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今日竟然主动和离?
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又或是故意哗众取宠?
陆一鸣神色不明的看着郁棠,垂在广袖下的大掌握了握, 他不明白郁棠在提出和离的时候, 如何能笑的这般风轻云淡。
心头有种怪异的感受,他一时间说不出来。
郁将军吐了口浊气, “棠儿啊,休要胡闹了, 你素来懂事,你一天是我郁家的姑娘, 这辈子都是,还不快速速站起来,都已经拜堂成亲了,岂能说和离就和离?!”
郁棠没有起身。
她太清楚, 如果继续和陆一鸣纠缠, 她将会是怎样的下场,“父亲,我与陆大人并没有夫妻之实, 况且今日成婚之前, 也不知大小姐会回来, 如今真好各归其位,不是更好么?”
陆大人?各归其位?
她分的可真清楚!
陆一鸣转过脸,不想去看郁棠脸上的笑意, 又或是去听她的强词夺理。
郁将军也无言以对了,毕竟,这桩婚事原本就属于郁卿兰, 如今她回来了,按理说应该如此。
可看着自己带回府,又亲手养大的养女,郁将军突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一直沉默的郁夫人开口了,“棠儿啊,和离一直暂且不提,不过有一桩事,你必须要答应母亲,你妹妹流落在外多年,受了不少苦,她身子骨亏空,需得血灵芝调理,那株血灵芝现在记在你的名下,你今晚就拿出来吧。”
郁夫人语气不善。
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看着还算顺眼的养女,此刻怎么看怎么刺眼。
郁棠这些年勤于学习琴棋书画,而且乖巧懂事,倒也给她长了脸,也曾在无数个日夜,给过她慰/藉。
可一想到,她疼了郁棠数年,而自己的女儿却在外受苦,郁夫人心里就不是滋味,这种不适感化为怨念,都怪在了郁棠头上。
郁棠默了默。
上辈子的时候,郁卿兰一回来也是跟她索要血灵芝。
可她自己有心疾,只有血灵芝能治病,她本打算成婚后就将血灵芝服用。
陆一鸣上辈子将血灵芝从她手里抢走,送给了郁卿兰,而她则常年被病痛所扰,那十五年过的苦不堪言。
人的一辈子能有几个十五年?
郁棠想为自己活一次!
而事实上,郁卿兰根本不需要血灵芝。
当初,郁卿兰单独见了她,对她说,“即便我不需要的,也不会留给你。只有你这个女主死了,我才能从女配变成女主。”
郁棠根本一句都听不懂。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不能丢了血灵芝。
而今晚回将军府的目的便是为了将血灵芝带走。
郁棠道:“母亲,我瞧着妹妹长的粉润白皙,不像是有病之人,可是我不一样,我的病不能再拖了。”
她拒绝了。
她终于学会了说拒绝。
郁夫人当场就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卿兰还会故意骗我不成?她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而你呢?你在我郁家好吃好喝,难道这点东西都不肯让给她!”
这厢,郁卿兰也恰到好处的红了眼眶,十分委屈的眨了眨眼,任谁看都是纯真无暇的小百花,而郁棠今晚却像是带着刺的蔷薇。
人的天性就是爱护弱者,何况是郁卿兰这样身份的柔弱姑娘呢。
陆一鸣忽略了心头不适,也道:“郁棠,你先将血灵芝交出来,我再想办法给你寻一株便是。”
血灵芝千金难得,整个大梁就这么一株,陆一鸣还是像以前骗她呢。
她也是自己蠢。
当初那么喜欢陆一鸣,纵使知道他骗自己,可她还是信了。
郁棠看着她心心念念了半辈子的男人,他若是仅仅不喜欢她,她并不会恨他。可他拿她当了替身,随时可弃,随时可抛,郁棠不能接受:“我若不给呢?你要和离收回聘礼么?”
陆一鸣顿时吐口而出:“你胡说什么?!”
