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节做了文字替换,_读_未_修_改_内_容_请_到_醋##溜##儿##文##学
婚礼忙活了一天,一直到晚宴结束,慕晚身上的礼服才脱了下来。她躺在床上,婚房被大红装点,入眼一片红色。慕晚歪了歪脑袋,看向了一旁的柳谦修。
他躺在她旁边,嘈杂了一天,现在环境才算安静了下来。男人微闭着双眸,睫毛长卷,眼尾微挑,高挺的鼻梁下,双唇薄而红,脸颊轮廓深邃又迷人。脖颈微微上抬,正中央有喉结凸起,在灯光下有些性感。
慕晚动了动身体,男人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被灯光照耀,像是寒潭中央映了一轮弯月。他回过头,与她视线相对,慕晚冲他笑着。
柳谦修抬手,她像小猫一样,将脸颊放在了他的掌心。女人脸颊温热,退了妆依然有些粉色,一双明亮的眼睛,澄澈得像是两颗黑曜石。
“累么?”他转过身来,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也配合着,一点点往他怀里钻。偌大的婚房里,只有两个人在动着,两人之间,甜蜜和美满弥漫开整个空荡荡的房间。
“累。”慕晚伏在他的怀里,声音不大,像是在撒娇。
他牵了牵唇角,手已经到了她身体上,开始给她揉捏。力道和速度刚好,慕晚紧绷了一天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结婚太累了。
他们还算是好的,柳谦修不喜热闹,她又怕麻烦,所以繁琐的程序精简了不少。即使如此,她还是累。
身体渐渐舒展,慕晚刚洗过澡,穿了一件轻巧的睡衣,她软绵绵地靠在柳谦修怀里,说,“我们要出去玩儿放松一下。”
“想好去哪儿了?”慕晚昨天提过,他都记着。
怀里女人毛茸茸的小脑袋摇了摇,她现在脑子累着呢,也不想多想,只道,“我们去看雪吧,或者去海边,从最冷的地方,到最热的地方。”
“嗯。”慕晚说完,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浅声应了。
柳谦修应了以后,怀里的慕晚动了两下,她抬眸又垂眸,视线不定,最后舔舔唇,仰头望着他,细长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襟。
“柳谦修。”她叫了一声,歪着脑袋,头发垂到一边,盖住了她半边脸。
柳谦修将她的发撩到一边,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问,“怎么?”
她没说话,倒是先笑了,脸颊上的粉色也比刚刚稍深了些。红润的双唇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她说,“现在是洞房花烛……”
两人今天结婚,事情忙完了,现在确实是洞房花烛的时间,她只是要提醒一下,柳谦修怎么还弯了唇角。
“不累?”他摸着她的脸颊,眸子里还有未漾开的笑意。毕竟刚才进房间的时候,澡都不想洗了。直接趴在床上准备睡,被他抱着好歹洗完了。
慕晚舌尖舔了舔上颚,她的双臂将他缠住,身体贴过来,女人的香软装满了他的怀。她看着他,眨眨眼,澄澈又明丽。
“累。”慕晚说,“但是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
既然是中式婚礼,最后这一步怎么着也要圆满完成才行。
说完,她脸又烫了些,眼皮微微下耷,说,“况且,都是你在动,只要你不……”
她没有说完,被柳谦修欺身压下了。男人落在她的身体上,她抬眸,入眼是他清俊的脸,她心脏猛烈得跳动了起来。
