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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破产第五十天

姜枳当晚就给池彻看了红包上的字。

他没说别的, 只是将里面的钱抽出来,然后将空了的红包丢进了垃圾桶里。

“哎。”

姜枳急了, 伸手却没阻拦住。

“你干嘛丢了呀,多不吉利。”

池彻言简意赅。

“这种人的祝福, 要了才是晦气。”

他承认红包上的字是好话。

可这样的好话来自池扬,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讽刺。

订婚宴就这样过去了,为了刺激夏素薰所订婚,可一直到婚宴结束, 也没看到夏素薰的影子。

唯一捣乱的就是那个叫柳语惜的,但她没有战斗力, 池彻两句话就将她解决了。

除夕, 池彻和姜枳是在姜家过的节。

姜顺尧和岳冉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觉得女儿除夕肯定要在池宅过了,就没定酒席。

两个人合计着,今天先吃的简单一些,等明后天姜枳回家时,再好好准备。

哪知刚下午,姜枳就带着池彻回来了。

开门看到宝贝女儿的脸,岳冉高兴极了, 双眼弯成了柳月。

“你们怎么回来了!今晚不在池家过节吗!”

姜枳把包递给岳冉,低头换上绵拖鞋。

“池彻说,他答应了老姜同志,以后所有节日都先在姜家过, 然后再回池家。”

这也是姜顺尧和池彻签订的、众多不平等条约中的一项。

岳冉知道,但她没想到,他们真的能履行这个诺言。

看来池彻这孩子,真的不说假话。

晚饭过后,一家人聚集在一起看春晚。

春晚刚开始时,岳冉兴致勃勃地向池彻提议。

“等12点跨年的时候,池彻你和我们一起许新年愿望吧!这是姜家的传统,每次跨年都要许愿!”

可还没到十点,她就睡着了。

她的头歪在姜顺尧的肩头,睡得香甜,时不时因为电视机的灯光太亮,皱皱眉头。

姜顺尧拿起遥控器,将电视亮度调暗,又把声音调小。

看着睡觉环境已经创造好了,他又伸手帮岳冉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

姜枳捅捅池彻的腰,示意他看。

“瞧,每次她都在12点前睡着,然后在第二天中午12点许愿,这也是姜家的传统。”

她话是在打趣,可池彻却从中品出了点酸味。

他笑了笑,对姜枳勾勾手指。

见她好奇地眨眨眼,很配合的凑了过来,池彻俯首跟她咬耳朵。

“等你老了,我也会这么对你,别羡慕你爸妈。”

被戳中了心事,姜枳脸腾的红了,她掐了一下池彻的腰‘呸’道。

“谁羡慕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父也没坚持到最后,刚过十一点就举起白旗投降。

“我们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有精力,你们继续看吧,我们先回屋睡了。”

说完便抱起岳冉回了里屋。

关上门前,三人听到了岳冉带着哭腔的声音:“姜顺尧,你说谁老。”

姜父一惊,连忙回头看了眼,然后失笑着跟客厅里的姜枳池彻解释。

“是梦话。”

……

终于,客厅只剩下姜枳和池彻,两人不用再顾忌,恢复了平日里的相处模式。

姜枳趴在池彻怀里,脑袋抵在他的胸前,一边听着池彻的心跳,一边看电视。

池彻一会儿给她剥瓣橘子,一会儿帮她削个苹果,全都喂到她嘴边,一个小时过去,姜枳吃了两个橘子和半个苹果,嘴里还塞了块糖,却愣是姿势都没变过一下。

就连新年愿望,也是伴随着钟声和他的心跳声一起许下的——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国泰民安。

