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今日是有备而来!
真真是无时不心机!
褚彦用了极快的速度说服他自己。
自古以来,没有男子不爱美人,多少君侯将相为了美人倾覆天下。
他褚彦自问不是那种沉迷美.色的昏君,但他也是一个正常男子,对美人的投怀送抱若是视而不见,未免太过不解风情。
何况,他眼下正好需要扶起一位宠妃。
温舒宜既无背景,温家也已不在朝堂,她是他见过的女子当中最妖娆妩媚的,最是合适不过。
他想宠谁便宠谁。
有了足够的充分理由,褚彦长臂一伸,再不顾及其他,将温舒宜拉入怀中,她的身子香香软软,抱起来甚是舒服。
温舒宜揪紧了帝王衣襟,随着帝王大步迈入偏殿,她又开始打颤了。
昨天她都看了哪些东西来着?
关键时候脑子一片混沌。
所有用来争宠的情.趣姿势皆被忘的一干二净。
温舒宜急的鼻头溢出薄汗,这千载难逢机会,她万不能丢失了。
要知道,按着皇上的习惯,每月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去后宫呢。
思及此,温舒宜刚被抛到偏殿的榻上,她就支起身子爬起来,可谁知未及她付出行动,人又被帝王压了下去。
此时,温舒宜又发现,帝王眉心的火焰红已然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粉,她还看见粉红泡泡在幔帐内起舞……
玉钩垂落,床榻轻晃,下一刻又是“撕拉”一声,温舒宜的衣裳又被识破,若非褚彦帝帝王,拥有整个后宫,温舒宜当真会以为他几辈子没碰过女子了。这撕衣裳的毛病着实不文雅……
大半个时辰后,温舒宜很遗憾自己完全没有使出侍.寝技能。
并非是她不尽心,而是根本没有机会。
帝王低哼,贴耳咬了她一口,“妖精。”
温舒宜并不知自己这次到底有没有令得帝王满意,有了前日的经验,她今日并没有痛的死去活来,但身子毫无力气,嗓音喑哑,“皇上,妾……还会其他的,皇上要不要试试?”
不拿出自己所学的本事,温舒宜心头不安,争宠之路不好走,单单今日亲眼瞧见甄梁玉的下场,她便知帝王薄情,恩宠来得快,去的更快。
温舒宜忐忑的等待着帝王答复,相比起前日,皇上今日要“君子”的多,只一回就止了动作,她忧心忡忡。
褚彦眸色忽然一暗,刚刚湮灭的邪念再度腾然而起。
因着考虑到上次过火了,今日打算暂时放过她。他方才也瞧见了温舒宜脸上隐忍的痛苦,还有她眼角滑落的泪,真真如雨后娇花,再经不住折腾,他难得良心发现。
可这心机女子又招惹他!
于是,方才还没尽兴的帝王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美人自己提出要求了,他如何能不答应?
****
夜幕降临,各处宫殿华灯初上。
甄梁玉突晋又突降的消息已足够令得后宫震惊,而此时,妃嫔们更为关注的则是温舒宜与帝王在御书房嬉戏巫.山的事。
要知道,帝王登基五载,皆是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踏足后宫,从未为了任何人破过规矩,无论位份高低,家族势力,后宫几位妃嫔皆是待遇相同,毫无差别。
帝王“不好女色”、“自律禁欲”的印象已经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
温舒宜入宫才三日,当晚就被帝王召见,次日白天又得侍.寝,今日又被皇上带去了御书房,皇上数次破例不再是偶然。
看似平静无波的后宫,温舒宜的到来,如同滚烫的石头坠如冰湖,瞬间在妃嫔之间激起惊涛骇浪。
玉锦殿大门紧闭,里面持续不断的瓷器破碎的声音传出。
贤妃发泄一通,姣好的面容此时略显狰狞,像是被晚秋的凌霜打过的茄子,没了往日傲慢风华。
“废物!废物!”贤妃连骂了几声,“甄梁玉那个没用东西!一个八品美人都对付不了,本宫留着她何用?!”
贤妃是宋丞相的掌上明珠,脾气骄纵,这几年入宫后虽是有所收敛,但骨子里的狂傲改不掉。
宫婢小心翼翼上前,“娘娘,甄更衣那边派人过来求您出手相助呢。”
贤妃虽狂,但并不蠢。
她持起桌案上的西洋小镜左右看了看,二十出头的年纪,虽还年轻,但到底是不及十来岁的少女鲜嫩多汁。帝王的宠爱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甚至是在榻上时,贤妃也总觉得帝王那副丰神俊朗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是一颗冰冷无情的心,哪怕是在情浓时,贤妃也察觉不到帝王的情。
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如何能容忍旁人轻易可获?
“哼!救她?她也不想想她有没有那个资格!本宫原以为,甄梁玉好歹入宫几年,制服一个温美人处处有余。不过如此也好,反正本宫留着甄梁玉也无用处了,不如趁此机会,让皇上彻底摒弃了她。”
甄梁玉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该留着。
贤妃露出一抹阴损,对镜抚髻,越看镜中的自己,也是嫉恨旁人鲜嫩的面庞。
****
餍足的男人心情不错,就连眉心的粉红也纯澈清透了不少。
温舒宜意识尚在,但已浑身颤抖,按着规矩她本该伺候帝王穿衣,刚要爬坐起来,腰身一颤,人又倒了下去。
褚彦已下榻,和女子腻歪在榻上并非是他的作风。
他身上披着一件雪色中单,露出结识修韧,且还透着薄汗的胸膛,帝王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望见她眼中的一湾纯澈。他方才亲眼目睹她的风华绝代,虽知温舒宜狡猾心机,但那些懵懂青涩、羞燥无措的情态绝非是作假。
褚彦像是刚刚被人唤醒的野兽,每一处毛囊,每一块肌理,都在渴求着索.取更多。
“你还有什么把戏都尽管使出来。”帝王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
但见温舒宜水眸莹润,鼻头因为哭泣而显得粉红娇嫩,连带着那张红唇也楚楚可怜,帝王一想到方才毫无节制,下手难免有些重,于是刚到嘴的话又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