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棠推开宫人,不愿逃出皇宫之后,暴君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待遇好得离谱了。
几乎把藏宝阁里的金银玉器,稀贵珍宝全都送给了苏棠,已经到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都能拿来当弹珠玩,玉如意砸碎来听脆响的地步。
要不是萧成炎还有在好好处理政事,苏棠没恃宠生娇做出混账事,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昏君和妖妃了。
底下伺候的宫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坏了什么珍宝,但同时,也高兴得很,他们伺候的主子受皇上宠爱,他们也有好处。
不过,宫人们也纳闷极了,前夜贵妃把暴君轰出宫殿,不让进门,按道理来说,暴君定是气得要杀人,但隔天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皇上依旧对贵妃很是宠爱。
要是宫人们懂得现代词汇,肯定会在心里疯狂吐槽,狗皇帝绝逼是抖M吧?!石锤了!
这边宫里喜气洋洋,一扫从前的阴森沉闷,气氛好得宛如过节,可另一边的人就不怎么好过了。
最不高兴的,当数想尽办法要把苏棠弄出宫来,恨不得换自己进去的剧情主角受苏安景。
他待在自己的屋内,疯了似的用力咬着指甲,啃得坑坑洼洼十分难看,眼睛也因为焦虑烦躁通红一片,像鬼一般。
这些时日,苏安景和晋王越是周旋应付,就越觉得恶心,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怎么会眼瞎看上这样一个人渣。
晋王长得是人模人样,皮相不错,但也就那样了,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实际笑意根本不及眼底,居高临下,看向他和他爹的目光还隐含着嘲讽不屑,不喜他们谄媚攀附的模样。
苏安景心中冷笑,一边把我们利用得彻底,一边还看不起我们?这脸皮到底是有多厚,拿去做城墙防御外敌可好用了吧。
但就算这样互相恶心,为了利益,都还是要装得关系多好一样往来。
即便如此,苏安景偶尔也会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情绪,比如在晋王伸手要碰他,有些亲昵的举动时,他条件反射躲开了,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心里还记得很清楚,上一辈子这人在和自己浓情蜜意时,转头也能和南风馆里的伶人**亲热。
偏偏当时自己还眼盲心瞎,看他这样也只是吃醋生气,然后被他三言两语就哄了过去,竟然不计较了。那时明明就该看出他根本是个人渣。
晋王被躲闪,脸色立刻就扭曲了一下,苏安景勉强找借口说:“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
晋王半信半疑,但也做了个样子,关心道:“怎么了?本王这就让大夫给你看看。”
苏安景就推脱,说是恐近日天凉,受了点风寒,为免传染给王爷,先回府了。晋王当然挽留关切了一番,但两人都是演戏,能有多真,三两句话后,就分开了。
苏安景回了侯府,听着下人汇报打听来的消息。以苏棠在宫里的受宠程度,早就出名了,京城传闻不少,要打听消息并不难,但详尽的,就必须得是宫里头有人。
即便只是不完整的消息,苏安景听了,也已经嫉妒得发狂。看看,苏棠在宫里备受宠爱,多幸运啊。暴君虽然性情残暴,但对他认可喜欢的人可是护短得紧,简直是当眼珠子似的。这种宁负天下人也不负你,才是真正的好男人。晋王那虚伪的人渣根本没得比。
而且,他以前一直听着各种关于暴君的不好传闻,以为暴君长得多丑陋可怕,但临死前真正见到的那一刻,才发现,晋王算什么英俊,他到了暴君跟前,只配当个提鞋的小厮。
苏安景后悔了,他不该把入宫的机会给苏棠的,那些荣华富贵宠爱特殊,本应该都是他的才对!
暴君冷着脸,吩咐行刑时,苏安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充满了不正常的爱慕,疯了似的,撕心裂肺大喊:“不!皇上!我才是当皇后的命!苏棠那个卑贱的东西,他抢了我的!”
