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痔疮了吗
痔疮了吗
痔疮
阮均尚听得脸皮一阵抽搐, 心里暗暗恼火, 好容易憋出来的那股眼泪也给噎回去了。
他不傻,知道余薇这是有意拿话恶心他, 讪讪笑了一下,又动情的说“薇薇,对不起, 从前都是我昏了头,被秦芳桃那个贱女人蒙蔽了,请你原谅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太晚了, 阮均尚。”燕琅一摊手,神情无奈的说“你还没听说吗我又要结婚了。”
这事儿阮均尚还真是没听说。
毕竟他们才离婚几个月,谁能想到就这么短的时间里,余薇就找好第二春了
“不,我不信, ”阮均尚僵着脸,摇头道“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想通过这么说,来叫我退缩。”
“薇薇, ”他深情款款的说“如果你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叫我吃醋, 那你已经做到了, 我很难过, 求你不要这样叫我伤心, 好吗”
燕琅微笑着打破了他的幻想“既然这样,结婚的时候我就不给你发请柬了。”
阮均尚脸上的僵硬笑意一寸寸皲裂开,他难以置信道“你,你真的要结婚了我们总共才分开多久”
“这跟分开多久有关系吗”燕琅讥诮道“我们的婚姻还维持着的时候,你就跟秦芳桃搞上床了,这可比无缝衔接还要密切,你现在好意思用这样吃惊的表情看着我,说我下一春来的太快阮均尚,你是猪吗选择性失忆”
阮均尚被噎住了,脸色难看的要命“我,我”
“别你你我我了,我们不熟,”燕琅冷笑一声,道“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对我和我的家人构成了骚扰,如果不想进局子去蹲几天的话,麻烦你自觉保持距离,毕竟”
她难掩嘲讽的笑了笑,说“你一个破产人员,朝不保夕的,也不适合再跟我们这样的亿万富翁有交际了,是不是见的多了,我怕你承受不了落差,憋出个什么毛病来。”
别的话阮均尚还能忍,唯独这一句受不了,归根结底,促使他到这儿来向余薇叙旧、卑躬屈膝的缘由是他破产了,没钱了,而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出轨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余薇。
现在他跟余薇谈崩了,又被她轻描淡写一句话戳到了最痛处,哪里还能忍受得了,脸皮涨红,发疯似的朝她扑了过去。
如果燕琅愿意,一拳就能叫他满地找牙,在阮均尚主动进行攻击的前提下,她甚至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只是叫这么个苍蝇时不时的跟着,实在是太麻烦了,她自己不怕,余父跟余母上了年纪还怕出事呢。
“救命啊,杀人了”燕琅提着手包,被吓坏了似的,神情惊慌的往前跑,阮均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这儿是别墅区,周围行人少,也更加壮了阮均尚的胆子,在身上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出一把挂在钥匙上的小号刀子,飞奔着朝她扑过去了。
他们说话的地方距离小区门口已经很近,燕琅跑了半分钟,就看见了小区门前的警卫室了,她一边哭,一边喊着救命。
别墅区里边住的人,身家少的都有几百亿,更不乏退休的政府高官,门口甚至有便衣军警巡逻,一见有蒙面暴徒过来,二话不说就扑上去,“咔嚓”两声先卸了阮均尚的胳膊。
燕琅吓坏了,扶着墙壁哭的泣不成声,保安和便衣军警们都认识她,见状纷纷上前安慰,一边给警察局打电话,一边联系余父余母过来接人。
余父余母听说女儿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持刀暴徒,真是吓个半死,知道女儿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持刀暴徒啊,”燕琅哭完了,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就柔声细语的开始安慰二老“就是一把小刀子,连我的手长都没有,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便衣警察则说“哪怕是牙签大小的刀子那也是刀子,能够对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的,亏得余小姐跑得快,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余母又是惊吓,又是后怕,忍不住就哭了“这个阮均尚,明明是他对不起你,怎么还有脸面来杀你真是丧良心”
余父问便衣警察“他这样是要坐牢的,对吧”
便衣警察指了指不远处的监控,说“人证物证都有,算是故意杀人罪了,即便是杀人未遂,也得叫他蹲几年。”
余父放心了,跟妻子一起带着女儿回家,没多久,武成宁就过去了。
燕琅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见还不到下班时间,不禁诧异道“你早退了”
武成宁一路赶过来,脑门儿上还挂着汗,拉着她上下看了一遍,答非所问道“没事吧”
燕琅说“放心吧,我没事。”
武成宁是见识过她身手的,知道阮均尚那样的弱鸡奈何不了她,只是想着事有万一,怎么也放不下心,一接到消息,立马就往这儿赶了。
这会儿到了地方,看人平安无事,他再想起小区那儿的便衣警察说余小姐当时都吓哭了,就知道余薇肯定没那么无辜。
武成宁剜了她一眼,然后伸臂将人紧紧抱住了,右手在余父余母看不见的角度,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燕琅疼的眉毛一跳,下一瞬武成宁已经松开手,神情关切,有些埋怨的说“之前我就跟你说别急着走,中午我送你,可你偏偏不听,怎么样,出事了吧”
说完,又心有余悸道“亏得人平安无事。”
话说到这儿,他才想起向余父余母问号“叔叔阿姨好,我叫武成宁,是薇薇的男朋友。”
“好啊,真是一表人才。”余父显然对他很满意,连连点头道“难为你有心,刚听到消息就往这儿赶。”
余母也对这个未来女婿很看好,只是还惦记着他之前说的话,皱眉道“之前怎么了为什么你说要送薇薇回来”
