“朕心悦你已久, 惦记你已久, 亦垂涎你已久。”
秋风拂过田埂,午后日头温热。
男人的话仿佛是在耳边娓娓道来, 郁棠本能的微微缩着脖子, 一阵轻微的/酥/麻/从脖颈漫延到了/尾/椎。
这是郁棠从未有过的感受, 令得她惶恐、羞涩。
男人盯着她白嫩的耳垂看了一会, 发现那可爱的耳珠子泛起了淡淡的红, 赵澈满意极了, 甚有成就感, 他倒是没有乘胜追击。
郁棠对他而言, 就像是一坛藏在深处的桃花酿, 需得他耐心等待, 才能酿出美味佳酿。
郁棠能够感觉到男人灼烫的目光, 她忍了好久,终于敢与他对视时,男人却将水壶放在她手里, 又下地劳作去了。郁棠看着他割稻,那动作潇洒自如,和普通人劳作的样子皆是截然不同。难道就是因为他是赵澈, 是天下九州的君主,故此他才会如此不同么?
没过多久,赵澈和他的随行禁卫军,就将稻子割完了。
赵澈过来时,玄色锦袍早就被汗水浸湿, 他只穿着一件轻/薄的外袍,身上的肌理都映出来了,冲着郁棠绚灿一笑时,阳刚又俊朗。有那么一瞬,郁棠真以为,赵澈不是什么人人痛恨不已的暴君了,而与寻常人家的郎君没甚区别。
“棠儿,你累么?”赵澈问道。
旁边还有一众随行禁卫军和农家妇人,她有些难为情,“我怎会累?倒是你辛劳了。”
这次是微服出来,郁棠当然不会直呼“皇上”。
这时,男人朗声大笑了起来,秋日打在他脸上,柔和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霸者戾气。其实,这个时候的赵澈看上去,当真很年轻俊美,不过才二十出头,刚刚成年的样子。可实际上,他从十四五岁开始,便已是这天下的王者,令得天下无数枭雄折腰畏惧。
“哈哈哈哈!棠儿,你真可人。”
郁棠,“……”
他笑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又会可人了?
“恩公,夫人,农舍的饭菜已备好,两位贵人若是不嫌弃,且移步去用个便饭吧。”一农妇上前,态度恭敬道。
郁棠纳罕,赵澈难不成之前当真来过这里?还成了什么恩公?
“既然老人家盛情相邀,那我和夫人就不客气了。”赵澈语气如常,没了往日的肃重和煞气,但也并不温和。
郁棠更是好奇了。
他自称是“我”,那理应没有暴露过他自己的身份。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一处农舍,守在农家小院外的稚龄孩童飞快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大声喊,“澈哥哥!”
赵澈弯下身,将那孩子高高举起,引得孩子一阵哈哈大笑。
“澈哥哥,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小男孩眨着乌溜溜的大眼,问道。
赵澈侧过脸,不顾郁棠是否羞燥,道:“是我媳妇儿。”
小男孩很快就明白,“小嫂嫂真好看!”
郁棠,“……”
这样真的好么?
她即便日后当了赵澈的女人,那也不是他媳妇儿,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只能是他的皇后,而她作为一个罪臣之女,怎可能是皇后呢……
思及此,郁棠吓了一跳。
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本不想待在赵澈身边,他的皇后是谁,与她有什么干系?
“澈哥哥你快看!小嫂嫂脸红了!”小男孩拍着肉乎乎的巴掌,欢快的笑道。
赵澈看着郁棠粉嫩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桃花粉,男人彻底被取/悦/了,仰面朗声大笑了起来。
郁棠,“……”
……
农家饭菜甚是简单,郁棠却见赵澈毫不嫌弃,也没有验毒,用了两碗小米粥,外加两只粗面馒头。
离开农庄时,赵澈命人丢下了一袋银钱。
那农家家主立刻感激涕零,“恩公,您帮的已经够多了,咱们这样的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不需要恩公破费了!”
赵澈执意不收下银钱,农家只好接受。
离开时,早就日落西山。马车内光线昏黄,男人靠着车壁,望着外面金秋的旷野,他的五官极具攻击性,但此刻侧面映着橘色暖阳,看上去像是隔壁邻家哥哥。
郁棠差点忘了“暴君”是如今天下人对他的专称了。
赵澈突然转过脸,“这样看着朕,是喜欢朕了?”
