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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再见萧郎 第二十一章 再见萧郎

萧晓白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枪。

许尚飞看了看萧晓白,笑着说道:“我明白你的选择了。刘医生就在隔壁的房间,我怕她弄出动静来,把她绑在了柱子上。顺便说一句,我真的很敬佩你,萧警官,真的。”

萧晓白转过头看了看右手边的那个房间,可是里面黑洞洞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放心吧,刘医生毫发无损。我说过我是一个艺术家,自然会十分珍惜我的作品,欺骗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许尚飞笑着说道。他又看了看外面,问道:“你准备好了么?我会把手指移开的。”

萧晓白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枪。

许尚飞猛然冲到了三楼的窗口,大声叫道:“救救我,救救我!”

“嘭”的一声枪响,他摇晃着倒下了,楼下的警察发出一阵骚动。

萧晓白顾不上那么多,他赶忙冲到了隔壁房间,刘黎被捆在房间正中央的柱子上,早已哭得泪流满面。

“你没受伤吧?没事吧。”萧晓白手忙脚乱的开始解她身上的绳索,可是黑暗和慌乱中,怎么也解不开。

刘黎呜呜的摇着头,萧晓白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嘴上还缠着胶布,赶忙帮她撕掉了。

“你这个傻瓜,我身上根本就没有炸弹,没有啊!呜呜呜……”刘黎哭得喘不过起来。

听了刘黎的话,萧晓白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他贴在刘黎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猜到这个可能了,可我不敢去赌。你没事真好,真好。”

他正要继续解刘黎身上的绳索,耳边传来了刘黎带着哭声的话:“亲亲我吧。”

萧晓白停了下来,以前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他面前闪过,从他和刘黎相识到相爱,到后来分开,再到现在。他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吻了下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身处天堂。

楼层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束手电筒的灯光照了过来,一个男子大声喝道:“不许动!放开人质!”

萧晓白举起双手,慢慢的后退,离开了刘黎。几个警察冲了上来,把他按到在地,用手铐铐了起来。

“你们听我说,你们弄错了,他是警察,许尚飞才是凶手。”刘黎大声叫了起来。

“萧晓白,你因涉嫌一起谋杀案被捕了。这是逮捕令。”

听到这句话,刘黎一时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

我多想不顾一切的吻你

因为我知道

这会是今生最后一吻

因为我会离开

无所谓别人的目光

不在意俗世的条文

在我吻你的一瞬间

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假如我可以和上帝做一笔交易

我只愿今生与你相随

没有黑暗

没有悲伤

没有死亡

没有绝望

假如需要我用生命去交换

我只愿你能将我遗忘

在今后的岁月

我希望你能够忘却悲伤

有挚爱的人儿相伴

快乐直到老去

当黑暗中我的泪水滑落

那是的你我早已处于不同的世界

回首之间

如同相隔山万重

此去隔世

但愿来生再相逢

刘黎做了一个很甜蜜的梦,她梦到那一年同学会的时候,在警校训练的萧晓白忽然赶了回来,说要陪她一起去参加同学会。同学会上,大学的同学们都十分羡慕刘黎的运气好,找了一个又帅又有气质的警察做男朋友。同学们还笑着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她满心欢喜地望着坐在身边的萧晓白,微笑不语。

当刘黎带着满脸的笑意从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个警察正坐在她的床前。“刘医生,我叫赵学峰,这是我的同事李海洋,你是否可以跟我们讲一下你所经历的一切么?”

刘黎忽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梦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年轻的警察,泪水滚滚而下。

天南市一间装修得相当豪华的屋子内,一个男子正坐在真皮办公椅上,他面前站着一个刮着光头的男人。

坐着的男子说道:“本来想等他到了黄龙镇再收拾他,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了。青皮,你找几个人,在看守所把他做了。”

“大哥,反正他的手上已经有两条人命在了,早晚都是死。我们现在出手去做掉他,没那个必要吧?!”

“你懂个屁!第二条人命已经有那个女人的供词作证了,算不上他的。现在只有第一条人命能拿得住他,那个案子已经由他以前的手下接手了。他手下带出来的那帮条子,办案子都十分的厉害,万一真让他们找到什么证据,把他开脱出来怎么办?”

“大哥,您不是跟姓郑的关系很好吗?到时候跟法院打个招呼,把他定成死罪不就完事了。”

“不成。老板就是不想动用政府的关系,要不然早都打招呼把他弄死了。老板是明面上的人,现在跟以前又大不相同,那帮刁民越来越厉害,万一一个不小心落下什么把柄,那可就麻烦了。老板打算在今年再高升一步呢,你别坏了老板的计划。”

“知道了,大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当天晚上,天南市城南区发生大规模斗殴事件,多名犯罪嫌疑人被赶来的干警抓获。一时之间,看守所人满为患。

半夜的时候,看守所里忽然骚动起来,有人在拼命大喊:“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看守所的某个房间内,地面上躺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他圆睁着双目,身体在不停地抽搐,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

两天后,天南日报报道了一则新闻:因涉嫌杀人被捕的前刑警支队队长,在看守所关押的过程中,在睡梦中猝死。经法医检验确定,死者是因为长时间疲劳工作引起的过劳性猝死。

三天后,天南日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报道了一则标题短讯。本报讯:前日在看守所死亡的前刑警支队队长的遗体,今日在城北火葬场火化。

这一天,天南市迎来了入春后第一场连阴雨,这场雨整整下了一个月。

后来,我和猪头都离开了刑警队,猪头去一家企业当了长途卡车司机,经常在半夜打电话骚扰我。董丽通过家里的关系,调离了天南市,去另外一个市的刑警队继续她的刑警生涯。张燕结婚了,做起了全职家庭主妇,老公是一个老师,看起来挺斯文的。刘黎从那之后就不知所踪,她的淡水心理诊所也因房租到期被房东关闭了。

至于我,我现在是一家出版社的特约撰稿人,没事写一写骗小孩子的爱情故事换点钱花。如果某一天,你在街上看到一个总是皱着眉头看天的男人,那可能就是我。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故事。你可以当真,也可以当它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