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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诧异看看谢映,他还知道她的生辰?她道:“可是,世子也知道,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不得主。看小说到网”
她以前没看透,现在之所以喜欢谢映却又逃避他,其中也是害怕万一皇帝并不将她指给谢映,那她以后如何面对将来的丈夫。
谢映道:“这些就让我来操心,公主什么也不用想,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朱伊看向谢映,两人目光相接,朱伊觉得自己的魂快被吸进那双黑色清亮的瞳仁里,她想移开视线,可又移不开。
谢映笑道:“再给公主修个大池子,以后臣就能常与公主在里边……”
朱伊觉得谢映这口无遮拦的程度真的可与朱绰比一比。她赶紧去捂住谢映的嘴,生怕他继续说那些不知羞的话。
“你不准胡说!”
谢映静静看着朱伊,朱伊觉得他眼神不大对,很快她的手掌心被湿润的东西舔.弄了一下,是谢映的舌尖。又痒又麻的感觉,游电似的涌进朱伊四肢,激得她迅速就缩回手。
朱伊立即又发出短促的呼声,是谢映含住了朱伊的耳珠。更为酥麻的异样占据了她的感知,朱伊偏过头想避开谢映,男人的手掌却扶上她脑后,不容她闪躲。
朱伊今日没有带耳饰,那小得可怜的白白的一块肉,成了男人眼里的美味,谢映似乎觉得好吃得很,反复地扯咬抵舔。
热息充满朱伊的耳朵,还有谢映柔软微凉的嘴唇磨蹭在她耳廓的触感,令朱伊脑子里嗡嗡作响,全然不知该如何反应。若非谢映铁条一样手臂箍着她,她早就滑落下去了。
等谢映离开了她的耳珠,朱伊以为他会放过自己了。谁知谢映压根不放手,他用拇指来回摩着朱伊的嘴唇,目光一直停留在上面,朱伊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挣了挣避不掉,索性闭上了眼。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宏亮的男性嗓音:“本王要在此处会客,赶紧把里边的人给本王清走!夜光楼顶层何时成了谁都能上的地方?”
掌柜眉毛都要绞到一起了,虽然里面那位他以前没见过,但看那姿仪气宇,怕也是背景显赫。
但外头这位是朱镇安,皇帝的亲侄子,才袭了已故老王爷的爵,有名的宗室纨绔。皇帝那一家子都在行宫,现在的京城里,的确少有人惹得起这位祖宗。
谢映和朱伊都听出了外头是谁的声音,朱伊在谢映的唇落下来之前赶紧推开他:“是朱镇安,怎么办?”她环视周围,也没个屏风什么的可以挡一挡。她这般跟谢映两人单独在屋里,外头还有人守着,怎么看都是在幽会。
被打扰的谢映显然不悦,他用下颌轻摩着朱伊额心,过了一会儿,将出闸叫嚣着的**平复下去一些,才道:“无事,我出去看看。”
温颜拦着朱镇安欲闯入的手下,道:“若是硬闯,休怪我不客气。”
朱镇安上下打量温颜:“哟,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沈星流先时出去了,否则朱镇安倒是能认出是谢映的随侍。温颜因是女子,谢映也是为了保护朱伊才将她调来,平素没有露过面。
温颜道:“无论你是谁都不能硬闯。”
朱镇安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有底气的护卫,还是个女的,倒是被逗乐了:“有意思。本王今天倒非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里头,还无论是谁都不能硬闯?难不成还是皇上或者太子爷?”
颜玉儿这时蹿了出来,有意跟着道:“哎,先前就是这女的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丫鬟居然敢在京城地头上耀武扬威,什么来历啊?倒是说来听听。”
朱镇安蔑了颜玉儿一眼:“你谁呀?”
这时门呼地被拉开,谢映杵在门口,一言不发看着朱镇安。
朱镇安顿时愣住,反应得倒也快:“映表弟?表弟你不是在行宫吗,怎么突然回京了。”都是皇亲国戚,虽然一表三千里,但跟着太子同谢映攀个表亲绝对错不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谢映啊,朱镇安吓得腿都颤了几下。
“嗯。”谢映不咸不淡,吱了声算是打招呼。
自知先前说话难听理亏,朱镇安继续转圜:“瞧瞧我这运气,碰见映表弟真是太高兴了,哈哈哈。”
那掌柜都看傻眼了,他还头回看到朱镇安这纨绔头子这么谄媚的。
颜玉儿屏住呼吸望着面前年轻男人的脸,心潮如沸,最初的恍惚过后,她挤到朱镇安旁边,道:“他说什么本王、行宫、映表弟?你是谢映?你是谢映吗?”
谢映自是不会对着不认识的人自报家门。
颜玉儿忙道:“我,我是颜玉儿!”又道:“谢映,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名字啦?靖海王是我爹,太后娘娘是我的姑奶奶!”
此话一出,连一旁的朱镇安都吃惊地转过头来看她。
魏州、靖州、雍州,在对抗朝廷削藩的问题上,可谓同气连枝,守望相助。魏州与靖州有过联姻的打算,但皇帝自然不会允许,直接就给否决掉了。为着颜玉儿这身份,谢映倒确实是多看了她一眼。
颜玉儿羞涩地咬了咬下唇,却十分大胆地与谢映对视,朝他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
谢映淡淡收回目光。
朱镇安大笑:“原来都是自家亲戚!哈哈哈。咱们不期而遇,也是一种缘分啊。”
“那,表弟……”朱镇安问:“咱们一起进去坐坐?”
谢映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挪步,那就是没有放朱镇安进去的意思了。
这举动实在是很无礼,但朱镇安却一点也不恼,身为他这般纨绔立即心领神会,嘿嘿笑道:“明白了,明白了。是哥哥没眼力,映表弟请,别因为哥哥耽误了兴致。”
朱镇安对谢映屋里的女人感到好奇,但他可不敢推开谢映往里面看。颜玉儿倒知道是谁,几不可察地微微冷笑。
“表弟,我下去帮你把帐结了啊!你慢慢赏景,慢慢玩儿。等你有空了咱们再聚。”
朱镇安走的时候,不忘贴心地帮谢映叫走了颜玉儿。唉,看来谢老弟又惹上一朵桃花,叫他好生羡慕。
颜玉儿下了楼就跟朱镇安道别了,她在二楼要了间茶室,扒开竹帘的细篾条盯着夜光楼的出口,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果然看到谢映与朱伊并肩走出去。
谢映好像喜欢朱伊得很,不时转过头看她,手还不规矩,去拨弄女孩额头的头发,被对方抬手打掉了。等到了人多的地方,谢映又虚揽着对方,不让旁人撞到朱伊。
颜玉儿抓着竹帘子,待谢映消失在人群,她才收回了手。两年多前,父王就与魏宁王商议把她嫁给谢映,谢映原已答应了,最后皇帝却不允。
看了铁绳腾火狮等精彩表演,朱伊吼得嗓子发干,便要去买水饮吃。她贪凉,看到摊子上的白醪圆子、甜桃冰酪,立即各来了一碗。谢映怕她冰的吃多了肚子疼,等她走到下一个摊子,又想要漉梨雪膏,谢映便说:“银子用完了。”
朱伊才不信,知道是他不愿再给她买罢了。她知道对谢映这人,缠是没有用的,又不敢跟谢映发脾气,就只多看了那漉梨雪膏两眼。
那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子,红着脸端起一碗漉梨膏,想递给朱伊:“姑娘,我送给你吃啊。”
谢映冷沉沉的视线扫过去,盯着那老板,对方手上一个哆嗦,雪膏碗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