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没学会
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温言闷哼了一声。
很低沉的声音, 在黑夜中显得尤为迷人。
扫了眼冬青,温言想扶着她坐起身,哪知道半道又被冬青一个突然的动作止住了。
冬青大概还没醒, 半阖着眼睛坐在温言大腿上, 只手撑在温言胸膛上。片刻, 静了会, 她又突然俯下身子。
半梦半醒间, 她又轻哼了一声。
温言有些许无奈, 搭在额头上的左手腕下移,手背遮住了眼睛,尽量不去看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冬青。
冬青是真犯了傻。
睡梦的中的小冬青老师凶巴巴的,一手颇为强势地拿开了温言的手腕,嘟囔了句:“我是老师,你不准东张西望的,看我!”
温言:……
温言更无奈了, 但到底没出声。
小冬青上头了。
“让你看我不是看墙壁, 墙壁好看还是我好看?现在我让你看其他地方了吗?”
凶也是真的凶,就是没什么气势。
恍惚中, 温言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上他亲妈的课的时候。
他亲妈可就雷厉风行的多了,整个年级为之闻风丧胆。
他亲妈一手拿着粉笔一手拿试卷,在他们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指一屈猛地叩一下黑板, 震得黑板上的粉笔灰簌簌往下落。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句经典的话:我让你们看黑板,你们在看什么?桌子上有花吗?
现在看我,黑板上有什么值得你们留恋的?
还有你温言,不点你名你是不是还能继续睡?
……
现在想来,竟然有些怀念。
温言微抿了下唇瓣,又迎来了冬青的下一步动作。
他的手腕被冬青压到了头顶的枕头上。
盯着衣衫领口半开的冬青, 温言的喉结不可控制地滑了一下,声线喑哑却十分了然地问:“在做梦,嗯?”
冬青甩了甩因为汗水而被黏湿在脸上的长发,“你才做梦!”
挺了下腰,温言半眯着眼睛,带了几分危险的神色问:“真的?”
真的不是在做梦?
冬青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舌尖不由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轻哼,“你怎么不听话啊?”
“你为什么不听话?”冬青更加伏低了身子,微带汗水的面幼脸悬停在温言头顶不过半厘米的地方,“这是我的梦,你为什么不听话?”
温言闭了闭眼,不去看沉溺的冬青,声音猛地一沉,“下来。”
下来?
冬青更迷茫了,撑在温言胸膛上的手加了力道,“言言,你凶我,”
温言:……
就在温言要把冬青从身上掀下去的时候,冬青突然贴上了他的唇。
不是贴,确切地说是直直地撞了上去。
力道没有半点收敛。
冬青牙尖猛地磕到温言唇上,再次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温言“嘶”了一声。
瞬间,被冬青侧牙尖磕到的唇渗出了一丝丝血珠。
冬青抿了下唇,“流血了?”
“嗯……”温言扣在冬青腰肢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用力将她抱起,往后抱了一点,哑着嗓子说:“坐那。”
冬青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脸色杏红。
温言低垂下眼皮,拿开掐在冬青腰肢上的手,手指在流血的唇上拭过,眼角的余光略过。
就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白皙的指腹上轻染着半点朱砂红。
温言挑了个笑,略略地抬了下眼皮,对上冬青五分迷茫五分认真的眸子,两指搓了搓,“你的杰作,嗯?”
冬青听话地点了点头。
“还没学会?”温言半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明显,呼吸频率加快了不少。
睡衣的扣子从小到上被扣的严严实实而又一丝不苟,露在外面的喉结凸起,偶尔滑动一下。
禁欲又诱惑。
冬青倔脾气上来了,“梦是我主导的!”
温言无声地勾了下唇,舌尖舔过已经不在渗透血珠的唇心,低沉着声线问:“那你要怎么主导呢,冬青老师?”
冬青认真地想了半天,脑子糊涂又迷茫,“怎么做啊?”
温言轻眯着眼,只挑了个轻薄的笑,看着冬青。
小冬青撑在温言胸膛上。
一张娃娃脸迷茫之间带着九分羞怯,粉色的唇瓣开开合合。
最终吐了一句:“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西厢记》
小冬青想起大学的时候,她们一个宿舍四个人盘腿坐在地板凉席上研究《西厢记》,一边研究一边讨论。
想到那时候讨论的话题,冬青不由地再添几分羞耻。
《西厢记》高中选修课本上有选段,高考名句默写也会时不时考选段中的曲词。
只是,对象是温言这种直男纯理科生,他应该听不懂吧?