郁将军看了一眼爱女委屈可怜的模样,心痛极了,对郁棠道:“棠儿啊,你这次就让你妹妹吧,你的病,为父会另寻高人替你医治。”
郁棠不想违背郁将军的意思,可她不能拿出血灵芝,没了血灵芝,她迟早会死,人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了。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更是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父亲,我不能……不能答应。”郁棠喃喃道,又朝着郁将军磕了一个响头。
这时,当朝四皇子赵子翼突然拔剑走上前,在所有人都不曾留意到时,他手中的宝剑抵在了郁棠脖颈处。
“你到底交不交出血灵芝?!你若是不拿出来,本殿下就杀了你!”赵子翼愤恨道。
郁棠这才想起来,郁卿兰的忠实追随者之中,还有一个赵子翼。
郁家出了一位贵妃娘娘,正是郁将军嫡亲的妹妹,而赵子翼便是郁贵妃所出,他和郁卿兰是表兄妹的关系。
上辈子,赵子翼便对她尤为憎恨,起初郁棠并不知哪里惹了他 ,后来才知,原来他是痛恨自己占了郁卿兰的位置。
脖颈被锋利的兵刃刺破,郁棠环视了一周,不管是郁将军、陆一鸣,又或是其他人,无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就好像,她不交出血灵芝就是大逆不道之事。
白皙脖颈上溢出的血渍尤为明显,衬的少女明媚的小脸,竟然美的有些惊心动魄,陆一鸣喉结滚动,上前一步,语气稍稍缓和:“四殿下 ,你千万不要冲动。”
之后,陆一鸣又看向了郁棠,“卿兰这些年受了太多苦,你将血灵芝让给她,我定然会对你好。”
对她好?
让她独守空房十五年,让她成为陆家的笑柄,让她成为全京城茶前饭后的谈资,就是对她好?
呵呵……
陆一鸣对她简直是太“好”了!
如上辈子一样,郁卿兰的命就是金贵无比,而她就活该命、贱!
郁棠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眼时,唇角的笑意更加灿烂,“血灵芝今日就被将军府扣下来了,你们现在管我要东西不适很奇怪么?”
难道非要她亲手将血灵芝奉上,他们才能满意?
郁家她可以不要;
郁大小姐的身份,她也可以不要;
甚至是陆一鸣,她也能还给郁卿兰。
可血灵芝是她的命,她丢了自尊,不能连命也丢了。
而就在这时,下人急忙过来通报,“将军!晋王殿下过来了!”
赵子翼手中宝剑一抖,看见来人,忙喊道,“皇、皇叔祖!”
赵澈二十出头,按着辈份,当今皇帝喊他一声三皇叔,赵子翼可不就要唤他皇叔祖么。
二十来岁就给人当爷爷,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体验,而且“孙辈”比他仅仅年轻几岁。
赵澈负手而立,他的唇角总是似笑非笑,但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人一贯就是这个表情,绝非是什么善意之态。
晋王来做什么?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月儿,速速跟我再去一趟晋王府。今日我若是能将血灵芝要来,便直接去药铺做成汤药,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从我腹中抢出来不可。”郁棠道。
侍月喜极而泣,同时也为自家姑娘感觉悲凉。
奈何姑娘势微,又无嫡亲父母护着,眼下只能如此。
……
同一时间的郁将军府。
郁卿兰着一身藕荷色提花褙子,下面是马面裙,腰身纤细,妆容浅淡,因为哭过的缘故,精致的脸蛋显得楚楚动人。她与郁棠虽然有些神似,但郁卿兰更偏向于小家碧玉,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她柔弱无比,纯洁可人。
这种面相,让人无法怀疑她有任何怀心思。反而让无数人忍不住疼惜爱护。
郁长东见女儿受惊过度,一掌拍在了案几上,“晋王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抢走血灵芝究竟想做什么?”
郁长东很想给女儿讨一个公道,却没有任何恰当的理由。
要知道,昨个儿晋王是将血灵芝赠给郁棠的。如果这件事闹大,晋王定然会小题大做,将事情无休止的扩大,到时候若是让外人知晓,血灵芝是陆一鸣从郁棠手里抢过来,然后再给了郁卿兰,那必定会有损女儿名声。
郁长东胸膛接连起伏,这件事似乎超乎了他的预料。
郁卿兰趴在郁夫人胸膛,娇滴滴道:“爹爹,你就莫要生气了,也不晓得晋王到底与姐姐是什么关系?莫不是晋王这样做,还是为了要将血灵芝给姐姐?”
