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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帐蓬内有温度调节,只要不是极其可怕的酷暑严寒,都不会对它有所影响。

有了帐蓬后,纪苒觉得白天的日晒不算什么,帐蓬里的温度非常舒适,适合让人来一场午睡。这是她来到这个星球后,渡过最舒服的一天,有水喝,有营养液填肚子,有帐蓬休息,简直不能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铂星这个铁疙瘩守着,或者是最近那些铁触杀得太多,白天的猎食者并不多。

纪苒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太阳已经西斜。

“苒苒,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索兰的声音在旁响起,同时头发被人轻轻地揉了下。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觉得浑身都很不舒服,含糊地道:“不要摸我的头发,很脏……”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没洗头发了。

帐蓬里响起一阵闷闷的笑声,“我晒了一颗水之源,水温是热的,你可以用它洗澡。”

听到这话,纪苒的神智终于完全清醒。

她扭头看向帐蓬里的男人,发现他靠坐在那儿,并没有躺下休息,有些傻不愣登地说:“你不休息吗?你的伤怎么样,给我看看。”

说着就朝他靠过去,拉着他的衣领,想要去看他的伤。

索兰顺势揽住她,含笑说道:“我的伤在背部,情况还算好,你不用看。”

见他坚持,纪苒拧起眉,总觉得他不想让她看。

两人四目相对,对上那双浓金色的眸子,她突然道:“你的头发和眼睛几时能恢复?”

“我这样不好吗?”他轻声问,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垂,半覆住那双浓金似的眸子,黑色的发丝从颊边垂落,与白色的肌肤形成对比,为他添了几分脆弱美感,又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气息。

纪苒说不清心头那种乍然而起的念头,觉得黑发金眸的男朋友有些陌生,明明人还是那个人,气息却变了,变得有些危险,让她莫名地警惕。

幸好这种危险被他温和的神色压下,显得亲和几分。

要不是男朋友还是熟悉的男朋友,她都以为有什么东西寄生了她的男朋友。想到宇宙中某些能寄生和掠夺的种族,她心头就莫名发慌,不想自己被抢去身体,也不想熟悉的人被抢去身体。

“其实挺好看的。”她老实地说道,“不过我还是习惯你原来的模样。”

索兰轻轻地笑起来,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蛋,双手捧着她的脸,唇渐渐移到她的唇上,很快就掠夺了她的呼吸,让她的神智有些迷糊。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黑色的铁触从他背上蔓延,兴奋地在地上滑动。

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后,他说道:“等我的伤好后,就能恢复了。”

尚处于迷糊的脑袋反应慢了半拍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问不出口,也不想再问,只剩下心疼,觉得要不是被卷进空间通道时,他护着她,也不会在当时就伤到,从高空坠落到这个星球时,让他伤上加伤。

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于是便轻易地接受了他的变化,同时也接受那些铁触的存在。

她站起身,“我出去走走,等会儿洗个澡。”

索兰含笑看着她离开,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眉眼间的笑意更甚,在她离开后,十几根铁触张牙舞爪地在帐蓬内挥舞,兴奋之极。

纪苒站在帐蓬外看着即将消失的夕阳,突然转头。

帐蓬的门半开,能看到坐在那里休息的索兰,没什么异常,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太过敏感,没有再多想。

太阳下山后,气温不那么严热,空气好像也变得清新起来。

纪苒和守在那里的铁疙瘩铂星打了个招呼,在附近走了走权当活络筋骨,然后发现土丘下那一圈的尸骸不见了,旁边有被翻起的新泥,应该是被掩埋起来。

怨不得空气变好了,原来是被处理掉这些尸骸。

她溜回帐蓬旁,问道:“铂星,你将那些动物的尸骸埋起来?”

铁憨憨铂星老老实实地说:“不是我,我现在做不了什么,真抱歉。”

不是机甲,也不是她,难不成是索兰

可是索兰现在受伤,最多只能躺着和坐着,连起身都困难,做不了这些。

突然,纪苒想到什么,扭头看向帐蓬,从她这个位置看不到帐蓬里的情况,不过能看到地面上一闪而逝的黑影。

她好像明白是什么东西埋掉那些尸骸。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来。

眼看天要黑了,纪苒终于决定洗个露天澡。

咳咳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帐蓬里没有卫生间,所以她只能忍到晚上才洗澡。虽说这地方没有其他人,但她仍是觉得光天化日之下,在没有遮蔽物的地方洗澡很羞耻,只好选择黑夜,黑灯瞎火的,多少有些安全感。

纪苒将晒了一天的水之源取过来。

明白那些尸骸骨是怎么回事后,她也明白这颗水之源是索兰怎么弄去晒的,用一个容器将它释放出来后,纪苒开始准备洗澡。

她躲在帐蓬和枯树之间,旁边还有一个背对着的铁疙瘩机甲,可以说三面都被挡着了,终于有些安全感。

摸黑地洗完澡后,穿上干净的衣服,终于觉得浑身舒泰。

铂星的储存空间里竟然连她的衣服都有,纪苒觉得男朋友还是挺可靠的。

对此,索兰的解释是:“认识你后,我就将你的东西存放一份在铂星的储存空间里,等哪天咱们去外面的星球玩就能用上。”

所以这位领主其实早就打算要带她去星际到处浪。

洗完澡后,纪苒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帐蓬。

正闭目休息的男人睁开眼睛,见她头发滴着水,朝她道:“苒苒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纪苒乖乖地走过去,然后坐在他身边,背对着他。

感觉他正在用吸水毛巾一点一点地为她吸去头发上的水,动作很轻柔,不由说道:“你要不要也洗澡?我帮你清理。”

到时候顺便看看他的伤,他的伤应该是在背后。

索兰道:“我自己清理就行。”

“会不会不方便?”纪苒扭头看他,一脸诚恳,“你是我男朋友,我帮你擦身体也没什么。”她尽量让自己一脸正经,绝对不是馋他的身体。

然后就见到男人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用,这点我还是可以自己来的,而且我有这东西……”

什么东西?

