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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只崽

六十九只崽

客房服务。

什么意思,小崽子已经用行动表示得很清楚。

他连说话的几秒都不愿等,俯身抱住她的腿,把人整个抬起搂到肩上,大步穿过玄关的小走廊,靠近床边。

林知微心口轰轰直跳,刚一挣扎,直接落进背后大床,深陷进蓬松软被里。

屋内仅亮着床头一盏灯,光线融暖低暗,空气里浮动沁人的浅浅花香,似乎是酒店特调的某种香料。

不愧是浪漫著称的国家,房间气氛可真是……暧昧至极。

陆星寒不由分说覆上去,把她完全笼罩,一秒拒绝的机会也不给,灼烫手掌稍稍抬起她的后颈,再次侵占她的唇,身上越压越紧。

另一只手从腰向上,力气加重,她身上穿着吊带长裙,绳带早已滑落,完整露出细嫩的肩膀。

他呼吸沉重,恨不能直接把她拆吞入腹。

林知微的意识几乎全变成棉花,但仅存那一点理智,也意识到陆星寒不太对劲。

她强行别开头,手腕抖着撑住他,勉强拉开一线距离。

借着灯光,陆星寒半合的眼睛近在咫尺。

眼角是红的。

林知微怔住,“星寒?”

陆星寒不肯跟她对视,甚至抬手盖住她的眼睛,为了确定什么似的压下去重重地吻,唇上烫得要起火。

林知微满心疑惑,但她只要随便一动,稍微流露出拒绝的意思,陆星寒就箍得更紧,呼吸更沉。

她不再挣脱,而是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仰起头亲他,他果然得到了慰藉,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怎么了?”

林知微急喘着,拨拨他的发梢,软声问,“说我今晚最甜,尝到了还不高兴吗?”

他哑声低喃:“尝不够,想吞下去。”

林知微抱住他问:“你不是回来做访谈吗?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回来,你不肯,访谈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低下头埋进她颈窝里,牙齿轻轻咬着她耳侧,“我在房间等你,等到睡着,做了不好的梦吓醒,醒来你还没回来,我不能随便出去,就坐在门口一直等。”

他不敢留下痕迹,转而去舔吮她的耳垂,“你不知道你今晚有多甜,从酒店过去的路上多少人在看你,我不愿意你一个人在外面……”

林知微茫茫然听明白了。

这该不会是……吃醋了?

“谢晗安排的局,你先走是不得已,可我得留下啊,”她轻声解释,“她爱闹,要不是我说太累,估计再晚都不会结束。”

陆星寒不吭声。

小孩儿一样。

林知微转头亲亲他。

他更委屈了,“沙滩上你一直跟她在一起,看也不看我,还有下午在酒店,就因为秦思思送来一点证据,你对她那么关心,还当着她的面挣开我,就算不用她,我也能查到!”

林知微睁大眼睛,“星寒,你是在吃女人的醋吗?”

陆星寒闷声说:“谢晗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不管我,她会觉得我对你不够重要,秦思思背后有秦然,不管有没有血缘也是兄妹关系,你对她态度变好,秦然可能会误解,以为他在你这里还有希望!”

非常好。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陆小崽,吃醋吃得也是高水平。

林知微听完长篇大论,又好笑又心疼,“崽崽,你想太多了。”

“就当我想太多,那你告诉我——”陆星寒抬起身,双手撑在她脸侧,一眨不眨盯进她的眼睛里,“我是不是比谢晗更重要?”

这是什么蠢问题,傻死了。

林知微心里软得塌陷,“是。”

“也比秦思思重要?”

这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纯粹无理取闹故意让她心疼。

“当然啊。”

他不依不饶问:“比工作重要吗?

那么多新的预约快排到年底,你还能顾得上我吗?”

林知微的心彻底融掉,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朝旁边推倒,趁他反应不及时,软软趴到他胸口上,手指点点他的唇,凑过去咬一小口,“任何工作,任何人,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论。”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有多甜美可口,认真对他说:“不管什么情况,在我眼里,只有陆星寒最重要。”

静静对视。

陆星寒胸口剧烈起伏,猛地翻身把她扑倒,困在怀里不顾一切狠狠吞没。

林知微没想到两句抚慰能让他反应这么激烈,再推已经推不开,他撩着火星的吻从唇到脖颈,滑到锁骨,直至不能言说的继续向下。

他嘴唇蹭过的地方都仿佛过了电,直通到心底,磨得她一阵阵难忍的颤栗。

“星寒!”