郁卿兰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她眨了眨纯洁无害的大眼,又说,“爹爹,女儿不想惹事,既然姐姐也需要血灵芝,那就让给姐姐吧,女儿没有回复记忆之前,一直都住在教书匠养父家中,也不曾用过什么名贵之物,如今都已经习惯,有没有血灵芝当真无所谓的。”
郁卿兰不说还好,毕竟郁长东也不想让郁棠一直拖着病体。
可郁卿兰这样一说,郁长东登时心痛如绞,他自己的女儿,他不能护好,如今就连枚血灵芝都没法满足她,这叫他这个当父亲的不憋闷。
“卿兰啊,难得你懂事,你姐姐她患有心疾,若是不及时医治,后果不堪设想,你能这般想,爹爹当真欣慰。”郁长东柔声道。
郁夫人陆氏当即不高兴了,“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血灵芝又到了晋王手上,你再去索要一次便是!卿兰离开了整整八年了!咱们可就这一个女儿啊!”
就一个女儿么?
郁长东无端烦躁,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这件事就罢了,日后莫要在棠儿面前说这种话。”
陆氏闻言,哼了一声,脸色愈发难看。
郁瑾年过来时,给郁长东和陆氏请了安。
陆氏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并非说话。
郁瑾年已经习以为常,他也不在意,问道:“父亲,晋王手上当真还有血灵芝?”
郁长东点头,郁瑾年得了准确消息,这便打算出府。
郁卿兰叫住了他,“二弟,好些年没有见过你,你怎的也不来看看姐姐?我每日想起你,便是万分念想的。”
郁瑾年也是这个世界的男配之一,郁卿兰当然不能让他向着郁棠。
郁瑾年抿了抿唇,他对这个姐姐的印象其实并不深。
他只知道,郁卿兰之所以走丢,是因为当年他吵着要吃冰糖葫芦,陆氏无法,只好依着他,谁知一转身,女儿就不见了。
陆氏突然低喝:“你姐姐与你说话,你聋了么你?!”
郁瑾年本想打声招呼,被陆氏这般一吼,道:“父亲,我且先走了,晚些再跟你请安。”
说着,转身就跑开了。
陆氏冷笑,“真不知郁棠给了你们父子吃了什么迷魂药,一个个都向着她!可怜我兰儿无人疼惜!”
郁卿兰咬着唇,模样可怜至极,“娘亲,这事不怨爹爹和二弟,都是我不好。”
这话郁长东就听不下去了,内心愈发烦躁,愧疚不安,索性拂袖离开。
……
郁棠见到晋王时,发现这人比昨日还要俊朗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晋王唇角总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趁着郁长东与陆一鸣等人还未登门,她只能厚着脸皮道:“王爷,小女子今日拜见,依旧是为了血灵芝一事,实不相瞒,昨日王爷所赠血灵芝已被人夺走,小女子实在需要此物,不知王爷可否再一次割爱相让?”
到了此刻,郁棠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她总觉得晋王是想利用她。
既然她有利用价值,那她便有筹码。
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晋王手上的血灵芝,仍旧是最开始的那一枚。
赵澈心情不错,与传闻中阴骘冷硬的模样大不相同。
“实在是不巧,血灵芝已被本王做成了汤药,如若陆夫人想要,那只能在王府直接服用了。”赵澈把玩着玉扳指,没有抬眼看郁棠,他垂着眼眸,教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神色。
郁棠:“……”
她根本没有退路,更是没有选择,“若是王爷大度割爱,小女子倒也想直接服用了了事。”
她心里没底。
看着此刻的赵澈,郁棠很难想象,他便是那个从北燕归来,又令得边陲蛮夷闻风丧胆的晋王,明明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如白玉雕琢般的容貌,若说是“一见陆郎终生误”,那赵澈必定是“见一次误三生”!
饶是郁棠,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个男人好看的过分,也古怪的过分。
郁棠正焦虑等待他的答复,男人哼笑,“本王几时说过,那血灵芝是本王心头爱?陆夫人言过其实了,本王谈不上割爱,陆夫人真想要,拿去便是。”
说着,红九很配合的将血灵芝熬成的汤药端了上来,“夫人请用。”
郁棠:“……”
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
可纵使是陷阱,她也只能往里面跳!
“多谢王爷。”郁棠福了一福,便端起汤药,缓缓喝了下去,恰好是温热的,还有一丝丝蜜枣的甜味,并不觉苦。
饮完汤药,郁棠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小命暂时能保住了不是么?
