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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情未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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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晏褚还是完败在了瞎子的厚脸皮之下,虽然没有如对方所愿承认什么师徒名份,可离开的时候,好歹还把人给带上了。

原身给他的记忆并不算完整,因此对于这一片,他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时间紧迫,目前看来,瞎子这样的老油条反倒成了最好的向导了。

通常像他这样的骗子被人瞧不起,可真要说起来,人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赚个二十块钱的茶水钱,说一箩筐的好听话哄顾客开心。

照瞎子自己的说法,现在患抑郁症的人都那么多了,他赚那二十块钱就是帮助顾客缓解心理压力,不论有多少难事和委屈都让对方相信前途是光明的,他这就是造福人类,减少抑郁症发病率,减少自杀率,国家不搬给他一个感动华国人物的大奖都对不起他了。

跟这样一个随时随地满口跑火车的人聊天还是挺有意思的,前提是他的那些话你只能听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不出意外就是胡诌的。

“你看啊,那个矮瘦个儿,他摊位上的东西看上去杂七杂八不值什么钱,其实这人是干那事的,他那些东西,好点的被一些熟客挑了去,可还是有些落网之鱼摆在这摊位上的。”

瞎子口中的那事就是指倒斗,他们这条风俗街上很多都是卖当地特色商品的,可因为游客多,也不乏那些古董摊子摆在这儿。

“只不过他那边的东西真假掺着卖,能不能挑到好东西,就得看你的眼力了,比起其他摊位上翻遍了都找不到一件真货而言,他那儿,还好了一些,而且做他们那行的私底下联系也多,他没有,他的那些朋友不见的没有,你要是真有想找的古物,找他比较恰当。”

瞎子果然没有辜负晏褚的期待,听说他想找一个上了年头的东西,当即就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古玩这一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晏褚想要找一件古物,其实找一些正规的古董店古董商也可以,没必要和这些盗/墓的接触。

只是那些古董商多数其实也是和这样的倒/斗贩子接触的,晏褚找古董商买和直接找倒斗贩子买,还少了一个环节,能省不少钱呢。

瞎子估算了一下晏褚的财力,给对方找了一个相对稳妥点点办法。

他们过去的时候,那个诨名毛三的小贩今天还没开张呢,吃着一个西红柿,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睛乌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呦,两位小哥儿,来瞧瞧我这儿的东西。”

看到晏褚和瞎子冲他走来,毛三三两口将手里的西红柿吃到肚子里,舔了舔手指朝着两人说道。

“毛三,是我,瞎子。”

瞎子拿出眼镜和那个被他撕下来的假胡子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冲着那个精瘦的小贩说道,虽然脸上的伪装不齐全,可也能看出来之前的瞎子的影子来了。

“嗬——没想到瞎子你不瞎啊。”

如同瞎子了解这一条街一样,毛三这样混迹在这一片的地头蛇同样也认识他。

实际上在这里摆摊久的人都知道算命瞎子并不瞎,只是不知道原来除去了脸上的伪装,他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这个是我师傅,他想要寻一件东西,你可别糊弄人啊。”

瞎子巴结的冲晏褚笑了笑,他心里琢磨着,要是自己把那本事学来了,以后岂不是能每天躺着收钱了。

“这块木头多少钱。”

晏褚没有反驳瞎子的话,而是直接蹲下身拿起一块压在摊位右上角的木料,那块木头看上去黑黝黝的,半面油光,半面碳化,透过那截面,可以看得出来木芯隐隐有些泛红。

不知道为什么,这木料一看就让人心中泛怵,瞎子的手刚刚碰到那块木料,从指尖窜上来一股凉气,当即把手收了回来,赶紧用另一手捂住,心里嘀咕这木头有些怪。

“看样子是个识货的,这可是上了年份的阴沉木了,一口价,十万。”

毛三既然是干这一行的,自然不是那种傻乎乎啥都不懂的摊贩主,这摊子上的东西,那些真哪些假,他门清。

真的,自然要卖上真的价格,假的,怎么着也得卖上真的东西的一半,这才不枉费他浪费时间来这里摆摊啊。

“这段时间,开了个大墓吧,东西是好东西,可就怕赚来的钱你没命花了。”

晏褚抿了抿唇,放下那块阴沉木,站起身来说道。

“什么大墓,你这话我可不清楚,这些可都是我家传的宝贝。”

