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女明星身后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阑深在节目出镜,这张脸又太招小姑娘的喜欢,不出名都难。以后他可能出现在某个场合下,还会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姜奈在他耳边,轻轻低低的问:“后悔吗?”
后悔与她官宣恋情,而不是选择隐婚吗?
谢阑深侧头,近距离地注视着她眼眸,薄唇勾出笑:“你的粉丝叫我姐夫,倒是叫的挺顺耳。”
如同玩笑般的戏言,却让姜奈瞬间被打消了心理压力,暗中更用力去握紧他的手。
无论什么时候,谢阑深总是能这样,不动声色地安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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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了谢家的别墅。
管家提前就在院外等候了,还备好了丰富的饭菜,大部分都是姜奈和谢阑夕喜欢吃的。
坐在餐厅桌前,灯光温柔地轻洒在四周,气氛很是融洽温馨。
谢阑夕的话最多,巴掌大的脸蛋儿扬着笑,跟哥哥说起出国这几天玩的趣事。
偶尔,管家会在旁边配合几句问,谢阑夕仿佛被鼓舞般,小嘴巴又叭叭叭的继续说。
姜奈有时候觉得谢阑夕就跟个开心果一样,身上有着魔力,与她相处时会不自觉的笑,心情也很放松。
而姜奈心情好时,会情不自禁去跟谢阑深撒娇,在无旁人注意时,悄然地将下巴,贴在男人的肩膀处:“想吃胡萝卜……”
谢阑深用筷子,给她夹胡萝卜丁吃。
要放在白瓷的碗里时,姜奈柔软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胳臂,声音是软的:“要你喂。”
谢阑深看了她眼,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男人的心思和理解力,会比女人要过分百倍。他将萝卜丁自己吃了,又在姜奈想要控诉这种行为时,突然俯首靠近,薄唇贴在她的唇齿间几秒。
等若无其事地移开后,谢阑深就跟没事人一样,还要侧首,不紧不慢地问她:“好吃么?”
姜奈的脸蛋是后知后觉才烧红,肤色本来就白,一下子在灯光下便暴露无遗,唇间的温度似乎更烫,让她都没办法品尝出萝卜的味道了。
想撩他,反被撩的下场,使得她好半天,才咬字了一句:“你这样太犯规了。”
谢阑深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不常笑,此刻俊美的脸庞展出笑容,透着要命的温情。
之间的气氛感染到了在场的人,谢阑夕看他们,好奇地问:“哥哥笑什么?”
谢阑深眼底的笑没有淡,回答道:“你嫂嫂很喜欢吃萝卜。”
谢阑夕轻易就信了谢阑深的鬼话,小手将这盘萝卜,推到姜奈的面前去:“嫂嫂吃。”
姜奈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只能说:“谢谢。”
旁边,谢阑深笑容更过分,在桌下,修长分明的手指与她的手,牢牢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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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都累了,谢阑夕吃完饭便回房间。
姜奈倒是和谢阑深在庭院里坐了一会,吹着夜风,比在室内吹冷空调会舒服很多,在等管家将熬好的感冒药包端上来,亲自监督,要他一滴不剩的喝完才肯罢休。
谢阑深闲散地坐在木椅上,半天都没喝的意思,说是要放凉。
“你要再不喝,明天起来嗓子肯定会废掉。”姜奈白皙指尖端起汤碗,递到他的薄唇间。
谢阑深自小喝药都没有跟谁撒过娇,在记忆中,他唯一有次喝到那种,呼吸出来的都是带着苦味的,又病得厉害,看到优雅美丽的母亲坐在庭院中赏花,没忍住,跑过去用手抱住母亲,带着哭腔说——喝药好难啊
最后换来的,是母亲厌恶至极地将他推开,用手帕抚了抚被他碰过的一片衣角,严厉地指责道:“说了多少次别来抱我,你不喝药就去死掉好了。”
后来,谢阑深喝药就再也没有哭闹过,他知,母亲不喜。
如今望着眼前年轻温柔的女人,用满是关怀怜惜的姿态,对他。
可能是城府越深的男人,反而在内心更渴望去得到女人的怜惜。
谢阑深修长的手握住姜奈纤弱的腕骨,让她喂,才将这碗药汤给喝完。
青瓷的碗被搁在了一旁茶几上,谢阑深表面上看似淡漠,突然间就没了话,姜奈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是说错了什么话,主动聊了几句,也不见他回应。