纪苒正想询问,就感觉到手臂被什么东西戳了下,转头看过去,发现戳她的熟悉的铁触时,无言以对。

她差点忘记这男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

或者他的身体是虚弱的,但这些铁触一点也不虚弱,像钢铁一般能将捕食者轻易杀死。

“那、那好吧。”

她也没勉强,直接一巴掌朝骚扰她的铁触拍去,没想到拍了个空,这让她有些呆。更让她呆滞的是,躲开她一巴掌的铁触在不远处晃了晃,透着一股得意感,简直就是个戏精。

索兰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说道:“苒苒,这东西很坚硬,会弄疼手的。”

所以这是让她不要轻易上手吗?

纪苒倒是相信它的坚硬度,因为昨天她已经尝试过了,摸起来像金属,看那些捕食者尸体的惨状,也知道它的杀伤力有多强。

想到这是男朋友身体的一部份,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大慨是来自蓝星的土包子其实还不能适应星际种族的各种特征,连神奇的触手系都有。

她慢吞吞地哦一声,问道:“它们……你可以控制吧?”

“可以,不过如果我失去意识,或者睡觉的时候,就没办法控制。”男人一脸无辜地说,“有时候不管它们,它们自己会活动。”

纪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到他苍白虚弱的模样,决定相信他。

接着她为他准备好洗漱的水,将叠好的干净衣服放到一旁,然后走出去。

为了表明她绝对不是馋他的身体,所以她没有留在帐蓬里,她来到帐蓬外,坐在铁疙瘩机甲的脚背上,眺望着远处黑暗的荒原。

机甲的眼睛亮了下,低头看她一眼,安静沉默地守在那儿。

“苒苒,我好了。”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纪苒拍拍机甲的腿,起身走回帐蓬。

她将剩下的残水端出去倒掉,又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捡起来,特地看了下他的衣服,发现背部肩膀往下的地方破破烂烂的,残留着干枯的血渍,可以想像当时他的情况有多严重。

清理完残局,纪苒回到帐蓬,问道:“你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用。”索兰拉着她的手,含笑说,“你喂我喝了几支止血化瘀的药剂,伤口正在愈合。高等种族的自愈力都很强,其实就算没有药剂也没关系的。”

“既然这样,那就给我看看。”

索兰见她坚持,只好解开衣服扣子,脱去上衣。

帐蓬内自带夜灯,并不明亮,但仍是能看清楚男人精赤的体魄。他的皮肤是一种冷白皮,肌理的线条流畅,有胸肌和腹肌,却不是那种夸张的类型,而是一看就蕴含有力量,含而不露,那倒三角简直完美……

纪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馋男朋友的身体的。

生怕把持不住对伤患做出不道德的事,她不敢再多看,扶着他的肩膀,探头看他的背部。

入目的是正在愈合的伤,伤口的范围非常大,覆盖整个背部,可以想像当时伤得有多重,再联系那滩浸入黑土中的血渍……

“你很痛吧?”她有些难受地问。

男人不在意地说:“还好,以前伤得比现在还重……”见她一脸心疼,他又改口道,“其实挺痛的,不过我当时昏迷过去,没什么感觉。”

纪苒心疼得不行,去铂星那里找药。

铂星取出一个医药箱,医药箱里都是药剂,种类非常多,她取出一些外敷的药,在伤口上轻轻地敷了一层。

敷完药后,帮他穿上衣服,纪苒说:“今晚你别再躺着睡。”

先前不知道伤成这样,想到他躺了两天两夜,她有些懊恼,当时应该就看看他背上的伤的,只是她不敢翻动他,那些铁触也阻止……

突然,纪苒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那些铁触是你背上冒出来的吗?我可以看看吗?”

正在扣扣子的男人动作一顿,说道:“是从背部的蝴蝶骨那边出现的,不过你还是别看了,我怕你嫌弃它丑。”

说到这里,他又露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这样的男朋友好像很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他的心。

纪苒马上道:“不嫌弃,其实它们……挺可爱的。”她言不由衷地说,那像刚铁一般的铁触只会给人一种力量的震慑感,可爱是没有的。

咻的一声,她的腰和手、脚瞬间被几条铁触系住,在那里蹭着。

纪苒:“……”

她看向缠着自己的那些铁触,发现周围还有几根蠢蠢欲动,小心翼翼地戳着她,很兴奋的模样。然后又看看男朋友,男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说它们可爱,它们很高兴。”他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又满含喜悦,一双浓金色的眸子满是情意地看着她。

高等种族不会脸红,但那副不好意思的神色还是很明显的。

纪苒也能感觉到那些铁触的兴奋,有些头皮发麻,特别是感觉到它们的蠢蠢欲动时,赶紧道:“我、我知道了,可以将它们收回去吗?”

“它们现在喜欢在外面。”男人委婉地拒绝,“而且它们很喜欢你。”

铁触是他身体的一部份,代表他的本能,本能地想要亲近她、对她做一些……的事。

纪苒又看了眼那些铁触,总觉得这场景很邪恶,又觉得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