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哭得泪眼盈盈的,将被他解开的衣襟合上,双手紧紧抱着肩膀,随着哭泣身子轻轻发颤,感觉到被他啃过的肩头**的,还嫌弃的擦拭了两下。
徐孟州本来还想趁着她熟睡为所欲为,然后顺理成章……
谁知她醒来就只顾哭个不停,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徐孟州自然没有心思继续下去,只得呼出一口浊气,稍微冷静下来。
男人伸手捏着她纤细的胳膊,将她拽进怀里,贴在她耳畔,轻声问:“昭昭,谁欺负你了?”
盛长乐扭动肩膀挣扎,小嘴噘着,哭红了眼,委屈巴巴道:“除了你还会有谁!”
徐孟州拧起眉头,“我今日一直忙到刚刚才回来,哪有时间欺负你?”
盛长乐哭声道:“我嫁给你,一心一意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报答你的恩情,你不肯与我圆房就罢了,还嫌弃我不知廉耻,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羞辱,你根本没当我们是夫妻!
“嫁给你之前就有人跟我说,盛家跟徐家老死不相往来,我嫁给你,你们家肯定不会善待我,不过为了你我还是咬着牙嫁了。没想到,他们不喜欢我也就罢了,你也跟他们一起欺负我,所有人都不待见我!
“早知如此,你还嫁过来受什么罪,还不如去求圣上收回成命,反正你也不想娶我,何必还要把我们二人强行凑在一起,给你找不痛快,也给我自己找罪受……”
她这番话不假思索,像是盛怒之下,破口而出的。
徐孟州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也没问到底是谁欺负她的,只是手掌捧着她的小脸,道:“我没有嫌弃你,你若愿意,我们现在就圆房。”
盛长乐心里冷笑,气恼道:“你想得美!当初你不要我,将我拒之千里,现在说要就要,当我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徐孟州一时头疼欲裂,“你都已经罚我画画了,还总提这件事,到底想怎样?”
盛长乐从他怀里钻出来,含着泪,指着床榻上,“当然是分床睡!不许碰我一根汗毛!”
“……”
徐孟州当时就气得嗔目切齿,面色都阴冷下来。
他昨日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一转眼不知又被谁惹得炸毛了,这次更惨,还碰都不让碰一下。
别让他知道是谁!
*
徐孟州早出晚归的,盛长乐有两天没怎么见到他。
过了两日,盛长乐就突然听说,宁国公下令,把国公府和建义侯府中间的门给封死了,以后建义侯府的人想过来,必须有请柬或者拜贴,不然不得再随意出入,说是分家就应该有分家的样子。
盛长乐知道肯定是徐孟州干的好事。
前世是因为二房的侄子徐景程对盛长乐美色觊觎已久,趁着徐孟州不在,偷偷摸到宁国公府来,对盛长乐企图不轨,险些成事,徐孟州才气得和二房彻底决裂,还封死了那道门,老死不相往来。
倒是没想到,这辈子那道门这么快就封了?
果然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前世就是这样,盛长乐生气,只要让他禁欲几天,他立马什么条件都肯答应。
想起来盛长乐还憋不住想笑。
封门的时候,府上众人都过去围观,盛长乐却没去凑热闹,只是到惠兰院见婆母。
谢氏自然也封门的事情,看见盛长乐,脸色还稍微有些难看。
她拧眉看着盛长乐,没好气的一番训斥:“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也没吃过什么亏,怎么还把这事跟六郎说了?
“现在封那道门倒是一时痛快,就怕二郎因此心生嫌隙,今后对六郎不满,兄弟不合,岂不是得不偿失!”
谢氏总是担心宁国公府那些兄弟不服徐孟州,背后生乱,这些年都是小心翼翼的,倒是不想徐孟州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竟然封门,还劝服了宁国公下令。
盛长乐却不以为意,若是不封门,难不成还等着那个徐景程偷摸跑过来,想要对她不轨?
就算徐孟州没封,盛长乐都还打算想办法让他封门的。
盛长乐委屈的瘪着嘴,道:“母亲误会了,夫君对国公府了如指掌,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就算长乐想瞒也瞒不住他。
“而且这件事本就是二嫂有意闹事,母亲何须顾忌太多。
“长乐虽然进门不久,可也都听说了,平时他们建义侯府的人随意出入国公府,吃吃喝喝也就罢了,还看上什么东西就借回去用,借了就从来没有还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些年他们在国公府捞了多少好处,不能那么放任下去了!”