陆星寒不肯放,“微微,你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至少,至少不是现在!”

她的腿跟他紧贴,能清楚感觉到危险处的轮廓,烫得她无处躲,她尽力推他,“你才刚上大学,等你再长大——”

说过不止一次的话,却正好戳到了陆星寒整个晚上最疼最怕,原本不想启齿的地方。

他眼底迅速变红,捏着她的下巴有些粗暴地狠狠吻上去,嗓子完全哑透,“别说等我长大!我不想听见这句话!”

林知微唇上发疼,揪住他的衣服,喉咙里发出模糊的气音。

陆星寒压着她,脱口低喊:“……我在飞机上就做了那个梦,等你只睡十分钟也做同样的梦!梦里……梦里你对我说,我长大了,你该走了!你说等我长大你就要离开我了!”

林知微呆住。

她记得,来的飞机上,他说做了梦,当时眼里全是血丝,还专门滴了眼药水。

刚才进门时他红着眼角,也说做了不好的梦惊醒。

原来吃醋不是重点。

真正的根源在这个梦上?

如果放在以前,他这样患得患失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天下太平,凡事都顺利平稳,她对他也坦诚疼爱,他哪来的恐慌,把自己吓成这样?

“星寒,梦是反的……”

反的么?

可梦里无比逼真的情景重回眼前,哭着醒来时的恐慌好不容易压下去,又被她全数挑起,陆星寒完全失控,一把扯开松松散散遮挡她的布料,低下头张口。

林知微一下子咬住手背,背绷得笔直,死死按住他的肩,颤声说:“回家好吗?”

陆星寒重喘着,手掌也覆上去。

林知微闭上眼,掐着他的指尖深陷,语气加重,“我不想在这里,等回家。”

“星寒,我说等回家!”

陆星寒全身僵硬,一点点停住。

最近太过甜蜜,以至于林知微差点忘了,陆星寒从小到大到底有多执拗,又有多脆弱。

看似无坚不摧,但只要事关她,不管真假大小,都能轻而易举被刺伤。

陆星寒艰涩迟缓地开口,“你没有骗我?

真的……真的等回家吗?”

“……嗯。”

林知微看着他凶兽一样伏在自己身前,心脏跳得要冲出皮肉。

先答应他,让他稳下来。

“微微……”陆星寒烫得厉害,吃力地喃喃,“我好疼。”

林知微脸上要滴血,知道他说疼的意思。

某个特殊的所在,正存在感极强地耀武扬威着。

“你别看我,”陆星寒不敢看她,艰难地把身体往起抬,头垂得很低,一句话碎得零零落落,勉强说着,“我去洗手间……”

他力气那么大,随随便便就能为所欲为,但只要她严词拒绝,他逼死了自己也在拼命克制。

林知微心里纠结得乱撞。

这不是普通的十八岁。

是她亲手带着长大,时时都亲身参与的十八岁,意义完全不同。

一边顾虑他的年纪,可一边又为他疯狂沦陷,无论身心。

陆星寒缓缓退开,虽然阴影里看不到表情,满身可怜无措却一下下狠戳林知微的心。

怎么办,爱他啊,爱得舍不得看他那么难受。

陆星寒青筋暴起的手刚要离开,忽然被温温软软的手指拉住,他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到林知微拽过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水光莹然的眼,蹙眉望着他。

她呼了口气,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拽着领口让他回来,睫毛低垂急颤,手没有停,继续向下,紧张地轻轻碰到了他喊疼的位置。

“你……你要是保证乖乖不乱动……”林知微默默咬住被角,把充血的脸挡得更严,声如蚊蚋,“我就……我就帮你……”

陆星寒几乎以为听错,愣愣问:“帮……帮我?”

林知微羞耻得要撞墙,手上试探抓住,控制不住用了些力。

陆星寒明白过来,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彻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