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一章补上,后天见
在文章前说点话,我妈妈现在癌症在医院治疗,前阵子都是我一个人陪在医院,这回我把我妹喊来了,现在她在医院陪床,我在租屋,每天做了三餐送去医院。昨天本来想一口气把整个关键章写了发出来的,预想是五千字应该可以交代完,没想到要写八千字,我晚上写不完只好先发了一半,然后熬夜看了老师给的书目做了作业,今早上课还是被批了一顿。
为什么开这篇文呢,一是不想上半年什么故事都没讲,二是也想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做点喜欢的事,讲个故事换个心情。
讲这些不是抱怨,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开文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毕竟发表在平台和存在自己的电脑里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我就是想交代下我现在的写作背景,这篇文我也没申榜,就是在wb吆喝了声,连载不入v,能看到就是缘分。我会尽量保持一个更新频率,一般隔日更,如果没做到我会找时间补回来,我也很想让看故事的人有个良好的阅读体验,但写这个故事我初衷就是想让自己轻松点,所以我也想让自己有个良好的写作体验。
如果对故事感兴趣又觉得连载太慢可以囤,实在等不了可以弃,这真的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看了不会有收获,不看不会有损失的。
关于留言:我偶尔会瞜一眼,基本不看了,怕情绪受影响,但还是希望你们多多留言,因为我每次更新都会看一下章节的留言数,数量越多我越高兴,我不点开就当作全是好评。
我是个凉文作者,按以往的经验,到完结能有三百个人陪我走完一个故事就算是不错的了,今天一看,哇塞,近七百个收藏,惊喜之余还是有点惶恐,所以还是交代一下。
深夜废话,仅此一次,以后不说啦 Chapter 15
梁言在情绪进一步崩溃之前逃离了让她窒息的家,蒋教授没有拦她,或许她觉得没必要,她知道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女儿离了她不会有多大的能耐。
外面雨夹雪,雪粒和雨水在寒风的鼓动下争相落地。
梁言憋着一股气跑出了小区,她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只是想远离那个像沼泽一样让她不断身陷的家。
她的心口还腾腾地烧着,脑子里反复想的就是今晚杨敏仪和蒋教授说的话,她们俩的性格是那么的相似,比起自己,杨敏仪其实更像是蒋教授的女儿。
周五晚上的马路车流不息,因为雨雪路滑,十字路口那儿还出了场车祸,夜色中交警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交相响起。
梁言一个冲动跑出了家,没穿外套也没带伞,她跑了一段路,冷风夹着雨雪直往她脸上拍,她呼着气,脸颊都被冻僵了。
路上行人匆匆,这样的天气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呆在外面。
梁言跑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公交站,她衣着单薄,又淋了雨,身体一停下来很快一股寒气就从脚心钻出来,直往四肢百骸窜。
她赌气跑出门,这前后还不到半小时就回家实在是太丢面儿了,她猜蒋教授现在指不定在家里气定神闲地掐着时间等她主动回去道歉呢,她还不想那么快就投降认输。
梁言缩在公交车站的角落里,冷风一吹,她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心道蒋教授这会儿肯定又骂她了。
外边这么冷,一直呆在车站也不是办法,梁言双手抱胸转着圈儿往周围看,在看到斜对面的“冬·至”时她眼睛一亮。
跑都跑了,今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离家出走好了。
梁言下定决心,牙一咬冒着雨雪就往酒店跑去。
到了酒店门口,自动门感应到她后开了,她一脚刚踏入酒店,后一秒就收了回来。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出门时什么都没带,她现在分文没有,手机也没在身上。
梁言拍了下脑门,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她转过身抬头望天,雨雪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她得找个地方躲一躲,最好能联系上齐萱,让她过来接下自己。
打定主意,梁言埋头又往与酒店同一侧的便利店跑,她想在那儿借个电话用用应该不难。
她跑得急,才至便利店门口迎面就撞上了正要从店里出来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梁言往后退了两步,忙不迭地道歉。
“行了,抬头。”
“嗯?”梁言抬头,看到撞的人是谁后一脸愕然,“陈先生。”
陈之和见她没打伞,伸手把她拉进店里。
店里开了空调,梁言甫一进店就感到一阵温暖,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陈之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这么狼狈不由问了句:“怎么回事?”
“没——”梁言鼻子一痒,别过头捂着嘴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陈之和让店员拿了包纸巾:“没带伞就出门?”