“我不累。”柳谦修低吻着她的唇角,一点一点,慕晚的困意都被撩起来的火烧没了。他沿着她的下颌,吻到她的耳垂,声音渐渐沙哑。
“也不会累到我的小新娘。”
心脏的血液流窜,慕晚下颌微颤,她将他抱住,收紧了双臂。
慕晚想看雪景,柳谦修做了安排,私人飞机从国内出发,飞行十个小时候,两人飞去了芬兰北部。
芬兰很冷,像是从秋季穿越到了冬季。慕晚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柳谦修又给她裹了一层软软的羊绒围巾。
从飞机下来,柳家驻芬兰分部的人已经过来接了。他们去了芬兰北部的城市,那里也有柳家的地产,是一栋林间别墅。
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寒冷,然而车辆行驶过宽广的道路,欧洲的氛围逐渐浓郁,却丝毫没有雪的踪迹。
车里开了暖气,慕晚将围巾摘下,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既然来了芬兰,柳谦修也用了工作的名义,手上拿着文件正看着。察觉到慕晚的动作,他抬眸看了过来,她眼睛湿漉漉的,正看着他。
“没有下雪吗?”慕晚问道。
开车的是柳家的司机,前面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驻芬兰分部的总经理。他也姓柳,不过是柳家另外的分支。
柳家家主前些天低调完婚的消息,柳家人都知道。柳谦修这次过来,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想也不用想,就是柳家夫人。
他是向导,自然是不敢怠慢,看了柳谦修一眼,确认能说话后,和慕晚笑着道,“芬兰北部有五个月的雪期,但十月下旬下雪的日子不算多。不过我已经查过了,近两天都会有雪。”
“哦。”慕晚应声。虽然没有直接的雪景可以看,但等着看下雪也挺美的。这里这么冷,雪要下下来应该也挺大的。
慕晚期待又憧憬。
柳家在芬兰的别墅是在半山间,周围有树林。这里不算偏僻,开车行驶二十分钟,就能到达一个小镇上。小镇还挺繁华,不过芬兰人不喜热闹,只看着镇子挺大,人不怎么热情,冷冷清清的。
别墅是红白相间的二层别墅,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打扫过了。别墅不算大,壁炉烧得很旺,刚进门,慕晚就被热气蒸红了脸。
他们住的地方在二楼,二楼卧室里开着暖气,也挺暖和的。慕晚进去后,坐在了床上,舒坦得在上面打了个滚。
柳谦修和柳经理在下面交接文件,等交接完,柳经理就先走了。柳谦修上楼,慕晚翻身跪在了床上,笑着张开了手臂。
他将她抱住了,慕晚身上已经暖和过来,脱掉大衣,只穿了长裤和一件贴身的毛衣,柔软修长的身体攀附在了他的身上,被他抱着。
尽管没看到雪,她依然是开心的。蜜月就是该这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着不同的景色,身心放松。
“饿了么?”柳谦修抱着她吻了一下。
现在已经下午,确实要吃晚餐了。慕晚从他身上下来,问道,“这里有吃的么?”
“没有,材料齐了,但是要自己做。”柳谦修抱着她说。
“那我们去做饭吧!”慕晚兴冲冲道。
他一笑,低头看着她,“我们?”
“我帮你洗菜。”慕晚信誓旦旦道。
“水凉。”柳谦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坐在那里看着吧。”
就这样,慕晚真坐在那里看着柳谦修做完了晚餐。慕晚不挑食,他做了些简单的西餐。吃过饭后,柳谦修将用过的碗碟放入了洗碗机。
慕晚看着他娴熟的操作,站在他跟前问道,“洗碗机多方便啊,南风公寓当时怎么没有安装?”