希望早点解决夏素薰的事情,找到让世界意志恢复正常的办法。

希望还能和他在一起。

2019年的前两个月,竟然真的如姜枳新年愿望中描述的那样,太平无事。

直到三月份开学前,姜枳都过的非常舒适,安逸。

没有人骚扰她,也没有脑残再来挑事儿。

跟降智配角们斗争了一年的她,突然进入这样和平的日子,那感觉……就像进入了退休期,姜枳提前享受上了老年生活。

不,就算是老年生活,应该也不会出现这么太平的日子。

姜枳很早之前就幻想过,在‘全世界都对我有恶意’的设定下,她可能到老,还要跟一群老太太撕逼。

不过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刚三月中旬,阮甜甜就提着刀出现了。

池彻和姜枳派去监视阮甜甜的人,在同一天发来了信息——

他们在国内发现了阮甜甜的踪迹。

“平省?这不是最北边的一个城市吗,她怎么跑这么远。”

姜枳问池彻。

“你收到的消息里,阮甜甜出现在哪里,也是平省吗?”

池彻“嗯”了声。

“也是平省。”

“也是和男人开房……?”

池彻又“嗯”了声。

“是的。”

“可是我算了算时间,现在的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呀,她难道挺着肚子和别的男人开房?”

姜枳表情复杂,她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暴击。

“没有怀孕特征,她应该是做了流产手术。”

池彻将照片传到姜枳手机上。

姜枳瞧了眼,的确,夏素薰的肚子是平的。

不仅如此,她的气色看上去很不错,不像是刚刚做完手术的人。

难怪被何家退婚后,夏素薰就失去了踪影,肯定是去打胎了。

姜枳想的出神,回神时发现,池彻的眉头隆的比自己还高,正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看。

“这张照片还有什么关键点我没注意到吗?”

池彻指指照片上的男人。

姜枳盯着那个男人又瞧了几秒,只看出他体态肥胖,一脸劲肉,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池彻应该指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份有问题。

她摇摇头。

“我不认识,他是谁?”

她不认识是正常的。

这个男人叫冀弘益,在做生意时,手段比万少峰还低劣,专走歪门邪道,专钻法律空子。

像姜家这种本本分分做生意,从不打擦边球的企业,根本不可能和他有合作的机会。

但这只是商业方面不道德。

要只是这样,池彻也不会皱眉了。

让池彻在意的是,这个冀弘益手上还间接沾了不少人命。

和他有竞争关系并能威胁到他利益的人,都会突然出现事故,要么本人死亡,要么家人出事。

大家都知道,这些人出事绝对是和冀弘益有关。

但每次事故一出,还没立案调查,就会有人去警局自首,一看就知道,那是冀弘益买来的替死鬼,每次事情都调查不到他头上,所以才叫做间接。

虽然他一直在平省活动,不来也绝对不惹池家,可池家也会绕着他们走。

毕竟是法外狂徒,比的不是权势,想要赢他,需要你的道德底线比他更低。

虽然姜枳之前并没有告诉过池彻,她跟这个阮甜甜的仇恨不单单和何遇有关,还能扯到上辈子。

也没告诉他这个阮甜甜恨她入骨髓,甚至愿意写一整本书去诅咒她。

但光看到阮甜甜搭上了冀弘益,池彻就能猜到阮甜甜要打的算盘。

他立马提高警惕。

先前在告知何遇,阮甜甜怀孕后,池彻就已经加强了安保措施。

但凡姜枳出门,都要派一到两名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现在,收到这张照片后,池彻不仅又一次加固了家外家里的硬件安保措施,还又将保镖数量提高了一倍。

原先的两名保镖不再隔着一段距离保护姜枳,而是正大光明地紧跟在她左右。

目的是,明面上先给人一个震慑,让想要对她下手的人忌惮。

暗地里还有两名保镖,穿休闲服,悄悄地跟着姜枳。

为的是,如果有人还是想要对她不轨,他们只能看到明面上的两名保镖,无论是要支开他们,还是用武力强行对付他们,计划中肯定是针对那两个人。

暗中潜伏的那两名保镖就可以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可池彻还是觉得不放心。

他甚至紧张到,亲自接送姜枳的上下课。

一个永远提前去公司,踩着下班时间回家,还要将工作一起带回家的工作狂。

现在为了保护女友,他每天都要拖到把姜枳送进教室,确认了教室里没有外人,然后看着保镖把守在教室门口,才能放心去公司。

而等池彻到了公司,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定闹钟。

将时间调到离姜枳下课前一小时,连定四个闹钟,每五分钟响一次。

助理在旁边看了池彻的动作,好心提示。

“池总,姜小姐的课程时间我这里都有,我会在她下课前一个小时提醒您的。”

