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笑着, 精致的五官拼凑在一起,轻柔的眼神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诱哄的味道。
单单抛开脑海中刚刚那点不舒服的感觉, 走近病床边, 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他包扎好的伤口,问了句, “疼不疼啊?”
许梁州嘴边的弧度加大了不少,笑意深深, “有点。”
长指伸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着她娇嫩的脸颊上, 他的指尖从她的唇慢慢的往上移, 抚过她的鼻再到眼睛,最后的最后, 好似魔怔般的触碰着她的轮廓。
单单身体发凉, 后背浸出冷汗来, 绷直了身躯, 慌张的问:“你怎么了?”
怎么忽然这么不寻常起来?
许梁州回过神一般,收起手, 放在被子底下,磨了磨,深眸一敛,万千情绪收在其中,“没怎么。”
病房内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凝重和死寂,单单深呼口气,想到自己明早还要上班,“那你就在医院好好歇着, 我先回家了。”
许梁州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等等。”他笑的有点生硬,“我脑袋还疼,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吧,要不然我睡不着。”
单单犯了难,“我明天还要上班的,你要是疼的厉害,我就帮你叫护士?”
许梁州的笑淡了几分,眉宇间释放出的气势微微摄人,不怒自威,不过一瞬,那昙花一现般的势头就又消散不见,停顿了下,“留下来,陪陪我,你......都不心疼我?”
“我怕压到你,把你弄得不舒服。”
许梁州有瞬间的停滞,“不用担心。”他掀开被子,拍了拍身侧位置,“上来吧。”
凌晨一点钟,两个人还没有睡着。
单单本来是挺困的,到医院之后就瞌睡虫就跑光了,她脱了外衣躺进了他的怀里,许梁州今晚捁的有点紧,胳膊制着她的细腰,收了又收。
单单动了动,埋怨道:“你小点力,我的腰被你捆的难受。”
许梁州就放松了那么一点点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间,“好了。”
单单也是无语,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前,忽然问:“你怎么就被砸了,这么精明的人。”
许梁州的手一边把她腰迹的衣服往上推,一边从后背吻着她的耳垂道:“马有失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他的手越发放肆,单单按住了。
他也没强来,反而说:“其实我能理解他。”
“理解谁?”那名打人的家属?可她记得许梁州不是这么心软的人,他睚眦必报,记仇的很。
单单等了很久才等来他的回答,他幽幽道:“对。”
不仅理解,还有同情。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亲人失去最爱的人的感受了。
那种昏天黑地的绝望感,此生都不想再经历第二回,就好像世界的彩色的灯瞬间熄灭,这打击沉重的让人站不起来。
单单睡着了,如蝉翼般清薄的睫毛投在瓷白的肌肤上,形成如小扇子似的阴影。
她的睡颜很是恬静,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
黑夜之中,许梁州的眼眸亮的可怕,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调整好姿势,侧着身子撑在她身前,炯炯有神的眼愣愣的盯着她看,冰凉的指好似飘着寒气,触碰到她的脖颈,她在睡梦中都颤了颤。
许梁州泯出一抹深沉的笑意,扭曲而又森然,他感受到她脖颈处的跳动。
真好。
他的唇在她的眉心印上一个吻,像是恶魔的呢喃,“我爱你啊。”
还有,我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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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点的闹钟将单单给闹醒,翻了个身,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把闹钟给关了,睁开眼时视线还是朦胧的。
许梁州已经醒了,他半靠着床,手里还拿着本书,应该在看书。
单单从床上弹起来,惺忪着眼睑。
许梁州将书放在一边,亲昵的抚着她的侧脸,“醒了?”
