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简行之一连串拳头就砸了下去,他出拳速度极快,谢孤棠根本没有还手空间, 只能用手挡住脸,连连后退。
秦婉婉赶紧上前拉住简行之, 急道:“师父!是谢道君!是帮我的!”
“简道君别打了!”南风也从谢孤棠怀中探出头来,着急出声, “这是谢道君啊!”
“谢孤棠?”简行之被秦婉婉拉住,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高楼上传来翠绿一声冷喝:“把人抓住!”
音落那瞬, 灵气朝着他们直冲而来, 简行之抓着秦婉婉往旁边一跳, 他们站的原位“轰”的一声巨响,地上就是一个深坑。
十几道灵气紧随而上, 简行之和秦婉婉身后就像一个个炸弹追着他们炸过去,两人朝着窗口一路狂奔, 简行之大喊了一声:“快走!”
说着,就同秦婉婉一起跳出窗外,落到旁边瓦檐,一左一右默契朝城外跑去。
谢孤棠带着南风赶紧跟上, 一条灵气化成的巨龙紧随在他们身后,三人一宠被追得满城乱窜,秦婉婉和简行之一面跑一面不忘对骂。
“你好好的打谢道君做什么?你不救我你还不让别人救?”
“我不把你扔上去了吗?!扔上去自己不会往旁边跳!他非礼你还帮他说话?”简行之火从心起,“你还当我是师父吗?!”
“二位不要吵了……”谢孤棠听得有些尴尬,“都是误会……”“闭嘴, 什么误会!”简行之抓了瓦块回头就朝着谢孤棠一砸,谢孤棠闪身往旁边屋檐一跳, 瓦块正正砸在巨龙脑门,巨龙愣了一下,随即大怒:“竖子尔敢!!”
巨龙被彻底激怒,一时竟再不顾城中建筑,摧枯拉朽朝着简行之直冲而去,谢孤棠抬手一个法阵,用剑插入法阵之中,数十道剑光瞬间飞向巨龙,巨龙穿绕在剑阵之中冲向简行之,简行之跳高抬手甩过一个法印,躲开巨龙,转头骂谢孤棠:“男女授受不亲没人教你?你救人不会抓衣领非得揽腰,揽腰还不放手还说你不是登徒子?!”
说话间,巨龙被谢孤棠的剑擦过龙角,简行之趁机一巴掌把巨龙的头拍到秦婉婉方向。
“我都不说话你管这么宽?!”秦婉婉见龙头砸过来,抓了渊凝一道剑气拍过去,将龙头直接打歪砸向简行之,“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是你师父!”简行之一脚踹上龙下巴,暴怒,“你向着哪边?”
“师父也得讲道理!”秦婉婉从高处落下,一剑扎到在巨龙身上,抬头怒斥,“你问问有几个人觉得你做得对?!”
“谁觉得我做得不对?!”
简行之拿住龙头奋力一扭,就听‘咔嚓’一声,巨龙直接砸到地上。
简行之喘着粗气盯着秦婉婉,秦婉婉捏着剑喘着粗气瞪着简行之,在师徒二人眼神相杀的气氛中,简行之脑子里【叮】的一声响起来,熟悉的积分到账声再次响起:
【惊喜任务:协助颜值90分以上男性对女主“英雄救美”,积分+50,总积分:1380】
“不好意思……”666有些尴尬,“刚才网不好,系统延迟了一下。”
“闭嘴!”
简行之一拳狠狠砸在龙头上,巨龙浑身一颤,歪着脖子流着泪,龙爪抽搐着:“我……我没说话……”
“那个……”谢孤棠收起法阵,“两位,我们在逃命,要不还是先跑?”
