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 得一宗要发展, 需要大量的魔玉,才能请到好夫子。”容舍又道。
“好, 既然晚霞光那么赚钱, 你干嘛要给我呀,我还以为是独一无二的呢。”白得得还在纠结这个额。
容舍道:“因为没有你,晚霞光赚不了这么多钱, 它就是再好看, 可也没别的功效,瑶池域的女修士又不是傻子,为何要掏那么多魔玉买晚霞光?”
白得得恍然大悟,容舍这是将她当活招牌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 让我帮你免费宣传了一次?”
容舍道:“这不挺好的么?你也是希望得一宗好的, 现在看到自己对得一宗这么有用,是不是很高兴?比什么独一无二好吧?”
白得得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这些事太俗气, 你不必操心。”容舍这话又暖了白得得的心。
白得得道:“既然如此, 那以前的雀羽,还有纱中花, 你为何不放在花间阁卖呢?”
“那时候你名气不太高, 卖了也不赚钱。”容舍很直白地道。
白得得无奈地瞪着容舍,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
容舍笑道:“放心吧,即使不是独一无二的,但你穿出来一定是最美的, 没人能比得上你,晚霞光本来就是为你才开采的。正因为你穿上太好看了,才会有那么多人跟风。”
这下白得得就满意了,不仅满意了,还觉得自己应该为容舍贡献一点儿灵感。
“我还想穿那种衣服,就是原本枯寂的地方,我一走过去,脚下和路边就开始开花,想一想就很绚丽对吧?”白得得托着下巴道。
容舍眨了眨眼睛,大约是觉得女人的衣裳果然还是女人最有想法。
“有什么法子实现吗?”白得得捉住容舍的手臂,已经开始激动了。
“点子不错,我来想法子。”容舍道。
白得得忙地点头,“那好,我就不阻碍你了,我这就去练身法去了。”
只是白得得这一闪身,还没闪出去就被容舍揪着腰带拖了回来,“你身法已经不错,什么时候练攻击法诀?”
白得得跟着容舍这么些天,什么坑蒙强抢盗的邪门歪道手段都练了,唯独正正经经地跟人打斗的法诀却没练过。“我觉得耍刀弄棍实在不合我气质啊,我这不是还没想好用什么法器么?”
容舍以前确实不太理解怎么有人写出的法诀会只是花架子,但他现在深入接触过白得得之后,总算明白为什么这种法诀也会有人练了,因为在白得得心里打架的第一要诀不是赢,而是要好看,要美。
白得得见容舍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有些生气,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是用什么法器的?我都没见过你跟人打架。”
容舍道:“我修行的是万御诀,世间万物皆可为武器。”
听起来很牛的样子,不过白得得也没什么兴趣。
“万御诀里有一个分支,可驾驭时空。”容舍起身随手在空中画了一圈,白得得就发现自己被容舍送到了湖边,她回过头只见容舍的手指在空中一抓,她便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这时间实在太短,以至于白得得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都没能合上。
“如何?”容舍问。
“我要学我要学。”白得得迫不及待地道,这法诀实在是太炫耀了,“我感觉很是适合我。不过玉山书院里的典籍里怎么一点儿没提过这种类似的法诀啊?”
容舍道:“因为瑶池域的人还不够资格知道。”
“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去你出生的星域看看,你还回得去吗?”白得得问,她实在很好奇,不知道那个星域的修士境界得高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容舍有这许多神奇之处。
容舍摸了摸白得得的脑袋,并没接她的话,反而道:“时空诀并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你自己还需用心专研。若是感觉太难了,也别难为自己。”
白得得嘟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反话,我要是真不难为我自己,就得换你难为我了。”
容舍被白得得抢了话,只能干咳一声,“知道就好。”
白得得道:“那你赶紧把法诀传给我吧。”
等容舍将玉简给了白得得时,她印入神识才发现容舍并没有夸大时空诀的难度,这法诀如果真要熟练,必须对时空有极深的了解才行。白得得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演算、推演,再用于实战。
傻鸟可就惨了,被白得得当成了试验品,不停地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弄得晕头转向的,因为白得得的能力有限,只能在方圆一丈内传送,这么短的距离,来来回回很容易头晕。
最后还是容舍从白得得手里把傻鸟解救出来的,“行了,它过几天就生了。”
秃毛见傻鸟总算从白得得的魔爪里逃了出来,赶紧过去一把搂住傻鸟飞了,而傻鸟居然也没反对。以前秃毛碰它,它总会做出一副遭瘟的样子的。
白得得狐疑地看着那一对儿鸟,“它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容舍道:“傻鸟为了让秃毛以后能帮着养小傻鸟,才屈尊降贵的。”容舍对傻鸟那只鸟精十分熟悉。
“哦,这样啊,我就说傻鸟怎么突然转性了。”
白得得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关心傻鸟,她的心思都放在时空诀上了,晚上在屋子里点着灯也在不停演算。
“不早了,早点儿歇着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恢复一下元神之后可能更容易领悟。”容舍劝白得得道。
白得得打了个哈欠,也没跟容舍对着干,很乖地走到了旁边自己的屋里,躺下就睡。
傻鸟的肚子越来越大,预产期大概就这个月了,它窝在巢里百般无聊,再看容舍那边,白得得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以前日日上演的求欢肥皂剧居然就这么没有了。
傻鸟踢了旁边的秃毛一脚,“你说白得得这是怎么了,你能想个法子让她再闹腾起来吗?”