毛三眼神闪烁,前不久,他们确实开了一个大墓,只可惜晚了一步,里面的好东西早就不知道在哪朝哪代就被人给掏空了,剩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块木头,就是从墓穴里的棺椁上拆下来的,棺材里的尸骨被他们就地挖了个坑埋了起来。

做他们这一行,也担心这些亏心事报应在下一代身上,可谁让这来钱快呢,为了掏那个大墓,他们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了,总不能无功而返,目前看来,也就那个阴沉木打造的棺椁最值钱了。

最后他们几个把那棺椁给拆了,每个人都分得了一块,就当作平常的木料来卖,只是也不知道哪个走漏了风声,一些往日和他们收货的大古董店和古董商都知道这木料是从棺材上拆下来的,不肯收下。

原本他还寻思的是不是去远一些的地方卖了,毕竟这阴沉木,可是值钱的紧呢。

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也看出来的,毛三倒不是太紧张,只以为晏褚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故意来诈他,想要便宜点收走他手里这个宝贝的。

“你知不知道古人为什么要用阴沉木做棺?”

晏褚只是反问了对方一句。

“因为阴沉木千年不腐。”毛三没什么犹豫的回答:“你看我这木头,半边都碳化了,足以见得这木头的年限不短了,这样的好东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毛三笑眯眯的看着晏褚,做倒斗这一行的,光怪陆离的事也见了不少,他知道晏褚想要问什么,不就是想说阴沉木是用来养尸的吗,可这世界上要是真有僵尸这种玩意儿,当时他们这伙人就不该活着走出那个墓穴。

他毫不犹豫和晏褚对视,这小子还是嫩了点,真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他。

“呵——”

晏褚轻哼一声,在毛三没有防备的时候,在他后腰处用力一按。

“嘶——你做什么?”

毛三腰部一痛,膝盖跟着酸软,差点没跪在晏褚面前。

这一片还真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毛三,要不是还想听对方怎么解释,毛三都打算直接打电话通知自己那些兄弟,让这些外来的人看看他的本事了。

“师傅。”

瞎子赶紧上前,这东西不买不就成了,怎么还动上手了,别看毛三表面上和气,干这一行的能有几个好惹的,也不知道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事能不能算过去。

“自从从那个陵墓回来后,你应该连续好几晚没睡过一个整觉了吧,总是半夜惊醒,浑身虚汗,良久才能继续入眠?”

晏褚没有在意毛三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看了眼他的面相,正常语速说道。

“除此之外,你还能感觉到头晕耳鸣,潮热盗汗,舌红少津,总觉得浑身乏力,多走几步路就觉得累,这一些,我说的没错吧?”

随着晏褚的话,毛三的脸色变了又变,确实这几点都对上了,原本他是想着过些时间去医院看看的,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毛三知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存在的,因此在晏褚指出了他身上的毛病后,收回了原本的眼神,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不少。

“救你命的人。”

晏褚伸手,在他后背用力一拍,毛三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那些症状减轻了不少。

自从从那个墓穴出来,他时常能感到身上凝聚着一股阴冷之气,穿再多的衣服也没办法缓解。

可是随着刚刚对方那一拍,那种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毛三再蠢,也知道这次他是碰到高人了。

“这块木料原本就是棺椁之上的,而且位置正好是棺椁中女尸头部所枕的位置,那个位置,阴煞气最重,要不是因为你们不是坏了那墓穴风水的第一人,恐怕早就暴毙了。即便现在,我也只是稍微驱散了一下你体内的阴煞,想要根治,这块木料,还是早点脱手吧。”

放在一刻钟前,晏褚说这话毛三肯定不能信,可现在身体告诉他晏褚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棺椁中是女尸这件事可还没有传出去,晏褚也不可能知晓。

“五万,不不不,五千,大师,这木料你要是想要,五千就拿走吧。”

毛三现在可真不敢再接触那块木料了,别说碰了,连看都不敢看,生怕什么女鬼再缠上自己。

想着刚刚晏褚那些话,甚至还怀疑这些日子那个女尸的鬼魂是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这么一来最近他在床上不怎么给力的情况也得到了解释,以往他的床上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那些小姐们对他的表现都很满意。可这些日子,那些女人叫/床的声音虽然一样好听,可他却能敏感的察觉到那都是演出来的。

