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换好衣服又屁颠屁颠地下来。
陆星摇印证了猜想, 看都不看他,佯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眼神却有点飘。
许离一大早就被她叫来了, 她知道许离跟许媛没感情, 即使在柳叶老街那个家待着, 也是各过各的, 所以还不如来她这里,热闹点儿。
而且,从前的很多年他们都在一起过,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
至于许媛,她没叫, 就算叫了, 许媛应该也不会理。
她谈不上对许媛是恨是怨,便只好当作陌生人来相处,才是最妥帖的。
许离有时候会跟她抱怨许媛, “明明家里穷成这样,让她申请助学金她也不肯。一个学期一千多,够花了都。她不申请, 还整天喊穷, 真的没救。”
“那你有申请吗?”
“有啊,干嘛不申请?这些钱够我生活费了。”
陆星摇沉默了下,严肃道:“姐姐可以养你。”
她有零花钱,就算不要陆家的钱,也有奖学金。云十一中的奖学金很丰厚,她来了一学期,卡里已经有五位数了, 还不算竞赛得到的奖金。
“姐,不用,这钱来路光明正大的,干嘛不要,对不对?你自己的钱自己留着,我需要的时候会跟你开口的。”
“陆家不是有给你生活费吗?”
“多余的钱我都存着呢,以后应该用得上。而且,姐,陆家的钱我会还的,等我工作以后我都给还上。陆家又不欠我的,不要利息就很好了。”
他一直很懂事,陆星摇知道的,她抬高手摸了摸他的头,“不愧是我弟。”
这话恰巧被陆嘉辰听着了,他从楼上下来,恰巧就听着这么一句。
也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就低沉了不少。
陆星摇对许离和对他,是不一样的,他感觉得到。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努力,但好像还是无法超越。
他沉默地走到桌边吃饭。
人一点点地多起来,没人发现他的不正常。
景延这一换衣服,陆老觉出点不对劲,他问:“你们两个这衣服一样啊?这是不是那个、那个叫什么……”
陆星摇心一紧。
陆老终于想起那个词,“兄妹装?”
陆星摇松了口气,点头:“对,就是那个。”
景延:“……”
兄妹?
哪门子的兄妹?
合着到时候他要是跟陆星摇在一起,还成了乱、伦?
景延脸色一黑。
偏偏老爷子还笑眯眯地看向他,一脸欣慰,他迫不得已地扬起一个营业的微笑。
陆星摇憋笑憋得辛苦,还伸出爪子在桌底下偷偷拍了拍他,以示安抚。
陆嘉辰冷笑,他什么都看出来了,景延骗爷爷可以,骗他可骗不过去!他咬牙切齿的,这还在他家呢,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穿情侣装了?!
还兄妹装?呵呵,也就只骗骗老人家了!
他很想揭发,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想。
就可惜,他没什么证据,直接说,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毕竟就景延那个嘴皮子,他还没见过几个说得过他的。
......操,简直是眼睁睁地看着狼叼走自家的羊。就两个字,憋屈!
