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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云矫情又把祝凯旋拉黑了。

祝凯旋给她发“晚安”没发出去,前面多了个红色的小感叹号。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隔着屏幕,他完全能够想象云雾来捶着床把脸埋进被子里羞愤欲死的样子。

成功惹到她,他目的达到,心情舒畅,不过又隐隐有点担心,会不会说得太过火了,把她晚上气得或者羞得睡不好觉,影响明天实战的状态。

把注意力拉回朋友聚会,祝凯旋意外发现倪冬就站站在他旁边,他坐着,倪冬居高临下,而且根据倪冬面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是把聊天记录看光了。

祝凯旋不动声色,做最后的确认:“冬瓜,你都看到什么了?”

在心细如发本发明察秋毫本毫面前,倪冬不做无用的挣扎,如实告知:“不好意思,全都看到了。”

他心里头云雾来的仙女形象破成稀碎——仙女应该不食人间烟火,仙女怎么能撩骚呢?

聊得那么狂野,这像话吗?

“你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能随便看别人**吗?”祝凯旋问。

在他的质问下,倪冬很羞愧,致歉道:“对不起。”

“……”祝凯旋把手机反扣在膝上,没好气地说,“把你看到的东西都从脑子里删掉。”

身为男人,祝凯旋非常清楚自己这个种族的劣根性,男人的3d想象能力是与生俱来的,画面感来了拦都拦不住,尤其这种知道双方长相的情况,说是现场直播都不为过。

倪冬自知理亏,在自己太阳穴上做了个冲抽水马桶的手势:“好,我删掉了,我……”

话说一半,他突然清醒了:“不对,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我是有事要找你,看你聊天很投入才没有打扰你。”

“什么事?”祝凯旋问。

倪冬:“我刚才在厕所碰到你小姨子了,她貌似喝得有点多。”

先前祝凯旋和云雾来试图给倪冬云霜凑对,不过这俩人彼此郎无情妾无意,感情强求不来,也只能作罢。本来今天祝凯旋叫云霜也一起过来给耗子庆生的,但云霜说自己学校里有事,没有前来。

祝凯旋皱起了眉头,合着学校有事是骗他。他站起身来,说:“我去看看。”

女孩子在外面喝太多容易吃亏,他不放心。

“她已经回包厢了,我跟着她看到她进了镜月厅。”关键时刻倪冬还是很靠谱的,提供了有利信息。

祝凯旋拍拍倪冬的手臂,暂且揭过被看到聊骚记录的一页。

祝凯旋果然透过镜月厅门上的玻璃看到了云霜。

云霜长得漂亮,性子也外向,是很受男生欢迎的类型,此时此刻她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身边围了好几个男人,说笑不断,有人和她碰杯,她来者不拒,仰起脖子就干。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负责镜月厅的工作人员前来询问。

“找人。”祝凯旋说着,就把门推了进去。

里面人跟着抬头。

不少都是眼熟的。

能到这里来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主,锦城就那么大,一些场合上大家都见过面,很多人即便关系不热络,至少能说上几句话,多多少少有点交情。

立刻有人热络地迎上来:“哪阵风把祝总给吹来了?”

祝凯旋脚步不停,朝云霜走去:“我来找我小姨子。”

云霜眼睛也不抬,仍跟身旁男人打得火热。

大庭广众之下,祝凯旋给云霜面子,没有提她撒谎说学校有事事实上却跑来夜场喝个烂醉的事,语气轻松,但其中已近暗含警告:“霜霜,走了,我送你回家。”

云霜这才敛了笑意,放下酒杯,抬眸看过去。祝凯旋是姐夫,也是上司,所以从前她挺尊重他,甚至还有一点怕他,但喝了酒就没那么怂了,一口拒绝:“不要。”