“那个阮均尚之前就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不会叫薇薇好过,我那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只是还要上班,就劝薇薇别急着回家,中午我下了班,再送她回来。”
武成宁神情担忧,隐约带着些许恼怒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在扯谎“她当时满口答应了,结果转头就走了,真是胡闹”
“是吗”余母眼睛一瞪,随手抓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打过去了“余薇,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吧亏得你命大,这才没出事,否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跟你爸爸怎么活嗯”
“妈,我错了,”燕琅先瞪了武成宁一眼,然后才蔫蔫的认错“我太大意了,您别生气。”
余父也埋怨道“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糊涂真是的”
燕琅扯动一下嘴角,说“都是我的错,爸,妈,你们别生气,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消消火”
她进了厨房,武成宁则留下跟余父余母说话,他相貌生的好,言谈举止也挑不出毛病,余父余母越看越觉得满意,燕琅拉开厨房的门偷眼看了一看,就见三人相谈甚欢。
她笑着摇摇头,然后继续切菜,不一会儿,武成宁就推开门进去了。
屋里边有暖气,他把西装外套脱了,衬衫袖子一挽,露出结实的小臂,真是异样的迷人。
燕琅多看了一眼,再回过神时,就见武成宁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刀,默不作声的帮着切菜,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自在,从橱柜里找出几只盘子来摆好,瞪着眼看了会儿,然后才凑过去,试探着说“对不起”
武成宁“砰”的一声把菜刀搁下,然后温声细语的问她“我错了。跟我错了吗是一回事吗”
他表露出自己的不满情绪,燕琅反倒笑了,手臂蹭了蹭他的腰,又一次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武成宁说“真的”
“真的,”燕琅说“我就这一个前夫。”
武成宁伸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余薇,这是最后一次,知道吗”
燕琅说“哎,疼疼疼”
武成宁把手松开,捡起菜刀继续切菜“你想收拾那个阮均尚,大可以跟我说,怎么着收拾不了他,非得以身犯险你觉得你天下第一厉害,是吗”
燕琅诚恳道“对不起。”
武成宁会过脸去看她,她真挚的回望,他笑了一下,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后就一句也没有再提。
中午的时候余川回去了,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言谈笑语间驱散了之前阮均尚所带来的阴霾。
武成宁听说余薇出事,跟领导说了声就走了,下午还得回去,吃完饭后,就跟余父余母辞别,准备返回单位。
燕琅送他出去,武成宁走出去几步,又回过身去问她“不跟我回去了”
燕琅指了指身后“武先生,这才是我家。”
“好吧。”武成宁依依不舍的叹口气,捧住她脸颊,低头亲了一口,然后说“那我走了。”
阮均尚拎着那把小刀追杀燕琅的过程被监控录像拍个正着,又有许多人证看见,这是怎么也跑不掉的,法院裁决之后,以故意杀人未遂论处,判了他有期徒刑九年,即日执行。
秦芳桃听说这消息后还有些幸灾乐祸,只是转头一想自己欠下的那七十多万的债,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被富二代前男友踹掉之后,就一直被余薇接济着,压根就没过过什么苦日子,再后来爬上了阮均尚的床,当然也没怎么受过罪,现在被迫退出曾经住过的豪宅,一个人在外边租了间小破房子,头顶上顶着一笔巨债,日子也不比坐牢好受多少。
阮均尚进了监狱,但秦芳桃的这笔债还在,她无力偿还,就想到了之前的富二代前男友,厚着脸皮吃了回头草。
富二代这时候已经结婚了,家族联姻,娶的老婆也厉害,听说这事儿之后立马就找过去了,给了她一顿毒打,然后就把话撂下了见一次打一次,绝不姑息。
秦芳桃好处没捞着多少,反倒吃了一顿苦头,收拾了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灰溜溜的走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大概就是她这一生的真实写照了。
燕琅听说阮均尚被判刑的消息时,正跟武成宁在外边挑婚纱,接到余川打过来的电话后,轻轻“哦”了一声,就云淡风轻的挂断了。
武成宁挑了件鱼尾婚纱,线条优雅而简介,只是对身材要求很高,一般人穿不上,他递过去,笑着问“试试看”
燕琅也挺喜欢那款式的,就说“好。”
婚纱后部设计是镂空的,丝缎的蝴蝶结一束起,性感中带着些小小的俏皮,武成宁帮她把缎带系上,退几步看了看,低声说“挺好看的,就是露的有点多了,看起来不太稳重。”
燕琅说“军大衣稳重,要不我穿那个结婚”
武成宁就笑了,笑完说“好好好,你最大,我不说了。”
燕琅搂着他脖颈,凑过去亲了口“这件包起来,只在家里穿,至于婚纱嘛,再挑别的好了。”
武成宁有些诧异,说“如果你喜欢的话,做婚纱我没意见。”
“婚纱不过是一件特别的衣服,从来都没有非哪件不可的道理,结婚不就是要叫两个人都觉得幸福吗”
燕琅说“对于这个过程而言,除了结婚的人不能换,别的都能换。”
武成宁注视她良久,然后说“余小姐。”
燕琅应道“嗯”
武成宁说“我有句特别俗套的话想跟你说。”
燕琅道“什么”
“你真迷人。”武成宁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俯首到她耳边去赞誉一句,然后才低声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对面是偌大的穿衣镜,镜中男女彼此相依,情意绵绵,当真是岁月静好,当真是好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