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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一一,华凯影视的孙总,昨天给送了一对翡翠镯子。”

“还有尚维科技的张璐开,给专门制定了个机器人,下个月说要抬过来。”

“其余的还有包了你未来宝宝奶粉的牛总,包了你宝宝教育的马总,包了你宝宝童装的贺总”

柳亿一听的一头雾水,抬头问助理:“这都是谁,我一个也不认识。”

助理小小的摇摇头:“都是恭喜你和朱总的,估计是朱总的朋友吧。”

姜谣坐在瑜伽垫上,翻了个白眼:“朱惟照不搞营销真是屈才了,这才多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柳亿一无奈道:“算了,早晚要知道,我去民政局又不是没人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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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科技沙龙上,各公司的大佬正在三一群俩一伙的交谈。

朱景江满面红光:“对对对,连你也知道了哈哈,我儿子是结婚了。”

圆着肚子微微有些秃顶的王总问:“婚礼什么时候办?”

朱景江:“婚礼肯定要重视,我老婆正在准备,到时候请大家都来。”

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才俊:“昨天聚会上才听牛总说您儿媳是大美女,跟惟照非常般配。”

朱景江掩饰不住脸上的骄傲,眉毛一挑,利落的掏出手机,扒拉出一张照片:“哈哈哈你听牛总说了,我儿媳是漂亮啊,给你看她和我儿子结婚证上的照片。”

青年才俊恭维道:“不愧是您的儿媳,结婚证上都这么好看。”

朱景江指着照片,努力谦虚道:“素颜,绝对的素颜。”

材料公司的张总头发都白了,抬起满是皱纹的眼皮,拉着朱景江的手感叹道:“叔叔才知道,到时候一定送上一份厚礼。”

朱景江眼睛弯成一道弧:“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听说您孙子今年也二十七了,得抓紧了啊,我们惟照也是突然之间就成长了。”

一场交际酒会下来,朱景江有点口干舌燥。

他掐着腰灌了一口水,对司机小陈道:“你看我跟谁还没说过话?”

小陈抿了抿唇,语气犹豫道:“好像都说过了。”

朱景江环视了一圈,点点头:“时间过的有点快啊,感觉没说什么就结束了。”

小陈问:“那我送您回去?”

朱景江依依不舍:“回去就回去吧。”

深夜。

朱惟照在浴室清洗干净,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光溜溜的就钻进了柳亿一的被窝。

结婚之后柳亿一忙到飞起,采访邀约不断,还有好几个大片等着拍摄,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跟他一起过夜。

这么难得的夜晚,朱惟照一点也不想浪费。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满是沐浴露的清香,还是柳亿一最喜欢的柠檬味儿。

他乖巧的把被子拉到脖子上,就露出一个脑袋,等待柳亿一上床。

脑袋里满是对即将发生的事的畅想。

片刻后,柳亿一披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松散的披在胸前,整个人被水浸过,格外楚楚动人。

朱惟照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在被子里蹬了蹬腿,不满道:“怎么裹得这么严实?”

柳亿一坐在床边,没进来,眯着眼睛问他:“咱俩结婚的消息,你都跟谁说了?”

朱惟照一愣,回忆道:“没谁啊,就何肆一个。”

柳亿一冷哼一声:“骗人,我连业内的礼物都收到好几波了,时尚媒体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爆,不是你捅出去的是谁。”

朱惟照委屈道:“真不是我,我连公司群里都没炫耀,憋了好多天呢。”

柳亿一毫不留情:“我不信。”

朱惟照靠坐起来,露出白嫩嫩的胸肌,暧昧的暗示道:“明天我去查查,大晚上的,咱俩别聊这个了,做点爱做的事。”

柳亿一把他被子掀开:“我不,你给我下去,我今天不想做。”

朱惟照拉着她的手蹭蹭:“为什么不想做?”

柳亿一道:“就是不想做,哪有为什么。”

朱惟照一脸受伤,下面也慢慢软了下去:“你是不是结了婚之后就变了,一点也不疼爱我了。”

柳亿一:“”听起来有点怪。

朱惟照抱着被子,把下巴枕在膝盖上,顾影自怜,但他人长得高,身材又结实,看起来大大的一团,一点也不可怜。

柳亿一戳他的胳膊:“你干什么呢?”

朱惟照哼哼唧唧道:“伤心,你这些天忙工作都没怎么搭理我,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有时间,你还要把我赶下床。”

柳亿一听着竟然觉得有些惭愧?

“你知不知道感情是要呵护的,我发微信你要赶紧回我,我打电话你必须要接,我才不会多想。”

柳亿一皱着眉头,朱惟照的话诡异的有说服力。

虽然她的确是忙的不可开交才有时忽视他的消息。

“我知道了。”柳亿一答应。

朱惟照把膝盖岔开,指了指自己下面:“小朱它也十分想念你,好不容易抬头跟你打个招呼,就被你吓到了。”

柳亿一目光下移,艰难道:“算我对不起它呗。”

朱惟照往前凑了凑:“那你安慰安慰它,它还能起来”

柳亿一:“”

朱惟照装可怜的本事的确十分精湛,而且对柳亿一格外管用,说来说去,柳亿一也不提让他下床的事了。

两人关了灯,慢慢抱在了一起。

起初柳亿一不习惯,总觉得自己宽阔的大床莫名小了一半,连翻身都别扭了些。

但是时间长了,她也渐渐接受身边有个暖炉,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暖炉的大腿特别管用。

这一习惯,就是三年。

三年里,关于她被出轨,被离婚,被赶出豪门的新闻层出不穷,好像整个娱乐圈都在盼着她感情不顺。

最开始柳亿一还有兴致澄清,最后连反驳的欲-望都没有了。

倒是朱惟照跟打了鸡血似的,为了这件事特意注册了微博账号,在上面跟营销号斗智斗勇,相当活跃。

私下里,朱惟照喝着酒感叹:“结婚时间长了,她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何肆听着脑袋直疼,讽刺道:“你得了啊,我都听过八百遍了,哪次柳亿一去应酬不是把你喊着,从根上切断暧昧对象。”

朱惟照晃着酒杯:“我是奔三的中年男子,柳亿一才二十五,俗话说得好,色衰而爱弛。”

何肆嫌弃的离他远了一点:“你能不能别跟神经病似的,不就是结个婚么,别在我面前炫耀了行么?”

