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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07(一更)

背后凉风阵阵,带走了体表的温度。

方灼将豁开到胸口的衣襟合,两三步跟上老爷子,侧身挤进门。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两人如今已经知根知底,面子这种东西不要也罢,方灼老实说,“我怕鬼。”

老爷头嗤笑,“都说不是鬼,是地魂,这地魂是生魂,和阴魂可不一样。”

方灼怕那东西跟进房间,连忙关上房门,紧跟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地魂这两个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233提醒,“任务。”

方灼猛地一拍脑门,“卧槽,可不是,你之前说过蒋陆岩丢的是地魂。”

该不会是同一只吧!

其实仔细回忆,他的确叫过一次魂,但当时完全是一时脑抽,而且还是在自家楼下叫的,是目标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方灼,“……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233怂恿,“你去问问门外那位,我也想知道是不是主角呢。”

方灼抿了抿嘴唇,抬眸看向老爷子,“师父,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之前看小青年一会儿震惊,一会儿自残捶脑壳,老爷子花白的眉毛拧在一起,还以为这孩子中邪了呢。

见人恢复正常,他哼了一声,“问吧。”

“叫魂的话,一声能把魂给叫来吗?”方灼问得小心翼翼,可见对答案非常重视。

老爷子眼带嘲笑,“你当是叫外卖呢?”

方灼,“……”

“不过……”老爷子话锋一转,“若是按照你的命格和八字,而生魂又恰好离得近的话,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青年身上的阴气重,就好比一朵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花,哪怕是隔得远,依旧能招惹蝴蝶蜜蜂。

方灼被老爷子同情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如果外面那东西真是目标二号的话,他叫魂的时候,对方一定就在附近。

方灼眉头紧蹙,神色复杂,“阿三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找蒋陆岩时,在电梯里发生的事吗?”

233说,“电梯里的灯闪了闪。”

方灼说,“不止,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感觉有东西碰了我一下。”

或许那个时候,二号就已经脱离身体,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跟着自己。

对外面那只色鬼有了猜忌,方灼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他瞥了一眼窗外,黑洞洞的,也不知道那东西走了没有,“师父,如果地魂离体太久,会有什么影响吗?”

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摸了把胡子,“离体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对其余两魂七魄皆有影响。”

“轻则痴傻,重则神魂俱灭。”

难怪系统跟他说先帮蒋陆岩固魂,不把魂魄稳住,他未来老公只有死路一条。

方灼激动的抓住老爷子的胳膊,“怎么才能救他?”

老爷子,“那得看他因为什么而离魂。”

“我把他叫进来。”方灼丢下话,跑出房间,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对着空气喊了一声,“蒋陆岩。”

院子里黑漆漆一团,四处静谧,之前疯狂鸣叫的蛐蛐蚂蚱也停歇下来,唯有凉风使劲往他衣襟里钻。

方灼猛地一颤,身上某个敏感部位被掐了一下。

连忙扯开中衣,借着房间的光看向里头的小红豆,居然立起来了。

他愤怒的把衣领抓严,“蒋陆岩。”

那股阴风不但没散,反而越刮越烈,就好像原本和煦的情绪,突然变得暴躁。

方灼狠狠打了个喷嚏,再这么下去,肯定会感冒的。

他回头看了眼房间,老爷子已经坐回床上,开始安静打坐。

按照色鬼的尿性,既然已经找来,就不会轻易离开,回想起今早起床后身上的痕迹……

不管对方是不是二号,他都必须先确定一下。

方灼回到自己房间,掀开被子钻进去。

大概是长久没晒过被子的缘故,里面有点潮,怎么都睡不热乎。

他抓着被子边沿,睁大眼睛看着屋顶,有根粗壮的横梁恰好在他的脑袋上方。

不知怎么的,脑海划过一个画面,一个穿着大红裙的女人,吊死在上面,脸色青紫,嘴巴张开,正垂着眼皮看他……

方灼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往被子里有缩了缩,闭上眼睛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可有些东西,越是不想触碰,就越要往脑子里钻。

譬如大红裙从吊绳上飘下来,而脚尖就正好悬在他的头顶。

脑补戛然而止,方灼有点不好意思,再想下去,大红裙就要走光了。

233,“猥琐。”

方灼哼笑,“有你主角猥琐?”