池彻却说他知道。

“以防万一,你可能会忘记或者提醒晚。”

他阐述理由时表情平静,语气认真,深深扎痛了助理的心。

助理流泪,他觉得自己的专业水平有被冒犯到。

池彻对姜枳的安全保护过于重视,刚开始的几天,学校里面的人看了舞蹈教室门口把守的保镖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姜小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安全威胁。

与姜枳同班的人倒是比他们镇定。

接二连三的对打失败,已经让她们不在关注姜枳了,即便每次进出教室都要被两名彪形大汉吓到,也不打算开口问问姜枳,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仅如此,连上课大家也目不斜视,不会去多看姜枳,也不会谈论姜枳。

于是,对这件事好奇的,离姜枳太远,找不到机会去问。

离姜枳近的,又没脸或者不敢问。

可这只是在学校。

要是外出,逛商场或者吃饭,姜枳还是难免遭受到异样眼光的打量。

她只能减少外出活动的次数。

到了四月初的时候,姜枳已经彻底变成了宅女,除上课外的所有时间都待在家中。

虽然家里屋子多,从酒吧到家庭影院,一切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她要是想体验逛街的感受,还可以找人和她连着视频去商场,让她模拟逛商场的感受。

可姜枳还是觉得无聊,让一个现充突然待在家里,就算娱乐活动都还可以体验,还是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咸鱼。

不过姜枳并没有怨过池彻,他对自己保护,紧张,说明他关心自己。

而且,以夏素薰的疯狂程度,自己的生命安全的确正受到着严重的威胁。就算池彻不要求,她也会提高警惕。

只是没想到,池彻考虑的周道,连姜父姜母的安全都考虑到了。

他担心,要是觊觎姜枳的人一直找不到机会对她下手,会不会将目标瞄向姜枳的父母。

于是就给姜父姜母也派遣了几个靠谱的保镖,日夜换班保护。

可池彻并没将这件事告诉姜枳。

她能知道,还是因为岳冉打来了电话。

岳冉先是问池彻。

“枳枳,池彻在吗?”

“不在,他去洗手间了。对了妈,以后你要是找他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拨他的电话呀,不用总通过我传话。”

说着,姜枳就要给岳冉念池彻的手机号。

岳冉制止她。

“我知道他号码,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可是一直是占线。”

占线?

在洗手间打电话呢?

姜枳纳闷地朝洗手间看去。

“那你先跟我说吧,我等他出来转告给他”

也是,都一样。

岳冉直接跟姜枳开启抱怨模式。

“你们担心我们的安全,给我们派保镖,是好心,也是对的,但……但你们俩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

“怎么了?”

姜枳听着,岳冉打这通电话好像不是为了表达谢意,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和郁闷。

岳冉确实是无奈,她看着排队办理住院手续的姜顺尧,郁闷极了。

“最近我跟你爸总觉得背后有异,好像总被人盯着,可是每次回头查看,又没有人再看我们。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是多心了。”

“直到后来,我跟你爸发现每天白天回头看的是同一拨人,晚上回头看的又是另外的同一拨人,上去想问问他们是谁,结果他们一看到我们过去,就往后跑,这得多吓人啊……”

“是……”

姜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是挺吓人的。

“然后今天,我和你爸准备去买菜,我先下的楼,脚滑扭了一下,幸好池彻安排的那几个人眼疾手快,冲上来扶住我,才没摔倒。但我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你爸听到了,立马冲了出来……”