郁棠一惊,正要说没有,人却被赵澈抓住手腕,一把拽了过去。男子和女子的差别在这个时候甚是明显。
一个强而有力,修韧结实,另一个纤细青涩,娇软羸弱。
郁棠被困在他的胸膛和臂膀之间,鼻端全是他的气息,有淡淡的薄荷,虽然他今日出了一身汗,但奇怪的是,并不难闻。
赵澈看着她垂着小脑袋的样子,心情愉悦极了。
“棠儿,朕两年前就想把你抓来,可你太狡猾,害朕苦苦寻觅了两年。”赵澈毫不掩饰的说。
郁棠,“……”
她很是错愕,两年前她差点杀了赵澈,可是他却总说惦记她已久,难道赵澈喜欢对他造成过伤害的人?
这一点,郁棠无法理解。
因为按着赵澈的心性,他理应杀了自己才是正常的。
软/玉/温/香/在怀,赵澈眼神变了,看着郁棠渐渐泛红的脸,他开始循序渐诱。
“棠儿,朕以前时常会梦见你,但朕不知你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直到在帝王岭那晚,朕在营帐外,看见你在洗澡。”
赵澈话音刚落,郁棠又惊又怒的瞪着他,若非对方是帝王,又轻易掌控着她至亲的生死,她立刻、马上就要跟他打一架。
看着郁棠炸了毛的样子,男人低笑,“其实,即便朕没有见过你,朕还是想把你捉到身边来。朕曾想过,给你打造一座牢笼,将你关进去,一辈子都不放你出来。朕现在改变主意了,朕会对你好。可是棠儿,你给朕听好了,倘若哪天你要离朕而去,朕……一定会把你关起来!”
郁棠,“……”
他的话充斥着郁棠的耳蜗,郁棠能感觉到男人灼烫的呼吸。
郁棠不答话,她好像已经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格。
赵澈又说,“朕如斯俊美,容貌远在你的大师兄司马惊风之上,论身段、武功,你还能找到比朕更好的男子么?朕坐拥天下,俊美无俦,这样的好男儿,棠儿难道不该好好攥紧了,让朕专宠你一人?”
他捏起她的小下巴,盯着她微抿的粉/唇,继续蛊/惑,“棠儿,朕身上没有任何缺点,朕一定会让你很满意。定南侯府只要不和南山一派勾结,朕绝对不会动你父亲。告诉朕,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朕?”
郁棠被男人捏着下巴,被迫与他对视。她好像真的一点理都不占了,也寻不出赵澈话中的漏洞。
男人的幽眸格外深邃,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他给吸进去。
郁棠呼吸不稳,立刻岔开话题,“皇上今日带我出宫,就是想让我知道皇上是个体恤百姓的好皇帝么?可……”
可这天下之大,受苦受难的百姓依旧很多。
赵澈似乎早就料到她要说什么,“棠儿,朕也是一个人,不是神,岂会全天下每一个人都顾及到?何况,有些事不是你想那样。朕所做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赵澈不想再给郁棠说话的机会,唇凑上去的同时,一手从后面握住她的脖颈,使她无路可退。
郁棠被/迫/仰/面/,男人力气又大又猛,堵的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不是郁棠第一次被赵澈亲,但这一次和上回完全不一样,虽然还是同样的强势野蛮,但多了一丝奇怪的意味。
郁棠一阵昏昏沉沉。
酥/麻/颤/栗/袭/遍全身。
可一想到赵澈有三宫六院的后妃,但凡他召/宠过的女子,也都被他这样亲过,郁棠就想去反抗。
赵澈感觉到了她的服从,但下一刻又察觉到她的排斥。男人不悦了,但此时理智已经尽数被/情/欲/取代,他现在都快怀疑郁棠是妖精变的,一亲她,他就像是上了瘾一样,即便再强大的自制力也分崩离析。
车厢内宽敞干净,下面还铺着绒毯,赵澈翻身下去,去扯/衣裙上的系带。
郁棠还没制止,赵澈将她的双腕抓住,抵在了她头顶,唇挪到她耳边,低低道:“你方才没哭,便是愿意了,是么?”
郁棠终于可以呼吸,大口喘着气,身上传来一阵凉意,她的手被赵澈控制,只能摇头,“没有!你、你不要再说了!”
赵澈无心理会,目光愈发的暗沉。
他俯身,沉浸在一片雪腻之中。
郁棠刚惊呼出来的声音被她咽了下去……
她以为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她脑中一阵空白,在那么一瞬,她都想放弃挣扎了。可稍过片刻,赵澈又从她身上起来。
这时,男人还是一表人才,他身上的衣裳纹丝未乱,唯有泛红的俊脸示意他方才放纵过。
郁棠抱着她自己,赵澈将她扶起来,给她穿好衣裳,他表面镇定,但手却在发颤,声音更是喑哑,“棠儿,你愿意!朕甚是欢喜!”
