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稳住黑化的反派前夫[穿书]

吃了你

97

日子渐渐顺遂安稳。

凌真也捡起了她在人间的事业, 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奋斗一辈子呢。

也是到这时候她才发现,魏玺除了自己准备婚礼细节, 还着手把之前说的个人舞蹈工作室成立了。一开始还没什么水花,但在凌真重新回归公众视野之后, 许多的表演邀约就飞了过来。

换了身份, 魏玺依然是她的顶头上司。凌真偶尔欠兮兮的,跟着庆玺其他员工一起叫他“魏总”, 男人就会慢条斯理地纠正她。

“现在应该叫什么?”

凌真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宝宝知道。

但宝宝不说。

单飞是凌真本人的意愿,工作室也是魏玺送她的心意,她当然不会拒绝。实际上, 这个时机也是恰好的——凌真在圈内的受认可度以及她本人的实力都到达了那条线, 而此时也已经解决好了那些不确定的因素, 心态平稳安然。

不过,她摩拳擦掌地往更高的地方飞,东方歌舞团的天空就没有那么晴朗了。

半年前他们才痛失了团里多年屹立不倒的纯金台柱子,没多久另一根台柱子人间蒸发。等人家消失完了又出现, 已经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

虽然团长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但东方歌舞团一下暗了半边天,她当然是非常非常肉疼的。

不过该团建还得团建, 凌真最后一天来团里, 团长组织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会。团长终于暴露了她中年白富美的身份, 很壕地包了一家酒店的餐厅。

佳肴一上,美酒一倒,小姑娘们越来越上头, 最后满屋子的人红着脸开始哭。

顾小梦:“呜呜呜真真姐,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依然是你的粉丝!永远是!”

凌真喝得比较矜持,这会儿只是头晕而已,她“啪叽”按在小梦头上:“我还没死呢!”

这边刚按下去,宋玲已经两行清泪地靠了过来:“真真姐永远在我心中!”

周围晕晕乎乎的小姑娘纷纷附和:“永在我心!”

凌真:“……”

行吧。

到人间走这一趟,遇见很多可爱的人儿,她真的很幸运了。

当天晚上闹得很晚,他们包了场,很放肆地在餐厅里唱歌跳舞。最后散席的时候,整个餐厅像是被龙卷风扫荡过一样。

顾小梦和宋玲互相搀扶着,问凌真:“真真姐,跟我们一起走哇?”

凌真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坐在椅子上捂着嘴,摆摆手:“不用啦,我等魏玺来接我。”

两只单身汪汪:“……”

狗粮也永远在我心中,呜呜呜。

送走了团员,凌真在酒店门口吹了会儿风,想清醒一下。但吹了没两分钟,她的小鼻头就被吹红了。凌真哆哆嗦嗦地抖开围巾,一圈一圈往自己头上绕。

她喝了酒,晕乎又笨拙,厚实的大围巾一直绕到了眼睛上。小姑娘费劲地伸出手,把围巾往下扒拉了一下,露出一双黑亮亮的杏眼。

然后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男人。

漂亮的圆眼睛立刻就弯了,她的下半张脸还裹在围巾里,声音含混:“呀,魏总!”

魏玺垂眼,伸手把她的围巾解开一圈,然后重新绕好,露出一整张精致的脸蛋。

“喝酒了?”男人的指腹在她殷红的唇瓣上揉了揉。

凌真慢吞吞点头,得意洋洋地显摆:“他们都舍不得我,哭得可惨啦!”

魏玺毫无同情心地点头,把小女孩卷进怀里:“真可怜。”

凌真被他揽着,带回车里,指尖还是被冻得发僵。

春天都快来了,可A市并没有春暖花开的意思。凌真红着脸蛋,头靠在车座上,哈着气揉搓手指头。

魏玺把暖气打开,侧过身,牵住她软软的小手:“还冷?”

凌真点点头。

魏玺说:“那逃跑吧。”

男人声音低醇,凌真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去哪呀。”

魏玺亲亲她开始回暖的指尖,轻声说:“去暖和的地方。”

凌真甩了甩晕乎乎的小脑袋,想明白了,他说的是他们的婚礼。

逃离春寒,去一个离这里很远很远的,有碧海蓝天的美丽小岛。

魏玺很认真,婚礼的架势很足,要小仙子在人间风光大嫁。

凌真当甩手掌柜到底心虚,她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挠了挠他的掌心,小声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魏玺捏住她的指尖的,轻笑:“人来就行。”-

敲定细节,发出请柬,还有伴手礼,来宾机酒……细碎的小事一件一件被核对完成,有种让人踏实的感觉。

当然,还有凌真最喜欢的环节——选婚纱。

层层叠叠的白色婚纱实在是太浪漫了,仙子也不能抵抗它的魅力。

魏玺直接带她去了一家高定的店,可以量身定制,也可以试店里成衣,再根据新人的尺寸修改。

“珍惜”夫妇补办婚礼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高定店主听说这对这两位要订他们家的婚服时,除了一股品牌自豪感油然而生,同时也觉得这简直是天降财运。

——活招牌!带货机!下半年的业绩都有着落了!!

凌真到了店里,一头扎进棉花堆一样的婚纱里,挑得不亦乐乎。店里的姐姐一路夸她的彩虹屁,夸得凌真走路都飘,好半天才挑中一件各个细节都让她满意的。

她小心捧着那件婚纱,一回头才发现魏玺都挑好穿上了,但那件白色西装被他搭在小臂,身上只剩纯白的衬衫和西裤。

魏玺很少穿一身白,但他其实完全可以驾驭。男人黑发,冷白皮肤,眉眼清冷漂亮,淡漠地站在那里,叫人移不开视线。

店里的小姐姐们全都在脸红。

凌真从试衣间门口蹭回来,勾勾他的西装,“你怎么不穿?”