这样的现状大大伤害了毛三的自尊心,现在这一切被归结在女鬼身上,他一下子就好受多了。

没错,一定是那个女鬼害的。

这块阴沉木在地底埋藏的时间起码过了八百年,尤其还有死尸阴气的温养,在普通人看来至阴至邪,可在他们玄门中人看来,却是上好的制符和炼制法器的材料,五千,简直就是捡了大便宜了。

晏褚口袋里的五千块还没捂热呢,就毫不犹豫的送了出去。

“大师,你刚刚说我这阴煞只是暂时祛除,那是不是之后还会有事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毛三接过那五千,又赶紧打开自己的皮夹子,里面厚厚一沓百元大钞全都拿了出来,自己一张都没留下,结合那五千块钱,再次送还到晏褚的手上。

瞎子在一旁看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叠钱起码也有六七千了吧,现在来钱都那么容易了?

“阴沉木我取走了,你体内的阴煞气就不会再聚集,回去以后,每天按时服用瓶中的药丸,一个月内暂忌房事,以后多积德行善,就能保无忧。”

晏褚掏出一个小瓷瓶,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还有这一行,能收手就收手吧,我没看错的话,你结婚多年还没孩子吧,这一行损阴德,就算不报应在你身上,也会报应在你的后代子孙身上,现在收手,你或许还能得个一儿半女,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晏褚多说了几句,他也不知道毛三会不会听。

“大师,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毛三年纪不小了,不论是前妻还是现在的妻子,苦药水不知道喝了多少,怀都没怀上过,毛三之前就怀疑是不是他做这种事的报应,可谁让钱这玩意儿更诱人呢,只能抱着侥幸心理得过且过了。

而现在晏褚的话,就是把他那些侥幸都给弄没了。

在他的感激中,晏褚拿着那叠钱,带着瞎子离开了风俗街。

******

“师傅,你这是有真本事啊。”

此时晏褚和瞎子就坐在一个面摊上,两人面前各自摆着一碗大份的牛肉面,现在时间还早,面摊上除了他们俩人,也就三四个人分开坐着。

瞎子越琢磨越不对,之前那两家人还能说是被忽悠瘸的,可毛三这情况显然不是啊。

对方在这一片混那么久了,能是什么好骗的人物,显然是晏褚那些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了,这才使得毛三那么惊慌。

可晏褚是怎么看出来他身上有那些病症的,难道真的是算出来的,这世界上真有那种能人光看面相,就能算出一个人的命运来?

瞎子有些怀疑,可是同时想着自己的事,不禁有些异动。

“头晕耳鸣、潮热盗汗、舌红少津、腰酸腿痛,这些都是肾虚的症状。”

晏褚吃了口面,这家面摊的摊主是一对老夫妻,做了半辈子的面了,面条揉的筋道,面汤也是实打实用大骨头熬出来的,撒上葱花,别提多香了。

他一边吃一边心里暗自点点头,觉得花八块钱能够在风俗街边上吃上这样一碗实在的面条,他的运气果然很不错。

“原来不是算出来的。”

虽然这个想法比较符合瞎子的设想,可一听不是算出来的,他还是忍不住失望了几分。

其实想想也对,毛三刚掏了一个大墓,他说没找到多少好东西,可多少还是有收获的,按照他那性子,深山老林憋了三五个月,等出来的时候,还不得放松放松。

恐怕就是放松的多了,把自己的内里都给掏空了,岂不就肾虚了。

不过晏褚仅凭推断就能猜出来这些,也很厉害了。

“不对,那刚刚你拍毛三那一下,又是什么?”

瞎子顾不上吃面了,就想把自己心里的疑惑搞明白。

他可记得,毛三对他彻底改变态度就是在他之后那一拍之后的,肯定是因为那一拍以后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结果,毛三才会那样相信他的。

晏褚已经吃完了面,他喝了口鲜美的面汤,然后才开始对仅有的三块牛肉进攻,表情十分虔诚,仿佛没有听到瞎子的疑问一般。

实际上刚刚他对毛三说的话,半真半假。

他身上确实沾染了阴煞气,只是并不多,那些阴煞的存在,也就只够让他的肾虚来的更快更猛烈一些。

即便他没有插手,那些阴煞气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毛三点运气还是不错的,那个墓穴绝对是个养尸穴,刚刚他拿到那块阴沉木的时候已经仔细查看过了,木料上划刻的很多符文直到今天也清晰可见,如果真的按照设计那个陵墓的人所想,再过上百年,里面的女尸吸足日月精华,起码也是毛僵的等级。

