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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秋夜静寂,只有风吹树荫,沙沙作响。

暖帐之内,夫妻交腕,缠.绵枕榻。

美人肌肤胜雪,檀口朱唇,一双美眸中秋波潋滟,媚意横流,唇瓣一张一合,一声轻吟,自嗓子眼呼之欲出。

却因怕让人听去,只得咬住唇瓣,死死抿唇,将声音尽数咽下,一时憋得颊间红晕阵阵,眼泪都快溢了出来。

一双青葱玉手弯曲,紧紧攥着身下垫子。

直到男人喘着粗气,俯下身,灵巧的将她唇瓣拨开,卷出一缕缕香甜,口中好似是珍馐美味,世间绝无仅有。

激烈时候,盛长乐为了忍着不出声,只能一口咬在男人肩上。

她看似柔弱,小牙齿却异常尖锐,很容易就尝到了血腥气息,

徐孟州肩上一疼,“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渐渐拧紧眉头。

“昭昭,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怜爱的温柔语气,却是狠狠冲撞的反击动作,只让她玉臂摇摆,软肉晃动,一时整个人七零八落,口中声音断断续续,变作哀求的话语。

一切风云翻滚,转而又渐渐恢复平静。

盛长乐抹着眼泪,噘着嘴好生委屈,“人家都好累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知心疼人。”

男人却还红着眼,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声音低哑,“刚刚都好好疼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心疼你?”

盛长乐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他结实的臂弯线条弧度完美,肌肤滚烫炙热,将小小的身子揽入怀里圈着。

外头天气虽冷,可是两人相互取暖,倒是也不受影响。

徐孟州不知想起些什么,心下略微担忧。

他捏着她的下巴,对视她的眼,认真问,“昭昭,你现在如何看盛俨?”

盛长乐今日见过盛俨,明明好歹父女一场,盛俨见她却好似看见仇人一般。

她皱着眉,道:“他虽不是我生父,不过好歹这么多年养育之恩,若是逼不得已,夫君当保全自己要紧。”

徐孟州明白了。

而后盛长乐钻进他腋窝里,闭着眼,很快就沉沉睡去。

徐孟州看她睡去,大半夜还翻身起床,让人烧热水,替她擦擦干净身子,又将弄湿的衣裳换去,这才复又上来搂着她入睡。

指尖抚过美人一张玉雕般精致完美的脸,他在她额上怜惜的落下一啄,唇角浮出笑意。

次日,清晨阳光撒向黄绿交杂的山林,明亮灼眼。

大地复苏,山间野兽惊醒。

帝王带着大队人马,举行仪式之后,今年的骊山狩猎正式开启。

武将是这次狩猎的主力,例如徐景明、盛临、沈寂等年轻人,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在大众面前一举成名,夺得圣上青睐,徐孟州和盛俨这些已经身居高位的,也只是随驾出行,做个陪衬。

徐孟州都是陪衬,盛长乐就更是凑热闹来的,跟李月容站在远处山坡上,看着一排又一排的年轻人。

李月容含笑询问,“你说,他们之中谁能拔得头筹?”

盛长乐幽幽看着她,“肯定是沈寂,其他人都是纸上谈兵,只有他实战经验最为丰富,听说最善骑射,只要视线可及之处,都能百发百中!”

李月容顿时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那么夸张,你总是吹嘘他!我看,他实战经验丰富,不一定会打猎!”

盛长乐道:“那我们打赌?”

李月容噎住,“赌什么?”

盛长乐道:“他若是拔得头筹,你就把宫里太后那股琼浆玉液偷出来送给他。”

“……”李月容想了想,冷哼一声,“赌就赌,反正他也不可能赢得了!”