但刽子手不会让他有多言的机会。
刀起头落,血溅了一地。
人就这么死了。
至今,苏安景都还记得那种痛苦,死前还经历了那么多的酷刑折磨,这让他对晋王的怨恨也与日俱增,积累到了惊人的程度。然后,他带着这样的不甘和悔恨重生了。他想着,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夺回来。
苏安景畅想着自己和苏棠的位置调换过来,不禁乐得笑出了声,那声音吓到了来传话的小厮,抖着声音说:“……少爷,侯爷有事找您,让您过去。”
苏安景便敛了表情,收拾一番,过去了。
侯爷找他自然是有要事商讨。
“爹的意思是,我去宫里看望六弟,让他在皇上那里为我们家说好话谋好处?”苏安景的表情有些僵硬。
侯爷点头,也拧眉说了他一句:“你弟已经是贵妃了,注意称呼,要尊称他为殿下。”
上一辈子,也有这样的事,爹想让他去宫里和苏棠见一面,说家里其实是念着他的,好好道歉,然后说君王宠爱不长久,家族才会是他真正的依靠。但当时,苏安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才不要跟庶弟伏低做小,而且他和晋王亲密着,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为什么要给一个卑贱的人行礼,苏棠不配。
但这次重生了,苏安景当然同意了进宫求见贵妃,因为这是靠近皇上的机会。
侯爷嘱咐他见到苏棠要说什么,带上两千两银票还有苏棠小时候最爱吃的糕点过去,一定要强调家族是看重他的。
苏安景听着爹的话,有些不满了。一直以来他都是爹娘最看重的,此时爹就一味的只说苏棠的事,让他心里不平衡了。以前他是最受宠的嫡子,苏棠只是个下人,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他需要去讨好成了贵妃地位高贵的苏棠。
苏安景忍不住说:“他是贵妃,宫里那么多好东西,哪里看得上我们送的,而且两千两啊,我们家本来就负债。”
侯爷蹙眉不悦,“安景你怎么回事,我一直都觉得你聪明懂事,怎么这时候这么不知轻重?以前我是懒得管内宅之事,都交给你娘处理了,她却因为嫉妒心过重,为难苏棠一个孩子,现在他心里肯定怨着我们,我们当然要表明自己的诚意。他在宫里,没钱怎么打点宫人更好地获得皇上的宠爱?”
苏安景冷哼:“他那孤僻性子,哪里会讨好皇上,当初要是我进宫,就不用现在烦着怎么拉拢苏棠了,他根本就不会真心为我们家好,我去就不一样了。”
侯爷惊讶又恼怒,差点想抽自家糊涂的嫡子一巴掌,“你未来是要继承我的爵位的,怎么能以男色侍人?!你要丢尽我们苏家的颜面吗?!”
苏安景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为了权势吗?我要是做贵妃甚至是皇后,能给家族带来许多好处。”
侯爷黑着脸,一时都不知是该打死这个智障儿子还是塞回娘胎重新生过好。他咬牙说:“当初要死要活不肯进宫,现在倒怪我不让你去了?反正你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了,他能做到贵妃,换你过去可能早就死了。”
苏安景不服至极,“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了?为什么他能做到我就不行?”
侯爷却看着他嘲讽地笑了,“你以为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苏棠他娘,那容貌说是京城第一美人都不为过,苏棠很好地继承了那皮相,如果他是女子,求亲的人早就把我们家门槛都踏烂了,皇上会喜欢他一点都不奇怪。你说,你和苏棠比,差在哪里?”
虽然侯爷刚才没真的抽嫡子的脸,但这话,比扇巴掌还要狠,简直就是明晃晃在骂他那么丑,心里没点b数?别整天想屁吃,实际一点。
苏安景气得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了过去。
可他爹还恨铁不成钢说:“堂堂一男儿,竟如此没有自知之明,我说两句,脸色就这么差,男子重要的是能力不是长相,你怎么越活越蠢了?”
攻击完长相,又攻击智商,真是一刀刀都精准凶狠地插在了心脏最疼的位置,把苏安景捅成筛子。如果是别人骂的,他还能怼回去,但偏偏这是亲爹,他除了把这口气咽下去,还能怎样?
苏安景心知自己没资格和爹对抗,被骂成这样了,也只能咬牙低头,说:“爹教训的是,我会多注意的。”
于是,侯爷又多说了几句,让他进宫多注意些,别不会说话冲撞了贵妃。
苏安景勉强笑着,点头说明白。
然后,苏安景才带上东西上了轿子,离府向宫门而去。
结果?
他连苏棠的面都没见着。
宫人说:“殿下身子有些不舒服,不便见人,请世子改日再来。”
苏安景却是一点都不信,什么身体不舒服,肯定是借口,就是不肯见他而已!这该死的下贱东西!
他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儒雅地笑着,一脸关切:“我那六弟打小就身子弱,家里人都很担心,可请太医看了?怎么说的?”
