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懒得理他。
将袋子随手扔在后座。
陆南渡看了她一眼。
江汐伸手:“过来,抱抱。”
陆南渡一愣。
江汐看着他:“怎么,几天没见认不出我声音了?”
陆南渡这才反应过来,微低首笑了下:“操。”
他早就忍不住了,这么着急上车就是为了方便动手动脚。
在江汐面前陆南渡从来不会掩饰自己意图,直来直往,随时随地耍流氓。
他朝她倾身。
江汐知道他想做什么,微抬头和他接吻。
陆南渡手格外熟练,江汐任他动作。
陆南渡稍退开点:“你怎么抢我台词?”
江汐靠在座背上,眼里带点笑意:“话又不是你的,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陆南渡啧了声。
他捏了捏,一边俯身凑她耳边:“那我也要说。”
陆南渡气息滚烫,江汐耳朵一阵小发麻。
他在她耳边说了句浑话,露骨,下流。
两人对这种话题一向不避讳,也不会不好意思。
江汐笑:“你说你是不是流氓?”
“就流氓了,怎么了?”他啄了啄她颈窝。
江汐还是笑着:“烦死了你。”
“烦也没办法了,都这样了,你别想赖掉我。”
江汐没再任他亲下去,稍推他:“行了,你公司还有事吧,赶紧回去。”
陆南渡稍挑眉:“不是,都到这步了你让我回公司?”
“哪步?”江汐说,“别想唬我,平时你不少干这些事,也没见你不能忍。”
陆南渡埋进她颈窝里,声音里有点不满:“操,要不是怕你不愿意我忍个屁。”
“文明儿点啊,陆南渡。”江汐笑着说。
陆南渡不说话。
江汐捏捏他耳垂:“今天先去吹个气球玩玩儿。”
“我有点事儿。”
陆南渡有点沮丧:“来真的啊?”
“是真有事儿,跟个朋友约好了,得去见个面。”江汐说。
陆南渡心里有点儿不情愿和小别扭,他不知道谁在江汐心里比他还重要。
挺幼稚的。
但就是控制不住。
“谁啊?”他问。
江汐当然知道他心里那点小心思,直接回答他:“女的,我是不是还得告诉你她姓甚名谁?”
陆南渡这才开心了,一口啜在她脖上:“那倒不用。”
做完这些他才从她身上离开:“现在过去?”
江汐点头,纪远舟约了她一个小时后见面,在市区一家餐厅。
陆南渡驱动车子:“先送你过去,我再回公司。”
陆南渡这性子江汐格外了解。
他这话就是知会她一声,不会管她愿不愿意。
她嗯了声。
机场离市区不是很远,两人提前到了。
陆南渡车停路边。
江汐准备下车的时候陆南渡跟她说:“姐姐,吃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江汐说着要去推门。
陆南渡忽然拽住她手腕。
江汐不明所以回头。
他说:“那么急着下去干嘛?”
江汐:“怎么?”
陆南渡慢条斯理说了一句:“扣好了再下去。”
“还是说是我弄掉的,要我帮你扣?”
江汐这才意识过来,狠狠在他臂上掐了一把。
“靠,”陆南渡笑,“怎么我提醒你还要挨打啊?”