郁棠,“……”
她以为赵澈方才就会对她……
难道只是试探么?
赵澈其实已经悔了,可他自己选择做君子,又能怪得了谁?
他惦记她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就能吃上盯了两年的猎物,他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在马车上,方才也只是/情/难/自控。
目光扫到郁棠脖颈上的红梅,他又低叹了一句,“郁棠,朕迟早死在你手里。”
郁棠理了理衣襟,不想看去他。方才实在是太囧了,她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也不明白赵澈为何总喜欢那样……对待她。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晃动,无数箭矢“嗖嗖嗖”射了过来,即便帝王的禁卫军即刻察觉到异样,但也未必能挡下所有箭矢。
郁棠刚坐下,赵澈突然倾身过来,将她压着,护在了身下。
“嗖”的一声,一只箭矢直直的插入了马车车壁,郁棠看清箭矢上面的梅花雕印,心突然凉了半截。
是南山的箭!
南山若是执意要弑君,那赵澈必然不会放过他们。
如今看来,赵澈龙气未损,天下九州仍旧牢牢在他的掌控之内,南山与帝王抗衡,不亚于是以卵击石。
她沉默着,压着她的人凝视着她,外面兵刃相击的打斗声传来,赵澈对她说,“你认出谁想刺杀朕了?”
郁棠知道瞒不过赵澈,即便她不说,这人恐怕已经知晓了,“师父和大师兄他们不会这样冲动行事,还望皇上明查!”
男人拧眉,似乎对郁棠直截了当的护着南山一派,而甚是不悦。
外面传来禁卫军的声音,“皇上!对方人手众多,皇上且先速速回宫,末将断后!”
赵澈看了一眼郁棠,没有犹豫,直接将她抱起,二人跳下马车,便已有骏马准备妥当,禁卫军之中有一小波人马会护送赵澈回宫。
郁棠被抱上马背,赵澈随后坐在了她身后,男人拉着缰绳,将她圈在双臂之间,郁棠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杀手皆是戴着面巾,她根本辨别不出是否是南山一派的人。
“驾!”
赵澈调转马头,带着郁棠疾驰而去。
然而,杀手数量实在偏多,赵澈带着人马刚走没多久,便被一众黑衣人渐渐围困。
“暴君!今日就受死吧!”为首一黑人沉声喝道。
赵澈拔出腰上软剑,郁棠自己会武功,根本无需赵澈藏在怀中护着,她道:“皇上,放我下去,我自己能应对!”
赵澈空出的手臂一紧,将郁棠搂得更近了些,“别乱动,朕岂会连你都护不住。”
双方开始打斗,郁棠如此近距离看着赵澈出手,方才彻底看出他的实力……这个人当真是可怕,若不能与他为友,也万不能与他为敌。
那些杀手明显察觉赵澈非等闲之辈,若是近距离的打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人武功高深莫测。
杀手头子做了一个手势,“统统听令,撤开数丈,立刻放箭!”
赵澈拧眉,他今日带出来的人寡不敌众,当即吩咐道:“撤!”
他勒紧缰绳,带着郁棠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郁棠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南山谁指派来的,为何会这样明目张胆使用梅花箭?
当年她误用梅花箭射伤赵澈,纯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而她哪里会知道恰好就射中了赵澈的心脏……
耳边是风声呼啸,郁棠几乎是被赵澈摁在怀里的,她听见无数箭矢自耳边“嗖嗖嗖”飞过,赵澈俯下身,将郁棠/压/在马背上,时不时用手中宝剑去挡后方射过来的箭矢。
“嗯——”
郁棠听见了一阵闷哼声,还有赵澈身子的微颤,她被压/在/马背上,无法转过脸,大声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男人似乎情绪不错,“你在关心朕?是不是?”
“……”这都什么时候,他怎么还有心思说这些?!
郁棠没说话,赵澈却朗声大笑,他的笑声在骏马疾驰中传开,传入风中,很快散开,“哈哈哈,朕甚是欢喜!”
男人笑的太过狂放大声,郁棠都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她心头有股异样在涌动,总感觉不久之后,自己就快要坚守不住了,她甚至于此时此刻,真的很担心赵澈的伤势。
骏马疾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迎来了前来救驾的禁卫军。
郁棠和赵澈下马时,她发现赵澈后背足足插了三箭,可这人却依旧是俊颜无俦,唇角含着浅笑,额头溢出薄汗,“朕无恙,速速回宫。”
……
夜幕降临,帝王出宫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太后的耳朵里。
帝王寝殿内,太医正准备给赵澈拔箭,郁棠被赵澈勒令站在一旁不准走。
“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仅有赵澈一子,年轻时候忙于后宫明争暗斗,对赵澈稍有忽视。加之母子二人皆是狠角色,故此赵澈登基之后,一边控制皇太后的势力,一边巩固皇权。
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
“怎么回事?”