只是在尸体炼化还没成就气候的时候,就先迎来了一波盗墓贼,意外破坏了里面的阵法,毁了女尸口中含着的那口生气,导致这些布局全都付诸东流。

如果没有那些“前辈”,毛三等人进到那个墓穴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更何况像现在这样,把人家女尸的棺材都给劈成碎块了。

“师傅,你给我详细说说呗。”

瞎子的脸皮够厚,他可不怕别人的冷脸。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晏褚岔开了话题,瞎子作为普通人,知道的事情还是少一些比较好,至少这样过的比较单纯。

“我啊,我叫林鸳,师傅你呢。”

“噗——”

晏褚正喝着牛肉汤,全给喷出来了。

瞎子看着自己只吃了两三口的面碗,默了默,掏出纸巾递给晏褚让他擦一擦嘴和捂嘴的手,同时也给自己擦了擦脸。

“你叫林鸳,我是说,这个名字还挺女性化的。”

晏褚受到的刺激有点大,差点把肺都给磕出来了,好半响,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拿着纸巾擦干净自己面前的桌子,又跟老板要了一碗面,补偿林鸳。

“是吗?没办法,爹妈给取的。”

瞎子眼神闪了闪,然后镇定的对晏褚笑了笑。

平静下来的晏褚也冲他笑了笑,之后安静看他吃完那碗面。

一开始,他一直认为林鸳是个女性,还是一个和原身有不少牵扯的女性,因为晏褚无法想象,原身和眼前这个满口诨话的青年有什么痛彻心扉,以至于下意识遗忘的情感纠缠。

这么想着,晏褚忍不住看着林鸳打了个寒颤。

不过,虽然对方说他叫林鸳,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他不是林鸳,林鸳也一定是一个和对方有很密切关系的人。

原本跳脱的瞎子在之后变得安静了不少,默默把新上来的那碗面吃完。

有了这个打岔,他也没再问关于毛三那桩事,只是心里把这件事记下来了。

*****

“师傅,我这房子不大,不过再住下一个你绝对是够了的,你也放心,你那边我给留了信了,等三天后那两家人去找你,他们自然会知道你搬家的事。”

几个小时过去了,瞎子,现在得改叫林鸳。

林鸳热情地帮着晏褚整理床铺,然后和他介绍他家这边的情况。

一下午的时间,也足够晏褚对他有些了解。

父母早逝,因为没有直系亲属活着,小时候就被送去了市里的福利院。

不过那家福利院等条件并不怎么好,他七岁的时候被送进去,十岁的时候就自己偷偷摸摸逃出来了。

那时候福利院并不怎么正规,院长就指望着人头拿钱,林鸳自己偷跑出来,档案却还记在福利院上,钱照拿,却少了一个人的生活费,福利院院长也就没让人来找过他。

为了生存,林鸳白天去学校念书,空闲时间就捡废品去卖,他家的房子还在他手上,有地方住,废品的收入也够维持生活,就这样一直到初中毕业,然后就在风俗街上混了。

晏褚打量了一圈林家的房子,普通的两居室,只看得出来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晏褚注意到,两间卧室的其中一间上了把锁,看锁的模样,都已经生锈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了,上面积攒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来林鸳就算打扫,也是下意识避开这间屋子的。

林鸳在自己住的主卧又加了一张单人床,他大方的把那张大床让了出来,将自己的被褥理到了那张单人床上。

小说里总把玄门的人写的很神,实际上他们确实也很厉害,却不是无所不能的。

原身的天眼在他被老道找回来的时候就封闭了,在晏褚来到这个身体之后,或许是因为灵魂比常人强大凝实的原因,天眼的封印被再次解除。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并不能无所顾忌的查看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天生天眼,也是需要修炼的,就如同现在的晏褚,能看到的一个人的未来有限,过往也有限。

面相能够显示一个人的生平,最精准的还是八字,现代人出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剖腹产,这种后天的八字也不准确,加上化妆术整容术的出现,晏褚觉得,玄门没落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光是看林鸳的面相,六亲俱亡,不存在有什么活着的兄弟姐妹,除非林鸳整了容,影响了晏褚的判断。

“你还是别叫我师傅了,我的水平,远没到能收徒弟的时候。”

