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本以为顾昂的发情期问题,时间还是一整个冬天,就已经足够惊人,让他怂得不行了,结果后来才发现,他真的是太天真了,忘了自己也是兽人。
兽人都有发情期,而且大多都在冬季后期,伴侣之间极尽亲密,到了暖春再生蛋孵化。
因为顾昂之前说的时候,他被体型差吓到,一时注意力都放在了顾昂身上,又自认为人类,就下意识忘了自己的情况。后来冬天真正到了,又经常和顾昂处于亲密状态,更加想不到。
直到有天,苏棠趴在床上,和顾昂一起玩下棋,棋盘和棋子都是自制的,很简陋,但在一整个冬天都待在室内的时候,就是一项很不错的娱乐活动。
苏棠莫名其妙就觉得有些热,而且这热和平时的很不一样,像是从身体内部冒出来的,一团火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苏棠控制不住的有些暴躁,原本很闲适随意的用手托着下巴趴着,都倏地坐起身,下棋的速度也变了,拿着棋子啪啪地戳在棋盘上,声音有些过响。
顾昂当然看出了问题,注意力都放在了苏棠身上。
苏棠早就把厚毛绒外套脱了下来,贴身穿的衣服也被他扯着领口,上下晃动,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上面透着淡淡的红色,弯腰的时候,自然能看到再往下浅色的两点,很是诱人。
顾昂眸色一暗,呼吸都不易察觉的一重。
他身高体壮,手长腿长,几乎不用倾身,就能摸到苏棠的脸,果然是有些发烫,但仔细看的话,又和生病的模样有着很大的区别。苏棠眼尾泛红,氤氲着湿润的潮意,嘴唇比往常都要红艳,还微微张着,吐出的气息滚烫,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甜气,宛如细小的钩子,不断勾着人的心,让人心头悸动。
苏棠没了耐心,一把就用力推开棋盘,把一切都打乱了,然后自己盘腿坐在那,气鼓鼓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暴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反正就是热。
这个冬天以来,顾昂一直都是他的暖炉,没想到今天完全反了过来。顾昂碰上他脸的那一瞬间,在他的燥热对比下,那手指竟显得有些微微泛凉。
苏棠想都不想,下意识就抓住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瞬间,苏棠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顾昂愣了一下,不禁有些失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苏棠在发情期下,意识有些不清,感觉到了一点凉意,就不知不觉的往那个方向靠近,没一会,就整个人都凑到了顾昂的身前,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宽松的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修长的手臂,树袋熊一样挂在顾昂身上,还像一块小粘糕,软绵绵的。
苏棠把脸埋在了顾昂的颈侧,下意识地蹭了蹭,汲取着顾昂身上的凉意。
滚烫的呼吸喷在了顾昂脖子的皮肤上,又痒又麻,让他不由得僵住。顾昂也处于发情期,但一整个冬天有几个月,总不可能天天都是兴奋状态,是连着几天又再变得缓和几天,这样交替着。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都还是处于特别的时期,哪怕是缓和的时间段,爱欲也比平时要浓烈,受不得一点撩拨。苏棠突然一主动,顾昂的克制隐忍瞬间都废了,几乎被逼疯。
顾昂掐着他的腰,想把他从颈侧拉起来,低头吻下去,但才刚有动作,苏棠就像是以为他在推拒自己,顿时更加暴躁,竟然为了不让顾昂挣扎,低头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苏棠露出了尖尖的吸血鬼牙齿,一下刺进了皮肤,鲜美的血液流了出来,全都立刻又被苏棠喝进嘴里,嘴唇贴在颈侧,还不自觉地吮了一下,一滴都没有浪费。
尖牙刺入的那一刻,有短暂的刺痛,但很快,这感觉就又变成了难以形容的酥麻。
顾昂呼吸一窒,浑身的肌肉都有些绷紧,控制不住地兴奋了。下一瞬,苏棠就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拍了拍顾昂的肩,似乎有些不满。
顾昂立刻就又放松下来,放任苏棠吸他的血。
过了一会,苏棠才慢慢停了下来,只是嘴唇贴在顾昂的颈侧,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这有着治愈伤口的作用。但顾昂被这一下又撩拨得不行,眸色暗沉,反应更明显了。
