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盛长乐一改从前的好吃懒做,每天都认真背书,用功读书,为的只是徐孟州再也抓不到借口,把她单独一个人留下来,然后厚颜无耻的随意欺负她。
盛长乐不仅在学堂上认真听课,就连走路、吃饭、坐马车的时候,都捧着一本书在背,只想早日也把这本书倒背如流,她才不稀罕徐孟州的什么秘诀!
李清菀和盛归两夫妻还头一回见女儿这么认真学习,都有点怀疑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不爱背书的女儿,竟然背得如此废寝忘食?根本不像是她的平常作风。
盛长乐向来对乐器和跳舞还比较感兴趣,书本上的东西,兴致来了学一学,从来也没认真过。
李清菀悄声询问盛归,“夫君,昭昭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怎么突然这么爱读书了。”
盛归也一头雾水,摇头晃脑。
两夫妻都表示对女儿有些担心。
进宫的时候,盛归趁机询问盛长乐,他笑眯眯的说道:“昭昭,你要是不喜欢背书,没人可以逼你。”
盛长乐要蹙了蹙眉,还有点不耐烦,“爹爹,你别打扰我!”
被嫌弃了的盛归有点窘迫的退了出去。
盛长乐发现刚才好像自己说的不太妥当,赶忙又多说了一句,“我这也是为了爹爹的面子着想,万一端午那日圣上抽到我,我回答不上来,爹爹岂不是颜面无存?”
盛归看女儿突然这么懂事,心下顿时大悦。
前两世的昭昭,从小就要操心自己处境,爹不疼,没有娘,还要跟人家斗来斗去,所以心智早熟许多,心机也比一般姑娘家要多。
这辈子,盛归把闺女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实在保护得太好了,十四年来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用她操心,整日想着怎么吃喝玩乐,也不用跟谁去争去斗,所以心智单纯了许多。
一想到自己的乖乖女儿,说不定要落入那个徐孟州的魔爪,盛归就心下疼惜。
当天课堂上时候,李月容正在偷偷吃肉干,给盛长乐塞了一些,盛长乐竟然不吃,要认真听课。
李月容看着盛长乐听课那么认真的模样,突然之间,她觉得手里的肉干都不香了……
于是李月容把肉干塞了回去,也捧着书,开始跟着盛长乐,认真听课。
盛长乐的改变,所有人的看在眼里。
大家纷纷心下暗想,昭昭真可怜,肯定是被徐孟州那个老贼惩罚,抄了一百遍书,受了刺激,竟然开始认真读书了。
看盛长乐突然这么听话,徐孟州却有些不高兴,因为他没找到借口,已经好几天没有把她单独留下来了,连讲学时候,都总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到那柳媚花娇的少女身上,心下总是火急火燎的。
*
傍晚下学之后,盛长乐捧着手,一边背书一边往宫外走,准备回家。
她被婢女搀扶着上了马车,跟往常一样,来到软榻上坐下。
可是她才刚刚坐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有些不对劲,今日这个软榻有点奇怪,怎么软乎乎的,而且坐上去这么烫人,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她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才见她根本不是坐在软榻上,而是坐在一双腿上!
顺着蟒纹朝服看上去,就对上男人一张俊美如玉的脸,眸光深不见底,幽幽的映出她的模样。
盛长乐刚刚心思都花在背书上,根本没注意到马车里还坐着个人,直接走过来就坐到了他腿上,还以为是自己的坐榻呢。
现在回想起来,盛长乐顿时屏住呼吸,脸上蹭的一下就红透了。
本来想要从他腿上起来,可才刚刚动作,少女便被男人掐着腰拉了回去,自背后将她搂住。
盛长乐挣扎了两下无果,急促呼吸,皱着眉,慌忙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徐孟州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少女桃花绽放得羞红的脸颊上,指尖轻轻从细嫩的肌肤划过。
男人薄唇轻启,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询问,“你是不是在赌气啊,怎么这几日这么用功读书?”
盛长乐气得翻了个白眼,“我不用功读,你不满意,现在我用功读,你也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徐孟州愣了愣,突然一本正经的询问,“昭昭,你很厌恶我么?”