“你跑最慢。”
简行之瞪他一眼,毫不犹豫转头就跑。
秦婉婉朝谢孤棠抱歉看一眼,赶紧跟上简行之。
也就是这时,风雅楼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鸟叫声,一道白绫从风雅楼猛地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谢孤棠,谢孤棠反手一剑,随即一股强大的灵力一击震在他胸口,他一口血呕出,便直接失去了反抗力气。
白绫拖着他朝着风雅楼方向拉回,秦婉婉察觉身后不对,毫不犹豫回头,一把抓住谢孤棠:“谢道君!”
“北城!”
简行之下意识回头抓住秦婉婉,也就是这一刻,灵气朝着秦婉婉疾冲而来,简行之抬手剑阵向前,和灵气狠狠冲撞在一起,霎时间,简行之识海中如针扎一般剧痛,灵气和简行之剑阵在天空轰然炸开,三人被拉扯回风雅楼,跌在地上片刻,简行之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师父!”
秦婉婉扶住简行之,便察觉简行之身体发冷,灵力乱窜。
她让简行之靠在自己怀中,用灵力快速疏导着简行之身体内暴走的灵力,抬头扫了一眼周遭。
谢孤棠已经晕过去,南风在他衣服里,抓着衣沿,触角露在外面哆嗦着,可见是怕极了。
而风雅楼此刻也已经大变了模样。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堂已经被人清理干净,地上散落着纸钱,白布白花挂满原本欢庆的大堂,数十口棺材陈列在大堂中间,仿佛是停尸的义庄,看得人心里发冷。
翠绿等人恭恭敬敬站在正前方雅间前,雅间被帘子隔着,秦婉婉只隐约感觉里面似乎是坐了一个人。
对方修为她不敢贸然查看,但从翠绿等人做派,这里坐着的,应该就是鬼城城主,花容。
“你们,”帘后人出声,这声音不变男女,说话声很慢,似乎很是虚弱,带了几分蛇一般的阴冷,“为何来我鬼城?”
谢孤棠已经晕了,简行之也说不出话,这人问的问题,只有秦婉婉能回答。
秦婉婉跪在地上,拼命思索:“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翠绿不耐皱眉,秦婉婉一紧张,当即开口:“因为爱情!”
这话把所有人说懵了,秦婉婉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开始圆谎:“我师父……我师父仰慕城主已久,听说城主招男宠,我师父就带着我过来了,想成为城主的男宠!”
听到这话,简行之暗暗翻了个白眼。
帘后之人笑起来:“成为本座的男宠?他认识本座?”
认识,是不能说认识的。
谎撒多了就要露出马脚,秦婉婉抓着简行之袖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圆谎:“不曾认识,但师父久仰城主大名,听闻城主法力高深,为人慷慨,义薄云天,貌若天仙,师父心动不已,自持容貌尚可,愿入城主府中,为城主幸福人生提供绵薄之力,绝无其它心思,请大人明鉴!”
简行之靠在秦婉婉怀里梳理自己的灵气,一开始察觉秦婉婉抓他袖子,还有几分怜爱,想着她现在肯定是吓坏了,他等一下就调整好带她打出去,免得她吓死在这里。
但听着秦婉婉拍马屁,拍着拍着,他察觉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侧目,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秦婉婉。
她什么意思?卖他卖得一点羞愧感都没了吗?
秦婉婉假装没看到简行之的眼神,继续给花容说好话:“城主大人,我们师徒二人真的就只是单纯想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对鬼城没有其他想法,绝无恶意!”
“改善生活……”花容听着秦婉婉的话,轻笑起来,“好啊。”
秦婉婉和简行之都僵住,简行之立刻反抓住秦婉婉的袖子。
现在他不能被送走,此时此刻,他保不住自己的贞操啊!
秦婉婉察觉简行之害怕,她也害怕。
她开始拉自己的袖子,不让简行之抓她,花容渡劫期,要真看上简行之,她也保不住他。
简行之知道她肯定要卖自己,更是不肯放弃,似是抱住她的手,和她掰扯。
师徒两暗中你拉我扯,就听花容在帘后似是喝了口茶,吩咐翠绿:“把那个紫色衣服的带下去,好好调养,休养之后,送到我屋里来。”
简行之和秦婉婉一下僵住,两人对视一眼,就听花容又吩咐:“另外两个,先关起来,改日再审。”
“等等!”秦婉婉直起身,大喊了一声。
翠绿冷眼看过来:“何事?”