他看朱惟照是把他当成爱情记录册了。

和柳亿一之间的小甜蜜小摩擦就没有何肆不知道的。

他都可以编纂成册拿去营销号那里卖钱了。

朱惟照苦着脸,嘟囔道:“你不知道,我都多久没有性生活了。”

这个何肆还感点兴趣,他问:“多久?”

朱惟照答:“从上个月吧,她就不让我碰了,要不是我成天跟着她,都怀疑她外面有小鲜肉了,你看公主不就背叛了我家柳柳,跟外头的猫搞在一起了么。”

何肆是个还没脱离低级趣味的男人,对这方面格外在意。

他最明白,男人很容易跟个漂亮的女人搞在一起,但是女人大多只会跟喜欢的男人上床。

“要不你跟她谈谈?”

朱惟照抬头:“那我怎么说?”

何肆恨铁不成钢:“男子汉大丈夫,你当然要言辞质问她。”

朱惟照信了。

当天晚上,他吃饱喝足,一绷脸,严肃道:“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柳亿一最近的食量很大,好在她身材底子不错,哪怕胖了一点也不至于不上相。

她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漫不经心道:“说。”

朱惟照握住她夹包子的手:“虽然我们结婚时间长了,但是这也才三年,我都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要是再过几年,我是不是能直接去找普德大师出家了。”

柳亿一望着他的脸,沉默了片刻,舔了舔嘴唇上沾的汤汁:“才一个月,等三个月再说吧。”

朱惟照瞬间懵了,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

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的么?

就这么掐断了他赖以生存的性生活!

柳亿一抖开他的手,起身回了卧室,片刻后,拿出来一个类似温度计似的小东西。

“本来担心你出去瞎炫耀,但是反正也要跟爸妈说,就给你看吧。”柳亿一把验孕棒递给他,自己继续夹包子吃。

两道杠明晃晃的印在上面,刺的朱惟照头昏眼花。

“我这是怀宝宝了?”朱惟照声音颤抖,紧紧攥着手里的验孕棒。

柳亿一纠正他:“是我怀了,四周了。”

朱惟照心潮澎湃:“那我是是要做爸爸了?”

他觉得心脏快要从心窝里面跳出来了,血液上涌,脑袋里面一涨一涨的,脸都激红了。

他和柳亿一的孩子,已经四周大了。

他俩有个共同的爱情结晶了,柳亿一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个亲人,跟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朱惟照红着眼眶,看着一口吞下一个小笼包的柳亿一,默默垂泪。

柳亿一摸了摸肚皮,抬头看向朱惟照:“我还想再吃一笼。”

朱惟照沙哑着嗓子,捏住柳亿一的指尖,忽视了她暴饮暴食的冲动,深情款款道:“老婆,我会对你和女儿特别特别好的。”

柳亿一疑惑的皱眉,问道:“为什么不是儿子?我越来越能吃,我觉得肯定是男孩。”

朱惟照摇摇头,笃定道:“就是女儿。”

柳亿一这么漂亮,他们就该生个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相连的天然感应,朱惟照一语中的。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柳亿一生下了个小姑娘,粉嫩粉嫩的,小小的一团,既脆弱又干净,从一降生,就是整个朱家的心头肉。

朱惟照成天成宿的不睡觉,趴在女儿的婴儿床边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完美,连流到枕头上的口水都那么珍贵。

黄天不负有心人,他这么守在女儿身边好些天,小姑娘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朱惟照。

那双清澈的噙了水的黑亮眼珠,将朱惟照映在瞳孔里,成为她对这个世界第一个认知。

朱惟照笑的特别甜蜜。

阳光下,朱惟照的发梢都发着光,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轻柔的将女儿的拳头握了起来。

柳亿一看着他,目光温柔了许多。

她曾经还担心过,朱惟照会不会做一个好家长。

但现在看来,朱惟照做的要比她好多了。

他就是蜜罐里长大的,对这个世界有着天然的喜爱和最善意的揣度。

被他影响着,柳亿一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变得积极,也学着眷恋身边的一切。

隔一两个小时,她就要打电话回家,问问小姑娘的情况,问问朱惟照有没有好好吃午饭,得知他们一切都好,这才能安心工作。

她对亲情一向凉薄,但或许是物极必反,女儿对她来说,是生活赋予她的一个机会。

她愿意为了这个小生命付出所有,不计得失,也愿意和朱惟照同舟共济,白头偕老。

静安寺的普德大师跟朱惟照夫妇缘分不浅,他给小姑娘取了个乳名,叫晏晏。

晏晏周岁的时候,普德大师送给她一条长命锁,一对银手镯。

据说是开过光的,有神明庇佑,所以晏晏从小身体就很好,长得也越发秀气漂亮。

晏晏和姜谣的俩儿子年龄相仿,所以从小就混在一起,但她尤其喜欢姜斯沅,因为季郁明太冷静了,一点也疯不起来。

不像姜斯沅,能带着她翻墙头,滚泥坑,一起在幼儿园嚣张,一起对媒体胡说八道。

当初娇贵的小公主,长大后没有一天-衣服是干净的。

朱惟照揉了揉太阳穴,心碎道:“停停停,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