233无话可说,要是缠着宿主的魂真是主角的话,偷窥、跟踪、x骚扰,不该干的全干全干了,该干的一样没干,糟心。

方灼不知道系统的想法,继续说,“连偷看洗澡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啧啧啧,服气。”

想起之前自己在院子里,光着屁股一会儿起身,一会儿蹲下,还弯腰捡了一次香皂。

估计是被子太厚的缘故,突然觉得好热,脑袋都要冒烟了。

老爷子也太不靠谱了,就算不是鬼,那也是非人类吧,竟然一声不响的就给放进来了。

越想越气愤,方灼索性坐起来,刚被捂好的被子,热气一溜烟全跑了,也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凉风,全灌进了被子里。

他了个寒颤,直愣愣的盯着前方,“蒋陆岩。”声音低哑颤抖,夹杂着不确定和害怕。

房间里没有动静,好像萦绕在自己四周的冷空气是他的错觉。

“蒋陆岩,你能现身吗?”方灼低声问道,睫毛颤抖,瞳孔紧缩,所有的恐惧都明显表现在了脸上。

等了大概半分钟,他又说,“你出来吧,我、我胆子很大,不会被吓到的。”

“如果你是,你就敲敲桌子行吗?”

方灼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心跳如雷,又期待有害怕。

也不知干坐了多久,他往墙角缩了缩,视线落在和床头正对着的窗户上,也不知到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难道刚刚那团冷空气不是色鬼,而是凉风?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方灼下床,踮脚飞快跑过去,将窗户关上,刚要折回,突然一震。

漆黑的墙角,似乎多一个人,从模糊的轮廓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方灼浑身紧绷,后背迅速爬上了细密的冷汗,两条腿像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

他下意识舔了下唇,害怕的问系统,“你认识吗?”

233说,“辨别不出来。”

五官都快模糊成一团了,怎么可能辨别出来,方灼有种错觉,那影影绰绰的一团,脆弱得好像风一吹就会散掉。

他心头发紧,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往前迈了一步,“蒋陆岩。”

那人隐没在一团黑雾中,朝他一步步走来,方灼明显感觉周遭的气温开始下降。

这情况他太熟了,心里头一次滋生出的不是害怕,而是激动,是他吧,一定是二号目标没跑了。

“我带你回家吧。”之前还能凝出一点形,两个小时不到,已经模糊成一团了,方灼担心,再耽误下去,这货就挂了。

对方沉默不言,带着那股阴森冰冷的气息,不断逼近。

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方灼本能的开始后退,这一退,直接退到床边坐了下来。

屁股刚沾到床,他就后悔了,创代表的含义太多了,可以睡觉,可以盖棉被聊天,还能你上我下的搞事情。

方灼眼神飘来飘去,小声提议,“如果你想聊天,我们可以到院子里聊,还能顺便看星星。”

“我只想看你。”色鬼终于开口了。

方灼愣了一下,心生怜悯,看吧,这就是不乖乖待在身体里的后果,魂体越来越虚,声音都是飘的。

他突然有点担忧,大佬的身体会不会因为魂魄的缘故,不太行啊。

“蒋先生,地魂离体……”对你伤害很大。

劝告的后半句被他生生咽回去,眼前的那团模糊的影子不见了,令人心惊胆战的压迫感却依然近在咫尺。

紧接着就感觉脚踝被攥住,用力往上一掀,身体不受控制的躺倒,后背被硬邦邦的床磕得生疼。

这是节奏,方灼再熟悉不过,可再熟悉也办法让他突破物种隔阂,跟一只色鬼搞事情。

“你起开。”方灼恼怒,“我们谈谈。”

可惜这是一只固执的色鬼,没有任何事东西打断他想要进行的事情。

方灼垂眸,看着自己的衣带被自己散开,衣襟顺着往下滑,喉结上贴的那块膏药贴也不见了,被丢出去,轻飘飘落在地上。

色鬼的力气很大,缠绕在他身上的黑雾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将他的手脚缠紧,固定在床上。

上半身凉风阵阵,下半身也没好到哪儿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方灼感觉小鸟和屁股凉飕飕的。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缥缈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喟叹,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情形。

我对你做了什么孽,竟然让你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方灼打了个哆嗦,“你冷静一点,咱俩形态不同,不能那啥。”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方灼不高兴了,“你笑什么。”

“是不是他就可以?”

