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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啊,家里困难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公公也就是你大堂伯现在就靠老家那几亩地挣点养老钱,你要八十块钱,他怎么拿得出来呢。”
原身的大嫂厚着脸皮推诿,家里老头的钱将来肯定是给她丈夫这个长子留着的,怎么愿意把到嘴的钱吐出去。
再说了,那钱也是晏褚他爸借的,他这个儿子有什么资格要,当初也没写什么借据,就是口头上的承诺,她们也能说是他爸支援这个亲堂哥的啊。
“大嫂,我有六个孩子得养呢,难道我就不困难了?”
院子的门没拴上,这么长的时间,外面早就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里了,他们冲着里面指指点点,晏家这群亲戚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了。
“大家都是亲戚,你这样斤斤计较让大伙以后怎么相处?”晏老六的媳妇羞恼地说道。
她丈夫都已经高中毕业工作六年了,六年前的死债现在忽然提起,这得多小气啊。
再说了,当初这个三堂叔家的条件是所有亲戚里最好的,帮衬一下出息的侄子什么了?
“我爸去世前说让我和你们这些亲戚好好相处,我想也是,毕竟都是一个祖宗生的,以前你们日子难过,我们家帮衬一些也是应该的,可现在到底是谁家日子难过?我一个大男人,就为了这些所谓的面子,眼睁睁看着我几个闺女连口肉都吃不上,想穿漂亮衣裳,我这个亲爹只能给她们买这些没人要的白布?”
晏褚挥了挥手上有些泛黄的白布料,面上压抑着悲痛和愤懑的情绪。
“我拿你们当亲戚,你们拿我当什么,既然这样,这亲戚不处也罢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就差没有指着这些亲戚的鼻子骂她们不要脸了,几个女人气的身子都颤了,可是对晏褚的指摘,却无法辩驳。
“好好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就别认这门亲。”
晏褚的大堂嫂先受不了外面那些窃窃私语和看热闹的人的目光,憋着一肚子的火,捂着脸推开围观的邻居冲了出去。
剩下的人看她走了,也跟着冲晏褚放狠话离开。
“二嫂,别忘了准备好钱,不然改天我就去厂办那里坐坐。”
二堂嫂听到晏褚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苦着一张脸匆匆离开。
工作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要说还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可他们家这情况还和以前那些陈年旧债不一样,为了在几个兄弟里提高竞争力,当初两家是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想要赖账都赖不掉。
二堂嫂捂着胸口,长吁短叹,这可是两百块钱呢,她丈夫刚开始工作,拿的就是新人的工资,这些钱给出去,大半年都得白干,可从长远考虑,当然还是得给这笔钱了,工人的岗位那就是铁饭碗,将来还能传儿女,有了这个工作,全家世世代代都不用愁没饭吃。
至于下岗?现在可没这个说法,给国家做事的,怎么可能会下岗呢。
“让大家看笑话了。”
晏褚走到院子外对着那些邻居落寞地说道。
“啥笑话啊,咱们都是看着你这孩子长大的。”
邻居们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来看热闹的,不过真要说起来,这家子从晏褚他爸晏老三那辈起就是憨人,被人占便宜已经是常有的事了,没想到这一次晏褚居然雄起了,还斩钉截铁要和那边的亲戚断亲,这可是邻居们没想到的。
“我也不怕家丑外扬,这些年我爸和我是怎么对他们的大家都知道,可现在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他们不说来帮忙,还总是占便宜,这是真心当亲戚处吗?”
家丑不可外扬是华国人奉行的名言,宁可好的坏的都闷锅里,也不愿意让外人看到。
晏褚并不觉得这句话是绝对的,家丑,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家丑,比如现在这种他占理的家丑,传出去也无所谓,反正丢脸的也不是他。
“你大伯二伯他们确实,啧啧……”
邻居们摇了摇头,然后用同情的眼神在晏褚身上洗礼了一遍,又安慰了他几句,就四处散开了。
这样一场大戏,他们估计也忍不住想要帮着扩散一下。
现如今也没人觉得晏褚去深城是当倒爷去了,如果他真的当了倒爷赚了钱,今天哪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和那些亲戚撕破脸啊。
想来是日子实在艰难,所以才会和亲戚们开口讨债,哪曾想这些亲戚都是靠不住的,一时气愤就闹的不可开交了。
这一场闹剧,没成想还替晏褚洗脱了邻里间对他这趟出远门是去当了倒爷的嫌疑。
晏褚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个闹剧。
“阿褚啊。”
陆爱花全程都为儿子的异常反应纠结,好几次中途想要插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现在亲戚们都被气跑了,她又开始纠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老一辈都觉得独木难支,亲戚朋友多,就不用担心被外人欺负。
可老太太也深知他们家这些亲戚的脾性,还没被外人欺负呢,恐怕已经被这些人刮了好几层的油水。
和这样的亲戚断亲,或许还真是一件好事,可是按照老一辈封建的思想来说,同时又觉得别扭难受。
“妈,你别多想了,这趟去深城,我总算看明白了一些。”
晏褚扶着老太太往屋里走:“要说亲戚,我大姑那样的才是真亲戚,这趟去深城要不是她让表弟带我去了很多外地人不知道的小厂,我不一定能捡到这样质量好进价又便宜的货品,而且人家还没要我任何好处,就是出于咱们这份血缘关系。”
“而大堂伯和二堂伯他们那边的人又是什么样的,这些年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为了多省点钱让大金他们能够念书,让他们再大点能够住上宽敞的大房子,你也心疼大金他们,自己连一口鸡蛋水都舍不得喝,有点好东西总是要留给他们的,咱们这样省吃省喝的,宁可亏待自己,凭什么这些一点都不心疼咱们的所谓亲戚,就能从咱们家拿走咱们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东西,能够毫无顾忌的跟咱们借钱却从来不提还钱的事,难道咱们头顶上写着冤大头这三个字吗?”