不管是将军府,又或是陆一鸣,皆再也不能来夺血灵芝了。
郁棠正欢喜时,赵澈的声音平静的传来,“陆夫人打算如何还本王人情?”
郁棠:“……”
她就知道,晋王绝无可能这样好心。
郁棠不卑不亢,道:“小女子和离之心已决,还请王爷莫要再唤小女子陆夫人了。”
可突然之间,郁棠发现,如果离开了郁家,她就连一个姓氏也没有,寻思几息,道:“王爷今后不如喊小女子棠姑娘吧。”
棠姑娘……
赵澈想起了一句诗词,海棠经雨胭脂透……
他脑中浮现昨夜的情形,到了后半夜,这小女子睡的并不安稳,不消片刻就挣脱开了狐裘,许是将他当做了陆一鸣,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他看过了……
赵澈移开视线,稍稍垂眸,再也没去看郁棠。
郁棠不明白他这样沉默又是什么意思,这辈子她最需要防备的人,便是郁卿兰。
因为,郁卿兰上一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只有自己死了,她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女主。
纵使郁棠不甚明白郁卿兰的话,但也知,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无法与郁卿兰抗衡。
可若是她有靠山呢?
郁棠眨了眨眼,很想告诉赵澈,郁卿兰不久之后会走进大梁权势漩涡的最中心,并且成为对抗晋王的主力之一。
他会信么?
郁棠终究没有直言,只说:“王爷定要小心奸人,尤其不能娶妻。”
赵澈唇角一抽,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抬了抬,“所以……棠姑娘的意思是,本王就活该终生孤苦、孑然一身?”
郁棠一惊,忙道:“小女子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经小女子观王爷之相,王爷需得等上三年才有良缘,不必急于一时。”
赵澈看出她有所隐瞒,淡淡道:“棠姑娘这话,本王听不懂。”
这一下,郁棠更是无从解释,因为紧张之故,白皙的面颊涨红,流露出别样风情。
她这个模样,让赵澈想起了她昨夜窝在他怀里的娇态。
赵澈再一次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郁棠紧张之余,只能尽力编造借口,“小女子是说,王爷乃千金之躯,尊贵逾常,自是有无数女子倾慕,万一有人心存不轨,带着不纯目的接近王爷,那岂不是会……会是毁了王爷英明?”
上辈子,赵澈差点和北燕三公主慕容氏成婚,但后来不知为何,婚事被突然取消,赵澈被慕容氏刺了一剑,据说那一剑伤势颇重,赵澈因此休养了整整半年,才致陆一鸣和郁卿兰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此时,赵澈坐在上首,依旧漫无目的的转动着玉扳指,唇角斜斜一勾,淡笑道:“本王还是听不懂棠姑娘的意思,不如棠姑娘留在王府,替本王好生解惑?”
郁棠:“……”
晋王怎的这般不要脸?
难道他真是看上了自己?
这也不至于啊。
她已嫁过人,更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孤女,曾经还是小乞儿,以晋王的身份,他想要怎样的绝世美人,都是一句话的事。
晋王的动机是什么?
赵澈似乎一眼看穿了她,又说,“棠姑娘是不是想多了?本王正缺一个抄写经书的人,久闻棠姑娘书法精妙,不如从今日开始,棠姑娘每日替本王抄写经书一个时辰,棠姑娘方才服用了本王价值连城的血灵芝,应该不会突然变卦吧?”
郁棠:“……能替王爷解忧,是小女子的荣幸。”
闻言,郁长东的眉心突然紧蹙,他看着陆一鸣,神色微变。
陆一鸣没有中状元之前,陆家二房举步维艰,郁长东之所以看好他,无非是因为他的品行和他的刻苦。
但如今却见陆一鸣为了郁卿兰,要逼着郁棠放弃生的希望,这其中的残忍,即便是久经杀戮的男人也有些于心不忍。
片刻,郁长东突然问,“一鸣啊,咱们真的做对了么?”
陆一鸣梗住,这个世上很多事难以两全,他默了默,即将上马车之前,才道:“郁棠今后由我照顾,我会好生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 PS:粗长章节奉上,从今天开始每天只有一更了哦,为了补偿大家,每天留言发红包,么么么哒~感谢姑娘们的支持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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