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刑警部长给国铁方面打了电话,得到允许后,十津川和龟井才请池田一道去了樱花大厦。
樱花大厦的总公司设在银座,一座七层大楼的最高层。不过,整座建筑物属于樱花大厦的财产。正如龟井所说,当走近这座大楼时,一个大型的樱花图案徽章便映入眼帘。
他们乘电梯上了七层。
昨晚,十津川查过了樱花大厦的有关情况。
社长大木敏夫,50岁,其成功全靠自己的奋斗。原来只是一位房地产公司的普通职员。独立后成为现在东京都内的亿万富翁之一。他拥有近40座大楼。自然,这家公司便成为大木的私人公司了。
来到七层,他们马上就看到了醒目的金字“樱花大厦股份公司”的玻璃门。
十津川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有二十五六位职员。社长办公室在最里面的房间。
在接待处十津川让接待员看了他根据池田的记忆画的像。
“有这种长相的职员吗?”
“嗯。”接待的两位姑娘相互对视了一下。反问道:“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他的家好象在姬路。社长在吗?”
“社长外出谈生意去了。”
“能让我们到各个房间看看吗?”
“不过,这可……”
“如果不行,我们去拿搜查证啦!”
接待的姑娘听了龟井带几分威胁的话,急忙向里走去。很快就带来了一位三十七八岁的男子。
“我是社长秘书,叫泽本。”那位男子说。
他高高的个子,看上去很精干。
十津川瞥视了池田一眼。池田稍摇头示意,不是这位男子。
“社长刚刚外出。有什么事我来办。”对方说。
秘书带十津川来到社长办公室。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陈设讲究、很豪华的房间。
壁布墙上挂着好几幅昂贵的画。装饰架上的青瓷壶可能也很值钱。
社长办公桌的旁边放着客用沙发。十津川他们坐在沙发上。
年轻女职员冷冰冰地端来了咖啡。
“社长到哪儿去了?”十津川首先问了一句。
泽木秘书看了一眼手里的工作日记说:“鄙社想打进关西,社长为此去了大阪。”
“这里有多少职员?”
“有32人。出什么事了吗?”
“职员里有没有这么个人?”十津川又拿出画像让泽木看。
“有一位很象。出什么事了吗?”泽木锁眉看着十津川。
“没有。只是想问件事儿。能让我们见个面吗?”
“可能是营业一科的黑川科长。我去叫他。”泽木说着起身走出了社长办公室。
五六分钟后,泽木带着一位四十五六岁的男子来了。
“这是营业一科黑川科长。”泽木向十津川他们介绍。
十津川看了池田一眼,池田点了点头。
黑川向十津川递上了名片。
“你就是黑川武吗?”十津川着着名片确认道。
“是的。”对方点头道。看上去人很耿直。
“4月6日的星期五,你乘坐18点24分由东京发出的‘光源’165次列车到姬路去了吧?”十津川心想,说不准对方会不承认的。
“是的,我独自在东京工作。星期五晚上要回我家姬路,家里有妻子和孩子。”
“那么,4月6日也回去啦?”
“大概回去了。不过,坐的是几点几分的列车,确切的时间我已记不清楚了。”
“当时和你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女性。”
“女人?!”黑川吃惊地瞪大了眼看着十津川。
“对,就是这个女人!”十津川让对方看了河野由纪的照片。
黑川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儿说:“没印象啊!”
“黑川!”
“哎!”
“或许你是怕社会舆论才不承认的。不过,这件事可能会发展成杀人事件,请你慎重回答。”
“4月6日我的确回姬路去了。不过没有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向我妻子和孩子调查。”
“我不是说你把那个女人带到你家去了。我问的是在新干线列车上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呀!真想不起来啦!”
“黑川!这位是当时在新干线那趟列车上跑车的乘务员池田。”十津川介绍之后又补充说:“池田一再证明,4月6日你坐在‘光源’165次列车的11号软席车厢里,而且和邻座的河野由纪谈得很投机呢!”
“没错,照片上的女士当时就和你坐在一起,在姬路站和你一起下的车。下车时她还挽着你的胳膊。”池田斩钉截铁地说。
然而,黑川却泰然自若地说:“莫不是你们搞错了吧!4月6日我乘新干线回姬路是准确无误的。只是根本没有和女人在一起的事儿。”
“我看得很清楚。和我同车的列车长也看到了。难道你还撒谎吗?”池田气得脸都涨红了。大概他怕别人认为自己是在撒谎吧!
十津川用手止住了池田的兴奋,对黑川说:“你为什么不老实坦白呢?我们并不是说你把那个女人怎么了,你只要承认在4月6日和那位女士同乘‘光源’165次列车去了姬路就可以了嘛!这样就可以确认她那天去了姬路。怎么样啊,黑川?”
“实在遗憾!我为什么非要撒谎不可呢?”黑川凶狠地瞪着十津川。
“你认识这位河野由纪吧?”龟井突然问道。
“怎么啦?”
“这位女士是银座俱乐部‘PAPYON’吧的女老板。我想你作为营业科长总会在俱乐部招待过客人吧?”
“当然经常去啦!我们公司的大楼里有不少人加入了俱乐部。”
“那么,你是认识河野由纪啦!”
“认识是认识。不过,我只是一般的顾客。”
“这么说在新干线碰到认识的人,一定会打招呼啦?”
“是啊!也许会的。”
“在4月6日的新干线列车中,也发生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吧?”
“没有,我在新干线上没见过这位女老板。”黑川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