史无前例的嚣张。

祝凯旋确实有点拿小姨子没辙。

夫妻俩人结了婚,就复刻了对方的血缘圈子,云雾来不在,他身为她的丈夫,当然有责任去管束和保护她的妹妹,就像宴随对傅明灼起了长嫂如母的作用一样。

但两者有非常明显的差异。

傅明灼毕竟只是个小孩,需要正儿八经的监护人去看管,能哄能骗能吓唬,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一把抱过强行带走,而且宴随同为女生,很多时候甚至比傅行此这个当亲哥的更方便出面。

他和云霜不一样,云霜已经成年,是个大姑娘了,还是女孩,他需要避嫌,打不得骂不得,更不可能采取强制手段。

姐夫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能交给姐姐,祝凯旋去口袋里摸手机,威胁道:“那我打电话给你姐,让她跟你说。”

“找她干什么——”云霜恼怒地站起来,“你能不能别管我?”

她旁边的男人喝得醉醺醺,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就是,你谁啊?凭什么管她?”

祝凯旋冷冷瞥过去。

场面有点难看了。

东道主叫王拯,跟祝凯旋认识,前来一边暗戳戳踢了男人一脚示意男人闭嘴,一边打圆场:“原来这位是祝总的小姨子,有够低调的,说都没说,阿凯,这样,既然妹妹还不想回家就让她再玩会,正好咱哥俩好久没见,一块喝两杯。”

祝凯旋客套地回绝了:“下次有机会喝,今天得先带她回去了,不然我老婆知道了我没管好她,要生气的。”

“老婆老婆,结了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啊,张口闭口都是老婆。”王拯调侃道。

祝凯旋也顺势说笑几句后告别:“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帮我看着点她,别再让她喝了。”

“你放心。”王拯满口答应,“嫂子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妹妹在我这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祝凯旋回到包厢,耗子催促道:“阿凯快来,我要吹蜡烛了。”

铁憨憨耗子之前不小心把蛋糕冻进了冷冻柜,硬得跟个石头似的,化冻了几个小时,生日都过去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才吃上生日蛋糕。

生日的仪式感还是得有,祝凯旋陪着唱了生日歌吹了蜡烛,象征性地吃了几口蛋糕,这才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他没忘记给云霜带了块蛋糕,想着甜品类的东西小姑娘应该都喜欢。

结果来到镜月厅,她人已经不见了。

“她说去找你了呀。”王拯诧异道,“没有吗?”

“艹。”祝凯旋爆了句粗口。

小孩都是麻烦精,他见识了傅行此怎么含辛茹苦抚养傅明灼,现在轮到他自己为云霜操心了。

他下定了决心,以后只跟云雾来生祝九九一个,多的不生,不给自己添麻烦,也不给祝九九添麻烦。

祝凯旋一路追下去,大老远在公馆出口处看到了云霜的身影。

云霜有点安全意识,还知道大半夜要和同行的姑娘一起走,不过刚才包厢里那个男人也跟着,牛皮糖似的缠着她不放:“霜霜,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安妮会陪我。”云霜翻脸不认人,不耐烦地拒绝了。

男人见她态度坚决,又换了话术:“那明天一起吃晚饭吗?”

“明天再说。”

男人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收了我这么多礼物了,你当我做慈善吗?”

云霜:“这话说的,我没逼你送吧?”

“你嫖我呢?”

“你才知道呢?”

祝凯旋从后面挤进去,分开了拉拉扯扯的两个人,他不欲多说,虚扶过云霜:“走。”

男人一把拉住云霜,并冲祝凯旋怒目而视:“不是,你到底谁啊?三番五次跳出来,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云霜的姐夫。”祝凯旋语气森冷,一把掀开他的手,“放开她。”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甩远,趔趄着倒退几步,最终在地上坐了个屁股墩。

云霜被他的窘样逗乐,咯咯笑了起来。

男人恼羞成怒,狼狈地站起身后,露出一抹猥琐又恶意的笑来,说话更是夹枪带棒:“姐夫?姐夫这是要带小姨子去哪啊,别是娥皇女英,坐享齐人之福吧。”