陆老还挺喜欢景延这孩子的,他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让管家不得怠慢分毫。
他这辈子见过太多的人了,也看得出来这孩子今后会有大作为,这段时间,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低谷期罢了。
吃完饭,他一一给孩子们发了红包,一人一个,独独陆星摇不同,他给她发了十八个。
陆老拍拍她肩膀,笑着说:“爷爷把这十八年欠下的一起给了。”
老夫人忍不住别过头。
陆星摇道了谢,接过一摞厚厚的红包。并没有因为数量多老爷子就敷衍,每一个摸上去都很有分量。
许离把她拉到一边,也给了她一个,“姐,我用奖学金包的,不多,但是每年都想给你一个。以前都有,今年也不能少了。”
陆星摇笑了笑,也从口袋里拿了一个给他:“我也有准备哦。”
以往许离可以收到很多红包,但陆星摇一个都没有,许离大概是八岁左右察觉到的,从那以后就会自己去买红包袋,自己给她发红包。
陆星摇从来不是收东西不还的人,当年她还小,但是也学会给弟弟包红包。
姐弟俩互相发红包,这习惯一持续就是好多年。
许离跟陆星摇的性子很像,都不喜欢笑,但这时候还是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谢谢姐。”
他收起来揣兜里。
景延看见了,陆嘉辰也看见了,两人的牙齐齐一酸。
保姆们忙前忙后地准备年夜饭,小孩们挺悠哉地窝在客厅里玩。
郁起辞和郁雅也来了,下午就提着礼物来拜年,然后一起玩到现在,准备待会要吃饭了再回去。
陆星旖扒着陆星摇研究这个时候还有哪家奶茶店开着门,她想喝奶茶,陆星摇想喝冰西瓜汁。
可是一圈下来,几乎没有还在开业的。
陆星摇在方圆几里中搜索着。
“这么想喝?”景延坐在她身边,“不许喝冰的啊,喝点温的,跟你姐一样喝热奶茶好不好?”
上次她姨妈来的时候整张小脸都白了,白刷刷的,差点没把他吓死。后来才知道是姨妈来前两天喝了不少冰饮料。
原以为疼成那样能长点教训,谁知道这姑娘记吃不记打,这个月快来了,还在想着喝冰呢。
陆星摇皱皱鼻子。
她终于找到一家营业的奶茶店了,极不情愿地进去点单。
景延受不了她这样儿,整颗心都快他妈软成水了,他指着波霸奶绿:“喏,这不是有你爱喝的吗,喝这个?不要热的也行,温的怎么样?”
陆星摇这才点头,行吧。
哄好了人,他懒洋洋道:“我也要,跟你一样的就行。”
她勾了下唇,多点了一份波霸,再给他也点了一杯。
陆星摇把手机递给陆星旖,让她点。
郁起辞看得实在稀罕,他试图学着景延的样子,可陆星旖看都没看他,只问了郁雅要不要跟她一样,就动作迅速地下了单。
——可能女孩都是默认男孩不喝这种甜甜的东西的。
郁起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景延懒懒摇头,郁起辞实在没有新意,玩的都是他玩剩的。
他习惯性地圈住陆星摇,探头看她在看的综艺。
陆星摇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郁起辞:“......”
他真的想不通,就景延这狗样子是怎么做到这样堂而皇之地占便宜又不会被打的。
或许他真得拜个师?
他想坐陆星旖身边,可郁雅先一步坐了过去,“看什么呢?我也要看。”
另一边是陆星摇。
郁起辞端起水杯,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
许是因为过年,接单的人少,下单奶茶的人多,这个外卖他们等得格外的久。
外卖到的时候,陆星旖是跳起来的,“终于来了!”
却在急匆匆出去的时候,一不留神突然一脚踩在郁起辞脚上,脚踝一扭,跌在他怀里。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陆星旖都没回过神,就已经被郁起辞下意识搂住了。他去看她脚踝,“没事吧?”
陆星旖动了动,摇头:“没事啦。”
他身上有很清冽的雪松香,她下意识闻了闻,有些喜欢。
可能郁起辞自己都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天降福利,等陆星旖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没有抓住机会做点什么。他轻咳一声:“我陪你去拿。”
陆星旖爬起来后,低头一看,“啊,我踩了你的aj......”
“没事。”
陆星摇眨眨眼,下意识看了眼景延的鞋,发现他穿的好像也是郁起辞那种,她若有所思。
ipad页面上弹出一个消息提醒——全国ai智能大赛即将开启,等待各位的报名。
景延伸手点开。
这个新闻详细地介绍了这次的ai智能大赛。
陆星摇问:“你想去吗?”