晏褚连原身学的那些本事都还没吸收好,怎么可能收徒弟呢,那不是误人子弟吗,好在之前他购买了不少系统出品的符箓,即便在这阶段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厉鬼,也有逃命的机会。

正想着,晏褚看了一下自己现如今拥有的茅山符箓。

【掌/心/雷】茅山术,驱鬼辟邪,十次

【流星火雨】茅山术,威力极强,对付厉鬼使用,三次

【超度咒】茅山术,一定几率能够超度厉鬼,三次

这些东西的使用次数有限,也不知道之后他会不会遇上和鬼怪有关的任务,这些东西能省则省,即便要用,最好也要做到一击毙命。

“我知道了,师傅。”

林鸳嘻嘻哈哈的,“反正我已经等了你二十八年了,再等几年也无所谓,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早晚会收我做徒弟的,现在我提早喊一声师傅也是一样的。”

“不过师傅,你是不是真的懂算命啊,要不你帮我算一个?”

晏褚正想着怎么才能问出林鸳的八字,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要求他帮忙算命了。

“一九九七年八月四日二十二点五十九分。”

林鸳帮着晏褚整理干净的床单,面上不着痕迹有些紧张,抓着床单的手背,青筋浮现。

“确定是这个时辰?”

晏褚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日子,然后深深看了林鸳一眼问道。

现在是2024年,按照一部分地区的算法,他确实能算是28岁,这个八字和他的年龄对得上。

“当然,我不至于连自己的生日也算错吧。”

林鸳手上的动作没停下,忙忙碌碌的,在屋里忙的团团转,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的很多动作都刻意避开的晏褚的审视,用自己的后背对着他。

“出生地呢?”

晏褚追问了一句。

“就是我们市中医院,不过不是现在那个地址,是搬迁前的老医院,女贞街那个,现在已经改成了社区医院了。”

林鸳避开晏褚的视线说道。

以前的中医院规模小,现在外来人口越来越多了,中医院也扩建了好几次,五年前终于搬去了另一个地方,之前那个中医院也就成了当地的一个社区医院。

“如果你真的叫林鸳,也真的是这个时辰这个地点出生的,那站在我面前的就不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个鬼魂了。”

晏褚的心沉了沉,这些年月日以及时辰,对应的正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结合出生的位置,对应上了阴地,这就是六阴男女啊。

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林鸳,他应该已经死了,除非有什么奇遇,救了他这条命,可是根据林鸳的面相,晏褚没有看出来一丁点死气或是厄难之气,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不可能。”

林鸳的反驳声音有些大。

“我是说,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怎么可能死了呢,看来师傅你就骗人的水平高了些,论算命,还不如我呢。”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来。

“我说啊师傅,以后你给人家算命多说一些好听的话,你看看,要不是我孝顺,换个人恐怕早就生气了,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就说人已经死了,那多晦气啊。”

林鸳喋喋不休地说道:“哎呀,忘记家里这枕头芯就一个了,好在下楼就有一家家居用品店,师傅你等等,我去买个新枕头回来。”

他拍了拍脑袋,转身就要出门。

“再多买一条厚点的被子回来。”

晏褚拿出一叠钱递到林鸳的手上,他之所以同意搬过来和他一块住,就是为了近距离和他接触,查询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事。

可是目前看来,林家的条件似乎一般。

也是,光靠林鸳在风俗街那样的地方替一些老头老太太算命,每次还只收二十块钱,每个月赚来的钱除去摊位租金和日常开销,估计也所剩无几。

他看着家里的被子只有两条,一条薄的一条厚的,现在天气还有些凉,光是那条薄被,非着凉了不可。

“得嘞。”

林鸳笑嘻嘻的,没有推辞就接过钱,然后出去,不忘把门带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关上门的瞬间,林鸳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揉了揉摔疼的膝盖,又揉了揉刚刚笑的有些僵硬的脸,整个人就和离魂了一样,朝楼下走去。

晏褚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放下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在房间内走动,客厅,厨房,卫生间,每间房都干干净净的。

这里的干净指的不是卫生,而是没有那些“脏东西”。

所有的房间都看遍了,晏褚站定在那个上锁的房间外,看着那个对他而言和摆设差不多的铁锁,凝视了许久,转身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同时,直接从他身上剥离出来一道淡淡的虚影,然后没入到那扇紧闭的房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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