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井文子在市泽庸亮陪同下乘车回家。市泽庸亮那布满青筋的手紧紧握住文子那柔润的纤手。市泽的手还不时地就势捏捏文子那富有弹性的膝头。
“真讨厌!别这样!”
虽然文子这样说,可庸亮仍毫不在乎,年轻女人膝头的触感使他很愉快。
“老头子都是厚脸皮。”庸亮说道,“一接触到你那富有弹性的皮肤,我就感到年轻起来啦。”
“司机在看呢!”
文子挡住庸亮就要伸进怀里的手。
晚上十点街道上相当冷清,但进入自由丘的商店街后,周围明朗起来。
“到这里就行了。”文子说,“我再换车回去。”
“为什么啊?有什么要回避的?”
“可是,要考虑左邻右舍啊!您用这么豪华的车送我,会引人注目的。要是别人看到您坐在车上,彼此都不好吧!”
“那有什么,我不怕。”
“可我要为难啊!”
“要是那样,就没有办法了,尽管很遗憾。”
市泽庸亮吩咐司机,在僻静处停下车。
“你,到那边雇辆出租车!”
“知道了。”
司机把车停在路旁,匆忙下车,站在路当中等出租车。
“文子!”
市泽庸亮趁车内昏暗把文子抱过来。
“别人在看呢!”
“谁能偷看!”
庸亮抱住文子的脸,将脖子靠到车座上,亲吻起来。突然一束光亮射进车内。
文子一惊,将他的脸推开。
“没关系!是过路车的灯光。”
“司机回来了啊。”
“他还未找到出租车,正在找哩。”
庸亮死缠住文子不放,得寸进尺。
突然,响起车轮擦地的声音。司机让那辆车停下,走了过来。
“有人来啦!”
文子急促地说。庸亮依依不舍地抬起头。
司机也颇知趣,他故意不看车内,只在一旁报告说:
“出租车到了!”
文子敏捷地掩好领子。
“那么,我告辞了!”
文子稍许用力地握了一下庸亮的手,蜷缩着身子通过庸亮身前向车门挪去。
“那么,回去的路上多保重!”
“给您添麻烦了!”
文子迈着小碎步向停着的出租车走去。市泽庸亮放下窗子玻璃,向外窥视着。
“请送我到田园调布!”
司机一声不吭地踩了加速器。市泽庸亮的司机毕恭毕敬地向文子施札,庸亮还在后部能见度好的“克莱斯拉”轿车里挥着手。
——到自己家没用十分钟。
“到这里就行啦!”
周围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声音。文子付了车费下车,出租车开走了。
文子向隔壁长村平太郎的房子瞥了一眼。这幢房子也一片漆黑。她正要迈进自家的大门,突然看到两个男人从黑暗中站了起来,吓得她大气也不敢出,呆杲地站在那里。
“小姐!”
一个男人说。那人穿一件黑夹克,体格魁梧。
“有话对你说。我们不要野蛮,请别嚷嚷!”
男人用温和的声音说,语气里含着几分笑意。另一个瘦男人警觉地注视着周围。文子吓得六神无主,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请到那边去一下!”
男人说。
“到,到哪儿去啊?”
“就在附近。先声明一下,我们决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放心走好了,只是有话要说。”
“有话?什么话?”
她终于问了一句,听来不象自己的声音。
“其实也没什么,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样倒痛快。你和叫市泽庸亮的男人有来往吧?”
“……”
“希望你停止和那种男人交往。行吗?我们的要求就只这一点。如果你还和他来往,我们自有办法!”
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发出水声,原来他正在晃动手中的瓶子。
“明白吗?”那个男人说,“这是硫酸哟。”
刚才讲话的男人发出笑声。
“你的脸要是弄成岩石那样,恐怕你也不好办吧!因为男人就不再找你了嘛……话就说到这里。好吧,进你到家门口。”
文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两膝无力,瑟瑟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