岳冉形容的还不够详细。

当时姜顺尧刚从电梯出来就听见娇妻尖叫,原本还有五层阶梯需要下,他直接从上面蹦了下来,随手就拎起楼门洞口边的一块砖,照着岳冉身旁的男人肩膀拍了下去。

“然后我们现在就在医院了……”

岳冉想想那个正在打石膏的可怜年轻人,就觉得愧疚。

“担惊受怕几天就不说了,主要是那个年轻人,被你爸直接把胳膊砸断了,人家可是靠身体吃饭的,万一落下病了怎么办啊。”

“这么严重啊?我知道了,这算工伤,我会跟池彻说的,医药费报销,另外给足补贴。出院后也不用急着回来,好好在家修养,伤筋动骨是大事。”

姜枳给出的交代,岳冉还算满意,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才挂断电话。

她看了眼通话时间,整整聊了十五分钟。

“池彻怎么还没出来?”

姜枳觉得奇怪,她走向洗手间,到门口的时候,还能听到池彻的声音,可当她敲门喊池彻的名字时,里面安静了。

“怎么了?”

池彻问。

“没事,就看看你为什么还不出来。”

姜枳说着,给池彻拨了个电话。

电话刚嘟了一声就挂断了,看来还在占线中。

姜枳哼了一声,她突然想起来,最近池彻好像经常在打电话,或是和谁发信息。

而且每次在她走过去的时候,他的第一举动都是关掉手机。

这家伙果然有事情在瞒自己。

但生理期刚刚过去,姜枳理智在线。

就算知道池彻有事情在瞒自己,她也不会胡乱猜忌,更不会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别的小妹妹。

姜枳压根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等池彻处理好,或是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可到后来,池彻已经不再背着姜枳打电话发短信,看上去好像是把先前忙的事情都解决了,却还是没有跟姜枳提过,他之前在隐瞒什么。

姜枳几次装无意提起,问他之前在忙什么,为什么最近又不打电话了。

池彻开始还反问姜枳:“有吗,我之前什么时候经常打电话了?”

后来干脆就岔开话题,不回答他。

池彻的态度非常古怪,可刚巧面临毕业考核,姜枳忙着练舞,问了几次得到的都是敷衍回答后,就不再追究下去了。

不过,不追究前,她还是笑眯眯地拽着池彻耳垂,放了狠话。

“亲爱的,我知道你之前瞒了我些事,现在不追究是因为我忙了,不代表放过你了。我建议你主动点,在我考核结束前挑个日子交代了。”

毕业考核前三天的晚上,姜枳和池彻都在卧室看书。

两人有个习惯,就是每周阅读一本书,而在下周的时候把书交换,他们认为看对方喜欢的书籍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阅读到自己平时绝不会主动挑的书籍类型,还能越来越了解彼此,加深感情。

池彻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将书暂且搁下,接通电话说了声“嗯,我是池彻”,然后便不再搭话,只听着对面人说。

末了,池彻才回了句:“嗯,我明白了,但我要先问问姜枳,看看她的意见。”

听到自己名字,姜枳也把书放到一边,凑过去问池彻。

“怎么了?要问我什么?”

“是你要考的那个芭蕾舞团打来的电话,他们说,有人给他们砸了巨额资金,要购买这次考核的第一名。”

池彻垂着眼观察姜枳,见她只是在认真聆听,表情平静,没有生气或是郁闷的神色,才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我们订婚了,所以来问我,如果我愿意出资比对方高,第一名就还是你的。”

姜枳听完,不咸不淡地问他。

“还有吗?只说了这些?”

