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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手里拿着套子盒,余兮兮足足沉默了数分钟。

以前她混云城的二代圈,身边的朋友,半数都是富商家庭出来的千金公子哥儿,挥金如土,私生活糜乱。余兮兮爱玩,也玩得开,但在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所以,对于安全套这东西,她是真不了解。

一直以为套就是套,没成想,竟然还分大套和小套?

“安全套还分大小号?”余兮兮诧异,盘着腿,对着光,举高粉色小盒仔细端详,还自言自语:“我还第一次知道呢,好奇怪。”

秦峥从背后勾住她腰,手臂一带,她整个人瞬间到怀里。两人贴得很紧,身体线条完全嵌合,他凸起的喉结刚好轻抵她柔软的后脑。

他亲她头顶,闻到她黑发间清新淡雅的香味儿,语气挺淡,“有什么奇怪?你买衣服不也分大小号儿。”

男人的下颔很坚硬,棱角分明,胡茬轻刮细嫩雪白的颊。余兮兮痒得直躲,嘴里反驳:“这哪儿能一样?它又不是衣服。”

秦峥说:“你买这个,不就是想给我兄弟穿衣服么。”

余兮兮脸上的温度一下就上去了,愤愤反驳:“谁、谁让你动不动就干坏事儿!”脸蛋儿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支吾:“训练一天了,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好的精力,就知道欺负我……”

他指肚揉她的耳垂,唇贴过去,热气儿全钻进她左耳的小圆洞,嗓音低哑:“那你说说,被欺负得爽么?”

“……爽个你头呀!”

“不爽还喷我一身都是?”

“你闭嘴闭嘴闭嘴!”余兮兮脸热得失去知觉,捂住那张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荤话来,愤愤的:“我懒得跟你东拉西扯!不管,反正以后你必须得用这个,你个色狼加流氓,老是那样……真怀孕了怎么办!”

她几次提这事,忧心忡忡,忐忐忑忑,像对怀孕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秦峥挑眉,食指逗弄她下巴上的软肉,挑起来,埋头轻轻地啃,“不早说了么,婚一结,怀几个就生几个。我多卖力,争取过两年就组个班儿。”

余兮兮气呼呼,拿手肘用力撞他:“本姑娘芳龄二十四,正是享受生活快意人生的大好年华,鬼才给你生孩子呢!”

他好笑,捏着她的脸蛋嗤:“二十四又怎么。在这地方,你这年纪估计是俩孩子的妈。”

她哼了一声,声音小小地嘀咕,“你当然想早点儿当爹。毕竟嘛,整整三十岁,都老男人了,可是我还很年轻好不好。”

秦峥眯了下眼,语气沉得危险:“你说什么?”

余兮兮干咳,挠挠头,一脸若无其事的笑:“没什么呀。”然后连忙想法子转移话题,略琢磨,大眼一亮:“啊,对了!”

说完,扭扭就想跳下床。

他把她拽回去,微闭眼,鼻梁蹭她俏嘟嘟的鼻头,淡道,“干什么去。”

余兮兮“啵唧”一口亲男人脸颊上,声音柔柔的:“我今天给你买了个东西。”

秦峥睁开眼,黑眸盯她看须臾,然后,唇一勾,“礼物?”

她想了下,“嗯嗯。”

他这才松开双臂,放怀里的小女人下床。视线追过去,那浅粉色身影一蹦一蹦的,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子大喇喇踩在瓷砖上,指甲盖儿圆润小巧,涂着红色甲油,看上去,妖艳又纯洁,矛盾得勾人。

往上,小腿纤细雪白。

她弯下腰翻包,裙摆上移,露出小片大腿皮肤,浑圆挺翘的臀线被勾勒出来,很饱满。

秦峥摸出根烟放嘴里,咬着,没点,垂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腿看,注意到大腿内侧皮肤上有团团嫣红,是他刚才留下的吻痕……

余兮兮很快折返回来,单膝跪上床,伸出手,摊开,小脸上笑盈盈的:“喏。”

他看一眼,只见那掌心儿小小巧巧,里头躺着块儿浅色木头牌,同样小,拿红线串着,牌面上还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

秦峥微拧眉,半刻也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随手拿起来,“什么玩意儿。”

余兮兮淡淡飞了个白眼,语调嫌弃:“护身符呀。你不信宗教,但总不至于连护身符都没见过吧?”