秦婉婉憋了半天,颤抖着抬手,指向简行之:“我师父……是这位。”
简行之环胸盘腿坐在一边,看了一眼秦婉婉,冷笑扭头,不搭理秦婉婉。
翠绿看了一眼简行之,皱起眉头:“城主没看上你师父。”
简行之闻言,嘲讽出声:“呵。”
这些女人都瞎了。
秦婉婉不敢再说,她看着旁边人抬着担架过来,把谢孤棠放在担架上,还细心用白布盖上,好像马上就能抬去火葬。
南风巴巴看着秦婉婉,秦婉婉悲痛眨眼,让他继续留在谢孤棠身边,南风僵了僵,爬进了谢孤棠衣服。
谢孤棠被抬走,旁边侍卫上前来给他们上了镣铐,翠绿两道法诀封住他们两的灵力,侍卫拉扯着铁链叫嚷:“走了!”
简行之和秦婉婉都被拉起来,简行之看秦婉婉被拉了一个踉跄,他抬手拦在侍卫手上,冷眼看着侍卫:“别找死。”
“我师父的意思是,”秦婉婉在侍卫发作前一刻赶紧插进来,看着侍卫眨眼,满脸认真,“他很柔弱,请各位大哥下手轻一点,不然他会死。”
侍卫看清秦婉婉的脸,面对着那双水汪汪满是真诚的眼睛,侍卫迟疑片刻,扭过头去,也不再计较,冷声道:“走吧。”
两个人被压上囚车,简行之就坐在一边打坐,囚车就是木栏围着,两人所有行为一览无余。
秦婉婉不敢打扰他,也怕有心人围观,就蜷缩在一旁,看他越打坐脸色越难看,等到下车时,秦婉婉根本不问他,直接上手背人,把人背进牢里后,侍卫冲上来,给他们两都犒赏铁链,把两人锁在墙上。
秦婉婉目送侍卫离开,大声招呼:“大哥,慢走,有空常来啊。”
侍卫听她的话,离开的步子都快了些。
等侍卫走了,秦婉婉赶紧去看简行之:“你现在怎么样?”简行之皱着眉不说话,秦婉婉用神识探查他周身,他也不防备她,秦婉婉简单一试,便见他灵力差不多已经梳理得有条不紊,但识海却已经是乱成一片。
秦婉婉稍作思量便知道,打从来到这个小世界,简行之便经常用神识化作灵力强撑,试剑大会密境那撑天一剑,直接让他的识海当时就差点崩溃,刚才接了花容一掌,怕是他识海出了岔子。
“神识强度比灵力难修炼,你这么个消耗法,识海崩塌是早晚的事儿。”秦婉婉见他脸色清白,她用神识包裹在简行识海之身上,用寂山功法为他修复识海。
她修炼两百年,身体资质不行,只能修炼神识强度,她父母为她准备诸多秘法,此刻帮着简行之,倒是派上了些用场。
简行之只觉脑中似有清泉涌入,浇灌了他到处都是岩浆翻滚的识海,他稍得喘息,赶紧运转心法,稳住心境,同秦婉婉一起将识海修复完整后,才疲惫睁开眼睛。
“如何了?”
秦婉婉担心开口,简行之动作一僵,别扭开口:“没事。”
秦婉婉见他有力气,舒了口气,坐到地上:“没事就好。”
简行之不说话,他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搭在另一只膝盖上,感觉自己身体一些诡异的感觉。
他灵力被翠绿封了,之前强行镇压得蛊虫便找到机会,开始活跃起来。
这只蛊虫在他身体里到处爬,爬过之地,都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他自幼修习清净心法,这种杂念从未有过,此刻因着蛊虫有了一些念想,他虽不觉羞耻,却有几分焦躁。
他闭上眼睛,开始试图冲破翠绿给的禁制,或者尝试用其他办法抓到这只蛊虫。
只是这只蛊虫异常狡猾,在他身体里吸食鲜血乱窜,倒隐约有了强劲之势,扰得他根本静不下心来冲破翠绿的禁制。
秦婉婉没察觉简行之的异常,她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试图感应南风所在,感应到后,便用主仆之间的感应同南风说话:“南风。”
“主人。”
“谢道君怎么样?”
