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安全期,所以雾茫茫一连过了三天的颠鸾倒凤、春宵帐暖不早朝的日子。
路随绝对是不随便的那种人,但随便起来真的不是人。
最后雾茫茫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费力地转头高声质问,“你到底是旷了多久啊?这是多少年的存货都往我身上招呼了是不是?”
回答雾茫茫的是路随更凶狠的耕耘和滴得跟勤的汗水。
万幸的是,安全期之所以安全是因为大姨妈已经走到门口了,第四天早晨雾茫茫一起来,看到痕迹上,差点儿没狂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期盼过她的到来。
雾茫茫从浴室里探出头去指挥路随,“那个,我亲戚来了,你能不能去帮我拿一张长翅膀的小天使过来?”
不过路随真心是非常势利的人,雾茫茫因为亲戚来了,路随就毫不客气地带着她返回路宅处理公事去了。
雾茫茫百无聊赖,她的工作在路随的干预下已经停薪留职,因为考研分数已经过了,所以雾茫茫也没跟路随进行无谓的争吵,反正迟早是要这样做的。
而cathy则正在雾茫茫的耳边汇报她近日的行程,有些是必须参加的,有些可以选择,正等她决策。
雾茫茫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见敷衍不过去了,干脆很痛苦地捂住肚子,艰难地冲cathy笑了笑,“生理痛,把这周的行程都清空吧。”
cathy无奈地看着装模作样的雾茫茫,叹息了一声。
雾茫茫宁愿在床上孵蛋,也不想出去应酬。
雾茫茫从安妮手里接过姜糖水,捏着鼻子喝下,然后开始刷手机,闺蜜群正在劲爆地讨论“做久了会松成口袋”的话题。
雾茫茫看了一会儿,心想坏了。她这以后要是离开了路随,找的下一任男友会不会觉得是在大海里划船?
但幸亏很快有人出来反驳,说是做得多反而更有弹性,这叫用进废退。
总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雾茫茫作为有过很多为男朋友的资深实践家,被要求出来评理。
更有龙秀娟露骨地道:“这个问题茫茫最有发言权了,应该是越多越紧吧?不然路先生怎么会这么喜欢我们茫茫呢,对吧?”
女人通常都是这样,见着不相配的一对儿,总会想那女的肯定是床上功夫好,比如卡米拉至于查尔斯。
至于龙秀娟的问题,雾茫茫心想,大概所有女人对于路随来说都是很紧的。
但是龙秀娟这种问法,明显是藏着深深的恶意,然后她还标榜了一番,她跟她未婚夫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她未婚夫表示很珍惜很欢喜,所以龙秀娟一直假纯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懂。
其实路青青曾经八过龙秀娟,说她去做过补膜手术。
当然这都是猜测啦,闺蜜群私下捅刀都是常事儿。
因为唯一的实践对象只有路先生,雾茫茫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松紧,路随也不是那种嘴里会说“小妖精,你夹/死我了”的那种人。
雾茫茫没法儿回答龙秀娟,只能假装没看见。
可自打龙秀娟开了头之后,群里的人都额外关心雾茫茫和路随的房事史,这些女人对路随的yy太多,都不能想象路先生也会是一个有情/欲的男人。
这不怪她们,其实雾茫茫也是被装x的路随给欺骗了的。
雾茫茫可不想跟她们分享这种事情,果断按黑屏幕,这就是网络社交的好处,你不想打理人了,连道歉告辞都不用说。
晚上路随敲门的时候,雾茫茫已经睡下,见他进来以为是来道晚安顺便亲吻额头的,哪知道路随抱着她就往他房间去。
“今晚我不行的。”雾茫茫着急地道,她可不想闯红灯。
“别瞎想,睡觉而已。”路随将雾茫茫轻轻放到床上。
雾茫茫睡觉并不安分,时常发生侧漏的糗事,但自己一个人睡也无所谓的,可万一明天早晨被路随发现她画了地图,难免会低人三分。
“我不太方便的时候不喜欢跟人睡觉。”雾茫茫道。
“那你可以开始适应了。”路随在雾茫茫旁边躺下。
“你不是嫌弃我睡觉要放屁吗?”雾茫茫讨厌路随不在乎自己的意愿。
“我连你尿尿的地方都吃过了,还会在乎你放屁吗?”路随伸手关掉房里的灯。
雾茫茫爆红的脸顿时安全地隐藏在了黑暗里,路先生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这简直是连一丝隐秘都没有了。
导致雾茫茫觉得自己没法儿装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了。
雾茫茫是个夜猫子,睡不着只好骚扰路随,她正处于刚破戒,对男女之事特别好奇的阶段。
“那个,你当初为什么会跟王媛分手啊?”在雾茫茫看来王媛几乎是挑不出毛病的女人,而路琳的猜测是王媛应该是在床事上犯了路随的忌讳,雾茫茫可不想重蹈覆辙。
“不合适。”
雾茫茫就知道路随会这么回答。
“她究竟是犯了你的什么禁忌啊?”雾茫茫追问。
“我没什么禁忌。”路随道。曾经以为有,但其实只是人不对而已。
雾茫茫有个直觉,她觉得应该是王媛容不下路随。但这么一想,岂不是将自己衬托成了一个大口袋?