苏棠坐在他怀里,自然也知道,但此时的他心里燃着一团火,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怂,抬起头来时,还轻轻舔了下红红的唇,竟透着难言的诱惑。
他扶着顾昂的肩,抬起下巴,就对着那浅色的薄唇亲了上去,因为冲动,亲得毫无章法,但其中的喜欢和渴望,却是表达得再明显不过。
顾昂心花怒放,眼睛微眯,大掌放在他的后腰上,把人更加的往怀里按,一下夺走了主动权,深深地吻着苏棠的唇。
苏棠被迫向后仰,身体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绷得都有些累了,几乎就要倒在床上。
他唇边溢出一丝低哼,顾昂这才猛然惊醒过来一些,又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粗暴的吻也变得温柔了许多,一下一下轻轻地亲着他的唇,像是怕他会疼,有些小心和讨好。
因为苏棠主动了,这次自然更加激烈。结束之后,苏棠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成了一条非常正宗的废咸鱼,是真的完全不行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苏棠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近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虽说每次他也都爽到了,但身体酸软不舒服的时候,再看到顾昂好像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还是有些牙痒痒。
苏棠一动,腰更是酸疼得不像话,皱眉低头一看,甚至能看到上面淡淡的红痕。
顾昂感觉到他的不适,把人搂在怀里,手轻轻搭在上面,帮他揉着腰。
不得不说,按摩得很到位。苏棠就算想绷着脸装生气,都还是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顾昂低笑。
苏棠立刻瞪眼,龇牙用威胁的眼神盯他,像只凶巴巴的小奶狗。顾昂看着,一点都没觉得凶,反而觉得可爱过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苏棠毛绒绒的耳朵,然后,就被咬了。
这个冬天,原本就因为顾昂,过得十分放纵肆意,后来苏棠的发情期也来了之后,更是要命。
终于,这个漫长的冬季到了尾声。
春天来临,万物复苏。
气温回升,积雪在慢慢融化,有些树甚至在雪白间冒出了一点嫩绿的叶尖,成了一抹难得的亮色。
一个冬天过去,存粮已经吃完,兽人们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该去森林里打猎,吃些新鲜的食物了。
这时,不只是兽人出来,好些动物也迫不及待出来呼吸带着一丝暖意的空气。
在积雪融化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切就好似又恢复到了冬天之前的状况。寒冬虽然冰冷难熬,但过去之后,就也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多可怕的。
苏棠和顾昂也一起出了部落,到森林里打猎。
许多动物因为缩在窝里一整个冬天,没有任何锻炼,骨头都睡软了似的,这时出来的动物奔跑的速度都变得慢了些。不过同时,兽人们经过了一个冬天,打猎的动作也有些生疏了,要慢慢熟练回来。
苏棠他们向前走着,顾昂觉得苏棠一整个冬天都没有新鲜的肉吃,太让人心疼了,就想给他弄一餐丰盛的。所以,顾昂盯上了一头健壮的雄鹿。
鹿肉鲜美,肉质细嫩,还有一定的滋补效果。
顾昂觉得很有必要。
于是,顾昂盯着那头雄鹿,脚步放得极轻,尽量在不让它发现的情况下靠近,想要一举拿下。
但这公鹿意外的警惕敏锐,在顾昂冲上去之前,它就先一个灵活转身窜进了树林里。
顾昂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立刻就也追了上去。
他飞快疾奔,身体化作了一道残影,紧紧地追着雄鹿,让猎物有些慌不择路,胡乱逃窜,连路都来不及看了。
没过一会,顾昂就离猎物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一爪子抓过去成功捕获时,鼻尖忽然闻到了一股甜腻古怪的花香。
顾昂虽然不曾闻过这种花香,但莫名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这东西对他有不好的影响,甚至有些危险。
他感觉到不对劲,连忙向后退了两大步,但这时,他已经吸入了足够多量的花香,脑子瞬间变得有些昏沉沉,视线也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东西了。