方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他指的是?”

“蒋陆岩。”

“……”不是,大兄弟,蒋陆岩不就是你自己么??

“那一天你是主动去接近他的,为什么?你之前见过他?喜欢他?你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有光,看我去只有恐惧。”

“你一次又一次赶我走,躲着我……”

“你怎么会这么天真,你真以为这样就能甩到我?”

“我说过,我会缠你到死。”

大佬你醒醒啊,色鬼和蒋陆岩都是你啊,你为什么要计较这么多。

方灼被这些控诉和威胁惊呆了,正想辩解两句,肩膀上突然一痛,像是被狠狠咬了一口,冰凉滑腻紧跟而至,一遍又一遍舔-舐着。

对方舔得漫不经心,像在品尝,等轮到下方的小红豆时,方灼才知道,这是惩罚。

疼得他都快哭了。

“你他么再咬就掉了。”

青年的声音带着哭腔,表情畏惧瑟缩,他就像个被人控制的韧性木偶,向他袒露一切。

听见空气中传来的粗重呼吸,方灼浑身发寒,恨不得马上能昏过去。

“233333快帮我想想办法!!!”

就眼下这种没穿衣服的情况,他真没脸把老爷子叫来,万一老爷子不出手相助,反而来一句,“这么好看的的小伙子,你就从了他吧”该怎么收场。

233早就遁了,只甩出一条自动回复:【检测到剧情有不和谐趋势,已屏蔽系统。】

方灼哭唧唧,“哎哟”一声吗,另一颗豆子也被咬了。

湿冷的触感一路往下,这要是放在正常情况,死鸟也能复活,可是眼下……他实在担心,这次以后,他会不会对这种事产生心理阴影。

“我没想送你走。”方灼哑声喊道,“我只是想帮你。”

阴冷的气息已经到了小腹,并不打算停止。

方灼强忍着要哭的冲动,颤抖着嗓子说,“你之前应该听见了吧,魂魄离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会消失的。”

“你在关心我?”悬在小腹上的气息突然落到他脸上,方灼浑身一僵,紧张的点了点头。

色鬼轻声笑起来,黑色的阴气铺开,将青年死死笼罩在下方。

他说,“我有办法解决。”

方灼震惊,固魂工作是我的工作,挽救主角是我的使命,你把这些都干完了,那我干什么。

“你有什么办法?”方灼着急追问。

按照套路来说,最官方最权威的拯救办法应该在他这儿,色鬼的办法肯定是歪门邪道。

色鬼的呼吸依旧急促沉重,他说,“就像现在这样。”

冰凉柔软的触感落在嘴上,有东西正用力地撬开他的牙齿,钻进他的口腔。

方灼被迫仰头承受,前忍住即将破口的声音,他悄悄转动四肢,发现仍旧无法挣开,破罐破摔的瘫着不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色鬼满意的松开他的四肢,却在下一秒又将身体压了上去。

他把青年罩在身下,死死缠住。

方灼被他缠得快要窒息,头脑昏沉,身上越来越冷,他知道反抗没用,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前忍着不适闭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屋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一热一冷的两个呼吸死死交-缠。

窗外,黑沉的云被吹开,露出半个月亮,白色月光透过屋顶上两片透明瓦片照下来。

方灼身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四肢修长,肩宽腰窄,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裤,就是皮肤冷白如雪,看着有点吓人。

他低头看着睡着的人,亲吻着他的额头,长久之后,死寂的屋子里响起男人沉冷的声音。

“我找了你很久,久到你无法想象……”

“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