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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拖着行李箱四处张望, 好几个司机过来和乔臻搭话。
“不了,谢谢。”
乔臻习惯性的拒绝了, 走过这段司机密集区,总算看到了爸爸的车。她连忙快走几步到车跟前。
“爸爸!”乔臻挥手。
乔父也看到了女儿, 打开车门下车,接过乔臻手上的行李箱, 将它放进后备箱。
“爸爸, 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你不用每次都来接我。”等两人都上了车, 乔臻又一次说起这事。
她在s大念大一, 刚放暑假。s大位于s市,离t市不远。这一年里,她经常趁着假期回家。
每一次回家, 父母总会有一个人来接自己。回学校的时候更是两个人一起送她到车站。虽然她已经虚岁20了,可父母仿佛还是把她当小孩。
“我又不忙。你一个人,这么重的行李怎么拿啊?”乔父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女儿,不赞同道。
女儿长得好看,作为父亲总归是不放心的。
乔臻垂下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对了,爸爸。我们市什么时候通地铁啊?”
乔父笑了笑, “快了, 8月份就正式通了。”
乔臻也开心起来, “那太好了。我下次可以坐高铁回学校了。”
t市早就通了高铁, 距离s市只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但高铁站离乔臻家比汽车站远得多,她一般都选择坐汽车来回。
有了地铁,她去高铁站就方便多了。
乔父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父女俩交谈了几句,很快就到家了。
乔臻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在这个小区已经住了十几年了。当初是单位的福利房,价格很便宜。
现在看来,房子老了些又没有电梯,确实有点不方便。但乔臻父母舍不得小区里的熟人,况且离单位又近,所以一直没有搬走。
乔父在楼下停好车,两人上了3楼。
刚走到家门口,乔臻就闻到了熟悉的菜香味。
她深吸一口气,“好香啊!”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包里的钥匙开门。
乔父将行李放下,笑了笑,跟着女儿进了门。
“咔嚓”一声,门关了。
在乔臻家对面,一直站在门口的少年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背靠着门微微闭上了眼睛。
她回来了。
刚才乔父在楼下停车的时候,韩斯衡就听到了声音。
他站在阳台,看着乔臻从副驾驶下来,和乔父说说笑笑地进了单元大门。
于是赶紧走到客厅大门处,微微低头,透过猫眼观察楼道。
果然,没两分钟,门外就响起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乔臻出现在了他的视线。
他近乎贪婪地盯着她。几乎半年未见,她的样子一直没变。一头黑色的披肩发,微微下垂的眼尾让她看上去特别的善良无害。她依旧喜欢穿漂亮的裙子,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可惜,还没等他用目光细细描绘,她就进门了。
韩斯衡背靠着门微微叹气。
良久,没吃早饭的他感觉到了一丝饥饿。他站直了身子,起身去厨房烧水,打算用泡面充饥。
烧水壶发出“嘶嘶嘶”的声音。韩斯衡斜靠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手心向下,指尖轻敲着台面,思绪不自觉又飘到了乔臻身上。
渐渐地,烧水声音越来越大,水壶上方不断冒着白气,将少年的面容晕染地模糊不清。随着“咔”地一声,水开了。
韩斯衡拿出泡面,刚打开塑料袋,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几乎一瞬间,他就听出了来人是谁。
韩斯衡迅速将撕开的泡面塞回橱柜,长腿快走几步,迈过厨房和客厅。
“唰”地一下打开门。
乔臻微笑着站在门口,还穿着那身连衣裙,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碗里是色泽红润诱人的排骨。
朝思暮想的人猛地出现在面前,韩斯衡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乔臻没发觉什么异常,将碗向前一递,“还没吃饭吧?这碗糖醋排骨给你。”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自然的熟稔。
“你,你回来了。”好不容易找回的声音略微发哑,有几分酸涩的意味。
乔臻“噗嗤”一声笑出来,“对啊,怎么高考完变呆了?”
韩斯衡抿唇,没有接过她手里的瓷碗,而是侧身让到一边。
这是让她进来的意思。
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乔臻没有拒绝,轻车熟路地进门,换鞋。
今天周六,她猜到韩斯衡妈妈十有八九不在家,于是将妈妈做好的排骨分了一份过来。
将瓷碗轻轻放在桌上,乔臻转身,“你中午准备吃什么啊?”
“泡面。”平静无波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乔臻皱眉,努力劝说他,“怎么又是泡面?你还在长身体啊。”
面前的少年白衣黑裤,身高腿长,体型偏瘦。他的刘海软软地耷在额前,眉目俊朗,红色的薄唇紧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乔臻在心里微微叹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准备再做饭了。
小孩子就是任性,明明会做饭却还是喜欢泡面。
静静对视几分钟后——
乔臻无奈,语气软了下来,“算了算了,你还是来我家吃吧。”
她端起桌上的碗,打道回府。
跟在后面的少年看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绽开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到了家,乔母看到跟在后面的韩斯衡倒没有太意外。毕竟从小到大,乔臻就经常领着他来家里。
吃饭的时候,乔母突然想起高考的事情。
“对了,斯衡是今年高考吧?成绩出来了吗?”
