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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大男孩还好意思喊别人小孩?

后来每每苏眷想到这天晚上席新霁对花储说的话都不免有些想笑。

但在当下席新霁并没有给苏眷嘲笑的机会,他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单手抓住苏眷的手腕,垂眸低笑:“吃饱了?”

苏眷点点头:“唔。”

“所以有力气当着我的面和小男孩调情了?”

“?”

席新霁根本苏眷任何反应的机会,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把将她扛起。

苏眷吓了一跳,失声尖叫,可身下这人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她,任她怎么求。

席新霁动作不算温柔地拍了拍苏眷的屁股,整个人突然有些严肃:“留着点力气等会儿再叫。”  

苏眷被他扔进柔软的床上,下意识是往后缩。本就穿的少,她怀疑自己的屁股上已经有巴掌印了。

以往在床上时两人玩得开,但席新霁也算不上温柔的那一挂,不过情到浓时,都变成调情了。

席新霁大掌扣住她的脚腕,垂头间嘴角不明深意的笑:“眷眷,你说你是不是有点不乖?”

苏眷咽了咽口水,尚不能确定席新霁是否已经发现她小白莲的伪装,于是鼓了鼓腮帮,一脸乖巧地不打自招:“你是说微博上吗?”

“嗯?”某人微微扬眉,危险抵近。

苏眷的微博前几条都涉及不文名用语,简直就是祖安女孩,句句话都是口吐芬芳。

【你吗个傻逼玩意儿,家暴去死好吗】

【你再这样你吗的追掉会我就不去了】

【你话那么多怎么不坐你吗坟头多说说?】

【火葬场打电话问你吗要几分熟】

【你去转发两条锦鲤保佑你吗今晚不会死】

【狗再叫,狗别怂】

苏眷娇滴滴地说谎不打草稿:“其实,微博都是工作室在帮我打理的呢。对啦,就是薛小瑜,你见过的。”

席新霁饶有兴致看着苏眷,淡淡点头:“嗯。”

苏眷一脸委屈看着席新霁,眼底似乎都泛起了红血丝:“今天网上说我抄袭,又说我被你包养,我好委屈哦。但是我看到你在微博上帮我打抱不平了,你最好了。”

说着,仰起头在席新霁脸上亲了一口,“啾”的一声。

席新霁干脆压在苏眷的身上,逗了逗她的粉嫩嫩的脸颊,眉宇间依旧痞气:“说说看,我怎么为你打抱不平的?”

苏眷想起微博上的那个三个字,佯装害羞埋进席新霁的怀里。

席新霁伸手扣住苏眷的下巴,吻上她殷红嘴唇的同时道:“其实,我微博也是公司在帮我打理。”

苏眷:“……”

我信你个鬼哦。

……

这晚上折腾得太晚,第二天苏眷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醒来后大床的另一侧已经冰凉,甚至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苏眷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不少消息。

侯灿灿:【啊啊啊啊啊啊啊!】

侯灿灿:【Noel死了!真的,死透透的了!】

侯灿灿:【什么傻逼玩意儿啊!还好意思说别人抄袭呢!】

侯灿灿:【老苏,你的公关的确不错哈,佩服佩服!】

……

很多消息都来自一个多小时前,不仅有侯灿灿的,还有工作室的,更有一些关系不深不浅的朋友。

苏眷已经通过他们的消息大致了解,但是还忍不住点开微博看了眼。

眼下,微博上的风向已经从#苏眷抄袭#转变为#Noel你有没有心#

原因是某个知名的博主不仅整理出了Noel抄袭的证据,更指出Noel恶意踢走ME&MI创始人之一的苏眷。

很快,从谩骂苏眷变为可怜苏眷,从支持Noel变为嘲讽Noel.

