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路易丝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她和其他两个人不同。梅拉妮贫穷又害羞,极度渴望得到他人的爱意和认可。特蕾西有那种市井的精明,又耽于肉欲。路易丝身上却有着非常卑劣的一面。
路易丝和其他两人不同。她从未被人欺负,也没被人抛弃或遗忘。她只是讨厌继父和婴儿带来的新环境。
路易丝喜欢掌控一切,从她第一天进来挑自己想睡的床时,我就已经看出来这一点。那个先占了那张床的女生对她说了句“不”,结果自找麻烦,手腕被路易丝弄断了。
不难相信,她对她七个月大的弟弟施加了何种程度的暴力,才导致她被踢出家门。
和特蕾西不同,路易丝这个人并没有平衡点。她单纯只是凶恶。她没有一点性感和幽默的味道,这令我无法忍受。
没人敢惹路易丝。谁要是点燃了她内心的怒火,必然会招致拳头,挑起伤害和怨恨。
但我知道她身上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路易丝很刻薄,很暴力。但她也尿床。
借着振动手表的提醒,每天凌晨四点,路易丝会离开她温暖的床,走向厕所。她会把膀胱里的尿排空才回来。
“你好啊,路易丝。”一天晚上,她走出洗手间时,我对她说道。
“你想干什么?”她说道,捂住了嘴巴。
“我想我们要谈谈。你最近看起来有些不安分呢。”
“你觉得呢?”她问道,手叉在臀部,“我的朋友一个接一个不见了。”
我耸了耸肩。“很明显,她们不怎么喜欢和你玩吧。”
她双唇紧闭,眯起眼睛,五官似乎挤在了一起。“嗯,又或许她们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噢,一句话就把我的心事说中了,毕竟变态之间才能如此相互了解。
没理由再和路易丝玩游戏了。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但我还是想在她身上找点乐子。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我知道你肯定和这件事有关。你假装对我们很好,但我看得出你有些不对劲。”
我暗暗夸赞了一下路易丝的洞察力。
“你可没资格说我。谁会故意伤害自己还在襁褓里的弟弟?你是一个污秽不堪的人,这种污秽让所有人都离你远远的。我敢打赌,你的几个伙伴不见了是因为她们受够你了。现在,甚至连你的家庭都憎恨你。”
她仰起头。“我根本不在乎。”
“那为什么你还会尿床?”
她猛地扑向我,拳头朝我的脸袭来,但我早已做好准备。我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身体转了个圈,让她向后倒进我怀里。我用前臂箍住她的咽喉。她的头左右挣扎,但我用下巴顶住了她的头顶。她刚想放声尖叫,我立刻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试图咬我的手指,我推着她向前走。她的手四下乱挥,但这根本伤不到我。
我推着她走到屋外,她的求生力量越来越弱。我把右手放在她肩膀上,握得更紧了些。
我像对待洋娃娃一般,把她最后一口气耗光了。她倒在我身上,仿佛某人把她身上的骨头全部吸走了似的,我感到了她生命的消逝。
我抬起放在她肩膀上的右手,移到她脖子处,确认她是不是死透了。
指间下的皮肤没有任何动静。
我扛起她,把她背到外头挖好的坑前。
和其他两人不同,我对被我摔到地上的她根本没有一丝感觉。梅拉妮的渴求欲让我感到恶心。她那副谄媚的表情会让我起鸡皮疙瘩。
特蕾西激起了我的性欲。带她走向终结的,是她自己的贪婪。
但路易丝什么都不是。她只是我达到目的的手段。
她是我的预防措施。
她的死法会给别人带来误导。
于是我掰开她的双腿,拿起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