“嗯……你比我还早。”
“习惯了,还以为今早要值班,睁开眼才想起来我还在病床上。”
他在撒谎。
昨晚他根本就没有睡,浮动着幽光的眼盯着她看了一个晚上,闭上眼睛全都是那这些个荒谬梦幻的景象。
可偏偏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单单下了床,急急忙忙的套上外衣,“我先回家洗漱,然后就去上班了,下午可能没时间过来了。”
许梁州的双手交叠在腿上,不动声色,“你去吧,晚上记得过来。”
初生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降落在他身上,一束束添了圣洁的意味。
“只要晚上记得过来就好。”
单单点头,踩着步子出了病房,没走几步就又折了回来,伸出个小脑袋,“你不要闹脾气不吃饭啊。”
这事有过前科,两个人在这几年间因为他的醋意吵过不少的架,有时候他们两个在饭桌上就莫名的对彼此又不开心了。
许梁州这时就喜欢板着个脸,放下碗筷,一言不发的,不吃东西。
单单不至于用这样的法子来置气,自顾自的吃,可偏偏他不会这么轻易让人如意。
他吃不成,你也别想吃好。
收了她的碗筷,单单气呼呼的瞪着他,他破罐破摔的耍无赖,非逼得她答应。
渐渐的,单单发现,只要他黑脸了,自己发一通比他更大的脾气就好了。
他咬字轻柔,“好啊。”
病房里寂静无声,挂在墙壁上的圆钟指针吱呀吱呀的走动着。
许梁州阖上眼,没多久,便又再次睁开,只是那双眼睛里纯粹的干净已经不见了,像是伺机已久躲在暗处吐着毒液的蛇,森冷严寒如深冬。
他走到窗边,将深色的窗帘给拉开,大片的光照了进来,窗门大开,冷风拍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孔上,他背着手,就这样站了许久。
病房里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许梁州站定在镜子前,这是一张熟悉的脸,只是眼神变了。
许梁州讽刺的笑笑,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感谢那个砸他脑袋的男人。
早晨十点钟,警察局里的人过来做了一个笔录。
许梁州陈述时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警察走的时候,他叫住了他们,斟酌好措辞,才冷声道:“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追究。”
警察诧异,“许医生,你确定吗?”
他点头,“是的。”
警察无奈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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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这辈子没有当老师,而是去了一家宣传公司。
公司不大,是几年前学校新传学院的师兄们创业开的,大概二三十个人,年轻人居多,单单的职位也不是很重要,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准确来说,对于新奇的自己从未接触的事物,她都觉得挺好。
公司里的同事大部分为人也都还不错。
单单在这家公司工作三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迟到,她的顶头上司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今年刚生了个女儿,为人宽厚,只照规矩的扣了工资,口头上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坐在单单对面工作台的是和她同时被录用的女孩子,年纪同她一般大小,她去接水时,刚好要经过她这边,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真是没见过迟到了还拽上天的人。”
单单好脾气道:“小陈,你最近可能眼神不太好。”
这个叫小陈的姑娘不屑的哼哼。
单单不打算跟这种人计较,在学校的学生会里也受过不少气,一开始还会哭鼻子,后来许梁州拉着她骂回去的时候,心里就畅快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公司晚六点下班,单单打完卡就直奔医院,单妈那边也提前说过了,单妈没说什么,没有慰问也没有阻拦。
许梁州办了出院手续,头上的伤不重,没必要天天躺着。
单单隐隐约约觉得他哪里变了,但死活又找不出破绽来,只得不再去想。
“今晚去我家住吧?”许梁州的长臂搭在她的肩上,询问道。
单单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回答的磕磕巴巴,“我跟我妈说来医院的,没说去你家。”
他手一紧,“现在说。”
“啊?”
他将逼迫感收敛好,颔首,“打给你妈,说你今晚去我那边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单单发憷,不自觉的就想屈服,“算了,不说也一样的。”
“恩,那好。”他似是而非道。
到了他家门口时,许梁州问了一个莫名的问题,他说:“单单,你喜欢我什么样子呢?”
单单转动手中的钥匙,大门被打开,她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喜欢你正常的样子。”
“我知道了。”
这天晚上,许梁州要的特别狠,避孕套被他扔掉了,没有用。
她被撞的直往后缩,他却不让她退缩,按着腰一下又一下,彻底释放的那一刻,单单还有一点点清醒的意思,推拒着他,“不行,不能弄进去,会怀孕的。”
许梁州吻上她的眼睛,暗声道:“我们要个孩子。”
他还没有打算放过她,手指一直在里面动着,扣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把那些东西弄出来的机会。
单单迷糊之际,眼睛还开了条缝。
许梁州在她左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倒是有点疼,她浑身颤了颤,清醒了不少。
她记得,从前的许梁州最喜欢咬的就是她的锁骨。
因为他说。
他想在上面纹上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一个州州。
还是他。
从前是他,现在是他,将来也还是他。
最近更新都会晚,可以第二天早晨看。
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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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叙喜欢上一个姑娘。
从此之后,为她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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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高传出流言。
年级第一梁叙在倒追年级倒数的……宋词。
众人纷纷表示不信。
直到某一天,终于有人看见梁叙拉了人家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