“是的,只说了这些。”

其实池彻可以出资,出多少钱都可以,但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先问过姜枳才行。

毕竟,曾经姜家还有钱时,姜枳也没有走过后门。

无论是芭蕾还是考证,她都靠的是自己的真材实料,她心气儿那么高,说不定听完连竞选的念头都没了。

果然,在池彻说完后,姜枳眼内浮现起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不用,如果这个第一靠的是钱而不是真才实学的话,那我不拿也罢。”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池彻问她想不想知道那个拿钱抢第一的女孩是谁时,姜枳也拒绝了。

“没兴趣知道。”

无论对方是谁,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也改变不了这件事的性质。

原本她的厌恶情绪就不是在针对那个走后门的人。

是因为在这之前,姜枳虽然知道这里是书中的世界,但除了会频繁遭受到恶意外,她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反正和现实世界一样的父母与理想爱人她都有,要考的芭蕾舞团和现实中最知名的芭蕾舞团也一样,连教她的老师也没变。

这让她觉得,就算在书中生活一辈子也没关系。

直到这件事情发生,提醒了她,书中的世界和现实里到底是不一样的。

现实世界里,这样知名的舞团,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于这种舞团来说,一个好的主舞接班人,比什么都要宝贵,她能为他们换取的不仅是未来十年里的金钱,还能让舞团的经久不衰,名气越来越大。

怎么可能只图眼前的一时小利,就放弃她?

甚至还有脸来谈判?不怕这件事情被爆出去后,舞团名誉扫地,所有舞者都被套上‘可能是靠钱进去’的流言?

姜枳觉得可笑,又隐隐有些反胃。

她按着胃口和池彻说:“考核当天我还会去,尽我所能跳完我的曲目,算是给我多年的努力画个句号。至于他们结论是什么都无所谓,无论是考核前还是考核后,他们联系你提条件的话,都不要答应。”

“好。”

池彻摸摸她的头,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可等到两个小时后,到了睡觉的时间。

他按下遥控,将屋内灯光调暗。

“该睡觉了。”

池彻说完,却没得到姜枳的回复,他回头,发现姜枳还在看书,但两眼无神,表情有些呆板,像是在走神。

池彻倾身过去,发现姜枳手中捧着的那本书,还是两小时前她看的那页,两小时过去,居然一页未动。

“枳枳?”

他拍拍她的手背,轻唤道。

“你怎么了?还在想过几天考核的事情吗?”

姜枳的确在想这件事情,并且想的更深入。

她开始对当前世界感到不满和厌倦,刚刚发呆的两个小时,一直在思考,怎么样才能修改世界意志——

池彻是书中的人,她就算对这个世界感到不满,也只能寻找修改世界意志的办法,而不是想怎么样才能穿回现实。

想的投入,所以在听到池彻喊自己时,她差点嘴一瓢,就将心中所想的事情说出来了。

“在郁闷,怎么样才……”

“才什么?”

看姜枳顿住,池彻握住她的手。

“不要郁闷,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如果可以,姜枳真的很想告诉池彻。

如果池彻也是穿进书中的人就好了,她就可以不用隐瞒,也不用独自抗下这么大的秘密了。

可姜枳摇摇头,最终还是没说实话。

“我郁闷的还是阮甜甜那件事,她一直蛰伏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就算安保措施做的再好,也还是被动。而且有个词叫百密一疏,难免某天我们就出了状况呢?到时候该怎么办……”

“就算我们真的百密不疏,难道要一辈子都这样战战兢兢地活着吗?我很想这件事早点收尾,却又不知道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收尾。”

姜枳虽然是在撒谎,但这谎言说的很有技术含量,池彻信了。

因为姜枳所说的,正是池彻先前考虑过的。

他不仅考虑到了,并且想到了解决方案。

这些天,他瞒着姜枳,就是在制定这个计划的细节,不能告诉她,是因为这个计划很冒险,一旦被她知道了,肯定会出手阻拦。

池彻垂了眼,不让姜枳看到他被睫毛挡住的瞳内,酝酿的情绪。

他将语气放低,放的轻柔,把姜枳揽进了怀里,哄孩子似的安抚她。

“别担心,马上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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