晏褚的话也提起了老太太心里的那些辛酸记忆,早些年她丈夫帮着几个堂表亲戚,她这个媳妇说几句,还要被说小气没肚量,也是经历了几次这样的事,她才渐渐沉默,不再对丈夫帮衬那些亲戚发表意见。
可老头子帮了一辈子,在那些人眼里也没落一句好话啊。
老太太抹了抹眼睛,忽然觉得儿子今天把一切都撕撸开去,也是件畅快事了。
“再说了,妈,我现在做这个行当那就是踩在钢丝绳上,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进去了,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多攒点钱,只要日子稍微宽裕些,我就收手,找一份安生一点的工作。”
晏褚的话提醒了老太太,儿子现在当倒爷一个不好那是要吃牢饭的,他挣这种辛苦钱,为的还不是家里六个孩子,那些人凭什么来占便宜。
老太太心里燃起熊熊烈火,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强硬起来,不能到时候儿子跑外面挣钱,她留在后方给儿子拖后腿,和几个孩子一起被那些所谓亲戚占便宜。
晏褚注意到老太太的气势变了,心里头松了口气,现在家里这情况,还得老太太帮着配合,不能就他一个人使力啊。
“还有,妈,我最近琢磨着,咱们要不还是搬家吧?”
几个孩子在屋里玩,也不知道刚刚院子里的动静他们听到没有,晏褚拉着老太太回了她的卧室,然后和她商量正事。
“搬家,我在这里都住了大半辈子了。”老太太正抹着泪呢,就听到儿子说起搬家的事,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现在做倒爷的生意,想要出手手里的东西,肯定是省城更方便,那里的有钱人更多,而且妈,家里那些亲戚真的能全断了?恐怕到时候咱们日子过的稍微好一些,那些人就能全找上来,所以搬家,是必须的,等去了省城,他们不知道咱们的落脚点,也就找不到我们了。”
晏褚也不是拍拍屁股就做下这个决定的,老太太那边的亲戚只有一个不怎么来往的表外甥了,原身的妻子娘家妈死的早,没给她留下什么兄弟姐妹,倒是后娘给她生了几个弟弟。
当初原身和妻子是自由恋爱,妻子的娘家狠狠要了一笔彩礼钱,两边也算是彻底断开了,因此真要算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处的好的亲戚,搬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他想好了,那些陈年旧账估计要不回来了,从二堂哥家要到那两百块钱就带着老娘和六个孩子离开,到时候去一个新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最主要的,妈,你没听见咱们家那些亲戚和邻居在大金她们姐妹耳边的嘀咕吧?”
“什么生了弟弟就不疼她们了,什么将来会让她们姐妹当牛做马养活弟弟,等她们再大一点,会随便找个男人把她们高价嫁出去,赚来的彩礼钱给弟弟盖房子娶媳妇,那些话,我一个大人都听不下去,他们觉得这是玩笑,逗孩子说的开心,可大金她们姐妹要是真听到心里去了,那会怎么想,会不会真的觉得我这个当爸的对她们不好?”
“我现在做的这一些都是为了她们姐弟,我也不想到头来还被自己的孩子埋怨。”
晏褚觉得,孩子的成长环境也是很重要的,不然古代也不会有孟母三迁的故事了。
原身的妻子是难产死的,在外人的添油加醋下,很容易让晏金她们觉得是弟弟害死了妈妈,同时这个弟弟还来跟她们争夺爸爸和奶奶的宠爱,以及家里为数不多的资源。
小时候感情好,等长大了,知道的事情多了,童年的感情就未必纯粹了。
晏褚不能一开始就给孩子们留下这个隐患。
“那就搬家吧。”
陆爱花在这个小院里过了大半辈子,哪里舍得这个院子,可是儿子的话更有道理,做父母的总是无条件的为孩子们着想,在陆爱花的心里,显然儿子和孙子孙女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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