雾茫茫心里有些不快,这也太打击人了。
不过路随不是一个说前女友坏话的男人,所以尽管雾茫茫把撒娇耍泼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依然敲不开路随的嘴。
可是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好奇的对不对?
雾茫茫简直快被好奇心给折磨死了,最终趴在路随的耳边说了一句。
“你确定?”路随的声音带了一丝愉悦。
“嗯。”雾茫茫视死如归地点头。
“好,你先。”路随道。
雾茫茫不干了,“凭什么我先啊?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路随道:“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但是你已经有前科了。”
所谓的前科大约就是红杏出墙那桩事儿,雾茫茫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你要是反悔我岂不是很亏?”
“我不会,因为我并不希望这只是一次性的交易。”路随道。
雾茫茫被路随说服了。
过了好半天,雾茫茫像炮弹似地从床上弹起,冲进了洗手间。
等她无力地爬回床上时,还被路随捏着下巴挑剔,“下回不要用牙齿。”
雾茫茫推开路随,她已经没有说话的欲/望了。
“还要听吗?”路随对昏昏欲睡的雾茫茫道,他是一个很有诚信的商人。
雾茫茫懒于开口,只疲惫地“嗯”了一声。
其实王媛真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就是娇气了一点儿,对疼痛敏感了一点儿。
雾茫茫不同意了,“不是说女人喊痛,更能刺激男人的征服欲吗?”
算是变相表扬他们很厉害啊。
路随轻轻揉了揉雾茫茫的头发,“只有不正常的男人才会从对方的疼痛里寻找刺激。”
大多数的男人可能更喜欢女人有愉快的反应。
但是现在的舆论导向都是在将女人往装纯这个方向引导。
仿佛不喊痛不足以表示自己的矜持。
但是雾茫茫是女同胞,所以是坚定的女人党,她嘀咕道:“这可不一定怪王媛,准备做得不够充分的话,当然会痛啊。”
路随又揉了揉雾茫茫的头发。
真当男人都是金枪不倒啊?除非吃了药。
实际上如果准备太久,多数都会萎掉。
雾茫茫这下可来劲儿了,眼睛在黑暗里都闪着光,她虽然没有计过时,但是路随对她绝对是超级有耐心的。
她追问着路随,路随不耐烦了,只能抛出一句,“你能耐行了吧?”
雾茫茫还想问,却被路随一句“睡觉”给堵了回去。
这回撒娇也没有用了。
雾茫茫半天没反应过来,路随嘴里的“能耐”是什么意思?
这是表扬她吃苦耐劳,宽容有度的意思吗?
那么,雾茫茫宁可路随别表扬她。
刚吃过早饭,路嘉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茫茫,身体好些了吗?”路嘉楠问。
雾茫茫隔着电话也赶紧坐直身子道:“好些了,姑姑。”
“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是妇科圣手,已经帮你预约了时间了,周三早晨十点。”路嘉楠道。
路嘉楠从来不让人难堪,只会让你自己反省。
“谢谢姑姑。”雾茫茫道。反正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小毛病,看看妇科圣手调理一下也不是坏事儿。
雾茫茫被路嘉楠敲打了一番,再也不好意思装生理痛,恭恭敬敬地听着电话那头路嘉楠的话,就差点头哈腰了。
路随收拾完毕下楼时,雾茫茫都还在听电话,见他下来,对着他呲牙咧嘴,比了一个快晕倒的动作。
好不容易结束电话,雾茫茫正想找路随求点儿安慰,就听见他说,“看来姑姑真的很喜欢你。她从来不是话多的人,肯这样花时间教你,说明你真的是可造之材。”
“也有可能是朽木不可雕,所以不得不费时费力。”雾茫茫嘟嘴道。
雾茫茫很不容易才挤了点儿时间出来去吴用那里。
“听你这么说,你的症状已经缓解了许多了,茫茫。”吴用的笔在记录上轻轻敲着。
的确如此,雾茫茫的间歇性抽风已经许久不曾发作过。
“你自己想过原因吗?”吴用问。
雾茫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