谢氏想了想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也就只好叹息了一声,无言以对。
两人正在说话时候,二夫人曹氏又找上门来了。
本来谢氏还以为,她肯定是因为封门的事情,过来吵闹要说法的,都已经心里七上八下,正琢磨怎么解释才能让建义侯府满意。
谁知二夫人来了,一点脾气也没有,反倒特意给谢氏和盛长乐都送来礼物,还又一次向盛长乐致歉,“六弟妹,前两日的事,二嫂是特地来给你赔礼道歉的,当时二嫂真的是一时糊涂,听了些风言风语,也没有仔细深究,就闹出那么大的笑话,还望六弟妹不要跟二嫂一般见识……”
盛长乐和谢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头雾水,毕竟二夫人那么蛮横,前两日一副死不认错的模样,现在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
后来,才听二夫人低声下气的说道:“母亲,六弟妹,其实我此番过来,是有事相求的,还望母亲和六弟妹能向六郎说说情,把我那外甥放了吧。”
盛长乐疑惑,“二嫂说的哪个外甥,他怎么了?”
二夫人这才解释,就是那天来国公府作证那个外甥,昨日因为在酒楼里喝醉了妄议朝政,被检举上去,今日就被抓到大理寺牢狱里去,听说腿都打断了。
二夫人那个妹妹哭着喊着求到她这里,二夫人意识到是徐孟州亲自出马,事态严重,说不定还只是个杀鸡儆猴。
二夫人是吓坏了,抹着眼泪,恳求说道:“我那外甥年纪还小,不懂事,哪里会什么妄议朝政,肯定是被冤枉的,六弟妹,你就回去跟六郎求求情,看看他能不能做主把我那外甥给放出来,不然再在牢里多待几天,恐怕小命都没了……
“母亲,你一向慈悲心肠,那日我那外甥来府上也是替六弟妹作证,什么话也没说错……他也实在太冤枉了。
“六弟妹,就当是二嫂求你了,那日都是二嫂不好,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他一个孩子……”
二夫人一番苦苦哀求,求得盛长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倒是有些暗爽,对徐孟州的表现还算满意。
她憋着笑,却只好道:“外头的事,长乐在夫君面前也说不上话的,不过二嫂既然都这么说了,长乐回去就稍微提一提吧,能不能放出来,自然要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
二夫人抹着眼泪,连连道谢。
*
夜里,徐孟州回来得晚。
因为最近天气热,他风尘仆仆进屋的时候,额上还带着一层热汗。
盛长乐上去相迎,伺候他先褪下朝服,随后带着他到一旁罗汉榻入座,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冰镇果盘送了上来。
盛长乐捧着脸看着徐孟州,抿唇含笑,娇声说道:“夫君这般日夜操劳,着实辛苦,妾身特意给你备了些水果清热解暑。”
徐孟州抬眸对上盛长乐的目光,可见她一双眼都眯成了月牙形状,眸中明亮得仿佛有日月星辰,一看就知道她今日心情很好。
对面盛长乐撩起袖子,露出白皙玉手,捏着一根细小竹签,挑起一块切好去籽的西瓜,给徐孟州送到唇边,“夫君不吃么?”
徐孟州不想吃西瓜,他想吃……
男人目光火热,咽下一口唾沫,无视她喂来的西瓜,捏着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整个人拉过去。
盛长乐一转眼就已经坐进他怀里,被从身后掐腰抱着,隐约闻着男人身上一股子汗味儿,还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不过她倒是早就习惯了。
徐孟州贴在她耳边,呼吸凝重而炙热,“昭昭,我有好东西要给你。”
盛长乐歪着脑袋,回过头去看他,“什么呀?”
就见徐孟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从怀里掏出一个半尺高的小卷轴,不知卷了几层,看起来有些粗。
他含着笑意,语气暧昧,道:“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
盛长乐接到手中,展开卷轴一看,分明就是春宫图,不堪入目,她光是瞄一眼就觉得有些辣眼睛,立即就合上了。
她手里紧紧攥着画卷,心下琢磨着,徐孟州竟然真的这么快画好了,莫不是白天办公时间也在画吧?
徐孟州见她羞怯的模样,还嗤笑一声,“我有胆子让我画,现在没胆子看?你不仔细数一数有没有一百幅?”
盛长乐翻了个白眼,想着也是,她有什么不敢看的?
随后她就硬着头皮,又打开小卷轴,准备把里头的画仔细数一数。
结果打开仔细一瞧……
这分明就不是临摹她的嫁妆画,每一幅都大有不同,还都分别取了诗意的名字,如果不是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些画,盛长乐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些千奇百怪,她都没见过的姿势,足足一百种之多。
重点是,图上的一对男女怎么这么眼熟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盛长乐一个机灵,醒悟过来。
这不就是他跟她么!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
当时盛长乐就恼羞成怒,脸都红成了柿子,小耳朵都粉嫩嫩的,整个人绷直了,脚趾都卷曲起来。
她一把就将画卷扔到徐孟州那张好看的脸上,涨红着脸跑回了里屋,只气恼的留下一句,“这个不算数,你重新画!”
徐孟州抱着乱糟糟的画卷,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一脸呆滞,人家可是费尽心思才画出一百幅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才写完,感觉身体被掏空,
画画那个之前有小可爱就看穿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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