二人在这里相谈甚欢。

*

时值傍晚,夕阳西下,余霞成绮。

骊山密林之间,落叶纷纷下,徐孟州正背着弓箭,领着亲随,带着猎物,准备返程之时。

忽而,密林之中,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一转眼,一个个披着茅草的伏兵,接二连三自暗处窜出,将徐孟州的人马团团围住。

伏兵渐渐越来越密集,一眼看去,足有成百上千之多,一个个剑拔弩张,气焰飞涨,来者不善。

阿东面色突变,目光犀利,立即互在徐孟州身前,“六爷小心,有埋伏!”

伴随着一声猖狂得意的笑,盛俨带着一众人等,骑着马,自背后走出来。

他凶神恶煞,指着徐孟州,冷哼一声道:“姓徐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看你有天大的能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伏兵是盛俨准备好的,兵马是有一部分御林军,一部分靖安侯府亲军,还有一些沈归带着的骁虎军,以及其他七七八八的亲卫,加起来足有一两千人之中,明摆着今日就是联合好了,在此地埋伏,将徐孟州置于死地。

徐孟州冷笑,“徐某何德何能,三五个人,有劳岳父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盛俨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几句,一想到女儿被徐家害死,便将一切都推卸到徐孟州头上。

他一心只想着,徐孟州一死,徐家必定大乱,徐太后不过一介女流,还不任由他们处置?

只要徐孟州死了,这场丈就赢下大半!

盛俨还指望着徐孟州能够示弱求情,却见他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坐在马背上,好像根本对眼前的危险视若无睹。

盛俨心下觉得有些微妙,可也懒得跟他废话,大袖一挥,一声令下,便要让埋伏的兵马对徐孟州下手。

眼看着他今日势单力薄,必死无疑。

只是,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忽而有马蹄声和咆哮声远远传来。

不过片刻,另外来了一批兵马,将盛俨这群伏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盛俨惊愕之时,抬眸一看,才知是徐孟州的五哥徐远州和侄子徐景明,带着另外一波骑兵,赶来相救。

徐孟州反过来询问盛俨,“岳父大人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或许小婿会念在姻亲一场,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

没想到徐家的人来得这么快,盛俨脸色微白,可见他们来的人马也只不过上千之多,盛俨根本没打算示弱,厉声喝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谁输谁赢还未见分晓!”

说着,他下令让人动手。

一时间刀剑相见,树林里两波兵马混乱成一团。

盛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沈归的人马,站着一动不动。

他侧目看着沈归,询问,“大都护为何还不下令动手,先前我们不是商量好的,合力除掉徐孟州么!”

沈归拉着缰绳,干笑一声,“不好意思,沈某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俗人首辅给的好处多些,还望盛侯见谅。”

说着,沈归一把抽出马背上挂着的佩刀,便朝着盛俨飞砍上去,他的人马也跟着他的动作,一瞬间倒戈相向,反倒是开始对付盛俨。

盛俨侧身一躲,好不容易才躲掉沈归的攻击,脖子还有些发凉,当时心下一震,才弄清楚了今日局势。

他还天真的以为,是他联合沈归要除掉徐孟州,现在恍然大悟,是徐孟州联合沈归,要除掉他!

*

山野密林之间,一场血腥厮杀之后。

不出预料,盛俨惨败,带着残兵,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渐渐入夜,骊山之大,也不知逃去何处。

徐孟州不想放虎归山的,带着人马,一路紧紧追着他的踪迹,一直追到山崖之上。

正见盛俨被逼得无路可退,浑身是血的,手上不知从哪抓来一个女子,正立在悬崖边上等他。

徐孟州一跃下马,快步上前。

借着幽暗的光线,仔细一看,才知盛俨手中抓着的竟是盛长乐!