景延粗略扫了一眼就退出了这个页面,“就看看。”
“噢。”
综艺继续放着,里面的人还在嘻嘻哈哈笑着,但陆星摇看不太下去,心里有点装着事儿。
郁起辞和陆星旖把奶茶拿进来,分给陆星摇和景延一人一杯,陆星摇一口气喝了一大口,便随手放在桌上,慢悠悠地嚼着波霸。
景延也是,他喝了两口就搁在她旁边。
过了会儿,他一边看着综艺一边伸手去拿,喝了一口后才发现......他好像拿错了。这一杯明显更少,他那杯几乎还是满的。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陆星摇的观察力最敏锐,一下子就看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他手中的奶茶。
那一瞬间,她懂了什么。
那一瞬间,空气有点安静。
景延:“......那杯多,你能多喝点。”
陆星摇:“......”
真是谢谢了。
她看看他,又看看孤零零被放在桌上的那杯奶茶,半晌,还是继续看综艺,不打算继续喝了。
可是综艺看着看着,不过半小时,她就忘了这事儿,一边扬着笑一边伸手拿喝的,一喝还是一大口。
景延看着她含住那根吸管,耳根有点热。
把奶茶放过桌上时,陆星摇终于从综艺中回过神,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动作微顿。但以她的性子,她是不会把心理想法表现出来的,她只默默地放回去,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看她的综艺。
可这回,是真看不下去了,唔。
陆家今天早早吃了年夜饭,陆为修和沈明诗就开车带着全家人去了郊外,很偏僻的一个陆家宅子。
沈明诗解释:“这里离市区远,几乎没有人,一到过年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跑到这里来放烟花。带你们过来,让你们几个小孩也开心一下。”
陆嘉辰第一个跳起来,“我让管家买了很多,都放在院子里,走吧走吧去放了!”
陆星摇穿着白色羽绒服,还围了个围巾,小脸圈在围巾里,手插在兜里,想看看就好,景延来拉她,“大人都在屋里,小孩儿都在前院,我们去后院。”
“去后院做什么?”
“就我们两个人放。”
陆星摇想说不必,但是景延已经拉着她走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后院的?”她问。
“景家在这里也买了别墅,就在旁边。格局都差不多。”
好吧。
陆星摇撇撇嘴,但直觉又告诉她他不只是想去后院放烟花那么简单。
烟花哪里都可以放,怎么就非要两个人一起放才可以?
她见他跑前跑后地去搬烟花拿打火机,她心想,算了算了,随便吧,反正他又不能把她给吃了。
郊外的空气很好,抬头看去,星星又多又亮。这是一个只是站在这里就能觉得心旷神怡的地方。
立于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总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却又会生出生命神奇又珍贵的感觉。
景延很快准备好回来,拆了盒没什么危险性的烟花给她放。
陆星摇却把烟花搁在一边,“我还没跟你要奖励呢。”
“嗯?嗯,什么奖励,你说。”景延眉间带了点儿笑。
“想踩在你的aj上,可以吗?”
她实在是不知要些什么,因为的确没有什么想要的,更别提是跟景延要,那就更没有了。这个要求还是从今天郁起辞和陆星旖身上得到的灵感。
男生好像对鞋都很宝贝,被人提出要踩,在他们心里的重量应该还是不一样的。
陆星摇踩过他的鞋,但那次太匆忙了,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她很坏心思地想再来一次。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灿比此刻天上的星辰,等着他拒绝。
......嗯......她觉得他应该不会答应,然后还可以以他居然不答应不信守承诺嫌弃他一下。
陆星摇都已经想好了整个过程。
景延却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主动伸手拉她,“踩吧。”
他使了劲,陆星摇直接被往前一拉,差点撞进他怀里,还好她刹住了车。
她抬起头看他,见他一脸慵懒,并无任何被强迫或者不乐意,她还是迟疑着不敢踩上去,又问了一遍:“那我真踩了?”