左右想了一遍,以为是谢阑深感冒,嗓子沙哑,不想多话。
她扯了扯男人的衬衣,轻声说:“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谢阑深回过神,深沉的眸光在她含笑的脸蛋停留一秒,随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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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别墅里,管家等人都自动避着,一路上楼都没看见什么人。
姜奈是跟在他身后,等走进主卧,想去找灯开来着,就防不胜防地,被谢阑深推到墙壁上,额头贴着,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就有这个意思了。
谢阑深呼吸加重,手掌牢牢地扣住她腰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反应。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窗外的月光极为惨淡,姜奈看不清身后的场景,下一秒,耳边清晰地传来裙子被撕开的声音,原本还想挣扎,但是见谢阑深近乎偏执般,将她重重困在墙壁前,右手将那裙子撕烂,很快,没有放过她身上其他衣物。
姜奈脑海中想起了那份病例,瞬间就乖乖地安静下来,任由他胡作非为。
在黑暗里,谢阑深下架起她纤细笔直的腿,全程连半个字都没说的,就跟自己较劲般,哪怕是结束后,也不久久地不肯离开。
姜奈累倦到说不出话,浓翘的眼睫低低,一滴泪珠似的汗水,挂着上面摇摇欲坠。
在她膝盖险些快软到站不稳时,谢阑深才把她抱到那张大床中央,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然后用力抱在怀里,俊美的脸庞贴着她脖侧,呼吸到的,都是女人最自然的体香。
姜奈是等他稍微冷静下来,抬起手指去擦拭他额头的汗,启唇温柔的问:“今晚你怎么啦?”
吃饭和喝药时,都还好端端的,一进房间,不打招呼就这样。
谢阑深平复下胸膛的起伏情绪,掀起眼皮去看她时,已经往常那般从容,说的话不知真假,却有自己那套道理:“好几日没沾你身子,想了。”
这话才骗不了姜奈,她安静几秒,却没有追根究底的问。
不过躺在谢阑深的怀里琢磨了半响,逐渐地,想到可能是喝药的时候,她无意间做了什么举动,让他这样。
两人抱在一起躺了会,姜奈被捂在被子里,感觉很热,想把细腿伸出来。
结果谢阑深把她塞回去了,薄唇轻描淡写般碰她的太阳穴,嗓音低哑难辨情绪:“让我抱一会。”
“那也不用隔着被子抱呀。”姜奈感觉出了一次又一次的汗,都得严重脱水。
她坚持要从被子里出来,抬起雪白的手臂,近距离去抱谢阑深的身躯,很喜欢与他没有任何阻碍,这样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谢阑深长指,缓慢地开始描绘她背部的蝴蝶骨,力度很柔。
姜奈也懒得管他,迷迷糊糊地,窝在他怀里浅眠了会,直到听到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
刚想起来,却被谢阑深抱回怀里,嗓音低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是谢临回来了。”
姜奈反应了几秒,才记起谢临因为尤意的事被骂,也不知是装乖做个谢阑深看的,还是避风头去了。一个人跑到国外去比赛,在这段时间里,拿了好几个奖。
“谢临是不是觉得……拿了奖,回谢家,就不会被你训斥了?”
这种心态,就类似于小孩子犯了错,跑到外面拿个奖什么的,来讨好家里。
谢阑深对谢临的态度,远不及对谢阑夕要温柔和耐心,他不愿多谈,不过十分钟后,主卧的房门被敲响。
姜奈趴在枕头上,心想八成是谢临拿奖杯,来跟哥哥邀宠了。
半响后,谢阑深下场,将地上的衬衣裤子捡起,随便穿上,长指不紧不慢系着纽扣,走去开门。
……
门口处低低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音。
姜奈继续趴在床沿了一会,才起身去浴室洗漱,半个小时过去,披了一件宽松的浴袍走出去。
主卧的灯光已经被打开,谢阑深正重新解着衬衣,似乎要是她没洗好的话,准备也进来洗的。而边柜上,摆放着三个奖杯。
姜奈见自己猜对了,谢临是来送奖杯的,很有兴趣地走过去看。
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都不可能信像谢临这种男人,竟然是个天赋型的艺术家。
“你原谅他了吗?”
