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乙醚麻醉剂
那天晚上韩越的洗澡过程简直是折磨,对楚慈单方面的。
对韩越来说只要能得到实际利益,脸皮算个毛,面子又算个毛?只要能把冷若冰霜万年不化的楚慈扑倒,赤身裸体耍流氓算个毛,当面勃起上下其手又算个毛?
要不是他的腿不大好下水,楚慈早就摔门而去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忍受一个大男人保持勃起的状态眼睁睁盯着自己看的。
“亲爱的就给我摸一下,就一下。”韩越死皮赖脸的跟在楚慈后边满屋子乱窜,活像只巨大的癞皮狗,“一下我就满足了,真的,我要求得一点也不多……”
楚慈忍无可忍,突然大步走到大门口把门一开,外边是空荡荡的楼梯口。韩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猛的吓了一跳,连滚带爬闪进了最近的房间里。
“给你一分钟时间穿好衣服滚出去,自己上外边叫小姐!”
韩越深怕楚慈当真把自己全身赤裸的赶出门,立刻服软了:“你你你,你把门关上,我不叫小姐,我保证不乱来!”
楚慈嘭的一声重重关上门,头也不回的回卧室去了。
韩越探出头来,半天才确定自己没有被迫裸奔的危险了,这才慢吞吞的去推卧室门。楚慈正坐在床上看碟,脸上神色冷冰冰的,一点表情也没有。他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床头灯把脖颈和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染成了温暖的颜色,看上去就十分柔软的模样,韩越一下子就忍不住扑上去了。
楚慈没想到他暴发起来动作如此利落,倒是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韩越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甚至连浴袍都被三下五除二的扒了下来,从一侧肩膀到后背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楚慈皱着眉偏过脸,避开韩越的亲吻,“你他妈的……真他妈难闻!”
韩越大奇:“你也会爆粗?!……不过亲爱的,你爆粗的样子也很漂亮,看上去就让人很爽。”他对着手掌哈了口气再一闻,皱着眉说:“只是两口烟味罢了,我还以为真的发臭呢。”
他的目光在床头柜上搜索了一圈,想找茶水漱漱口,但是只找到楚慈每天晚上给他煮的一杯高钙牛奶。这时候他已经性急得要爆炸了,连一贯厌恶的牛奶都顾不上了,三口两口喝下去消了下嘴里的烟草味,紧接着把楚慈往床上一按,笑道:“还好你只有嘴里有味蕾。”
在爆发的前一刻他突然抬起头,把楚慈翻了过去,一边粗鲁的扩张着一边喘息着笑问:“跟我一起,好吗?”
楚慈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着,脸上有种难堪的表情。
他想一直这样下去,看到楚慈因为他而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平时都罩着冷静平淡的面具,却会在危险的时候转过身来救他,会在受伤的时候照顾他,会因为他而感受到灭顶的愉悦和快乐。
虽然他一直都寡言少语的,整天都不给一个好脸色,但是只要偶尔露出一个笑容,就让韩越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送给他,博得他一时的欢心。
那样爱不释手的感觉,喜欢得连心都发抖。
韩越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他亲吻着楚慈的脸,从额头到鼻翼,从唇舌到嘴角,就像怀里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一遍遍重复着叹息:“楚慈你知道吗,我他娘的可稀罕你了……”
楚慈在一个猛烈的冲击下呻吟了半声,喘息着道:“我不需要。”
“轻、轻一点!……够了,够了!……啊……”
韩越粗重的喘了口气,停下来问:“真的够了?不要了?嗯?”
