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联邦这次不简单,那个人简直就是怪物。”公爵夫人喘气,距离大厅好一段路的时候停来,手中羽『毛』扇被她捏的不成型,等呼吸重新恢复平静她这才重新拿起扇子,美丽结白的羽『毛』扇遮住面容,重新变回优雅的贵『妇』人。
唯一『露』出破绽的是她的声音。
尽管已经尽可能压平却依稀感觉到惊魂未定。
另一位大块头没有说话。
体型比较大的他在三人中受到压力是最大的,出来后,刚刚被克里男爵松开手,整个人差点没掉去。
克里男爵一扶,他重新站稳,双目却变得呆滞。
克里男爵也不好过,外表狼狈极了,上去就像是掉水中又倒霉的被水中巨蛇吞入蛇口,千钧一发际从蛇口中逃出,整就一个落汤鸡,再加上救了两个同伴,精神耗费太大,一时间竟然有点提不起劲来。
公爵夫人抱怨几句,眼看他不接茬,旁边那个大块头平常就是沉默不语,现在自然一点声音都不出,一个人说话自然没意思,说着说着她就闭嘴。
又过了一会儿。
几个人站在躲藏地,遥遥看大厅门口,在他们之后只有几个人出来,神情皆是惶惶,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
直到差不多10个人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出来,大厅的温度也在缓缓降,克里男爵知道不会再有人出来了,摩挲了腰间的长剑,他意识的向旁边的不远处,那里有一群人。
正是刚刚逃出来的几个。
实力算是大厅中前几名,逃出来也在他预料当中,此时,这群人脸『色』难看的紧闭的大厅,等到温度全部降来的时候,几个队伍为首的人这才转身离去,走的时候速度很快。
完全不准备和克里男爵说话,虽然大厅里面的神话觉醒者让人恐怖,旁边这个金发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国以队伍不少都被坑了。
不说话就不被坑。
克里男爵看空无一人的地方,哀叹一声,他刚刚是真的想问大厅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啊。
为什么对他避如蛇蝎,他自认为还是比那只恶劣的大鸟好上不少的,起码他可不会一翅膀砸坏人家的卫星。
公爵夫人毫不客气发出嘲笑声。
克里男爵脸『色』越发郁闷,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他没有像其他人一起离开而是在原地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紧闭的大门被从里面推开,一群人走出来,为首的是黑发金眼的俊美男人,克里男爵亲眼看见随着男人的步伐,整个人进入到阳光底,那双多人心魄的鎏金『色』眼睛也褪成一开始的黑『色』眼睛。
贺启阳一出门就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在旁边,立刻转头看向对方,发现时三个装扮与中世纪十分相像的男女,为首的那个一就是贵族少爷装扮,察觉到他的目光,彬彬有礼的行了个绅士礼。
随后离开。
苗银看他们离开的身影,眯起眼睛:“他们实力很强。”
为首的那个男人绝对有半神话级,周围气势带一股历史的感觉,很怪异,苗银不知道怎么说,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好惹。
贺启阳轻笑道:“脑子也不错。”
不得不说,这次过来的经历出乎他的预料,选手们卧虎藏龙,比如说刚刚的那个人,实力绝对比得上没有觉醒祖力的苗银,再加上这脑子,啧,挺难办。
苗银深以为然。
明明不少人都逃出去了,其他人都转身离开,偏偏就他留在原地,要说他傻谁也不信,唯一解释就是这个人疑心重,即使这么多人遭遇危险并且逃出生天,他也坚持留在原地确定整件事情的真实『性』。
多疑,智慧,决心,绝对相信自己判断的傲慢,这个人肯是此行大敌。
祁淼则啧了一声,他抱胸站在贺启阳的身后,森绿『色』的眼睛是捕猎者特有的冷漠,修长的身影悄不声息,假如他有意的话任何人都发现不了他的踪迹。
也许是天『性』原因,祁淼本人也不愿意暴『露』在阳光底,猫科本来就是喜欢挨着墙角走,有安全感,贺启阳在前面,他现在后面也要整个人在阴影当中并且听完两个人全程话语,沉默半响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说清楚了,我也说说自己的吧。”
“嗯?”其他两个人纷纷转过头。
贺启阳有惊讶,这个黑豹子人一多就自闭,自从入联邦决赛大厅后就再也没出过神,苗银表情没『露』出来,不过笑眯眯的眼睛微微睁开显然内心也很惊讶。
“………你们什么表情?”祁淼沉默半响问了一句,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表情一点都不友好。
苗银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表示他没什么表情。
贺启阳咳嗽几声,收敛起震惊,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只是好奇而已,相信我。”
祁淼目光落在他身上,忽悠傻子呢?
贺启阳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忽悠人这种事情,只要胆子大,媳『妇』儿放产假,不然他手中这只猫从哪里来的?不过贺启阳知道自己想的不能说出来。
祁淼也懒得计较,继续开口道:“别小瞧那个女人。”
“她很可能不是活人。”
贺启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女人不太对劲了,表情太过于苍白,周围气氛温度也太过于死寂寒冷。
祁淼抬眸,“你都知道?”
“有点猜到了,不过肯定没你知道的多。”贺启阳十分爽快的承认,三足金乌毕竟不是万能的,他的能力大多数都是在太阳和战斗上面,这种关于灵魂与死亡的事情与他八竿子打不,就刚刚说出来淡淡那些是他靠自己繁杂记忆猜测的。
巫才是大自然的宠儿。
他们天生是灵魂与死亡的行家,如果他们愿意,大部分巫能够轻而易举实现长生不老的可能『性』,只不过他们都不愿意罢了。
成为巫的提一就是与自然融合度,一切与自然对抗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去做,违抗自然生老病死的事情自然也算作是对抗大自然。
祁淼简单意骇的说出自己刚刚到的场景:“那个女人身后有数不清的灵魂在哀嚎,那些人感觉就像是一只只被项圈圈住的宠物只能游『荡』在那个女人身旁,表情很恶心。”
想了想,他又开口道:“我感觉那些灵魂实力不弱,应该是那个女人自己主动干的。”
苗银下意识皱眉,心中觉得有棘手,灵魂吗?怪不得那群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