“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温言齿间滚过重点诗句,继续哄着,“所以,你的行动呢?”
冬青吸了一口气,嘟囔着:“言言,你做梦阅读理解能力好棒啊。”
说完,低头又亲了亲温言的喉结。
像奖励。
温言的喉结是最性感的地方,不亚于她钟爱的手。
尤其是一身正装,里面白衬衫的扣子从下到上扣的一颗不漏,黑色领带理的平平整整,修长的骨指捏上领结时半露凸起的喉结。
这样的温言让冬青没有丝毫抵抗力。
只沉溺于你一个人,只为你一个人沉沦,至死方休。
果不其然,温言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冬青含着温言的喉结,含糊地说:“言言?”
“言言?”
温言艰难地应了一声,“嗯?”
“我厉不厉害?”冬青偏着头,趴在温言的肩头,小声询问。
温言:……
“衣服?”温言的声音哑淡到冬青听了之后忍不住腿软。
“啊?”冬青迷茫地叹了一声。
温言“好心”地出声提醒,“花心轻拆?”
“嗯。”冬青想了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
于是又重新低下头,冬青伸手解着温言的睡衣纽扣。
扣子被一个个解开,大片白皙的胸膛露出来。
冬青伸手压了压,小声赞叹,“温总监,诶,你有胸肌诶?”
真的有胸肌,不明显也不夸张,但是丝毫不影响美感。
“嗯。”温言双手扶着冬青的腰,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为了提高身体素质,防止自己没到中年就猝死在工作岗位上,温言和陆瑜在不忙的时候会约了一起去健身房或者球场锻炼锻炼。
“然后呢?”温言又问。
“然后?”冬青陷入更深一层的迷茫,“不知道啊?”
这是她的梦?
只要她没醒来不就应该像放电影一样,顺着时间轴向前进行,所有的事水到渠成吗?
怎么梦里的温言话这么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你话好多啊。”冬青不满,带着汗珠的鼻翼小小地收紧了一下,“躺着不好吗?”
躺着等梦里的剧情不好吗?
“你的衣服?”温言又提醒了一下。
“哦哦。”冬青晃了一下脑袋,觉得在自己的梦里温言让自己很没面子,不由地又凶了温言一句:“你话太多了,不准再说了,我是老师!”
冬青一边凶温言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你要遵守老师定下的课堂纪律,上课不要交头接耳,认真听课,回答问题要举手,得到老师允许才能说话。”
睡衣扣子解到一半,清冷的月光覆盖上。
温言的眸色一暗,所有的理智尽数抛到脑后。
耐心被冬青磨尽,温言攥住冬青的腕子,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齿间溢出几声闷哼。
“你哪来那么多话?”
“我是老师。”冬青的声音略委屈。
“嗯。”温言嗯了一声,“所以呢?”
对冬青来说时间慢慢变得难熬和焦灼,她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不能翻身的咸鱼。
冬青迷迷糊糊之际觉得自己这条新鲜的咸鱼快被烤熟了,咬一口应该是嘎嘣嘎嘣脆的那种,撒点孜然味道说不定更妙。
“在想什么?”温言一个挺腰。
“在想……”冬青的说话声因为温言的动作而断断续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
“嗯?”温言又揉了一下。
“大……,一锅炖不下,需要两个烧烤架。”冬青头埋进枕头里,“一个孜然,一个微辣……”
温言:……
俯身靠近冬青,温言压低声音在冬青耳边说了一句,让冬青整个身子都颤了颤。
月如钩,锁深冬,冬虫寂寂。
夜深,露重。
温言兜着冬青的腰,抿了抿唇,片刻后问,“还有什么话?”
“言言……”冬青呜咽了一声。
温言充耳不闻。
脑子混沌之际,冬青脑子里一会是戈壁荒漠中火箭发射的景象,一会儿画面一转又到了领海中的航母上。
间或抽抽噎噎地喊着:“言言,你赔我盐渍樱花奶冻呜呜呜。”
温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专注地自己的事,额头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砸到冬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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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我只能和大家说一声抱歉呜呜呜呜,真的对不起qwq】
最后给大家点播一首《好运来》~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
愿祖国的日月年年好运来
你凤舞太平年你龙腾新时代
你幸福的家园迎来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