祝凯旋脸色一变。

不等他有什么动作,云霜已经上前一步,一个耳光重重甩在男人脸上:“不会说话就安静一点,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男人是王拯的远房表弟,王拯收到消息赶下来,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表弟两脚,小心翼翼给祝凯旋赔不是:“他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明天等他酒醒了我让他来给你和云妹妹道歉。”

祝凯旋懒得再管这盘乱摊子,只说了句“让他以后别再纠缠云霜”,就带着两个姑娘离开了。

云霜不胜酒力,上了车就昏昏欲睡。

“云霜,干妈家在哪?”祝凯旋回头问了她两遍,她都含含糊糊,说不出所以然。

他只得问另一个女生:“你知道她住哪吗?”

女生回答说:“她最近都住学校寝室。”

祝凯旋蹙眉。

云霜的学校虽然也在锦城,但是位于郊区,距离帷风至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而且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他记起云雾来说的有关骆洲的事,心下了然。

只是云霜居然宁愿每天花两三个小时往返学校和公司,也没有告诉云雾来。

“今天就别回学校了,去我那住一晚上。”他提议。

云霜哼唧两声,说:“我不去。”

“几点了,天不亮了?”祝凯旋问。

云霜看他一眼,眼神不甚清明,脑子倒还考虑得挺多:“我姐不在,你让我住到你那去,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还怕。”

刚被别人说过娥皇女英。

祝凯旋啼笑皆非,本来坦坦荡荡没打算避嫌到这个地步,不过既然小姨子这么敏感,他也只能配合,他把外套丢过去盖住她:“知道了,我又不是只有一套房子。”

云霜没异议了,闭着眼枕在车窗上,似是睡着了。

祝凯旋又问另一个女生:“你呢,住哪?”

女生报了地址。

车里很安静。

女生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不断偷偷抬眼看驾驶座上的男人,窗外流灯溢彩的夜景急速闪过,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偶尔懒懒散散地随着路况转动,侧脸有种无法拒绝的迷人诱惑。

她试着用手指戳了戳云霜。

云霜没反应,睡死过去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女生掐着自己的指尖,佯装镇定地开口:“祝总,我叫米天,是云霜的同事。”

也是公司的员工。祝凯旋半侧过头,礼貌颔首。

反应很冷淡,米天有点尴尬。

又沉默一段路,米天大着胆子再次开了口:“祝总,您要么先送霜霜过去,再送我。”

祝凯旋一顿,似笑非笑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了点暧昧,像带了小爪子,能勾人:“为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言明,很多时候潜台词就足够交流了。米天一听有戏,咬了咬唇,说:“这样顺路。”

祝凯旋扭回头,专心开车,嘴上饶有兴致地问道:“我说过要送霜霜去哪了吗,你就知道顺路?”

米天压抑着慌张,尽管他是看着前方,但她依然紧张得不敢看他,只敢低着头,讷讷地说:“我猜的。”

“米天是吧。”祝凯旋问,“也是娱乐部的?”

“是的。”米天应道。

“几岁了?”

“24岁。”

祝凯旋轻声哼笑,修长五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似是在盘算什么,简单的素戒箍在他的无名指上,有种别样的禁忌感。

更加刺激了。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呢?

谁会拒绝送上门去的美食?

米天自诩是个美女,心快要蹦出嗓子眼了,却眼睁睁地看着沿路的风景越来越熟悉,一直到开到她家小区外头。

米天惊疑地坐在位置上,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娱乐部,米天。”祝凯旋念着她的名字踩下刹车,回头看她,还是那张温煦的笑脸,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明天开始不用来帷风上班了,至于理由……想必不用我说明了吧。”

米天狼狈地离开以后,车里只剩下祝凯旋和云霜两个人。

祝凯旋回头看向云霜,她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他不再扮演之前跟米天说话时的笑面虎,没好气地叫道:“霜霜。”

云霜没反应。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着,看够好戏没有?”

