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跟工地没两样。这是我踏进隔壁房间的第一个想法。
地板铺着一层塑胶垫,我仿佛进入施工现场。
穿蓝雨衣的矮小男人比手势要我们坐下。门旁的墙边靠着一张小桌子,还摆有两张圆凳,像是用来欣赏房内景致的观众席。
我依吩咐坐下。为何如此听话,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或许是男人手中的尖锐刀子,让我的身体选择服从。所谓的恐惧,不是发自意识,而是发自肉体。
美树也坐在椅子上,愣愣看着室内。她的现实感正一点一滴消失吧,跟我一样。
穿白雨衣的男人走到房间中央。我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视线,一张附靠背的椅子出现。
接着,我看见千叶。
他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双腿捆在椅脚上,双手则绑在椅背上。
用的不是脚镣手铐之类戒具,而是胶带。
另一个穿红雨衣的男人站在他旁边。昨天全身动弹不得时,我隐约听见千叶提到“理发厅招牌”。这三个男人的雨衣颜色确实和理发厅招牌一样,不过,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亏千叶能悠哉发表感想,真不知该敬佩还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