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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天赐公主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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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顺如此匆忙而来的,白鹤染便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在红家的红忘,毕竟近日来最让她挂心的就是红忘的安危了。而此时多多少少也有些后怕,因为苏婳宛的死牵扯出了许多关于当年的传闻,她更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番。

眼下想来,她是过了瘾了,可一旦激怒了德福宫那位,难免会想旁门左道来与她抗衡。

红忘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当她将红忘带回上都城的那一刻,各方势力应该就能猜到红忘的真实身份了。只不过如今白家不认,他们也不会多提,任由红忘留在红家,做红家的孩子。

只是犯膈应是肯定的了,而此时此刻,白鹤染看着白顺一脸忧色地站到自己面前,一颗心便也跟着提了起来。几乎是不等白顺开口,她就先问了句:“是不是红家出事了?”

白顺一愣,赶紧道:“二小姐明慧,刚刚红府那边来人传话,说德福宫的太后派人到了红府,以要看看红大老爷新认回来的儿子为红,将红大老爷和少爷都给请进宫去了。”

白鹤染的心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就连迎春和默语都急了。

冬天雪和花飞花不明所以,但也知道白鹤染跟红家的关系,更知道白蓁蓁跟九皇子的关系。他们是刚从阎王殿出来的,殿主的未婚妻的舅舅和表哥都被太后的人带走了,这叫什么事儿?于是冬天雪和花飞花也跟着急了起来。

白顺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白鹤染道:“二小姐您看这件事情怎么办?红家的人等在府门口,也是急得不行。听闻大老爷和红忘少爷前脚刚进宫,大夫人后脚就也跟着到了宫里,据说是去求见月贵人了。”

白鹤染听得直皱眉,月贵人?一个贵人能解决什么问题?想来那罗氏也是病急乱投医。

她站起身,想了想,叫了默语和冬天雪:“你们两个随我往宫里走一趟。”

迎春急得直跺脚,“小姐,把奴婢也带上吧!”

白鹤染摇头,“你还是到天赐镇去,去办宅子的事,就按我先前说的办。宫里的事不是人多就能解决得了的,何况我们要骑马,你又骑不得。”

迎春没话了,也是,赶时间就能坐马车,骑马才更快,而她,不会骑马。

眼瞅着白鹤染三人离开国公府,迎春心里是干着急也使不上劲,没办法,只好先往天赐镇去。没想到她这边刚上了马车,白鹤染却突然又绕了回来,掀了她的车帘子同她跟赶车的马平川道:“你们脚程快一些,到了天赐镇后把三小姐接上,给我送到皇宫里,就说我找她有急事,让她到了宫门口就叫侍卫带着她去找我。”

话说完,一打马,又走了。

迎春不明白自家小姐让白燕语进宫干什么,但小姐说话做事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于是不敢耽搁,立即催着马平川往天赐镇去。

百仪门前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从前的样子。白鹤染三人踏马而来,一直冲到百仪门口,禁军们一度紧张戒备,可待看清楚来人是天赐公主时,心马上就放了回去。

有一位禁军统领守在门前,一见白鹤染到了,立即上得前来,一边吩咐手下为公主牵马,一边压低了声音同她说:“红家大老爷一个时辰前进的宫,属下看清楚了,带着他们进宫的人是德福宫的。公主可是也听到了信儿,要往德福宫去要人?”

白鹤染点头,“自然是得去要人,红家一介商户,咱们尊贵的皇太后娘娘把商户叫进宫里来干什么?你可看清楚红大老爷进宫时可有什么不妥?带他进宫的人对他可还客气?那位红家少爷气色如何?可有受到德福宫宫人的虐打?”

统领摇摇头,“那到没有,但是少爷的脸色不太好看,一直嚷着不到这里来要回家。德福宫的太监想打他,被红大老爷拦了。”说完,不等白鹤染问,马上就主动道:“那个要打人的太监属下认得,是德福宫新到的总管太监刘让,深受太后信任。”

白鹤染听得直皱眉,她千辛万苦寻回来的哥哥,红氏担惊受怕藏了十几年的少年,居然德福宫的太监想要打他?

