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叫了三次之后,金放下话筒。她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希望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在浪费一些重要人物的宝贵时间。如果她是错的,她很乐意被伍迪训斥一顿。在这件事上,犯错才能让她心安。
有人不想让那片地方被开掘。
“有什么收获吗,斯泰茜?”金坐在空闲桌子的边缘问道。
“希望你坐得舒服,老爹。目前还立在那儿的房子其实是另一栋建筑的一部分。那栋建筑建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本用于安置战后那些精神有问题的士兵。
“身体残疾的士兵被送去各地医院,但精神遭受重创的士兵则被送去了克雷斯特伍德。说白了,克雷斯特伍德就是隔离牢房,囚禁那些永远无法回归正常社会的士兵——他们是一台台无法关闭的杀戮机器。
“到了七十年代末,克雷斯特伍德里的三十五个士兵自杀的自杀,老死的老死。于是,这地方便被改造成了一所少年感化院。”
金打了个寒战。这个过时的词语里包含了太多意思。
“继续。”
“八十年代的时候,那里传出了一些有关虐待和折磨的骇人传闻。官方进行了调查,但没有对任何人发出指控。到了九十年代初,这块地方又被改造成了一座女孩之家,但据说仍会收管问题青少年。
“由于预算削减以及建筑维修的缘故,进入新千年之后,这地方便慢慢被淘汰了,二〇〇四年的时候,这里失了一次火,被烧得干干净净。”
“有人受伤吗?”
斯泰茜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新闻标题表明大火造成了人员伤亡。”
“好,凯,斯泰茜,你们现在着手去列一份员工清单出来。我要看看……”
传真机启动的声音截停了金的话。
他们都知道那份传真是什么,也知道它会带来什么消息。
布赖恩特拿过传真,迅速扫了一遍。他站在斯泰茜桌旁,把特雷莎·怀亚特的履历递给了她。
“拿去吧,伙计们,我觉得你们得好好看看。”
种种可能性浮出水面。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无人发话。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