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比起阳气,唐僧是金蝉子转世,他的血肉对于妖怪来说才是最能提升法力的妙药。
不过付臻红自然不可能将实情告诉唐僧。
“好。”唐僧几乎是在付臻红说完那两个字之后,就立刻回答了,快得付臻红甚至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付臻红挑眉,“你可想清楚了?”
他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唐僧的脸色,不放过这清隽的白衣僧人脸上任何一丝转变。
唐僧点了点头。
付臻红唇角一勾,下一秒就直接将如花般娇嫩的唇覆盖到了唐僧的双唇上。
唐僧大惊,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一下慌了神,漆黑的瞳孔猛地放大,吸阳气需要像现在这样嘴对嘴?
反应过来的唐僧迅速偏过头,于是付臻红的唇便擦过唐僧的唇角贴到了唐僧的脸颊。
付臻红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样是在浪费时间,我有问过你,你也同意了。”
“我以为……”唐僧的话还没说完,付臻红的唇就再一次吻到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付臻红微微抬起眼帘,用那勾人的桃花眼睨着唐僧的眼眸,然后在唐僧的视线下,伸出尖尖的小獠牙在唐僧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唐僧因这生理性的刺激而下意识张开了唇,付臻红便趁此将猩红的舌尖伸了进去,灵巧勾住了唐僧的舌就开始吮.吸。
唐僧的身体猛地一颤,一道电流瞬间从他的背脊一下窜到他的神经。唐僧的唇齿间全是付臻红的气息,那灵活湿润的舌,带着一股令人迷醉的馨甜,伴随着那股浓郁的香气,让唐僧耳根发红,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此刻,唐僧已是方寸大乱,想抵开付臻红的侵.略,却反而被对方的舌尖紧紧缠住,变得更加唇齿相依。
付臻红的眼睛愉悦的半眯着,他眼角眉梢间本就带着一种妖异的媚惑,以往那漆黑的眸色里是宛若深潭一般的幽冷,与眉目之间的艳色是两种极端,然此刻他的瞳孔里不再是凛冽和深冷,而是浮现出一抹了旖·旎的春.意。
唐僧垂眸看向他的这一瞬间,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竟有一种落入到一张巨大情网中的错觉。
付臻红见好就收,不过几秒就从白衣僧人温热的口腔中退出了出来,然后就这么直接用唇贴着对方的唇,开始闭着眼睛真正吸收起阳.气。
唐僧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种东西正在慢慢流失,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付臻红,闭着眼睛的白衣少年尽管少了那能一眼就夺人心魂的媚惑眼神,然那眼睑处密闭的弧线却依旧牵动出旖艳的风情。
面前这昳丽的容颜毫无瑕疵,肌如凝脂,眉目如画,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唐僧心悸,温热,馨香,连清心真言都无法再让他彻底平静下来,而那唇缝间流转出的气息,更是让他无法对眼前这样的场面做到镇定自若。
付臻红本未真正闻入进银角大王放的烟雾,自然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吸了几下。
感觉到唐僧一直紧绷的身体,付臻红睁开眼睛,微红的眼尾微微上挑,离开的时候还坏心眼的用舌尖在唐僧的唇瓣上轻舔了一下,不意外的又是惹得唐僧的身体一颤。
明明十秒都不到,却让唐僧觉得仿佛过了几个时辰一般漫长。
等付臻红完全退离开之后,唐僧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那如玉般的脸颊上红晕却并未消散。
显然方才那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太过冲击,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未完全回神。
付臻红并不打算再对唐僧继续做什么,逼得太紧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装作已经恢复了一部分法力的样子,付臻红嘴里念动了一下,空气中瞬间便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晕,这光晕很快凝聚成了两把锐利的刀刃,割断了束缚住付臻红和唐僧身体的绳子。