盛长乐侧目看着他,“你想听实话?”
徐孟州点头,他想听。
盛长乐咬牙,生气说道:“你自己怎么欺负我的难道心里没点数,要是让我爹爹知道你如此表里不一,禽兽不如,肯定会拔了你一层皮!你要听的实话就是,我特别厌恶你,再也不想看见你!”
徐孟州看着少女憎恶的目光,好似被迎头破了一盆冷水,渐渐冷静下来,眸子也暗沉下去,脸色有些难看。
盛长乐趁机从他腿上下来,缩到角落,满目机警的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只凶猛的野兽,提防他随时会伤害自己。
徐孟州将方才她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塞进她手里,不舍的看了她几眼,而后转身,撩开车帘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
看着他突然离去,那失望的目光,落寞的背影,盛长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她刚刚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
她撩开车窗,朝外头前后看了一眼,徐孟州早就已经没了踪迹。
次日,徐孟州便没有再来内学堂了,老师换成了刚刚病愈的叶太辅。
叶太辅以前也偶尔来上课,没回都是他将他的,下头的皇子公主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却不知,这回叶太辅一来,下头的皇子公主都老老实实的听讲,别提多认真用功,就连最难处理的八皇子和熙华郡主,现在也是老老实实的。
感动得叶太辅老泪横流,心下不禁感叹,还是首辅有手段啊。
盛长乐看见徐孟州没有再来授课,一开始心里还在暗喜,总算再也不用看见他了。
可是后来,渐渐发现,没有徐孟州也太安静了一些,没人抽查她问题,没人教她背书,也没人管她上学看不看话本。
很久没看见徐孟州之后,盛长乐有点奇怪,于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被皇帝派出去赈灾去了,还不知多久回来。
一直到端午宫宴那天。
盛长乐还以为徐孟州总应该回来了吧,却还是没见到他人影。
那天宫宴上很热闹,众人都是盛装出席,兴高采烈的。
庆典上有一个环节,便是皇子公主们围在一起,接受皇帝考察,抢答问题最多,拔得头魁者可以得御赐彩头,问题包括但是不仅限于《博物志》《十洲记》《山海经》等书上的内容。
开始之前,八皇子已经开始在向盛长乐献殷勤了,“昭昭,等八表哥得了彩头就送给你。”
卫王冷哼一声,“就你,整日不学无术,还想拔的彩头?”
八皇子不乐意了,“五哥怎么说话呢,今天这彩头,我还真要定了!你有本事来跟我争?”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卫王跟八皇子你一句我一句,又快要吵起来了,两人都想拔的彩头,然后送给盛长乐,一旁默不吭声的李元璥,垂目看着地面,暗沉的眸光之中透出一丝狡黠的意味。
盛长乐听得有些心烦意乱的,皱眉喝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少女清脆的一声,旁边争执不下的两人,一瞬间安静下来,都朝着盛长乐看了过来,见她皱着眉毛,脸色不太好看,明显心情不太好。
李月容凑到她身边,悄声问,“昭昭,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盛长乐只是道:“没有,是我太紧张了,他们吵来吵去,我背的都快忘了。”
李月容干笑一声,“你不必这么认真,我们就是来看戏,看看他们谁能能拔得头筹就是了。”
盛长乐信誓旦旦,目光坚定,“我也要赢彩头。”
她几本书都背了,总不能白背吧。
李月容惊讶,众人纷纷诧异,她想赢彩头?
后来,帝王让御前太监发问的时候,盛长乐都果断第一个抢答。
好在,盛长乐全都能答上来,就算答不上来,皇子们也一直给她暗示,最主要的是,也没人跟她抢,全都让给她答。
虽然皇帝看在眼里,知道大家都在一起哄盛长乐开心了,皇帝看着宝贝外甥女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挑简单的问题问,她能回答出来,皇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最后御前太监宣布,熙华郡主获胜,一瞬间掌声如雷,欢呼雀跃。
皇帝还龙颜大悦,询问盛长乐,“熙华想要什么彩头,入眼之处,随便你挑!”