“没事,”南风声音很小,“他们给他疗伤后走了,谢道君现在情况稳定,只是还没醒。”
听到谢孤棠没事,秦婉婉放下心来。想来花容是把谢孤棠当男宠,应该没有这么残忍,在人重伤时候还要强上。
“那就好,你好好照顾谢道君。”秦婉婉吩咐,“我想办法来救他。”
“呜呜,主人,你一定要来救我们啊。”
南风哭诉一番,秦婉婉单方面切断了通信。
确认了谢孤棠安危后,秦婉婉放松了许多。这任务毕竟是她和简行之的,谢孤棠卷进来,没道理成牺牲最大那个。
秦婉婉想了想,转头看简行之:“师父,你有把握在多长时间冲破翠绿的禁制?”
“没有把握。”
简行之本就烦躁,听见秦婉婉声音,就像狗尾巴草撩在心上,他感觉那只媚骨虫好似又激动几分,便轻叱秦婉婉:“少说话。”
“师父,不要闹了。”秦婉婉皱起眉头,“谢道君现在身处险境,我们得想办法尽快救他。”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简行之一听秦婉婉替谢孤棠,他睁开眼,瞪向秦婉婉,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是你师父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整天打我卖我你多顺手,刚才还要把我送人,现在你这么担心他?”
“谢道君对我好,”秦婉婉理所应当,“而且这件事本来和他没有关系,我们负责不对吗?”
“他对你好,”简行之心里燥,他抬手用袖子盖住下身,聚精会神和秦婉婉吵架,“我就对你不好?”
“师父,我们不要幼稚,”秦婉婉认真劝说简行之,“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他一个化神期需要你救?”简行之冷笑,“那真是废物。”
“可他现在受伤昏迷不醒,”秦婉婉皱起眉头,觉得简行之简直是胡搅蛮缠,“我放心不下。”
“那我也受伤!”简行之盯着秦婉婉,“你怎么就放心得下?”
秦婉婉被简行之问愣了,她看着简行之满是控诉的眼,居然一时有些心虚,结巴开口:“你的伤……我不是帮你了吗?”
听到这话,简行之一时失言,他扭过头,闭上眼睛,盘腿打坐。
媚骨虫这种东西太丢脸,他也不想让秦婉婉知道,便自己闷声想办法,一面奋力冲破翠绿禁制,一面感觉这东西在身体里到处乱跑。
秦婉婉见简行之的反应,闻到空气中甜腻的香气,后知后觉想起那只媚骨虫。
她不太确定这东西是不是在简行之身体里,也不太确定这玩意儿是不是还活着,但看简行之的反应,他怕是的确出了什么问题。
秦婉婉打量着简行之,低声道歉:“那个……我错了,我不该只顾着谢道君。你……你需要我帮忙吗?”
她这么柔柔弱弱一开口,蛊虫又躁动几分。
简行之更觉烦躁,低叱:“别说话!”
他这次开口,声音中沙哑意味更显,秦婉婉也有些脸红,她小声解释着:“那个,晚间我听说,青竹有一只媚骨虫,说是打算给预定花魁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在你身上……”
简行之听到这话,秦婉婉的话语钻入耳中,他捏起拳头,秦婉婉知道这事儿丢脸,便多加安抚着:“行走在外,总会遇到点挫折,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不是什么大事,你现下有什么感觉?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帮一帮你?”
“你能怎么帮?”