魏玺垂眼:“穿过了。”

凌真惋惜地“哦”了一声,小眼神扫过他系到最上边的衣扣,心里哼哼地想:迟早给你扒开!

然后她抱着衣服,去试自己挑中的婚纱,心里冒着期待的小泡泡。

十几分钟后,店里的姐姐红着脸去请魏玺。

“魏先生,您可以进来看了。”

魏玺点点头,推开房门,屋子里只站着一个人。

男人回手,把门关上。

凌真慢慢转过身,期待又羞涩,朝他一笑:“好看吗?”

婚纱设计得很繁复,是宫廷系列的公主裙。上半身纤细修身,薄纱的领口间露出一点柔软的起伏,腰身仿佛是窄窄的一线,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但又带着舞蹈家天生的柔韧感。

下半身是蓬松饱满的裙身,刺绣繁复,每一朵绣花的中心,都托着一颗璀璨如星的钻石。而穿着这身裙子的女孩,像是被无数颗星星捧着,美到夺人呼吸。

魏玺没有说话。

裙子很美。

但,远远不及人。

凌真没等到回答,不开心了:“好不好看呀!”

魏玺走到她面前,垂眼:“你说呢。”

这显然是一个不及格的答案,凌真撇撇嘴,凶他:“我要你说。”

魏玺勾唇,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对她说:“好看。”

凌真哼哼。

男人凑到她耳边,低哑开口:“好看到……想帮你脱下来。”

凌真脸红了。

一边脸红,一边想,你你你怎么抢我台词鸭!-

日子平稳地向婚礼日期靠近。

但凌真却渐渐地开始意识到,好像少了点什么。

魏玺看上去非常稳,丝毫不慌张,所以凌真总以为是自己太紧张导致的。

可眼看都要到出发日期了,凌真还是没能解决那股莫名的忧虑。于是她最终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

“婚礼要注意什么。”

乌溜溜的杏眼在页面上浏览了一会儿,惊慌抬头——

她知道了!

她没有定情信物!没有结婚戒指!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被她完全忘掉了!

但网上说,戒指向来都是男方准备,还要单膝跪地什么什么的。魏玺那样事无巨细,一切都很有把握的样子,凌真觉得,他应该不会忘记买戒指叭。

于是当天晚上,魏玺回到家之后,小姑娘在他面前来来回回晃了三圈,甩着细嫩的小手。

男人没有反应。

凌真没有泄气。

吃完饭,魏玺去洗碗,凌真扒在厨房门口,暗搓搓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冲过去抱着他的腰,手伸出去,接过他手里的盘子。

魏玺垂眼。

一双白嫩的小爪子在眼底晃来晃去,很有存在感。

凌真费劲地垫着脚,把盘子洗好,放到架子上。然后甩了甩占满水珠的小手,疯狂暗示:“你看,我的手指好细喔。”

很细!很空!

需要一个小环环!

她不要大钻石,也不要金镶玉,有个小环环就可以啦!

魏玺捏住她的手,抬起来亲了亲,客观评价:“是挺细的。”

凌真蔫了。

呜呜呜她结婚真的没有钻戒,她好可怜。

小姑娘垂头丧气地走了,魏玺继续洗碗,唇角却轻轻勾起来。

现在才想起来管他要。

慢得要命。

……

晚上,睡前。

魏玺靠坐在床头,低头把玩着一只小盒子。

凌真洗了澡,吹干头发,穿着睡裙走出来,还蔫蔫的。

魏玺把盒子放下,看向她:“过来。”

凌真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魏玺明知故问:“不开心?有人欺负你?”

凌真心底的小人蹦起来控诉:你!是你!

铁环环都不给人家的大坏蛋!

她满脸怨念,魏玺尽收眼底,轻笑出声。

——他还笑!!

凌真气死啦,下定决心不叫那个魏玺很喜欢的称呼。

她绷着小脸往床上爬,刚掉了一只拖鞋,就被男人笑着拉了回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只天鹅绒的小盒子,打开,里边躺着一颗璀璨的钻戒。

凌真愣了愣。

铂金的戒托,水滴状的钻石,在灯光里折射出绚烂的光晕。

这是、是……

魏玺开口:“它等你很久了。”

凌真认出来了。

这是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她拿出离婚协议书之后,魏玺逼她收下的那枚戒指。

她当时满心慌乱,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被那光芒刺了眼。

而从那时至今,中间有无数波折起伏,这颗钻石却被他藏得好好的,光芒依旧。

就像这个男人的心脏,从不曾变过。

——嗯,那时很坏,现在么……依然很坏。

变的是她。

她变得超级超级喜欢他。

凌真蜷了蜷手指,然后仰起下巴,让一点点湿意倒回去。

接着,凌真朝着魏玺伸出小手,一脸骄傲地让他戴上。

男人勾唇:“需要我单膝跪地吗,女王陛下?”

“不要。”凌真说。

冰凉的铂金戒托推上她的无名指,牢牢锁住。

凌真曲了曲手指,适应这种被套住的感觉。

那颗闪着光的钻石让她心底生出了很多情绪,最后统统化作一股滚烫的勇气。

于是她站起来,在床上按倒魏玺,然后骑到他身上。

魏玺扶住她的腿:“嗯?”

小女王没有戒指能圈住他,但她也要划分自己的领地。

于是她压下脑袋,气势汹汹地说:“我要吃了你。”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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