下头某个大臣皱着眉,摇头晃脑,啧啧叹息,吐槽了一句,“这也太假了,三岁孩子都会回答的问题,就这样也能拔得头筹,简直如同儿戏!”
结果下一刻,此人就被拖到了黑暗处,莫名被揍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盛归吹了吹他的拳头,质问,“你刚才说什么?”
那人捂着被打肿的脸,“没,没有,下官是说,熙华郡主聪慧过人,见多识广,实在巾帼不让须眉,简直就是京城第一才女!”
盛归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这还差不多。”
另一边,盛长乐已经欢欢喜喜的拿到了头筹,皇帝御赐的一支笔。
八皇子围上来询问,“昭昭赢的笔,是不是打算送给我的?”
“才不是。”盛长乐握着手里赢回来的笔,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状。
宫宴上,盛长乐因为喝了雄黄酒,脸红头晕,有些醉了,李月容便扶着她,先去侧殿暂且休息。
侧殿空屋内,盛长乐倒在软榻上,睡得迷迷糊糊时候。
隐约感觉到好像有脚步声靠近,她原本还以为是李月容,可是睁开个眼缝看了一眼,分明就是一个少年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意识到有人闯入,盛长乐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机警的躲开,警惕的看着他,幽暗灯光下,才看清是李元璥。
盛长乐喝了酒,有些头重脚轻,扶着额头,皱眉询问,“九表哥,你怎会在这里。”
李元璥凑上来,幽幽看着她,喃喃自语的说道:“昭昭,你为何从来也不多看我一眼……”
盛长乐觉得他语气有些奇怪,连忙往后缩,“你快出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瞧见了不好!”
李元璥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凑近了一些,道:“让人撞见了倒好,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只要他毁了她的清白,就能逼她嫁给他了,不然,李元璥要权势没权势,要才华没才华,实在争不过皇兄们。
盛长乐听他毛骨悚然的语气,突然感觉,这个李元璥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下一刻,房门便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黑影破门而入。
李元璥还有些奇怪,他安排的人没那么快来啊,他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拖呢。
扭头看过去,却见是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姿,带着一身凛然寒气走了进来,面色阴沉沉的,骇人的眸光看得人头皮发麻,是徐孟州!
李元璥顿觉惊诧,背脊都有些发凉,顿觉有些心虚,“首,首辅,怎么是你……”
徐孟州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
李元璥支支吾吾,“我只是看昭昭身体不适,过问几句。”
徐孟州质问,“还不走,可是要我去将镇国公请过来,说清楚?”
李元璥眼看计划功亏一篑,只能捏了捏拳头,灰头土脸的逃离。
盛长乐看见是徐孟州,许久不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松了一口气?明明他应该比李元璥更吓人才对的。
徐孟州撵走了李元璥,两步上来,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目光都温和下来,“你没事吧?”
她眼眶通红,泪眼盈盈,委屈的对上他的目光,“你不是没在京城么?”
徐孟州勾唇,“事情完了刚回来。”
盛长乐别开脸,想到他一声不吭,突然就不见人影这么久,就有些生气,所以不想理他。
徐孟州看她那模样,撇嘴道:“你要是不想看见我,那我就先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起身走了。
盛长乐瞪大眼,看着他的背影,就见他头也不回就此离去,转瞬就听见关门的声响。
他竟然真的说走就走,盛长乐更生气了。
她光着脚下床,追上去,想看一眼。
可走到门口时候,黑暗之中突然窜出来个人影,掐着她的酥软腰肢,一把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男人弯下腰,凑到她脸上,近在咫尺。
他质问,“昭昭也想我,是么?”
看清是徐孟州,他没有走……
盛长乐对上男人灼烫的目光,感觉到炙热的故意喷到她脸上,浑身僵直,屏住呼吸。
片刻后,滚烫唇便压在了她鲜红朱唇上,熟练的剥开她的唇瓣,探入香甜盈软之地,流连忘返。
她竟然忘记了反抗,一只小手,紧张的一把纂住了男人袖子上的衣物,本来就喝了酒有些昏昏沉沉,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甜甜甜~我粥的欲情故纵还是玩得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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