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上收到三条编辑约稿。一条是老编辑的约稿,写明了需求,写明了字数,也写了我的名字以及问候。
另外两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非常类似:我是《**》的编辑**,帮我们写个稿子吧。
每次看到这样的信息,我就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老上编辑这个神圣的岗位的,既然会上网留言,为什么不会思考一些最基本的问题。
比如:如果您的杂志足够出名,我想您也用不着来约我的稿。如果不够出名,您还装出一副大家人手一册抢购您杂志的样子,那我就真没话说了。所以起码的,您得告诉我您的杂志是日刊周刊月刊双月刊还是季刊,别以为我特知识分子,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其实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其实足够出名的人也会谦虚地介绍自己。比如张国立老师,若是打电话给陌生人,一定会说:您好,我是演员张国立,弓长张,国家的国,立正的立。别以为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和你想的一样,上一次回家调查80后作家大家都认识谁,有几位除了我是他同学的原因而认识我之外,韩寒郭敬明一概不知道。
再比如:您得告诉我您的杂志是什么定位吧?我不擅长写鬼怪,不适合写武侠,没写过美食,更不懂得什么是知音体。所以您得仔仔细细地告诉我,您需要什么,您杂志的定位是什么,您看过我以前的东西吗?如果看过,能够告诉我哪一篇是您需要的风格,这样我就快速明白了。如果没有,那也请您告诉我您需要的内容和方向。
再次: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顺便告诉我您的杂志的稿费大致是多少,如果您可以开出一字一元的价格,你也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不是的话,我觉得您还是事先先提两句,虽然我不差这个钱,但是您总不能等我写了两千字后再告诉我,你们的稿费是千字一百元。除非您能够具有超凡的魅力,让我不要钱也愿意写,我心肠很软,也常干这样的活,但前提是请您先把我给征服了,怎么着都没问题。
类似的情况也常发生。常有一些同学投简历到我的邮箱想加入传媒业。态度诚恳,语气真挚,对他们的未来有帮助的信我一般都回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信我不知道是想挑逗我,还是大家想组团测试一下我的善良度。
比如有的信里写;我想从事传媒工作,告诉我怎么样才行?
拜托,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灯,你喊我一声,我就出来帮你了。传媒工作不是体力活,不是我告诉你把精子和卵子放在一起,再找个好子宫就可以造人了。传媒工作没那么简单,所以一般我回这类信,都只回三个字:要努力!
比如有人写:我特羡慕写小说的人,请问怎样才能出小说?
你还不如直接问我怎么发财好了。
比如有的信里写:我特想加入光线,请问光线有哪些部门,哪些部门需要人?
其实现实生活中,好像大多数人常常会问同样一个问题:哪些岗位需要人?就好像只要那个岗位需要人,他去,这个人就一定会是他。好像光线以及其他的公司都是种萝卜的农产品公司,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管理模式。
张爱玲最烦女演员和她见面说一句话:“其实我也很喜欢写作,只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就没有时间写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工作不忙的话,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女作家。
一般这样的信我会回:网上去查。
还有的信里写:我想去光线面试,请问你们公司的地址在哪里,我要找谁面试,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吗?
世界这么大,你可以找到我,难道你不能在网上找到公司的地址么?找不到公司的总机么?不知道总机拨0转的是人工么?不知道每个公司都有一个部门叫人力资源部是负责招聘的么?一般这样的信,我会回:请010-6*******转0,然后转人力资源。把你想问的全部问了。
这比每天等我回信快多了。
当然还有很多同学的信我是非常喜欢读的,比如有的同学有事没事给我发封信,里面是TA最近看到的书摘和感受,这样一来,连我读这封信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清新起来。
分享是一种正在消亡的美德。对于这样的留言和E—mail,我是愿意花时间来讨论的。Boya给我推荐了一部片子《He’sJustNotThatIntoYou》(《其实他没那么喜欢你》),我周末抽空看了,又是在讨论爱情这个永远不变的话题,但每一段都十分精彩,值得近期拿出来再细细分享一下。
“看来我写这篇日志的心情应该是积压了很久,要不然怎么写得那么畅快,现在读起来也很有想打人的欲望。最近出的两本书说是和职场相关,其实这个社会哪有什么情场职场人场,任何场合犯的错误其实就代表着这个人从小所受的教育,以及这个人的性格。他们所有在职场上犯的错误,在情场上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因为《职来职往》的原因,我开始频繁的接触到了职场问题,于是想发脾气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
骂人真是让自己心情变好的一剂良药啊。”——201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