【ME&MI单方面踢走苏眷也就算了,人走后也不忘泼一把脏水?就问Noel你有没有心?】

【靠,Noel是人吗?】

【Noel滚出】

【Noel别装死,昨天泼脏水的时候不是很能吗?】

苏眷看着网络上的剑拔弩张,内心却无太大的波澜。但她清楚的是,这份公关大概又是家里人帮忙的。

现在苏眷的微博留言区倒是一片祥和。

【错怪苏姐姐了】

【特地来谢罪了!】

【苏姐姐最棒!】

【苏姐姐的设计真的好看!】

【苏姐姐我爱你!】

手机微微震动,苏眷点开来看了眼。

Noel:【苏眷,你别得意。】

Noel:【至少,我从来没有靠过男人。】

Noel:【你以为席新霁能帮得了你一天,还能帮得了你一辈子?到时候你怎么被甩的都不知道!】

苏眷本不打算回复Noel,甚至想将她拉黑,不想却看到席新霁三个字,又触她神经。

苏眷:【关席新霁什么事?】

Noel:【呵呵。】

苏眷:【??】

消息提示:你已经不是对方好友。

“靠……Noel你是真的狗!”说话间,苏眷下意识抬头,双眸撞上斜靠在门框上的席新霁。

席新霁一声休闲,白衣灰裤,没有定型的头发软软地搭在额上。

苏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Noel刚才说的那句话:到时候你怎么被甩的都不知道!

“天气好,要不要在北京转转?”席新霁问。

苏眷没多想,乖乖地点点头:“好呀。”

是啊,趁着还在一起的时候,就多黏在一起吧。

*

午后的北京,阳光有些温暖。

苏眷原本想穿得靓丽一些,来一条露腿的小短裙什么的,不想席新霁就懒懒靠在一旁看着她换衣服,还不忘“啧”一声:“你皮厚啊?”

拐着弯说她不怕冷呢。

苏眷手里抓着可爱小短裙,甜甜地说:“可是这个好可爱呀,最适合春游穿啦。”

席新霁转头挑了一套严严实实的运动装,递给苏眷:“穿这个。”

苏眷伸手接过来。

这套运动装本来是她准备去健身房的时候穿的,松松垮垮的像是中学生校服,毫无美感可言,怎么能穿出去游玩啊?

“不要。”苏眷果断拒绝。

席新霁却充耳不闻,干脆过来亲自给苏眷换衣服。

苏眷就穿了一条吊带裙,席新霁单手就给她脱了下来。

镜子里女人完美酮体,男人站在她身后高出她一大截。跟给小孩子穿衣服似的,席新霁直接把衣服从脑袋上个苏眷套了下去,弄乱了她的发也不管,而后又蹲下身拍拍她的小腿,低声道:“来,抬腿。”

苏眷在席新霁面前根本毫无脾气可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况且,这算是两个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干涉她的穿着。让苏眷有种被他霸道强势管教着的小兴奋,心里小鹿乱撞。

尤其是席新霁蹲下去的时候,苏眷单手搭在他宽大的肩膀上,看着他头顶上的发旋,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被深深宠爱着。

席新霁一抬头,见苏眷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歪了歪脑袋问:“怎么?”

苏眷忍不住撒着娇勾着席新霁的脖颈,撅着小嘴巴:“要亲亲。”

席新霁低笑一声,无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少惹事。”

“才没有呢。”

“那还要不要出去玩?”这人说着又加深了这个吻。

苏眷好容易挣脱了,急急忙忙道:“要出去玩!”

两人出门时间刚好是一点。

苏眷本来打算化妆的,被席新霁阻止:“你这样挺好的。”

于是苏眷干脆就不化妆了,简单抹了点护肤品和防晒霜,又给自己扎了个巨显年轻的丸子头。

电梯里,倒映着两人身影的镜面上,苏眷站在席新霁的身边倒真的像极了一个未成年少女。她个子小小的,被男人衬托得更小了。

苏眷也发现了这一点,故意抓着席新霁的手臂晃啊晃,嗲声嗲气地说:“叔叔,你昨晚弄疼人家了呢。”

电梯里并非只有他们两人。

随着苏眷说话,站在前面的一对中年人不自觉地把脑袋转过来看了眼。

席新霁不慌不乱,伸手勾着苏眷的肩膀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模样乖戾道:“不是你让我重一点的么?”

苏眷:“?”

什么虎狼之词!

