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誉和唐荣(蓉)——
第十章
昨日唐荣从小三子嘴里套出来了那话之后,唐荣又找了李妤云,李妤云给的主意是,“你不如就爬床吧,既然王爷早知道了那个姑娘就是你,还能同你耗这么久,心头定是喜欢你的。”唐荣听了当初还极为唾弃,想着万不得已用文乐公主那锦囊就是,何必牺牲了色|相,然瑞王适才那态度,没有给她掏出锦囊的机会,没说要处置她,也没说要放过她,她要是先拿出来那道保命符,就凭瑞王那逆鳞性子,要是知道还有人瞒着他这事,说不定一个生气,他还当真能将她五马分尸。
唐荣回去洗脸的路上,就妥协了。
爬床吧。
唐荣以男人的身份活了这些年,唯一的好处,便是没有姑娘的扭扭捏捏,一旦决定了的事,便会努力去做,那番没皮没脸的话说出来,听到的人觉得肉麻得很,可她说着也没费什么劲。
反而是瑞王瞧着这么一张陌生的脸,有些不太适应,这话他是说过,不过是对着唐公子的那张脸,如今跟前的姑娘除了那脸上的两道隐现的酒窝,同唐大人有些相似之外,旁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鼻梁小巧而挺拔,眼睛清亮了不少,如此一瞧又发现那肤色竟是比之前更为白皙细嫩,樱桃色的小嘴儿,他亲过不少回,如今被那肤色衬得更为艳红,瑞王见过无数的美人儿,当初在马球场子上也见过这张脸,那时没觉得有什,这会子瞧完,心头却是突地有了冲动,瑞王的喉咙一滚动,偏过头没说话,但心头憋住的气,不知不觉已经卸了一大半,正想着该如何才能接受这事,唐荣的手已经攀上的他的袖口,轻轻地捏住了他的手腕,唐荣的手小,捏在上头也握不了满圈,指尖只轻轻地在他的脉搏处,挠了挠,一股子苏痒将瑞王余下的那点气也给挠得干干净净。
“王爷,其实那本子我懂了不少。”
瑞王刚侧过头,唐荣的唇就凑了上来,红艳艳的樱桃小嘴里往他的唇间胡乱的一钻,胆大妄为地在他的唇上乱窜,瑞王的腹部一紧,一把火猛地烧了上来,只觉得心头空虚得厉害。
唐荣见他半天都没有反应,心头早就没有了底,有些怀疑他到底喜欢的是谁,是唐荣还是她这个人,其实,她两样都可以,瑞王已是忍耐到了极限,正欲擒人时,唐荣却是突地不亲了,抬起了头,说道,“王爷要真是喜欢男人,王爷也可以将属下当成个男人,属下这就去换回来,属下还是王爷喜欢的那个唐大人。”
她倒是想得周全。
瑞王紧紧地盯着这张脸,这表情他熟悉得很,看似懵懂无知,实则却是个扮猪吃老虎,极为磨人的妖精。
瑞王没答,搭在两侧榻上的手,终是提了起来,缓缓地放在了她的腰上,触手的感觉却又与往日有些不同,轻柔的绸缎子贴着肌肤,比她平日里穿的那官服布料要轻薄得多,瑞王突地往唐荣耳边一贴,“要不先试试?”
唐荣愣了愣,明白了意思,唐荣从瑞王身上慢慢地站起身来,立在了他跟前。
瑞王用手肘撑着头,黑漆漆的眼珠子,就那般直勾勾地看着她,灯罩里的灯芯突地几分摇曳之后,那火苗子烧得更旺,唐荣的双手却是突地攥住了襦裙,当着瑞王的面一点点地往上提。
瑞王的眸子里映出了火光,牙槽子咬合得太用力,两边的脸颊绷得紧紧得,这会子又才发现,唐荣何止是个磨人的妖精,她就是个来收他命的妖孽,唐荣朝着他缓缓地走了过来,横跨着坐在他腿上的那一瞬,瑞王自己都能感觉到某处已经坚硬如石头。
“你知道怎么来吗?”瑞王的话刚问完,唐荣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袍子上。
瑞王的脸色都变了。
“王,王爷教过属,属下......”唐荣将自己往那上头送,却到底是因那东西的庞大而产生了恐惧,身子抖了抖,蹭在那口子上迟迟不敢再往前。
那本子虽是两个男人,但唐荣觉得换汤不换药,都是这么一个理,将王爷伺候舒服了就行。
瑞王的手突地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腰,缓缓地俯下身来,在她的耳朵边上说道,“如今才是本王教你......”瑞王说完那掐在她腰上的手,却是猛地在她的腰尾处一按,进入的瞬间,唐荣一声痛呼,差点没痛晕过去。
她就知道那东西可怕。
唐荣的小脸发白,人却是想逃也逃不走,紧紧地被瑞王掐在那上头坐着,一头的青丝散在肩头不断地起伏。
瑞王在抱着她去床榻时,唐荣身上的缎子早就不知道了去向,发丝黏着香汗贴在她的脸侧和额头,如雨打后的芭蕉,让人怜惜,又让人沉迷在那抹香|艳之中。
瑞王将她放在床榻,随着她躺下侧过了头。
唐荣的唇瓣有些发干,满脸的疲惫。
适才在外屋的那大半个时辰里,唐荣终于知道了那话本子上的有些话,并非是造谣,起码明白了什么叫地动山摇,什么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会子只剩下了精疲力尽,唐荣没见身旁的动静,以为他终是消停了,费力地挪了挪身子,睁开眼睛一瞧,却见瑞王正在盯着她的胸前在看。
“这东西你是如何勒住的?”