默语气得直握拳,“小姐,一会儿您别拦着,我非打死那个太监不可。”

冬天雪也从不知什么叫怕,便跟着道:“没错,别以为是在皇宫里,有太后做靠山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想要他的命,大罗神仙都拦不住。”

白鹤染挥手退了那禁宫统领,快步往德福宫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连提醒身边这两位:“进了皇宫就不能再用野蛮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那太监出现在皇宫外头,你们就是把他给拆了我都不管,但是在宫里,就算要打,那也是我这个天赐公主打。否则一旦你们动手,就给了那叶老太太反驳的理由,而我们,绝对不能给她任何理由。”

白鹤染一路沉着脸往德福宫走,路上遇着不少宫人,宫女太监离着老远就给她行礼问安,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天赐公主的怒火中烧。虽然没冲着他们烧,但是余温依然还是烫人的。

许多人不明白为何天赐公主匆匆进宫,但却有人想起来之前看到德福宫的刘让押了两个人进宫,据说那两个人是红家的人。于是人们想起红家跟天赐公主颇有渊源,而太后似乎跟天赐公主不怎么对付,那天赐公主含怒进宫,是为了红家那两个人?

人们开始追寻白鹤染行走的轨迹,当看到她真的带着两个丫鬟往德福宫去了后,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后宫里传了开,一直传到了陈皇后的耳朵里。

陈皇后这会儿正预备了点心等着天和帝下朝,两人说好今儿要一起用午膳,昭仁宫特地备了皇上爱吃的菜,连小公主君灵犀都被陈皇后叫来,等着跟她父皇一起用午膳。

君灵犀觉着今日气氛有些特别,因为她父皇到昭仁宫用个午膳又不是新鲜事,十天里有九天半都是到这边来的,她母后应该早就习惯了。

可今日陈皇后表现得就很不一样了,不但显得有些激动,还特地给天和帝备了酒。

君灵犀看着那壶酒就直皱眉,“还敢给父皇喝酒?这闻着挺烈啊,多少度的?这大晌午的就喝,您就不怕他喝多了撒酒疯?”

陈皇后笑得神秘,“今儿个特殊,今儿个有个好事情,你父皇高兴,咱们就陪着他高兴高兴。”说完,又收起笑容叹了一声,“他到是高兴了,一个又一个,却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君灵犀听不懂她母后的话,“什么一个又一个的?后宫又添新人了?不应该啊,父皇都多大岁数了,还来这一套?”她完全没把这当回事,但是说着说着,却是也想起另一件事情来:“说起来,父皇身边那个江越怎么好些日子不见了?他上哪儿去了?我有一回听于本说江越生了怪病,治不好,快死了。真的假的?”

正问着,宫女若夕从外头快步进来,面色忧急,“娘娘,小公主,德福宫那头又闹事了。”

陈皇后和君慕凛二人皆是一皱眉,君灵犀抢先开了口:“又闹什么事?那老太太一天到晚不好好的养尊处优,又折腾什么妖娥子?这些日子外头传的那些话,她都不上火吗?”

若夕叹了口气,赶紧回话:“这事儿怕是要闹大,太后听说了红家新认回来一个少爷,也不怎么想的,居然说要关怀小辈,派人将红家大老爷和那位少爷都给请进了德福宫。”

君灵犀都惊呆了,“她有病吧?红家是商户,她要关怀小辈也该去关怀那些朝臣家里的小辈,吃饱了撑的关怀一个商户家的孩子干什么?”说完,转头看向陈皇后,“母后,是不是说那位少爷其实不是红家的,而是白家的?是染姐姐从小就失散的双生亲哥哥?”

陈皇后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个说法,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父皇,这阵子也没见着阿染。到是她的丫鬟往宫里送过胭脂铺的银子,可也没说起过阿染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咱们不能不管。”君灵犀把关系摆得很清楚,“这事别说还有染姐姐这层关系在,就算是不关染姐姐什么事,还有一个未来九嫂呢!红家跟咱们已经脱不开关系了,老太太这么个作法,分明就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陈皇后对此到是十分认同,“是啊,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以前不放在眼里是因为外头还有个叶家,她也有自己的谋划。可如今叶家都没了,她自己的那点势力也正在被你九哥和十哥一点点拔除,她却依然在后宫里兴风作浪,这就不太好了。”

“我往德福宫走了趟吧!”君灵犀挽挽袖子,“不能让红家人吃了亏。那老太太整天琢磨些歪门邪道,谁晓得她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陈皇后不放心,“本宫随你一起去吧!”

宫女若夕看着两位主子跃跃欲试的模样,不得不提醒这二位:“奴婢的话还没说完呢!娘娘,小公主,天赐公主已经进宫了,直奔着德福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