算起来,这应该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去游玩,让苏眷很是期待。

因为住的酒店就在旅游景点附近,所以也干脆不用车了。

这里在北京市的中心,毗邻昔日皇宫紫禁城,只需漫步五分钟即可抵达天|安门、国家大剧院及其它历史文化景点,且与繁华的王府井商业街仅咫尺之遥。

说起来,苏眷一直在澳门生活,还从未去过北京天|安门。

出了酒店大门之后,席新霁就一直牵着苏眷的手,两人同一般情侣无异。席新霁甚至会贴心地让苏眷往里侧走。

过马路的时候,苏眷故意想要慢几拍,被席新霁连抓带抱地拉过来。

他一副家长模样,训斥苏眷:“跟紧点,走丢了怎么办?”

苏眷不由好奇地问:“要是我真的走丢了怎么办啊?”

某人冷酷无情:“不管你。”

“哼。”苏眷撅起嘴。

席新霁笑着将她揽到怀里,薄唇擦过她的耳垂,吊儿郎当地说:“傻瓜,怎么会不管你,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到。”

“真的啊?”

“假的。”这人还是一副懒洋洋公子哥的模样,“我家没有挖掘机。”

“……”苏眷气得在这个人背后手舞足蹈,但席新霁一转头,又见一长甜美可人的笑脸。

后来,很多时候苏眷回想起这一天总是无比温暖。

他们从中午一点出发,一直到晚上一点才回到酒店,整整十二个小时黏在一起。

走了很多路,却不觉得累。真累了,苏眷就会耍赖让席新霁在胡同里背着她慢悠悠地走。

这一刻,苏眷甚至时间可以停止,亦或者永远定格在这个时刻。

夜里十一点的胡同小巷里,路灯将两个人重叠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苏眷双手圈着席新霁的脖颈被他背着,她就想和他紧密地贴在一起,这一刻想要生在他的身上,亦或者是嵌在他的身上,永远不下来。

偶有犬吠声,也偶遇一些人。昏黄的路灯,微风白雾。

苏眷趴在席新霁的肩膀上,有些困顿起来,软软糯糯地问他:“新新,我们明天还要出来玩吗?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席新霁低笑一声,声音也低沉沙哑:“你还有体力玩?”

今天算是把苏眷给累惨了,光是走路都走了二十多公里,可谓打破了她这几年的运动量。

不过心情好,这点累好像也不当一回事了。

苏眷轻哼一声,不甘示弱地咕哝:“我有没有体力你还不知道啊?我觉得我体力已经够好了。”

她指的是在某件事上。

“哦,你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就是体力好?”席某人的语气调侃轻浮,甚至还染上了几分笑意。

苏眷气恼,抬头,目光所及是席新霁修剪干净利落的发尾。虽然对于席新霁她没有挑剔的地方,但莫名很喜欢这个位置,每次勾着他脖颈接吻的时候总喜欢用指尖去触碰他刺短的发尾。

她靠近,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刺短的发。她整个人被他熟悉好闻的气息包裹,酥酥麻麻的。

席新霁感受着背后的动静,懒懒道一声:“干嘛呢?”

苏眷不说话,直接用行动代替言语,张嘴在他的发尾轻咬了一口。

席新霁“嘶”地一声倒抽一口气,伸手拍了一把苏眷的屁股,痞笑着道:“属狗的啊你?嗯?”

“略略略。”苏眷笑起来甜甜的,全然忘了刚才的恼怒,趴在席新霁的耳边说,“我身上都是你的咬痕呢,这叫一报还一报。”

正说着,胡同里不知那户人家的狗配合着“汪汪汪”地叫唤了几声,吓得苏眷紧紧抱着席新霁缩着。

“怕狗?”席新霁问。

苏眷嗯了一声,说:“小时被狗咬过,虽然咬得不深,但是害怕。”

这事苏眷也没跟人说过,只是每次老远看到狗都会下意识绕走。既然害怕,那就不主动靠近。这样一来,倒也省事。

“嗯。”席新霁背着苏眷,淡淡道:“老宅里有只德牧,改天送过来给你玩玩。”

苏眷:“?”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也太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