“好了。”付臻红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拉住唐僧的手就往洞外走去。
结果还没走出洞口,就和进来的两个人迎面遇上了。
是金角大王和一个黑衣男子。
这男子模样俊邪,身形高挑挺拔,一袭墨色衣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银色镂空的木槿花,腰间系着流云纹路的玉带,手上还拿着一把翠绿色的翡翠折扇。
付臻红想到了金角和银角的那番对话,想来这身上带着邪气的男子便是这两妖怪口中的干舅舅了。
付臻红记得西游的原著里金角和银角这对兄弟,拜了压龙山压龙洞的九尾狐狸为老母亲,但对于这干舅舅,书中的笔墨却实在不多,一笔带过根本无法让人探究到实力的深浅。
不知是不是也跟那所谓的老母亲一样,是个狐狸所变。
金角大王眨了眨眼睛,有些愣神的看着恢复自由的唐僧和付臻红,反应过来这是打算要逃跑后,顿时大惊,赶紧念出真言用幌金绳想把付臻红和唐僧重新捆住。
付臻红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也是妖的身份,所以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被轻易制伏了。
[小红这是幌金绳。]
[嗯。]
这幌金绳是由太上老君的一条勒袍腰带所化,刀枪不可割断,是个好法器。
不过付臻红倒是不担心会被这绳子困住,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是白骨精,他既不是动物所修炼幻化,也不是□□凡胎,他只是一堆骨架,随时可散落,甚至于他强大的精神力能让这具身体的原形骨架瞬间融化消散成气流。
“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割断绳子的?”金角大王逼问道,他的目光在付臻红和唐僧脸上来回打转。
唐僧抿唇不语,付臻红压根没理他。
一直未说话的黑衣男子慢慢走到了付臻红面前,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付臻红的脸颊,唇角边噙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面若芙蓉,气若幽兰。”
付臻红躲开他的触碰,清幽绵长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屑:“咬文嚼字,故作斯文。”
黑子男子非但没有觉得被冒犯,唇角边的笑意反而更浓厚了,不管男女,美丽的人总是比常人多了一分脾气,有着这样旖艳的容颜,合该被好好疼爱。
[小红,这个干舅舅长得好看。]
[不是天选的,在我眼里都是炮灰。]
黑衣男子盯着付臻红的脸看了几秒,随即扯掉了付臻红用来绾发的枝丫发簪,于是那如浓墨一般乌黑的发丝便顺势倾泻下来,垂落在了付臻红的胸前。
付臻红之前用发簪挽起额前和两鬓间的发丝,让人感觉到一种冷月皎白一般的幽然和矜贵,然眼下发丝全然披散开来,黑色的青丝柔和了五官,将容颜轮廓勾勒得更成了妩媚,那股子不可高攀的冷然也就变成了一种艳丽的惑人风情。
“真美。”黑衣男子并不掩饰心底的喜欢。
金角大王闻言,眉目间喜色顿显,大笑道:“您喜欢就好,这小公子本就是要特意献给您的。”
“把幌金绳收起来。”黑衣男子又道。
金角大王笑容一滞,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下意识又问了一遍:“不绑住他们两个?”
“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黑衣男子淡淡的看了金角大王一眼,明明是温温和和的声音,甚至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却让金角大王浑身一抖。
“哪里哪里,我这就给他们松开。”金角大王哈腰赔笑着,然后念动真言将幌金绳收了回去。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付臻红身上的一袭白衣,又看了一眼同样白衣如雪的唐僧,轻轻摇了摇头,对付臻红说道:“这衣衫不衬你。”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你更适合红衣。”
金角大王也机灵,听到黑衣男子这么说以后,赶紧吩咐了一个小妖去弄一件红色衣衫。
“你是谁?”付臻红直视着黑衣男子。
“玉凛夜,”黑衣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可唤我玉郎。”
付臻红挑眉,“我问你是什么妖怪所化?”
“我由你的心所化。”玉凛夜轻笑:“你信吗?”
[卧槽这土味情话来得猝不及防!]
付臻红抿唇不语,玉凛夜见此,便又往前走了两步,他正要逼近付臻红,却被唐僧插进两人之间给一下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