景延颔首,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大胆踩。”
陆星摇低头看鞋,准确无误地踩了上去,嘴角一扬。
景延圈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稳住她身形不让她掉下去。在陆星摇觉得这一切都很美好很不真实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发上,有人落下一吻。
——他在亲吻她的头发。
陆星摇愣住,全身僵在原地。
星光散地,烟花声作响。
陆星摇的脑海里却静谧无声。
他的吻迟迟没有离开。
直到她往后一跳,跳出他的桎梏,落荒而逃。
女孩儿心虚,在这一刻心意即将分明的时候,第一反应仍是逃离。
漫天星光满院烟火,似是照出她的双颊红霞。
陆星摇不知道景延怎么越来越......越来越狗了,她逃也似的回了前院,陆星旖还在问她:“咦,你去哪里啦?我们正找你呢,快来,这个烟花好漂亮的。”
陆星摇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接过她手中的烟花。
火花一点点窜着,慢慢地,她勉强算是平静了下来。
一直到凌晨回去,陆星摇也没有理他。
一到家,她就一副困得快睁不开眼的模样径直回了房。
景延看着人儿从跟前走,偏偏人太多,都在盯着,他也不好拦住人。便也回了屋,在微信上轰炸她。
景延:真回去睡了?
景延:踩了鞋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
景延:你的礼物我送好了,还有我的,能不能去你房间说
景延:面对面说得清楚点儿,我保证不干坏事
景延:回我一句?就一句?
陆星摇面无表情地看完,倒扣手机,继续洗脸。
这个人,不能给杆子,不然他会自己顺着杆子往上爬,然后,上天。
想起今天那个吻,她仿佛感觉得到它的温度,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烫伤。
想着想着,她脸上的温度又不对劲了,陆星摇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她洗漱完,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涌进来不少新年祝福,除了家人的以外,有付以听的,有宋言北的,还有岑晨的,等等。
宋言北一通官方祝福语结束,还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去看看书或者写写作业。
陆星摇一个一个地回了新年快乐,又一个一个地开始聊起了天,可以说是业务非常繁忙,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功夫再去想刚才景延的那个吻了,脸上的温度也慢慢地降了下去。
零点的钟声即将响起,陆星摇走到窗边,放下手机,托着腮看着外面的热闹与繁华。
敲门声适时响起。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进来吧。”
景延顺利进门。
他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
这下他不敢随意调侃,生怕真把兔子惹急了。兔子急了,也是不好哄的。
“陆星摇,我特地来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谢谢啊。说完了吧,再见,你也新年快乐。”
真敷衍。
走是不可能走的,景延走到她身边,“看什么呢?看得到市区吗?”
“看不太到,但能想象有多热闹。”
景延挑了下眉,“早知道带你去跨年了,还以为你真的困了。”
陆星摇没看他,但嘴角一直是弯弯的。
今年的春节她已经过得很开心了,已经足够满足了。
往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有仪式感过,满满的都是过年的味道和气息。这一天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做一个小孩该做的事情就够了,只要想着玩,只要玩得开心就够了。
而且这一天还会有很多人想着怎么让她开心,怎么让她玩得更痛快,而不会有人命令她去干活,勒令她去炒菜做饭打扫卫生。
一整天下来,她都是轻松愉快的,不会有压抑感,也不会感觉到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她只感觉得到她在被爱,被很多很多的人爱着。
开心吗?
这是她从小到大,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了。
无需再用其他点缀,她便已经足够满足。
零点的钟声敲响,整座城市都陷入巨大的欢乐之中。
陆星摇被感染了这份欢乐,心情颇好。
同一时刻,一道声音响起在静谧的室内:“陆星摇,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请多指教。”
陆星摇抿抿唇,轻声说:“新年快乐。”
“希望你新的一年可以褪去所有的不开心,拥抱明天,迎接欢喜。”她郑重又认真地说。
刚才对很多人,她都只发了一句简单的“新年快乐”,这一刻,独独面对他,她却好似有了很多的话想说,满腔都是想说与他的祝愿与祝福。
说出口时,那些话自动浓缩,浓缩成了精华。像是从前对自己唯一的期许,便是开心,如今她对他的期许,亦然。
还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呢?