秃毛憨憨地一笑,没动。
傻鸟就知道这秃毛不仅长得丑,脑子也笨,她很伤心地想,自己该不会真生出个傻蛋来吧?傻鸟转过身,将头埋在翅膀下,再不理秃毛。
只是当秃毛想摸一摸它肚子时,傻鸟就会龇牙咧嘴地啄秃毛。
秃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你别生气,也别着急,我感觉容宗主应该比你急。”
傻鸟翻过身看向秃毛,“他急什么啊?你懂个屁,别这儿不懂装不懂的。”
秃毛也急了,“他真着急,你看就这一个月多他催白姑娘睡觉催了多少次了?比以前加起来都多吧?”
傻鸟眯了眯眼睛,别说,被秃毛这么一提,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对吧,他肯定着急,男的……”傻鸟一把捂住秃毛的嘴没让他再往下说。
“以后这种话你千万别再提,容舍的耳朵尖得厉害,仔细被他听了去,以后有你的苦头吃,他呀……”傻鸟在心里用“凶残、阴险、狡诈、闷骚、小气……”之类的词把容舍骂了一个遍,但也只敢在心里骂。
其实不用秃毛提,白得得也发现了,容舍现在管她的作息管得很厉害。她其实完全根本不用睡觉的,修士嘛,打打坐就恢复了。
所以这晚,白得得正推演时空诀入迷,容舍来催她睡觉,她颇有些不耐地道:“我不用睡觉啊,我觉得我还很神清气爽呢,如果去睡觉,第二天就要重新捡思路。”
容舍还没说话呢,傻鸟就在外头吃吃地笑,跟秃毛吐槽道:“哈哈,白得得真是个棒槌,哈哈。”
秃毛也傻傻地笑着,趁机摸上了傻鸟的肚子,爱怜地抚摸那圆滚滚的蛋。
而容舍也没再催促白得得,只道:“那你自便吧。”
后面的日子果然就很方便了,容舍见天儿地不见踪影,也不再督促她练功和睡觉,白得得先是自由自在地过了些日子,等反应过来不对劲时,都过了半个月了。
傻鸟看见白得得往山下的北德寺去,立即喊住秃毛,“快,把我前几天吃剩下的那包瓜子儿带上,有好戏看了。”说完,傻鸟就扑棱棱地往山下飞去了。
白得得虽然没住在北德寺了,但是兰有雪却一直在。白得得也知道容舍每日都会下山,不过因为偷听过容舍和兰有雪说话,她也就没再将兰有雪放在过心上。
只是有时候耳朵听到的总是比不过眼睛看见的,这会儿白得得一下山,正好看见容舍的手掌覆盖在兰有雪小腹上,怎么说呢,很有点儿像秃毛摸傻鸟肚子的感觉。
白得得也没冲动,就站在原地看容舍从容不迫、毫不心虚地将手掌从兰有雪小腹上收回来。然后白得得才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生病了么?”白得得问容舍。她对付“情敌”的手段现在是直接无视,白得得自觉这样比较高端,总比和兰有雪吵架好。
容舍答非所问地道:“你怎么下山了?”
白得得虽然很想无视兰有雪,并且已经成功地无视过了,但却又忍不住往她肚子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