刚刚只知道他在逃跑,却不知他从哪把盛长乐给抓了,他明明派了许多人保护盛长乐,除非她是自愿跟他走的。

男人心下一沉,脸色煞变,双目瞪大。

今日种种遭遇都让他毫无波澜,唯独此刻,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时就想冲上前去。

可看着盛俨好似随时都会把盛长乐推入万丈深渊,徐孟州又顿住脚步,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他神情紧迫,“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盛长乐已经半只脚都悬空在悬崖上,好像稍微不注意就会掉下去,只靠着抓住盛俨的胳膊稳住身子。

她已经吓得双腿打颤,面色苍白,眼泪横流,惊叫连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盛长乐跟李月容好端端在打猎,盛俨突然亡命逃来,劫持李月容要挟,她也只能跟着他走,一路逃到这悬崖上。

面前盛俨今日受挫败,已经几近疯狂。

他面目狰狞,拧着盛长乐的衣领,就将她推到了悬崖边,厉声恨恨道:“你这逆女,我真是白养你这白羊狼这么多年,竟然为了这奸贼宁可背叛你爹,今日我就让你看看这奸贼的真面目!”

说着,他看向徐孟州,要挟道:“徐孟州,你们不是夫妻情深么?今日,要么你就自己乖乖从这悬崖上跳下去,要么我就将这逆女推下去!”

盛长乐已经惊恐过度,战战巍巍,哭声喊道:“爹爹,我是你女儿,虎毒不食子,你当真要把我推下悬崖么?

她半个身子悬着,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也尽量冷静,示弱,“爹爹,你若放过我,我可为爹爹求情,让夫君手下留情,你今日必定安然无恙,若是爹爹肯投靠夫君,今后为夫君所用,我们过往一切可以一笔勾销,我们还是一家人……”

盛俨气急败坏,呸的一声,“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盛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这孽种,根本就不是我盛家的血脉,不知是公主跟谁怀上的孽种,要让我来背这个黑锅!你根本不配姓盛!今日清理了你,正好清理干净我盛家的血脉!”

没想到他竟然当真承认了,背后匆匆赶来的沈归正好听见这句话,当时便浑身一震,目瞪口呆。

沈归愣愣看着悬崖边,看着即将被推下深渊的少女。

看她那张如此似曾相识的脸,一时心下汹涌翻腾。

原来他以为,那是她另嫁之后所生的女儿,直到现在,听盛俨亲口所说,这才恍然大悟。

她不是盛家的女儿,看这岁数,莫非是!

盛俨此刻正拧着盛长乐的衣襟,把她轻盈的身子,直接提到悬崖上。

盛长乐脚下悬空,衣襟几近撕裂,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垂目看着脚下无尽深渊,已经整个人都懵了。

背后的阿东举着弓箭,却不敢射,只怕盛俨一死,盛长乐立马就掉落悬崖,一时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盛俨指着徐孟州道:“姓徐的,你到底跳不跳,不跳我可放手了!”

徐孟州呼吸急促而剧烈,目光死死定格在悬崖上的盛长乐,整个心都悬着,连忙道:“我跳,你先放她下来!”

盛长乐抬手想要阻拦,眼泪都落了下来,“别,夫君你别听他的,他要扔我下去就扔吧,反正我死有余辜,等我死了,你让他下来给我陪葬即可……”

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盛俨打断,“少废话!”

看着盛俨那发抖的手,徐孟州知道,他已经狗急跳墙,没有耐心了。

徐孟州走到悬崖边,久久凝望盛长乐,“昭昭,你没有死有余辜,该死的是我……”

然后他就一步踩空,毫不犹豫,当真就这么跳了下去,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底下无尽黑暗深渊之中,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深渊之中,只回荡着女子“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盛长乐眼看着他坠崖,整个人吓傻了。

“哈哈哈……这个废物,没想到最后竟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我赢了……我这就赢了!”紧接着,盛俨猖狂的笑声响起。

他全没想到,徐孟州竟然当真跳了?他竟然真的为一个女人跳崖,这悬崖深不见底,还不摔得他粉身碎骨!

盛长乐热泪滚滚流出,眼前被泪水模糊成一片,泣不成声,绝望的看着悬崖底下,一时间悲痛欲绝。

他怎么这么傻。

作者有话要说:  qaq已经多更了一千字,后面的还是明天吧,大家放心,我粥很安全,亲爹已经在旁边了,所以昭昭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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