景延眉心一动,伸手抱她,“抱一下,就一下。”
很正人君子的承诺,出于他口,可信度却不是很高。
但陆星摇还是大大方方地给他抱了下。
“听说,这一天如果哭了,那一整年都会爱哭。那我这一天抱你了,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的一整年都可以天天抱到你。”
男人声音带笑。
说的话却很欠揍。
陆星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能不能,相信科学?不要那么迷信啊......”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下话:“嗯,我不信那些,但我信我自己,相信我能凭自己的努力,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天天抱到你。”
“......”
真的,不要脸到极致了。
有没有人可以把他给治治?
陆星摇刚刚褪下去的温度,感觉又要烧起来了。
她强行打破不断升温的气氛,“今天是新的一年,想许个新年愿望。”
“嗯,许。”他把她乱跑到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心想,要是她这愿望不好实现,他就想点法子给实现了吧。
“新的一年,希望景延同学可以冲到年段前十,闯进清北。语文文综所有该背的全都......”
“哎哎哎,得了得了,太多了,不好实现,咱们悠着点儿,适可而止地许愿啊,乖。”景延手忙脚乱地打断她的许愿。
好家伙,陆星摇的愿望果然是陆星摇的愿望,猛得他接都接不住,听得心肝儿都在颤。
这看上去有点没完没了的架势,吓得他赶紧就给拦住。
景延哀怨地看着忍不住笑起来的陆星摇。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想把这一段剧情写完一起放,一不小心就晚了qaq
但是甜度绝对没话说有木有!!!
推个基友文:《破蛹》by水清墨
文案:
向阳是出了名的乖,从小到大很听父母的话,哪怕被安排和人联姻结婚,也没反抗。
婚期将近,向阳难得放纵一回,和闺蜜们参加一场单身派对,喝了个尽兴。
酒醒后,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
男人眉眼精致,透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扣着她的腰,语气散漫地开口:这是我的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
回到家里,向阳以和别人发生关系为由,要和家世不错的未婚夫退婚。
遭到家里人一致反对:和你发生关系的男人是谁?给他塞点钱,让他闭嘴
“这恐怕不行。”向阳语气淡淡:“对方是我未婚夫的上司,顾氏集团的太子爷顾时砚。”
家里人顿时噤声。
退婚后,向阳被顾时砚堵在一个晚宴上,试图向众人宣示他对她的主权。
她却拂开顾时砚的手,弯唇一笑:我退婚,可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顾少。
顾氏集团的太子爷顾时砚,五官生得精致漂亮,据说还是个聪明学霸,上学时连跳几级,年仅22岁,已经北市大学金融系硕士毕业。
追他的女人趋之若鹜,数不胜数。
偏偏他对谁都不感兴趣,一律叫滚。
直到在某个晚宴上,众人看见这位不近女色的太子爷,正姿态卑微地讨好一个刚被人退婚的女人。
有人震惊:原来顾少好的是弃妇这一口?
旁人插嘴答道:看这架势,被弃的那个,明显是顾少
***
顾时砚17岁就保送北市大学,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因为他聪明过人。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是他牺牲所有娱乐时间,彻夜不眠的学习,才换来的结果。
后来向阳得知真相,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拼?
顾时砚看着她,眼里像烧着一丛火,目光炽热:“我已经晚生你五年,如果不努力把这五年时间缩短,可能这辈子都追不上你了。”
#男女主势均力敌#
#谁先动心谁就输#
表面小白兔实则是切开黑女主x腹黑忠犬系男主
感谢在2021-02-03 23:51:05~2021-02-04 22:06: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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