梁言接过他递来的一包纸巾,抽了张纸擦擦鼻子,含混道:“我忘了。”
陈之和看了眼时间,九点,不早不晚,本来他谈完合作就打算回江北的,不过既然碰上了,那他也不能就这样把她一个人丢这儿。
“我记得你家不远,走吧。”陈之和拿起自己放在门边的直骨伞,“我送你回去。”
梁言忸怩了下:“能不能先借你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陈之和挑了下眉,没多问,直接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解了锁后递给她。
“谢谢。”
梁言诚惶诚恐地接过手机,她估摸着他的手机里应该有很多商业机密,因此她没有特意避开他,当着他的面就拨了电话。
然而,空号。
梁言不信邪地又拨了一遍,还是空号。
“没人接?”陈之和问。
梁言恍然记起什么,她面色尴尬,讪笑着回答:“我忘了她前不久换新号了……我只记得她的旧号。”
她又使劲想了想,除了齐萱,她能背出手机号的人就只剩下蒋教授和梁教授了,这俩人是她现在最不想见的。
梁言沮丧地把手机还回去,恹恹地道了声谢。
陈之和低头扫了眼梁言的脚,她穿着拖鞋,露在外面的脚指头都被冻得红红的,往上再看她的穿着,怎么看都像是被扫地出门的人。
他隐约猜出了什么:“不想回家?”
梁言“噢”了声。
陈之和没多考虑,直接示意她:“跟我走。”
“嗯?”
“你想在这儿呆一晚上?”
梁言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陈之和离开了便利店。
陈之和撑伞,梁言紧跟在他身边,察觉到他想带她去“冬·至”后,她仰头说:“我没带身份证。”
“没事,我今晚就住这儿。”
“嗯……啊?”
陈之和看她一眼,知道她想多了,他笑了下:“让前台再给你开一间房。”
“噢。”梁言觑他一眼,“没想到陈总你也会住别家的酒店,刺探敌情?”
“不是别家的。”陈之和说得云淡风轻,“是我家的。”
梁言惊讶:“不是吧,冬·至酒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啊,怎么会是你家的呢?”
陈之和仔细算了算,‘冬·至’这个酒店品牌也就在他高中毕业那会儿才创立,比他公司成立的时间早不了几年。
在她很小的时候?
陈之和这会儿算是对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有了个具体的概念。
他问:“还记得我上回和你提的合约吗?”
梁言回想了下,突然大悟:“所以上次你就是……收购?”
“嗯。”
陈之和的反应很淡定,好像收购一家公司对他来说就是出门买了包烟一样稀松平常。
资本的力量啊,梁言在心里感慨了句。
陈之和要了两间房,他把梁言安排在了他隔壁,把人送到房间后,他又让酒店人员煮了一杯姜茶送过去。
梁言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杯姜茶后身体总算是暖和了些,她本来还想找陈之和道声谢,低头一看自己穿着浴衣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躺在床上,梁言忍不住又去想今晚的糟心事,她到这个点还没回家,蒋教授大概气疯了,梁教授呢,应该挺着急的,或许他们会报警,不过无所谓了,她今晚就是想任性一回,短暂地和所谓的父母、家庭脱离关系。
虽然这样想,但梁言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轻松起来,她的脑袋反而随着情绪越来越重,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梁言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醒来时头痛欲裂,喉咙干渴,从床上下来时她都觉得脑袋重得脖子都支棱不住。
总之,难受。
房门又被敲响了,她半眯着眼摸索着往门口走去。
门外的人是陈之和,他不知道梁言晚上有没有吃饭,所以就点了餐让人送过来。
梁言开了门,一脸迷糊地看着人,眼神没有焦距。
陈之和见她这幅模样还有点意外:“睡着了?”
梁言点点头,特别真挚地说:“我好像快熟了。”
人果然是不清醒的,陈之和又仔细看了眼她的脸,的确有点红,他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有点烫手。
“发烧了。”他说。
“你说得对。”
“……”
陈之和示意梁言去床上躺着,他给酒店的人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人把退烧药给送了过来。
他拿热水壶烧水,等水开的时间回头问:“晚饭吃了吗?”
梁言摇了摇头,语气还有点委屈:“蒋教授没给我留饭。”
蒋教授?陈之和猜可能是她妈妈,他又问:“和爸妈闹矛盾了?”
“算是吧。”
“呵,怎么和陈嘉玥那小丫头一样。”陈之和把开水倒进杯子里,“她这两天也闹着要离家出走。”
他说了句玩笑话:“不会是你教的吧。”
“嘉玥?”梁言反应了几秒后看着他说,“那你要多关心关心她。”
她说的很认真,陈之和微怔了下,他拿着杯子走到床边:“我先关心关心你吧。”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水还有点烫,他又拿调羹缓缓搅动着。
梁言盯着他看得失神,尔后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真选我好不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之和却立刻就懂了,他瞥向她:“烧糊涂了?”
梁言两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像捧着自己的脸似的望向他,眨巴眨巴眼睛:“我是发烧了,但是还没烧糊涂,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认真考虑下吧。”
还未等他回应,她又摆了摆手:“也不用考虑得太认真,人生嘛,难得糊涂也挺好的你说是不是?”
陈之和被她逗笑了,她这体温上升到三十九怎么就跟喝断片儿似的,不过别说,还挺讨喜的。
“这是要我还人情?”
梁言摇头:“我不敲你竹杠。”
陈之和挑挑眉:“那你现在?”
“看上你了,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