瑞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可能包得住,疑惑之下,瑞王又开始上了手。
唐荣惊得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王,王爷,属下,真累了。”然唐荣拽了两下,根本就没拽住,整夜下来,唐荣的脑子里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双跌钳子胳膊,只要被他一捏上,再也逃不掉,任凭她如何说好话都不管用。
第二日早上,瑞王倒是给了她一个准话。
“本王挺满意,你呢?”
唐荣不想理他,拉过被角将自己裹了个结实,当着他的面翻了个身。
“......”
“我可是还记得,你说过我是做梦。”
半晌,唐荣才从那被窝里钻出个头来,裹着那被褥也不顾瑞王的错愕,越过他的身旁起来,蹭蹭地下了床,去寻那个昨夜被瑞王连着衣裳一并给扔了的保命锦囊。
瑞王跟着她出去,就见她拖着他床榻上的被褥,满屋子的乱窜,“你在寻什么?”瑞王将身子倚靠在门槛上,抱着一双胳膊,非常有闲心地欣赏着这幅画面。
唐荣没答,过了一阵终是在那圆柱边上找到了,唐瑞面上一喜,就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地拿到了瑞王的跟前,“王爷,这是属下当初离开江陵时,公主给属下的保命符,公主说,属下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将这个交给王爷,王爷一定会饶了属下。”
如今她就是走投无路了,再这么下来,过上几日她保不准就会被颠死。
瑞王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
“二哥,照顾好我唐姐姐。”就简单的一句话,是文乐的风格,那字迹瑞王也认识。
若是昨夜唐荣先拿出来了这个,瑞王估计还会恼上一回,既然文乐早就知道唐荣是个姑娘,为何就没有说清楚,要让父皇将她调来芙蓉城,祸害了他,如今唐荣再拿着这东西来,瑞王的关注点就不一样了。
什么叫走投无路了。
瑞王将那锦囊还给了她,问道,“本王说过要杀你?”
唐荣摇了摇头。
“那你说说你怎么就走投无路了?”瑞王伸手,连着那被褥带人一并给拽到了跟前,唐荣抬头抿着唇看着他不语,瑞王皱眉催了一声,“你倒是说啊。”
唐荣咬了牙,突地将那身上的被褥往下一滑,露出了肩头上的一片青紫来,“你看不见吗?我迟早会被你捏死。”唐荣将头扭向了一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他撒了一把气。
她长的是肉,又不是泥,哪能经得起他那个捏法。
唐荣长这么大就没哭过,因为他是个男人,谁知这第一天变回了女人,就流了泪。
唐荣没去看瑞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当真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几分怒气几分心虚,迫使唐荣一直都没有转回头,良久那身子突地被瑞王轻轻拉了拉,唐荣下意识地躲避,却是听瑞王轻声地说道,“是我没有轻重,行了吧?”
唐荣诧异地回头。
瑞王的脸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怒气,相反还带着几分温柔隔着被褥搂住了她的腰,缓缓地往屋里走去,“回屋我替你抹点药,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慌,你那番欺骗我,害我掀翻了天的寻你,我不也没拿你怎么样吗?昨儿是头一回,难免得不知轻重,下回,下回我轻些......”
唐荣停了下来,不依,看着瑞王说道,“你诓人,你给我的那本子上就写着的,男人说的什么我就蹭蹭绝对不进去,还有我会轻些,千万别信,那都是鬼话。”
“......咱还是换个本子看吧,那个毕竟已经不适合咱们了,是不是?”
**
春意正浓的那会,王府便发生了几件大事,成为了王府上下乃至整个芙蓉城茶前饭后的闲话。
一是,王爷寻的那位女贼寻到了。
二是,唐大人不见了。
三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王爷念上了那个女贼。
两人爱之浓烈,王爷日夜将其留在了屋里,有几回下人撞见,大白日的两人衣衫不整,那女贼被王爷搂着,颤地呜呜直呼,这消息传出来,曾经站瑞王和唐大人的那些人瞬间幻灭,又过了一段日子,王爷领着那女贼出来时,两人站在一块儿,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众人见了几回,突地又好了。
“本王缺个王妃,你既然都到了这个位置,要不要争取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不好意思晚了,姨妈痛,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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