韩越看着他的眼神,若有所思的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个恃强凌弱的流氓……”
楚慈皱起眉,下一刻韩越被迫闭嘴了,因为楚慈一下子把他推倒,紧接着翻身坐起来,几乎骑在他腰上,喘息着冷冷的道:“我有时也挺流氓的,只是不流氓你罢了。”
他看着楚慈水汽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发红眼角,看着他的汗水顺着脖颈流到胸膛上,看着他咬着牙,被汗水浸湿的隐忍的脸,简直要把这一幕深深刻进脑海深处去。这一刻的幸福和愉悦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韩越一生都难以忘记。
那天晚上连韩越都觉得太疯狂了,时间好像过去得特别快,等到他终于觉得精疲力尽困意上涌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出凌晨两点多。他疲惫得连稍微清洗一下都懒得去做,咬着楚慈的耳朵尖含混不清的问:“明早再处理吧,啊?”
楚慈一歪头,貌似是睡过去了。
韩越又亲亲他的脸,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卧室里隐约还有些麝香的味道,闻着格外暧昧。很快韩越低沉而规律的呼吸响起来,打着微微的鼾。
黑暗中楚慈睁开眼睛,轻轻打开床头柜抽屉,从里边抽出一支极小的喷剂。他把喷剂放在离韩越鼻子差不多三十厘米远的地方,轻轻喷了几下。
韩越似乎感觉到什么,往枕头里缩了缩头,但是紧接着就坠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楚慈静静的观察了几分钟,确定他真的完全睡熟了,才轻轻把喷剂放进自己床边上搭着的电脑包里。紧接着他摸出手机,黑暗中手机的光芒幽幽亮着,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半。
他把闹铃调整到早上六点,然后重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楚慈这一觉睡得很沉,身体处于最放松的状态。因为晚上的配合和主动,他并没有受什么伤,闹铃刚响第一声的时候他就惊醒了,起来的时候除了肌肉稍微酸胀一点之外,基本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外边的天色黑沉沉的,韩越还在熟睡着,打雷都叫不醒。
楚慈拉上窗帘避免阳光照射进来,然后走到墙上的挂钟前。此时挂钟时间是八点出头,他把时间往回退了六个小时,然后把钟重新放了回去。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早,风里夹杂着水汽,吹得凉嗖嗖的。路上零星有几个赶去上班上学的行人,都急匆匆的低头走过。
楚慈的衬衣外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羊呢大衣,衬得脸色格外素白清淡。他开着那辆白色二手本田,副驾驶席上扔着一个电脑包,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车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铁站门口停下了,紧接着楚慈锁了车,走进地铁站。
韩强本来约好的时间是八点半,谁知道等了二十分钟楚慈还没到。他有点不耐烦的敲击着玻璃桌面,正打算再叫一杯咖啡,突然手机响了。
“喂?楚工?你怎么现在还没到啊!……什么?车坏了?”韩强扑哧一声笑起来,“老二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给你买辆好点的车,回头我一准说他去!……行行行,你现在在哪?……什么,迷路了?你第一天来北京啊?……得了得了,跟我说你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没有,我开车去接你。”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韩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等着啊!”
他挂了电话,起身走出咖啡店的门。
楚慈慢慢滑上手机盖,初冬清晨的阳光映在他眼底,显出一种寒冷的水光。
他等的地方有点偏僻,过了二十分钟才有一辆黑色宝马从街角驶来,在他面前刷的一停。韩强探出头来哈哈一笑,问:“这么早吃了没?韩越呢?”
“在家睡觉。”楚慈坐进车里,侧过脸看着韩强,微微一笑:“昨晚弄晚了。”
韩强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暧昧神情,连连点头啧啧了几声,又问:“咱们往哪儿开?”
“往北走,京藏高速公路那个方向。”
“这么远啊?”
“回来的时候顺路还能看几套公寓,看你哪套最喜欢吧。”
韩强点点头说:“也是。”说着发动了汽车。
谁知道就在这一刹那,楚慈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半个手掌长的喷剂。韩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他把喷剂往这边轻轻一喷。瞬间一股混合着乙醚的麻醉剂味道迎面而来,韩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只觉得手脚迅速发软发麻,紧接着眼前一黑,软软的昏倒在了驾驶座上。
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映像,是楚慈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那目光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