但这时,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慌乱求救,而是想着苏棠跟在他后面,不能再往前了,不然苏棠也会中招。
苏棠确实就跟在他身后不太远的地方。
苏棠因为有吸血鬼异能,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在狩猎时都十分有优势,但因为他不熟悉森林里的地势环境,就没办法做到和顾昂一样那么快,紧追猎物不放。
等他追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昂站在一片空地上,脚边是雄鹿的尸体,它被咬破了咽喉,肚子上也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血肉外翻,内脏都几乎露了出来,看起来十分血腥骇人,仿佛是什么残忍的凶案现场。
苏棠走近的时候,顾昂猛地回头,他是巨大的雄狮形态,琥珀色的双眸一片冰冷,闪烁着凌厉的寒光,满是杀意。
对视上的瞬间,苏棠感觉到了可怕的陌生,让他不自觉生起了一丝怯意,向后退了一步。
在他后退的时候,顾昂的眼神瞬间一变,四肢肌肉绷紧,忽然猛地一蹬,毫无预兆地冲着苏棠就杀气十足地奔了过去,双目赤红,张开血盆大口,五官有些狰狞凶狠,仿佛要把苏棠生生撕碎吞进肚子里。
苏棠对顾昂从来都是极度信赖,但此时的状况,显然是不一样的,顾昂似乎不知因为什么,失去了理智,好像分辨不出人了。
在顾昂冲过来的一刹那,苏棠有着短暂的愣怔迟疑,差点忘了躲开,直到顾昂就要到跟前了,他才向一旁猛地转身跑开,躲避开了。
顾昂的方向却没有因此改变,锋利的爪子依旧凶猛地挥了出去,折射出渗人的寒光,下一秒,就是血肉被硬生生切开的声音,一条巨大的蟒蛇从苏棠刚才站的位置后方树上掉落下来,头和身体几乎被斜着切成了两半,在地上抽搐了几秒之后,就彻底断气,变成了一具尸体。
苏棠刚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顾昂身上,竟然没有发现来自身后的危险,如果不是顾昂飞快地冲过来,一下就把蟒蛇杀死了,恐怕就是苏棠被蟒蛇视作猎物,被凶残地咬住了。
苏棠的脸上还有些后怕,看着地上的蟒蛇尸体,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被吓到了。虽说苏棠拥有怪力,战斗力很强,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害怕森林里的猛兽,像蟒蛇这样粗壮冰冷滑腻的爬行动物,更是看着就头皮发麻,背后寒毛直竖。
而这时,顾昂却像是感觉到了苏棠害怕的情绪,忽然又变回了人形,只是双眼依旧泛着血红,面无表情,周身气质极冷,手上还沾着血,身上也被溅到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就更残暴可怕了,满是凶蛮的野性。
顾昂大步朝着苏棠走过去,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腰,然后轻轻松松地举起来,扛在了肩上,仿佛是看中了人的山匪老大,直接就把苏棠劫掳回去当压寨夫人。
苏棠被扛起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肚子硌在顾昂硬邦邦的肌肉上,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就动了动身体,还想试着让顾昂放自己下来,尽管不知道此时的顾昂能不能听人说话。
但就在苏棠张嘴正想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屁股被拍了一下,力道不大,不是惩戒,更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动。
苏棠整个人都懵了一瞬,有些不敢置信,又很是羞耻,脸都一下涨红了。
他僵住,回过神来后,顿时更想挣扎跳到地上,但他刚要动作的时候,顾昂就已经把他抱了下来,放在了湖边的石头上。
然后,顾昂就大步踩进了湖水里,洗着手上身上的血,血顺着水流到了湖里,晕染开一圈圈的深红色。
而且至始至终,顾昂的视线就没有从苏棠身上离开过,直勾勾地盯着,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猛兽,猩红的双眼,盯得有些渗人。
苏棠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挪动位置,顾昂浑身的肌肉都猛地一下绷紧,像是防范苏棠会逃走一般。
实际上,苏棠只是觉得石头有点硬,硌着不舒服而已。在发现顾昂像要炸毛时,苏棠就有些无奈地打消站起来的想法,继续乖巧坐。
他歪了歪头,看着水里高壮如小山一般的男人,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顾昂?”