秦峥没什么语气地回答:“能护身的我只知道防弹衣。”

“……”她默了默,片刻才十分好心地解释:“护身符是保平安的,就算有危险都能逢凶化吉。”

他撩起眼皮看她,有点儿好笑,“这东西,逢凶化吉?”

她点头,认认真真:“对。”

“谁跟你说的?”

“卖这个的婆婆说的呀。”余兮兮一脸正色,“我跟你讲,那个婆婆说这护身符让太上老君开过光,灵得很。”

秦峥垂眸,似笑非笑地把玩那块儿木牌,一时无言。

战场上,子弹和利刃都不长眼,想活命,求神拜佛远没有击毙一个敌人有用。真遇上危险,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一旁的姑娘还在念念有词:“我知道你们有规定不能戴这些,也没关系,不能挂脖子,你随身放着也行。”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换上副说秘密的口吻:“别让其它人发现就好啦。”

忽的,“叮”一声。

嘴里的烟点燃,秦峥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了桌上,嘴角勾起个寡淡的弧,语气很静:“带身上也行,有它的用处。”

余兮兮说:“保平安,天大的用处。”

他看她一眼,“我说的用处不是这个。”

她狐疑,“什么意思?”

秦峥吐出烟圈,浓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升腾,弥散,最终完全消失。他极淡极淡地笑了,掸了下烟灰,忽然问她:“混黑的人大多都纹身,知道原因么?”

“……”余兮兮蹙眉,不知道前后两句话有什么联系,想了想,答:“因为纹身好看啊,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霸气威猛。”

秦峥有点儿好笑,摇头,“不是。”

她眸光微闪:“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没准儿哪天会死。”他脸色如常,轻描淡写,话语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运气好点儿的,亲人看脸就能认出尸体。运气背点儿的,面目全非,亲人只能去认他身上的图案。”

话题忽转,哀伤中又透出丝诡异,大晚上的,听来教人不寒而栗。

余兮兮浑身发冷,忍不住掀开被窝钻进去,盖住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困惑不解地望着他,小声埋怨:“诶,你怎么忽然说这个呀?”

“真是只呆猫。”秦峥弯唇,手指轻轻捏她下巴,脸埋低,唇啄吻她,轻言细语:“要哪天我死了,毁了容,你认不出我的脸,总还认得这块儿符。”

“喂!”她听了脸色大变,皱紧眉,捏紧拳头锤他胸膛:“呸呸呸,见过咒人的,没见过自己咒自己的,智障么!”

秦峥眉峰一挑,“这种事,谁说得清。”

“你、你还乱讲!”余兮兮有点儿生气,气着气着心里发堵,眼眶就湿了,鼻头红红:“你再胡说一个字我就八百年不理你!”

小东西眼眸湿漉漉的,那模样儿,委屈又可怜。

“……”他心疼又无奈,掐了烟头一把把人楼怀里,亲亲脸亲亲嘴,不厌其烦地哄,嗓音低柔得要命:“也没说什么。动不动就哭鼻子,自己说,你是不是我的小哭包,嗯?”

她用力抽鼻子,大眼通红,骂人都语无伦次:“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么!像你这么坏的坏蛋,不活个一两百年也好意思!”

秦峥低低笑出声,薄唇贴过去,亲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嗯,你说得对。我这种流氓,不活个一两百年自己都不好意思。”

“……”余兮兮偏头躲开,还是愤愤然:“而且我警告你,你就是死也只能被我骂死!休想提前……唔。”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吻上去,舌尖撬开齿缝儿,钻入,**缠吻耐心勾撩。她呜呜地躲不开,很快便气息微乱,听见男人的声音沉沉响起,痞味儿十足,玩笑得不怀好意:“骂死我也算本事?你目标得定高点儿,争取干死我。”

余兮兮瞬间成了只熟透的虾米,红潮一路从耳根子漫到脖颈,咬咬唇,打他:“……滚滚滚!”