柳谦修回眸看她,他南风公寓的碗碟,都是宋代白瓷,怎么能放进洗碗机里洗。他与慕晚视线相对,想起她上次摔的那个碗。
唇线微抿,柳谦修道,“忘记了,后来也没有补装。”
慕晚深信不疑,没有多问。这里临近极地,昼短夜长,现在天已经大黑了。她转头望向外面,夜空漆黑,星空极美。
“像童话书里一样。”慕晚回头和柳谦修笑着说道。
她眼睛里反射着壁炉里的光芒,熠熠发亮。柳谦修回望了一眼窗外,握住了她的手,“出去看吧。”
“好!”慕晚开心地答应了。
外面景色虽美,但温度极低。慕晚从车上下来时已经感受到。她临出门前,裹上了羽绒服,又被柳谦修给戴上了围巾和手套。
“我可以揣在口袋里。”慕晚张开戴着手套的手,隔着围巾和柳谦修道。
她说话时,只剩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湿漉漉,亮晶晶,像小狗一样。柳谦修拿了一顶帽子给她戴上,她乌黑蓬松的头发被压下,柳谦修道,“这样更暖和。”
外面挺冷,但没有风,慕晚穿完衣服后就先跑了出去。柳谦修还在穿戴,她先在别墅前跑了一圈,隔着围巾小口小口的呼吸着被围巾焐热的空气。
这里很自由,天地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束缚。她忍不住小跑了两圈,过了半晌,柳谦修还没有出来。慕晚疑惑,朝着门口走去。
她刚刚跑完,身上都热乎乎的,围巾拉下,嘴里呼出热气来。
“柳谦修。”慕晚叫了一声。
柳谦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神色的羽绒服,戴了围巾,清瘦挺拔地站在那里。见他过来,慕晚指了指天空,说:“刚才看错了,没有星星。”
在房间内,隔着玻璃窗往外看的星空,应该是壁炉里的火光,慕晚语气有些遗憾。
“嗯。”柳谦修淡应了一声,他将她的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的脸颊。然后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别墅前的长椅上。
慕晚一坐下,柳谦修将手边的东西拿了过来,她仔细看着,柳谦修将打火机点燃。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在慕晚疑惑间,他点燃了手上一束烟火。
安静的山林间,空气冰冷,一束花火从男人手上点燃。他的五官在橘色的火光下,深邃迷人,慕晚心下微动。
他将手上的烟花递过来,道,“送你一束星星。”
柳谦修是适合这样的环境的,他的气质和长相都十分冷清。然而在对待她时,她却总能感受到他的滚烫。
慕晚笑起来,将一把烟花接了过来。她拿在手上,兴奋地扬起了双腿。烟花在她手上转圈,像是一个火圈,隔着火圈看夜空,真像是看着星空。
“你送给我的花都好特别。”慕晚看着烟花噼里啪啦地燃烧,她靠在男人的肩上,抬眸望着他,眼角弯弯。
“你第一次送我的花是棉花糖,很甜。”
“这次送我的花是烟花,很好看。”
“柳谦修,我好爱你呀。”
慕晚不吝表白,声音软糯,手上烟花放完,她将整个身体团进了他的怀里。两人都穿得很厚,柳谦修却能将她抱拢,他望着她,应了一声。
“我也爱你。”
慕晚抬手,笨拙地拉下了围巾,吻住了他的眼睛。
柳谦修抱着她回到了房间,室内的温暖将两人包裹,他们身上的衣服随脱随掉。等到了床上时,慕晚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空气旖旎,呼吸交错,慕晚躺在温软的床上,回应着男人温柔而又有侵略性的吻。她意识有些昏沉,眼神也逐渐迷离。而在她抱住男人吻向她耳垂的那一瞬,她眼角望向了窗外。
“下雪了。”慕晚声音沙哑,她抱住了男人的脸颊。
柳谦修还未反应过来,身下的女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上拖鞋,走到了房间的窗边。玻璃窗外,大片的雪花正在飘落。
柳谦修半跪在床上,眸中翻滚着还未褪去的情、欲。他视线微顿,从床上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
“我要许愿。”毕竟是第一场雪,慕晚眸光跳跃,回头和柳谦修道。
“许愿什么?”柳谦修从后面环抱住了她。
一时间慕晚也没有多想,她回头看着窗外大雪,说,“许愿我们永远快乐。”
她身体温软,微伏在窗户上,细长的手指铺陈在玻璃窗上,裸、露的后背上两块蝴蝶骨精致好看。
柳谦修低头吻住了她的后颈,慕晚身体微动,看到了他漆黑眼底下涌动着的情绪。她刚刚冷却下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她的脸颊埋在黑色的发间,双唇红润,双眸黑亮。
“我现在想要快乐。”慕晚回头看向窗外,脸颊燥热,声音低软,“你给我的快乐。”
柳谦修垂眸,喉头微动。
半晌后,他贴上了她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慕晚:我本来就是小妖精,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