宫人拱手答:“太医已经看过,开了补药,世子不必太过忧心。”
苏安景便故作松了口气,托宫人把东西送给苏棠,还说了两句家里对苏棠的关切话,这才不甘心地看着奢华的宫殿,数次回头慢慢地离开了。
等回了侯府,侯爷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苏棠怎么说。
苏安景烦躁说:“他根本连见都不肯见我,能说什么。”
侯爷大概也料到这点了,就摸了摸胡子,“也罢,反正中秋宴也不远了,总会在宫里见到他,届时找机会说上两句。”
苏安景一听,心情顿时变好了些。他怎么忘了,还有宫宴,这是接近皇帝的好机会。上辈子,他就只会跟在晋王屁股后面,被迷得七荤八素,白白浪费了。
苏棠虽然顾忌着苏安景的主角光环,不愿靠太近,怕被影响,但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不肯见苏安景,倒也不完全就是借口。
他确实身体不舒服,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药人问题。
原本一开始,他进宫就是为了给暴君治病,所以被灌了很多汤药,还要泡药浴,就算到了宫里,这些也一直没断。
喝的汤药又苦又臭,十分折磨人,喝过之后立刻吃一颗蜜饯,勉强能压住那苦味,但泡药浴,就更加辛苦了,必须坐在浴桶里很长一段时间,熏蒸得浑身冒汗,胸口发闷,还有些细细密密的疼意,连绵不断。
不过幸好,这些难受的感觉,系统都能帮他屏蔽。
苏棠很不喜欢泡药浴,觉得喘不上气来,可想到萧成炎的头疾比这痛苦数倍,还是从小就这样,他就觉得这能帮忙治疗萧成炎的话,倒也不亏。
但有一次,萧成炎撞见了他泡药浴,脸色不正常的泛红,浑身冒汗,难受地趴在浴桶边缘,一副虚弱得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萧成炎突然就发疯了。
他把苏棠从水里捞出来,披上衣服,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一脚狠狠地踹翻了浴桶,发出惊人的巨响,水淌了一地。
宫人们吓得连忙跑进来,就看见暴君双目赤红,脸色阴沉恐怖,又是要杀人的样子。
自从贵妃进宫之后,皇上就很少发病杀戮了,没想到今日突然如此,所有人立刻就又想起了曾经铡刀悬在脖子上,随时人头落地的恐怖。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就在众宫人觉得自己要命丧于此时,头顶传来了布料的细微摩擦声,是苏棠揪住了萧成炎的袖子,低声说:“是我自己要泡的,我想帮你治病。”
萧成炎可怕的眼神就转到了苏棠身上,沉沉地盯着他。
殿内的气氛紧绷凝滞,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宫人都忍不住为贵妃掐了一把冷汗。
但紧接着,萧成炎就把人抱了起来,走向床榻,声音森冷吩咐:“以后都不必准备药浴了。”
总管额头滴下冷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敬畏地行礼说:“喏。”
然后就带着宫人迅速收拾了残局,匆匆离去。走的时候,还有人因为吓得腿软走不动,全靠旁人搀扶着拖出去的。
饶是如此,他们都齐齐松了口气。御前伺候,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随时都可能因为一时疏忽丢了小命,更别说他们伺候的是喜怒无常的暴君,但今日,在暴君发病的情况下,能逃过一劫,真的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
苏棠想喝汤药泡药浴,帮萧成炎治疗头疾,但萧成炎下了命令之后,自然就没人敢违抗,没人再给苏棠准备药浴了。汤药还是苏棠撒娇勉强保下来的。
苏棠不想说话,心里苦得很。
还得他求着要喝药,这都什么事啊?这届的暴君真难带。
每次苏棠喝药的时候,萧成炎都要狠狠地瞪着那碗汤药,宛如蹲坐在地的疯狗,咬牙切齿,随时要掀翻汤药的样子。
当然,这是苏棠脑子里的比喻,没敢说出来,努力憋笑着喝药。
至于那位侯府嫡子,剧情里的主角受送来的东西,苏棠也收到了,没想到侯府竟然那么大方,给他送来了大面额的银票。
虽说他不缺钱,但有谁会嫌钱多呢?还是白送的!