转身问时,见到谢阑深将长裤一并扔在地板上,迈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来抱。
姜奈怕又要洗澡,便推托着:“你去洗澡吧。”
谢阑深没去,低声说了句不急后,就把她困在怀里吻,比起上一次的激烈,顾着直奔主题。这次显得格外的温柔耐心,先是蜻蜓点水般在她唇角轻轻的触碰,见姜奈没有抗拒的意思,才逐渐地辗转加深。
姜奈怎么舍得拒绝他的柔情,空隙间,将内心的情感真实倾诉出:“谢阑深,我好爱你。”
是很爱很爱,爱到这辈子只要他,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会觉得厌烦。
谢阑深被她轻声说的这几个字,砸得胸腔内的心脏都失了跳动的本能般,又再次,格外温柔地继续吻她。
像是对待这世间用钱财都换不来的珍宝,过了很久,眸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说:“我也爱你……”
感冒没好,嗓子是沙哑的,语调却是比任何时候要认真,又补充了句:“很爱,比你想象中,还要爱。”
姜奈唇角微笑起,指尖慢慢去描绘他俊美的脸庞轮廓,心是寸寸软下,说跟他说那些甜言蜜语的话,一下子又觉得说再多,都远不够形容当下的心情,最终浅浅软软地开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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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阑深爱她这件事。
姜奈从两人的细枝末节里,能感觉到,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是不会去怀疑他了。
到底是顾及他还在感冒,这样什么都不穿,搂着她不停地说爱,代价怕会是第二天感冒加深。
姜奈好言好语,又温顺地哄着他去洗澡。
小别胜新婚,也不过如此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才慢悠悠地醒来,她睁开眼的那瞬间,看到谢阑深熟睡的俊美脸庞,唇角不自知扬起甜蜜笑容。
安静躺了片刻,姜奈不想打扰他睡眠,轻手轻脚的起来了。
这个时间段,别墅四处都显得安静,只有保姆在忙碌着早晨的食物。
姜奈简单洗漱后,披着黛蓝色的长袍睡裙下楼,刚到楼梯那边,便看到谢阑夕和谢临在吵架。
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碰到。
谢阑夕年纪小,而谢临又十年前就被送到无人区监狱去了,两人相处的时间是不多的,感情谈不上多深。
原本无冤无仇,别招惹对方,在谢家也能相安无事度过。
但是谢临看不惯谢阑深对这个堂妹照顾有加,回谢家以来,第一次搞事,就是拿谢阑夕开刀的。
后来事发后,谢临只是被谢阑深给警告过,并没有告诉谢阑夕内情。
这次给闹到明面上,也是一大早两人夹路相逢,都坐在餐厅桌等早晨,闲来无事,就聊了几句。
谢阑夕不搭理这个死变态,问话,也爱回不回的。
直到谢临似笑非笑来了句:“你这是什么态度,就这样对自己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
谢阑夕听懵了,懒懒散散地坐在对面的谢临,还有脸自称是挽救了她的婚姻,让她看破裴赐的狼子野心。
搞了大半天,谢阑夕才听懂什么意思,当场就把玻璃杯里的牛奶,泼在了谢临蓝色的衬衣上,气愤控诉他:“你神经病啊你!”
谢临早就看谢阑夕不顺眼了,旁边无人劝架,语调过分锋利:“谢夕,就你这凶巴巴的脾气能留得住男人?我要是裴赐,与其跟你在一起,不如选择去死。”
“谢临,你品味好到哪里去?连尤意你都去碰?我看哥最好是能把你打包送到尤家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两人骂战到最后,快半个小时了。
直到姜奈纤弱美丽的身影出现,谢阑夕就跟找到帮手说的,乌黑黑的大眼睛含着泪:“嫂嫂,谢临他欺负我。”
谢临也看到姜奈,嘴角刚要不屑,又记起谢阑深的警告,还是有所收敛,但是对谢阑夕毫不留情面的讽刺:“我欺负你什么?是我压着裴赐……去艹,邢心宜?”
“谢临。”
姜奈听不下去这种话,深呼吸下说:“你再这样口不择言,我现在让你哥起床,来听你说。”
“……”
谢临这辈子都没这样憋屈过,将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用这种幼稚的行为来表示自己不满。
姜奈始终是站在楼梯上面,平静语气不曾变过:“把杯子捡起来。”
她的性子平时看起来很好,温温柔柔的,说话也轻。不过一旦坚持某件事时,就会变得格外沉静,让人听声音,就不自觉地听从吩咐。
旁人觉得姜奈不适合做这个谢家主母位子时,殊不知她的气场,连谢临都能镇压的住。
最后,在姜奈眼神下,谢临将杯子捡起,重重地搁在桌上,未了,起身走之前,还要报复心地,对抹眼泪的谢阑夕说:“丑八怪。”
谢阑夕险些没气吐血,咬牙回了句:“你快去联姻吧,死变态!”
姜奈:“……”
这对兄妹的骂战,远远是没有结束的。
一个坐在客厅,一个坐在餐厅,偶尔隔空厮杀几句。
直到谢阑深早晨睡醒,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才双双跟没事人一样,感情变得格外兄妹和睦。
姜奈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