江汐没忍住笑:“真的烦死了你。”
纪远舟和江汐早就约好了餐厅。
以往两人出来小聚不是去火锅店,就是去西餐厅和酒吧。
但今天纪远舟却约在了中餐厅。
纪远舟自小父母离异,两人都有了新家庭,对她不管不顾,基本上没和她联系。
所以江汐清楚纪远舟为什么不爱吃家常菜,从小到大没吃几顿准时饭,对家一样的饭菜她压根不会有归属感。
这点江汐和纪远舟是相似的,江汐父亲也如此,母亲去世后成家,有了新家庭后不会过问她和江炽。
只不过江汐遇上了好人,夏家心地善良,几乎可以说领养了他们。
她和江炽早已吃惯家常菜,白饭配几个家常菜,似乎这才是顿正经饭。
但纪远舟不会有。
她们早就预定了包厢,江汐进门服务生上来询问。
江汐报了包厢号。
服务生格外礼貌:“这边走,我带您过去。”
这个时间有些尴尬,正是下午三四点,没赶上午饭也不到晚饭,走廊上没什么人。
服务生带江汐绕了两个转角,将她带至包厢前。
她停在门口,递了份菜单给江汐:“您的另一位朋友已经到了,事先点好了饭菜,但如果您还有其他需要的话可以再叫我们。”
江汐没想纪远舟竟然已经到了,有点意外。
但面上没表现出来,朝服务生点了点头:“谢谢。”
包厢不隔音,门为隔扇门,上面镂空雕花,下为裙板。
屋里的纪远舟估计这时都看到她了。
江汐推门进去,纪远舟果然坐桌边拖着下巴看她:“好巧啊,你也提前了。”
江汐带上门进屋,朝桌边走去:“这话应该我说啊纪总监,平时不是跟个工作狂似的争分夺秒,怎么今天破天荒提前了?”
纪远舟慢悠悠道:“这不不是总监了?”
江汐掀眸看她。
纪远舟脸上倒是平静淡然。
江汐将刚才进来时服务生给她的菜单随手搁桌上,在椅上坐下,问:“辞职了?”
纪远舟笑了下:“怎么可能?这工作可是我辛辛苦苦睡来的。”
这些事虽然纪远舟平时没明说,但她没打算瞒着江汐,平时也不掩饰,所以江汐也格外清楚。
她问了句:“怎么回事?”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汐才发现纪远舟似乎有些瘦了。
过年这段时间两人没见过面,只聊了一通电话,当时大年初二纪远舟还在加班。
“能怎么回事?”纪远舟笑了下,“睡腻了。”
纪远舟一向独立坚强,除去她骨子里风情万种的性格,她就是典型的都市女强人精英。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哀伤,像只是在讲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
江汐看着她,没说话。
纪远舟给她倒了一小杯酒,递给她:“没开车过来吧?”
江汐接了过来:“嗯。”
纪远舟好整以暇看着她:“男人送你过来的?”
江汐正喝酒,掀眸看了她一眼,也格外坦荡:“嗯。”
纪远舟头微歪着,单手拖着下巴,笑了下:“陆南渡?”
江汐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和陆南渡第一次在酒吧碰面,那晚两人离开酒吧的时候纪远舟提醒了她一句。
她让她长点心。
当时的江汐说都不是小孩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
她不会再栽在陆南渡身上。
那时听见这话的纪远舟只是笑笑,没多说。
纪远舟似乎总能看透她,只是不明说。
江汐也不介意,有这样一个朋友也算难得,多年好友使她们格外有默契,也足够了解对方。
她点头:“嗯,陆南渡。”
纪远舟丝毫不意外,笑:“挺好的,虽然当年分手那事儿是他混蛋,但你们交往那会儿能看出这小子对你挺好的。”
“这么容易同意啊?”江汐笑。
纪远舟开玩笑:“不同意能怎么的?你都让他盖戳了。”
她指指自己脖子示意江汐:“这儿呢。”
让纪远舟看到了江汐也没觉有什么,她笑了下,没去管。
倒是纪远舟,以前脖子上几乎每日不断的斑驳印记已经没有了。
一截天鹅颈白皙干净。
纪远舟说:“下次带人一起请我吃顿饭,脱单了饭还是要请的。”
江汐:“行。”
纪远舟笑:“毕竟这顿吃完,下次吃你的饭应该就是结婚了。”
这会是江汐最后一次脱单。
再也没有分手。
顺顺利利走入婚姻殿堂。
纪远舟很确定,同时也是作为江汐最好的朋友对她的祝福。
下次你们再请我吃饭,会是你们结婚的时候,新郎一定还是这个小子。
俗套却又浪漫。
江汐搁下酒杯。
她突然不合时宜想到陆南渡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应该会很开心。
她笑了下。
“嗯,是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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