苏棠两眼一亮,心情很好。
除了银票之外,还有一盒精致的糕点,据说是京城有名的点心阁做的,只是盒子就好看得不行,刻着繁复独特的花纹,里面装着的都是招牌点心,外观漂亮,味道更是一等一的好,并不比御膳房的差。
苏棠一吃就停不下来,舔着嘴唇,享受得直眯眼,跟吃小鱼干的猫儿似的。
因为吃得太入迷,萧成炎来的时候,他都分不出心思去搭理,就朝他敷衍地笑了笑,当是打招呼了。
萧成炎顿时不爽了,脸色有点冷,走向苏棠的脚步顿住,然后转身就走。
伺候的宫人懵了。
“殿下,皇上走了……”
苏棠心大地挥了挥手,“可能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宫人心想,他们这皇上和妃子的地位怎么是调转过来的?一般明明是妃嫔千方百计吸引皇上的注意,留住皇上,结果在苏贵妃这儿,却是皇上每日主动来找,偶尔皇上生气了,贵妃也一点都不怕,也不去哄,因为很快,皇上自己就回来了。
看,这不就来了。
没过多久,皇上果然又回来了,身后总管还提着一盒东西。
待端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都是一碟碟精巧糕点。御膳房精心研制而成的,还都是贵妃喜欢的口味。
苏棠看着,再次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不香了。
他果断扔下手里的,朝着点心碟伸出了罪恶的爪爪。
萧成炎看着,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然后就指着苏安景送来的吃食,冷声命令宫人:“都扔了。”
苏棠一听,下意识就伸手去拦,“为什么扔掉?多浪费,我还没吃完呢。”
萧成炎似笑非笑,眼里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仿佛在说他敢吃别人给的东西试试。
苏棠撇了撇嘴,缩回手,两只爪子握着御膳房的点心,露出想骂人又不失礼貌的假笑。
萧成炎也笑了,颇为满意,只是一直以来笑容太少,总带着点阴沉的意思。
苏棠盯着他的脖子,一口咬碎了蜜桃酥。
好气。
当天晚上,苏棠就抱着暴君多喝了几口血,气鼓鼓地发泄,但萧成炎头疾疼了那么多年,这点疼根本算不得什么,就跟被猫儿挠了一下,还很满意苏棠对自己的黏人,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中秋宫宴。
就是一众地位高的王公贵族,朝中重臣入宫参加的大型宴会,集交际相亲应酬等等于一体的活动,节日本身的庆祝意味反倒淡了些。
众人寒暄之时,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贵妃驾到!”
顿时一群人齐刷刷地垂首行礼,等萧成炎开口了,才慢慢起身。
很多人都对苏棠的存在感到好奇,毕竟这是能在暴君身边活下来还备受宠爱的第一人。
看到的瞬间,他们突然就有些理解了,长得跟天仙似的绝色美人,若是生为女子,说不准都要成为祸国妖姬,引起万人争夺,只求美人看自己一眼。
全场刹那安静,众人都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等回过神之后,心里还忍不住想,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侯府六少爷长得这般非凡样貌,似乎连平日走动都未曾见过,那嫡子倒是什么场合都到处跑,很能说,还总贴着晋王,全京城就没什么人不知道他对晋王的心思。这样看来,侯府对嫡子和这庶子真是天差地别。
一时间,人人都生起了各自的心思。
苏棠感觉到了无数有意无意的打量,但有一道目光最让他不自在。
他留心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穿着深紫色锦袍的男人,样貌中等,一双翘起的凤眼,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满满地见到美人的惊艳,在发现苏棠看过去时,男人还对着他邪肆一笑。
苏棠:“……”hetui!有点被油腻到了。
苏棠为了不继续辣自己的眼睛,果断移开视线。
但没想到,除了抽奖平时都不怎么出现的系统,这会感觉到他的疑惑,冷不丁出声解释了一下,“油腻男就是剧情里的主角攻。”
苏棠:“……”噫。
脸上还挂着虚伪的假笑,眼里却已经是明显的嫌弃了。
系统似在憋笑,又说:“向我们迎面走来的,是精神饱满的主角受。”
苏棠乍一听,还以为是运动会开幕词呢,立刻看过去。
现在是各家向皇上献礼的时候。
礼物由太监呈上来,送礼的人则在座下说祝语。礼物大同小异,都是各地寻来的珍宝。
苏棠也不关心这些,他要警惕的当然是书中主角。
主角受苏安景走过来时,携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闻着很是清爽怡人。
谁都不知道,苏安景今天是精心准备而来的,因为有重生的优势在,他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能缓解暴君头疾的香料方子。这方子能有效消除疼痛,使人放松,但用多了容易致瘾。
可苏安景在意这个吗?倒不如说,他巴不得暴君会因此上瘾,离不开自己。
他认为,上一世苏棠会成为暴君重要的人,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能治疗暴君的头疾。药人他是不可能去做的,但他可以拿以后才研究出来的方子,制作成香包,待他走近,暴君闻到便会觉得很放松,从而对他的香包上瘾,不自觉依赖他,只要有机会多相处,暴君还会不喜欢上他吗?
苏安景自信满满,笑着仰头看着皇帝萧成炎,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瑕。
却想不到。
有个系统火速爆料:“宿主,他的香包有问题,他想抢你的男人!”
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