皇太后一到场,扫了一眼赵澈的伤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郁棠,问道:“可是南山一派所为?”
南山和定南侯府息息相关,也自是和郁棠脱不了干系。
而这次,赵澈出宫,便是带着郁棠一道出去。南山一派的人能准确的知道赵澈的位置,极有可能是郁棠通风报信。
也难怪皇太后看着郁棠的眼神会十分不善,即便她已经知道郁棠是赵澈在意的人,但也不会容忍任何乱臣贼子在帝王身边。
赵澈这时道:“此次并非是南山一派所为。”
他话音刚落,郁棠一怔,她今日明明看见了梅花箭矢,而赵澈也必然知晓,他为何要替自己掩护?
皇太后半信半疑,问道:“那是谁做的?”
赵澈的背后还插着三只箭,没有他的允许,御医不敢轻举妄动,他赤/着上身,坐在锦杌上,后背的箭矢看上去尤为醒目骇人。
“母后不必忧心,儿臣心中有数。若无其他事,母后先回避吧,以免一会冲撞了母后。”赵澈语气如常,中气十足,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中了几箭。
皇太后看向了郁棠,“你跟哀家出来!”
郁棠正要应喏,却是被赵澈一把抓住手腕,赵澈和郁棠对视,似乎在传达让她心安的意思。
男人道:“棠儿留下,朕一会拔箭,你可是要伺/候朕的。”
皇太后这便是已经明白赵澈的意思了,她虽有心想/调/教/郁棠,但有赵澈相护,皇太后只能暂且作罢。
待皇太后出去,赵澈对太医道:“动手吧。”
郁棠瞄了一眼赵澈的后背,见箭矢和他的肌肤相触的地方,还有鲜血外溢,她不禁头皮发麻。
要知道,梅花箭矢和普通的箭不一样,箭头是梅花状,中箭之人,伤口撕裂,比普通箭矢的创伤高出好几倍。
郁棠的手在男人掌中,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从袖中取出帕子给赵澈,“皇上……若是疼的厉害,可用这个塞/进/你嘴/里,以免伤了/唇/舌。”
赵澈,“……”
美人的关心,他当然接受的甘之如饴,可……他是帝王,区区两只箭矢,又何须将自己的嘴塞住。
最主要的是,赵澈觉得塞一块帕子在嘴里,实在是太有损他的俊美和气度。
赵澈没有接锦帕,对太医道:“动手!”
太医两股颤颤,擦了把汗,这才掳了袖子上前。皇上还没喊他疼,他已经开始/肉/疼/了。
太医动手时,郁棠闭上了双眼,她感觉赵澈握着她手的动作一紧,紧接着便是箭矢离开/皮/肉/的声音。
郁棠一阵头皮发麻,直到第三根箭矢扒出来,她才睁开眼来。
赵澈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但郁棠发现他脸上满是薄汗,唇色也有些发白。
待太医敷好药,退下之前特意交代了一句,“皇上,幸而这箭上无毒,不过近一月之内,皇上不可沾水,不可有剧烈/房/事。”
如今,所有人皆以为,郁棠已经是赵澈的人,又得赵澈百般娇宠,如此一个娇娇美人在身边,难免年轻的帝王把持不住。故此,太医才由衷提醒了一句。
郁棠,“……”
待殿内没有旁人,赵澈抓着郁棠的手没有放,而是示意郁棠看他胸口的伤疤,“棠儿,这道箭伤是你留下来的,你当初差点就将朕一箭穿心。”
郁棠,“……”她竟无言以对,若说是自己无心之过,赵澈他会信么?
赵澈一用力,把郁棠拉到怀里。
郁棠顾及他的伤势,不敢去推,“你……不能剧烈……”
“朕又没做什么,你何故紧张?”赵澈在郁棠的面颊啄了一口,仗着自己有伤在身,男人有些狂放。
郁棠急了,赵澈的臂膀太用力,她总感觉他今晚就想吃了她,“皇上!你身上有伤,早些歇下。”
男人哼笑,“你的意思是,没有伤就可以?”
“……不是的!”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郁棠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的?何况,她伤过他,按着暴君的本性,应该报复她才对。
这时,赵澈不知从哪里取了将定南侯的书信出来,“每隔半月便有一封你父亲的信,想要拿到信,你最好对朕好点,嗯?”
郁棠眼巴巴的盯着书信,只好点了点头。
“今晚陪朕/睡。”男人趁机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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