韩斯衡摇头,“今天晚上8点出。”
乔臻津津有味地咬着糖醋排骨,闻言想起韩斯衡保送失利的事情,默不作声。
韩斯衡的成绩一直很好,小学和初中各跳了一级。他虽然比乔臻小4岁,可只比她低一届。
两人从小学起一直同个学校,韩斯衡成绩好,人又长得帅。即便乔臻不和他一届,都无数次听说过他的大名。
高中时,他年年拿奖学金,还参加了很多竞赛,几乎都是一等奖。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肯定保送b大时,他却在自主招生考试中爆冷被刷,要和普通高中生一起参加高考。
乔臻怕他心态不好,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保送的事情。虽然他本人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乔母夸了几句韩斯衡的成绩,说他考试一定没问题。
嗯嗯。
乔臻边听边点头。
“对了,臻臻,我同事的亲戚也在s市上大学。他在a大,比你大一届。我把他微信给你,你们联系联系。”乔母突然把话题转到了乔臻的头上。
“啊?”乔臻讶异,“谁啊?”她去过妈妈的单位,同办公室的阿姨她都认识。
“就是薛阿姨的侄子。”乔母解释,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又是同乡,多交流交流。反正你也没男朋友。”
韩斯衡夹饭的动作一顿。
“妈!”乔臻看了眼韩斯衡,在外人面前说这些干嘛呀?!
“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你有男朋友?”乔母不以为意。
乔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没有。”她小声说。
她脸上一瞬间的羞涩和不自然没有逃过韩斯衡的眼睛。
他抿唇,瞬间没了胃口。
“要我说啊,你就找个t市的,毕业后一起回来,多好?”乔母打算得很好。
“你看你,说这些干嘛?”一直沉默的乔父忍不住了,低声道:“臻臻才大一,急什么?!”
乔母见状只好止住了这个话题,又聊起乔臻期末考试的情况。
吃了饭,韩斯衡要帮忙洗碗被乔母拒绝了,让他坐着就好。
乔臻和韩斯衡坐在沙发上,电视里在放最近大热的一个古装剧。
乔臻看得很专注,连沙发上自己手机响了一声都没注意。
可韩斯衡看见了。
是一则微信。
【章俞学长:到家了吗?】
韩斯衡眼睛微眯,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揪紧了。
章鱼?
呵呵。
想到刚刚乔臻脸上的红晕,他侧头看向旁边的人,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压住腿边的手机。
“我想喝水。”
“嗯?”乔臻转头,反应过来,“哦,我去给你倒,等下。”
“嗯,谢谢。”
见乔臻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韩斯衡快速解开乔臻手机的锁屏密码,打开微信。
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非常好猜。
微信的最上面,是刚刚那个“章俞学长”。
韩斯衡打开对话,快速浏览了一下内容。
最近一段时间隔几天会聊几句,明显比之前频繁很多。
话题已经从学业扩大到了吃饭、睡觉。
韩斯衡的指尖泛白,死死压住手机,按捺住自己想要砸烂手机的冲动。
不行,不行,臻臻还不是他的。
不能冲动。
他按住刚刚那则消息,选择“删除”。
【是否删除该条消息?】
毫不犹豫地按下【确定】。
在乔臻出现的前一秒,他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臻臻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两人到达s大的北门时,登山社的社长正在清点人数。又过了几分钟,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一群人就向着原山的方向出发了。
原山距离s大不远,从北门出发,走路大概需要20几分钟的时间。
乔臻和韩斯衡走在大部队的后面,听着社长一边走一边向新生们介绍原山的情况。
今天的天气很好,早秋上午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乔臻打了个哈欠,被阳光一照,她的困意翻涌,身体里还有很重的疲倦感。
“好啦!我们到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达了原山脚下。
社长将登山计划和大家大体说了一下,他们就正式上了山。
*
乔臻跟在大部队后面,在走过一段平滑宽广的大路后,接下来是一段狭小的石阶山路。
原山是免费开放的,开发得不够充分。狭小的山路旁满是从旁边的山壁上横生出来的枝丫。
乔臻开始还能跟上同伴,慢慢地,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侧开身让下面的人先上。
韩斯衡也跟着她一起停下来,“累了?”
乔臻摇摇头,觉得自己还可以,“走吧。”
她咬牙,忽略掉体内的那一点不适,继续上山。
山上的阳光从植物的缝隙中倾落下来,照得乔臻头晕目眩。
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冒出来,乔臻伸手在自己的小腹位置按了按。
微痛,还有自己熟悉的下坠感。
不会吧……
乔臻停下来,四处张望。
走过这一段狭小的山路,前面应该是一块被开发的商业区。自己可以去卫生间看看……
“在找什么?”身后的韩斯衡突然问道。
“厕所。”
韩斯衡盯着她的脸,“你脸色有点苍白,没事吗?”
“没事没事。到那里就好了。”乔臻连连摇头,指了指前面的商业区,顺手将额头上的汗擦去。
韩斯衡听了沉默半晌,突然将自己和乔臻的包都背在前方,走到乔臻上方两个台阶处,然后微微弯下腰。
“我背你过去。”
乔臻一愣,摆手,小声拒绝,“不用了。”
韩斯衡却不理她,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快一点。”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他催促道。
乔臻犹豫,自己是很累,可这样让他背也不好吧……
原山靠近大学城,周六来登山的很多都是周围的大学生。
眼下,其他游客看见两人,还以为是情侣,都打趣地看着两人。
韩斯衡回头,见乔臻的脸色不好,心里更是焦急,再次催她,“上来啊!不背就抱!你选一个吧!”
他说完就要起身过来抱乔臻。
乔臻吓得连忙说:“我选背!你快蹲好!”
韩斯衡歪了歪唇,又弯下腰。
余光中,他看到身后的人终于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然后,自己的背后覆过来一具温软的躯体,一双白嫩的胳膊也犹犹豫豫地伸到他脖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