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天。
这十天里所发生的事情对以后的破案是极为重要的。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动静。侦查方面,以平和岛为中心向当地了解情况,结果没有获得有力的线索。因为作案是在晚上,现场附近没有行人。那里人家很少,到了晚上又早早关上门。侦查本部一筹莫展。
时枝和田原曾经约定,由时枝去对“春香”的女招待阿夏进行工作。
但由于发生了横井事件,时枝也被卷了进去,等他给“春香”的阿夏打电话已是二十一日下午。
接电话的人说,阿夏从十八日起一直没来上班。
第二天,时枝见到田原,把此事告诉他。
“十八日的话,到昨天已经休班四天了。是不是生病了?”
田原歪起了脑袋。
“可是接电话的人并没说她生玻”
“怎么样?现在去看一下,要是她去上班,直接问问她。倘若还没有上班,那就怪了,有必要问一下。”
“好,我们去一下。”
时枝马上去取大衣,两人走出门外,要了一辆汽车。
汽车驶到“春香”门前,这儿闹中有静,是开菜馆最适当的去处。背着吉他的卖唱艺人和挽着男人袖子的年轻的艺妓来来往往,在这一带是常见的风貌。
“春香”门前红灯高照,里边好象在举行宴会,三弦琴声和鼓声传到门外。
时枝向大门旁边管理客人脱下的鞋的老人打招呼:“请您叫一下阿住姑娘。”时枝塞给他一百日元的硬币。
“好,遵命。”
那老人朝着门里大声叫喊:“阿住姑娘!阿住姑娘!”
“你是阿住姑娘的常客吗?”
“是的。”
“你倒挺有手腕的。”
两人稍稍离开“春香”的门口,隐身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相视一笑。
不多一会儿,从便门里出来一位细高挑儿的女招待。
“晚上好!阿住姑娘。”
女招待转身对时枝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上次谢谢您了。”说罢,一鞠躬。
“不,不用客气,这是我的朋友。”
时枝把田原介绍给她。
“认识,上一次,你们两位都来过。说是税务署的,是不是?”
“你认识我吗?”
“认识。”她神秘地一笑。
“阿住姑娘,我想问您一下,阿夏今晚来上班了吗?”
“没有。”阿住摇摇头,“打那以后,阿夏一直没来。”
“怎么啦?病了吗?”
“不太清楚。客人问起,就说她病了,这么说是为了装门面。其实,她并没有生玻”
“什么?”
“不太清楚。可是她又不在公寓里。”
“呃?——是不是跟相好的男入跑了?”
“要是那样倒好了。”阿住用手捂住嘴。“可是阿夏不是那样的人,她还想念老S哩。”
老S指的崎山,时枝和田原心里都有数。
“我们——”田原说,“我们无论如何想见一见阿夏。能不能将她的住址告诉我们?”
“这个——”阿住感到有点为难。
“暖,阿住姑娘,”时枝从旁插嘴道,“我们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倘若见到她屋里有男人,我们立刻告退,只想见见她的面,有些事儿要问她。”
“你可别对别人说呵。”
“那当然。您放心吧!”
“那我就告诉您。”
阿住将阿夏的住址告诉他们。原来在甲州街道沿线一带。
“谢谢。”时杖塞给她五百日元。
“得啦,这么点小事,别这样。”
“谢谢。有事我们还要来我您的。屡次给您添麻烦,请原谅。过些日子,我们带些朋友来吃一顿。”
“谢谢。那么我就收下了。”
阿住将五百日元塞进和服的衣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