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多少?”
“二十万,英镑。”
又问一句:“你挣的?”
陈怡玢:“不错,是我挣的。”
二哥脑子这时候还在飞快换算:“一百二十多万大洋?”
陈怡玢:“差不多吧,应该比这个数字再多一些。”
二哥只合计着一百二多万大洋的事,“你知不知道在国内,我们平城的有名的士绅合资开纱棉厂,他们集资也不过才一百万大洋,这样一个工厂就是整个东南五省最大的纱棉厂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为黄伯伯挣了钱,所以我现在可以出入坐小汽车,住进黄公馆里,可以叫他‘黄伯伯’,甚至,我九月份就要进入康顿大学读书了,学习经济学,二哥,这些就是我被陆云鹤抛弃的这几个月里做的事情。”
二哥显然都不能消化忽然被砸来的这些消息,呆了半晌,抬头问她:“康顿大学,真的?”
陈怡玢:“真的,黄伯伯亲自为我操办的这件事。”
二哥在落实了这一切之后,情绪慢慢变得激动起来了,“二十万英镑,康顿大学,你跟我说你只是运气好?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陈怡玢:“没有任何隐瞒,我进了交易所里看着那些指数,好像有预感一样,买了一些总是挣,利滚利挣钱。”
二哥真的是接受不了这么简单的解释,他是搞银行的,炒股票挣钱怎么可能是陈怡玢说的那么简单的事,多少多少牛逼人士都栽倒在这个上头了,可是他是了解她的,她的经历一直简单清白,国内只读过一个女中,还中途辍学嫁人了,出国以来这一年多也听说只是在家里呆着,没有听说去哪里学习了,二哥想不明白,但是他也不是一个什么事都非得弄明白的人,现在有这样的结果也可以了。
二哥说:“我得消化消化,这事儿像做梦一样。”
陈怡玢点点头,心想可不是就像做梦一样嘛,她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蹬腿没有死,又重新活一回,看到了年轻时的亲人们,做了自己喜欢的事,这难道不是很好么?
二哥说:“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陈怡玢:“你想听我说实话么?”
二哥怒:“难道你还要跟我撒谎么?”
陈怡玢:“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跟陆云鹤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