本就娇滴滴,含羞带泪,愈发显得柔弱动人。秦峥看一眼,血气上涌,腹下几乎立刻就有反应。

从军校到特种大队,十二年的军旅生涯教会他严格自控,无论是备战时期还是任务期间,他的自控力都极强,面对各类诱惑都能心如止水,毫无旁骛,无论是金钱权力,还是美色肉欲。可这个女人却颠覆所有,碰上她,禁欲和自控全见了鬼。

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她突的一僵,敏感察觉某处变化,然而想跑已来不及了。

……

石川峡位于山区,入夜了,山风清爽,气温怡人。

好一番折腾,事后,余兮兮累得根本没力气动,秦峥高大沉重的身躯还压在她身上,她软软地抗议,半晌,他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大手一捞把她裹进怀里,紧紧搂住,肌肤相亲,体温交换。

未几,她忽然想起他还没吃晚饭,于是吃力掀开眼皮,哑声道:“我买的吃的都在第二个柜子里……”

他吻她的额,“乖。睡你的觉。”

夜色越来越浓,终于,训练场上的最后一支方队也解散。云被风吹散了,玉盘似的月亮挂在天空,星星也逐一浮现,一闪一闪,串连成海。

周围安静,怀里的姑娘也已沉沉睡去。

秦峥垂眸看着她,大掌抚摸她柔软的发,须臾,躬身,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过去,为国为民,他鞠躬尽瘁义无反顾,从不怕死亡。

可今晚第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

他对那两个字,产生了丝惧意。

“……”秦峥的目光看向窗外,淡而冷,静如沉潭。

今晚有星有月,有风有云,可明日总是未知,谁又知道天亮以后是什么天气。

一连三日,余兮兮在石川峡的日子惬意而平静。

她从秦峥口中得知,特种大队的军人除特殊训练外,每天早晨都要固定训教项目,清晨六点出发,负重越野10公里;完了之后还要训练挂勾梯;穿越铁丝网;抗暴晒形体训练;靶射;格斗术等。

她很好奇,想去观摩秦峥在野外带兵练兵的样子,于是这日清晨,她天还没亮就起了床,跟着秦峥和他的兵离开驻地,到山路上越野去了。

能进特种大队的兵,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中精英,智力出众,体能方面更是强悍到令人发指。所以,负重20公斤越野10公里这种项目,对于特种军人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然而跟来凑热闹的人却很绝望。

余兮兮细胳膊细腿儿,身娇体弱,山路上,即使打空手也没法儿跟上大部队的速度。十分钟不到就掉队一大截,被远远甩在了后头。

一帮子战士们想笑又不敢笑,诧异发现,平时都绝对领头的秦营长,今天竟扫起了尾巴,且越跑越慢,越跑越慢,克服各种磨难重重阻碍,终于和掉队的小姑娘成了一列。

此时,余兮兮大汗淋漓,背上的衣裳已尽数被汗打湿,迈个步都觉腿软。

秦峥拧眉看着她,道,“差不多得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她摆手,两颊通红,答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没事儿,还……还能坚持会儿。”

他挑眉:“真不回去?”

她摇头,“不……我等会儿……咳咳,还要去靶场看看,都走到这儿了,不能半途而废……”

“……”秦峥舔了舔腮肉,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忽的弯腰,一把将她扛在了肩头,大步往前走,毫不费力。

余兮兮吓得尖叫:“你干嘛!”

他打她的臀瓣儿,低声斥:“等你跑到靶场,天都黑了,老实待着别动。”

“……”她简直无语了,踢着腿,嗓门儿奇亮:“快松开!让那些战士同志看见还不笑死我!”

话音刚落,前头响起洪亮嗓音异口同声:“嫂子放心!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