简行之终于睁眼,他冷眼扫过去,目光落在秦婉婉脸上。
秦婉婉本就生得漂亮,此刻看着,更让人心猿意马,似乎连他那些剑法道法都变得有些难以想起。
他不由自主盯在秦婉婉唇上,就见她双唇一张一合,隐约可见小荷露尖,唇色丰盈饱满,似如露珠落花。
“我之前听人说过,说这个媚骨虫如果被特定之人喂血,就需要对方的血来平复,一个月喂一次,可保证神智清醒,只是喂血开始,就无法停下,中蛊之人对喂血之人会有一定依赖性。你被喂过血吗?现下有什么感受?”
简行之闭上眼睛,不敢看她。
秦婉婉关切看他:“师父,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想亲你。”
简行之骤然开口,秦婉婉愣在原地,简行之睁眼,看她的目光坦坦荡荡,神色冷静:“这是我的不是,我向你道歉。但现在非常时刻,所以你尽量不要说话,这会干扰我。”
秦婉婉心跳得厉害,她呐呐点头。
中蛊之人会对喂血之人有依赖性,她告诉了简行之,怎么选择就是他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
秦婉婉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试图冲破翠绿的禁制。
简行之则是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血流到嘴里,过了一会儿。
毫无卵用。
简行之暗骂了一声,专心致志和那只蛊虫搏斗起来,看鹿死谁手。
大半夜过去,牢房中的香味越发浓烈,简行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一般,冷汗涔涔,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秦婉婉,咬了咬牙,终于开口:“北城。”
秦婉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简行之带了血丝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就听简行之开口:“喂血之后,除了每个月喂血,与喂血之人还有其他相关吗?”
“可能……”秦婉婉说得也比较艰难,“会对喂血之人有什么特定想法……”
简行之出声,过了片刻后,他声音很轻:“等冲破禁制之后,若我不能诛杀蛊虫,我会给你一道连心符,若日后我失控伤你,情急之时,你可以用此符杀我。”
秦婉婉愣在原地,她才意识到,简行之听到这个方案,最担心得竟不是他会依赖她的血被她控制,而是怕自己失控伤到她。
她低头应声:“嗯,我……我也不会有其他要求的,每个月会按时喂血。等以后回到仙界,我们换了身体就没事了。”
“那,”简行之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距离,“血怎么喂?”
秦婉婉抬头,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手脚都被墙上的链子拴着,链子都很短,根本不足以触碰到对方。
简行之想了想,看向她的头:“你介意我啃你头皮吗?”
“我没洗头!”
秦婉婉立刻提醒他,下意识觉得头皮一痛。
从头皮上啃出血来,得多疼啊。
简行之皱起眉头,头皮不能啃,手脚限制都很大,脑袋以下他估计都咬不到。
他抬眼打量她:“那我咬鼻子呢?”
“不可以!”
秦婉婉立刻拒绝:“我破相了!”
“那我能咬什么地方?”
简行之少有耐心,耐着性子和秦婉婉讨论:“你说这血怎么喂吧。”
秦婉婉不说话了,她想了想,抿了抿唇:“你……你咬嘴吧。”
简行之僵住,秦婉婉深吸一口气:“我嘴皮薄,好咬,好康复。”
“哦。”
简行之不敢看她,紧张得心跳都快起来:“那……那你凑过来吧。”
秦婉婉低低应声。
两个人努力朝着对方靠近,秦婉婉不敢睁眼,只一个劲儿提醒他:“你……你轻一点……一滴血就行了,别咬太重……”
话没说完,她就被人一口咬在唇上。
她嚎叫出声,血流出来那刹那,对方舌尖一卷,将血卷入唇中,便立刻放开。
那一瞬间触麻感让秦婉婉人都懵了,简行之快速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开始结印打坐。
“这蛊虫安静下来,我一会儿就能冲破禁制。”
简行之耳朵红得快滴下血来,他好似很怕秦婉婉此刻说话,急急转移了话题:“我们这就去救谢孤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