云雾来的飞机是北京时间12月24号凌晨一点多降落锦城机场的。

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就算坐头等舱也累得够呛。

舱门打开以后以后,云雾来一边走着,一边跺脚舒缓腿脚的酸胀,坐了这么久,她都有点水肿了。

她下定决心,以后尽量让祝凯旋过来找她,而不是她回来。

但是再疲惫也不影响她的心情越来越雀跃,她马上就能见到祝凯旋了。

等行李的时候,简直度秒如年。

第一时间拿上行李,她开始朝出口小跑。

等快到看得到出口的拐角了,她缓下脚步,对着一旁的镜面玻璃理了理头发,要用漂亮端庄的形象出现在祝凯旋面前。

祝凯旋在出口处等她,她第一眼就看到他了,尽管很想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但最终只是大老远冲他颔首,非常矜持。

祝凯旋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等她走到自己面前了,好笑地埋汰道:“大半夜直接回家了,你至于打扮成这样?”

她穿得非常隆重,一看就是好生打扮过的。

没情调的男人。云雾来捶了他胸口一下,并在心里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她难道不知道从机场出来就直接要回家了吗,她打扮成这样不费时间精力?

还不是为了他吗。

刚腹诽完,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了,并附带了一捧芳香四溢的玫瑰花。

云雾来一咕噜咽下了冲到喉咙口的埋怨,她抱过花束,嘴巴傲娇地翘了起来。

刚才就闻到花香了,但是没多想,以为是机场的香氛呢。

花不值钱,也很烂俗,但是女人天生就没法拒绝这样的小浪漫,她不想矜持了,嘤咛一声,把额头抵到了他肩上。

她这三次回国,第一次闹了个大乌龙,自作多情会错了他的意思,丢脸丢到太平洋。

第二次,他专门来接他,但是是为了躲避邓华风女士的追捕,没什么温情可言。

而这一次,他望穿秋水地等她回来,还给她带了玫瑰花。

待遇一次比一次好。

养眼的年轻男女上演偶像剧般的戏码,路过的人也都笑着看他们。

祝凯旋抱过她,其中一手在她后脑勺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抱了几秒,他松开她,说:“走吧。”

深更半夜,停车场很安静,车辆也很少,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孤零零竖立着,像一个个安静的守卫。

祝凯旋今天格外绅士,替云雾来开了门。

云雾来抱着花束坐进副驾驶座,他弯下腰,上身探进车里,给她系安全带。

两人离得很近,眼神和呼吸都在纠缠,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拉长了安全带,在扣进插扣的时候,却停下来了,他笑了一下,松开手,安全带重新缩回去,他关上了车门。

但等他也上车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倾身吻她——左手还在反手关门,右手已经急不可耐地伸向她,揽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堵住日思夜想的那抹嫣红。

“砰。”车门重重砸上,彻底拉开恋人久别重逢的帷幕。

云雾来的双手先是攀着他的肩,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密闭的私人空间里充斥着浓烈和热情。

她抱在怀中的花很碍事,他过河拆桥,罔顾自己刚刚才用它讨过云雾来的欢心,一把抓过,随意往后座一扔。

怀中一空,云雾来下意识眯开眼睛一探究竟,但很快折服在他更为猛烈的攻势里,无暇顾忌。

花换成了他的手。

当然,比花不老实多了。花不会用蛮力弄痛她,更不会想方设法往她衣服里面钻。

刚从室外进来,他的手是冰凉的,贴在肌肤上,冻得她一个瑟缩,想躲,但人被他死死摁在座椅上不得动弹,尖叫被也被堵死,仅剩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从唇//舌//纠//缠里面艰难传出,很快又被压制回去。

她整个人都被他手的温度激得紧紧绷着,只是他无视她的难受,残酷到底,要她用自己滚烫的体温一点点同化他。

直到适应他,才软化下来,任他为所欲为。

漫长的温存结束,他把她抱在怀中平复呼吸,嗓音较之平时明显粗哑不少:“饿吗,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云雾来摇头,一句话喘了好几回气才说完:“吃了飞机餐,不饿。”

“也好。”祝凯旋轻笑,很满意她的回答,“我早就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