湖里的男人眸光微闪,没有回答。除了身上衣服沾的血不方便洗,皮肤上的都洗干净了,就大步地走上岸,一步步朝苏棠逼近,充满了侵略性和压迫力。
苏棠坐在石头上,并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走过来。
顾昂很快就走到了他面前,因为身形高大,瞬间就笼罩下来一片不小的阴影,居高临下,显得苏棠弱小又可怜,绝对会被欺压的感觉。
但下一秒,顾昂突然就蹲了下来,屈膝单腿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然后伸手握住了苏棠的小腿,上面有一路跑过来被灌木丛割破的伤口,渗出红色的血丝,在奶白色的皮肤上十分惹眼。
顾昂刚从湖水里上岸,身上还挂着水滴,皮肤表层都透着几分寒意,一碰到苏棠的腿,就冷得他控制不住一哆嗦,向后缩了缩。
但顾昂的手掌控住了他的腿,即便他想退缩,也被拦住了,无法动弹。
顾昂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紧绷,抬头看向了他,明明双眼泛红,看起来疯狂又渗人,任谁看了都觉得十分危险的状态,却在感觉到苏棠不安的时候,微微抿唇,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眼里还是有着隐忍克制的疯意,但这笑容还是让苏棠不禁愣了一下,看得晃了神。这么高大,蹲下来都还是像座小山一般的人,在这样不稳定的状态下,都还是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伤害苏棠,透着十分含蓄的温柔。
苏棠愣神的瞬间,顾昂就低头对着他的伤口亲了上去,一抹温热,带着些微不容忽视的酥麻,让苏棠不由得战栗。
顾昂却牢牢地桎梏住,让他无法逃离,动作也十分轻柔小心。
从苏棠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顾昂的头顶,和低垂着的眼睫,再往下,是肌肉明显鼓起的手臂,前一刻,还在凶残地狩猎,这一瞬,却又是那么无害近乎虔诚的姿态,半跪在他面前,像是在对待最重要的宝贝。
苏棠心口猛地一颤,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些发酸,想俯身抱住顾昂。
这么想着,下一秒,他就真的这么做了,弯腰就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直直地冲进顾昂怀里,也不管他会不会接不住自己。
顾昂确实没想到他会突然就这么扑过来,条件反射就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接了个正着。
顾昂被迫向后坐在了草地上,苏棠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现在这样,苏棠心里早就没有了刚看到顾昂冷脸时的一丝怯意,又变回跟平时一样的相处了。顾昂看起来可怕,其实说到底更像是只纸老虎,一点都不吓人。
苏棠碰了碰他透着血红的眼角附近的皮肤,担心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顾昂顿了一会,才勉强发出了一点沙哑的声音,这是他状态不对之后第一次说话,“……不知道,闻到花香,就这样了。”
苏棠听着他干涩的声音,双眉皱得更紧,因为感觉得出来,顾昂现在的意识是有些不清醒的,而且花香……难道是无意间中了什么毒?甚至说被下药?
苏棠想了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低头咬了下去,吸了好些血出来,试着看这样能不能缓解那花香带来的反应。
半晌之后,苏棠在他怀里抬头,仔细打量他的眼睛。所幸,那血红果然淡了一些,但还是红红的,没有完全消散下去。
但苏棠也不敢一次性吸那么多血,怕伤害到顾昂的身体。他看着顾昂的眼睛调侃:“这样你也像只吸血鬼了,其实挺好看的。”
苏棠也没有撒谎,顾昂颜值高,眼瞳变成红色,也就像是戴了特别的美瞳,平添了一分妖异,变得更有魅力了。
苏棠不清楚原始世界里的植物效用,临时尽量用自己的方法帮忙,接下来就打算回部落问问祭司。这世界是有一点玄幻元素的,祭司不是普通的神棍,几乎可以说是集结了医生,天气预报,预言者,神使等身份,虽然每样都没有多厉害,但在原始社会来说,已经很厉害,备受尊重,地位很高,连族长都要敬几分。
但就在回部落的路上,苏棠越来越发现不对劲。
他们竟然没有遇见一同出来打猎的部落族人,甚至还在树枝上发现了满是血的碎布,还有密密麻麻的脚印。
苏棠拧眉,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原本他还在想顾昂中的花香只是意外,但现在看情况,族人像是突然遭遇了一场恶战。那顾昂中毒也更有可能是有预谋的,毕竟顾昂是部落里最强悍的战力,首先削弱掉这一支力量,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苏棠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和顾昂一起赶回部落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
而另一边,部落里。
有一个族人满身血地赶了回来,拼着一口气,虚弱艰难地吐字:“敌……敌袭……”
部落里的人顿时就面露惊恐,慌乱而不敢置信。毕竟现在部落里大部分的青壮力都出去打猎了,剩下的只有少数年轻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族长也不在。
就在人群躁动不安,群龙无首的时候,一个美艳玲珑的人影走了出来,步伐坚定,脸上更是带着几分凌厉的煞气。
是晚彤,族长的女儿。
晚彤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临时代理了族长的位置,带领一众族人团结起来,抵御外敌,说什么也要守住,至少撑到在外的支援回来,不能让部落就这么被吞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