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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梦境

见柳棠溪哭了, 卫寒舟被吓到了。

他没料到柳棠溪会是这般反应。

他抱着她不住地安抚,一遍又一遍顺着她的背。

柳棠溪哭了将近两刻钟左右,且,最后,哭着哭着, 抱着卫寒舟睡着了。

抱着睡在怀中的娘子, 卫寒舟毫无睡意。

娘子这般, 定然是受了什么委屈,亦或者, 在害怕什么。

她到底在怕什么呢?

从他考中状元回家的那一日,他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且, 离京越近,她越发变得奇怪。不怎么爱说话, 会看着一处发呆,亦或者心事重重的模样。

从前他曾怀疑娘子并未失忆, 且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若真是如此, 很多事情又解释不通。

比如,若娘子未曾失忆,她出身侯府,还是嫡女,家中爹娘那般想念她,她为何不回来?

且,离京越近, 也就离家越近,她应是喜悦才是,可却为何越发紧张。

从今日娘子的反应来看,她回京的路上,那种情绪与其说是紧张和喜悦,倒不如说是害怕。

她似乎在害怕回京。

而且,据他观察,娘子似乎除了对岳母上心,对侯府的一切都不怎么喜欢。要不然,她不会在他面前提都不提。

娘子是侯府的嫡女,既然不是怕岳母,那便是怕别人了。

还能有谁让娘子惧怕呢?

答案呼之欲出。

侯爷。

亦或者,那个比普通男子还要能干,为三皇子出谋划策的侯府二姑娘,柳蕴安。

侯爷看起来对娘子有些愧疚,也补偿了很多,娘子不应怕他才是。

那么,她怕什么呢?

卫寒舟想到了娘子出现在人牙子手中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对娘子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

她怕,应该也是此事。

他曾查过娘子被卖的事情。他初来京城,手中能用的资源有限,查了几个月了,才终于查出来一些眉目。

前些日子,他找到了送娘子回府的那个车夫,据车夫醉后吐露,柳蕴安是让他把柳棠溪送回侯府,并未让他卖了她。

那么,这件事情应该与柳蕴安无关。

若与她无关,还有谁对娘子如此憎恨,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把她卖了解恨呢?

而且,这件事情连怀恩侯都查不出来。

这般一想,人基本就锁定在比怀恩侯权势还要厉害的人身上。

来京城半年,京城中各方势力他已了解得差不多。

尤其是跟娘子有关的人和事,他打听得更是清楚。

比怀恩侯厉害的人本就没多少。

而那些人无一不是手握重权之人,又岂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跟娘子有仇,亦或者也可能是想要为柳蕴安报仇的人,也没几个。

而能够做成此事的,就更少了。

一个人的形象渐渐浮现在卫寒舟的脑海中。

正想着呢,躺在卫寒舟怀中的柳棠溪突然哆嗦了一下。

卫寒舟心疼不已,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低声安抚:“别怕,别怕,为夫在。”

渐渐地,柳棠溪的情绪又安稳下来,沉沉睡去。

卫寒舟的手依旧在抚摸着柳棠溪的背,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冰冷。

三皇子吗?

若那人真的是三皇子,很多事情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了。

听说,娘子之前非常喜欢三皇子,常常追着三皇子跑,故意出现在三皇子所在的场合。

可三皇子喜欢的人是柳蕴安,对娘子很是不耐烦。

而娘子没少欺负庶出的妹妹柳蕴安,破坏三皇子和柳蕴安之间的感情。

三皇子因此更是对娘子不喜。

仔细说起来,这事儿是娘子想卖了柳蕴安,也就是三皇子最喜欢的姑娘。

那么,三皇子会不会为了报复,亦或者想解决娘子这个麻烦,转头就把她卖了?

而且还打算卖入青楼。

以他对三皇子的了解,这个人未必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些,卫寒舟眼神中透露着冰凉,如一把冰刀一般,而他手上的力道也在无意识间加重了一些。

他自己没察觉到,柳棠溪却是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

卫寒舟连忙控制了手上的力道,把柳棠溪抱入怀中,没再拍她。

娘子此事纵然做得不对,可三皇子亦不是没有错。他有很多种方法能够摆脱娘子的纠缠,让娘子死心,可却选择了最卑劣的一种。

这种人,即便是打败了太子当上皇上,又岂会是一个好皇上?

对一个弱女子尚且不能心慈手软,那对于那些得罪过他的大臣呢?怕是要把太子一系清理干净。

太子只是蠢,他却是真的狠。

若此事当真是三皇子所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卫寒舟低头亲了亲睡得不□□稳的娘子,摸了摸她的脸颊。

巧了,他跟三皇子一样,他视若珍宝的人,也是不容人践踏的。

想清楚事情之后,卫寒舟嗅了嗅柳棠溪的头发,闭上眼睛睡了。

然而,这一晚,卫寒舟却做了一个梦。

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不到寅时,天还黑着,卫寒舟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一觉,他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看着依旧睡在自己怀中的妻子,他突然有些分不清,究竟梦是真实的,还是,他此时是在梦境之中。

因为,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太过美好了,美好到不真实。

而那个梦,却处处是修罗场。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左右,柳棠溪渐渐转醒了。

醒来之后,见卫寒舟正睁着眼睛盯着她,柳棠溪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柳棠溪瓮声瓮气地问。

许是因为昨晚大哭过一场,柳棠溪的声音有些沙哑。

卫寒舟没答。

柳棠溪眼睛有些肿,正困着。

虽然卫寒舟有些奇怪,但她也没怎么在意。

卫寒舟醒得比她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被吓了一下之后,她缓过来,也没再想这事儿。

抬眼看了看天色,见天蒙蒙亮,离卫寒舟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她又闭上了眼睛。接着,往卫寒舟怀里钻了钻,抱着他的腰,又睡了起来。

卫寒舟看着怀中如同小猫一样的女子,更觉不真实。

这怎么可能呢?

同样的人,在梦中却做着不同的事情。

仙子和恶魔,究竟哪个才是她?

一刻钟后,柳棠溪彻底清醒过来。

她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你再躺会儿,我给你做饭去。”

卫寒舟依旧没答,一直紧紧盯着柳棠溪看。

柳棠溪从他身上爬过去时,习惯性地低头想要亲他一下。

可这次却被他躲开了。

柳棠溪心头不悦,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却见他依旧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柳棠溪有些生气,哼了一声:“哼,不让亲就不亲,真当我想亲你不成?以后你想亲我也不让你亲!”

说完,柳棠溪却趁着卫寒舟不注意,抱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把口水都沾到了他的脸上。

见他蹙眉,柳棠溪更觉得意。

不让亲?我偏要亲,看你能拿我怎样。

哼,下次再这样,她就亲他脖子,让他丢脸。

想罢,柳棠溪心情甚好地哼着歌去做饭了。

卫寒舟却冷着一张脸,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不过是一刻钟,柳棠溪就把饭做好了。

昨晚哭得她脑仁疼,今早她也没怎么弄花样,直接给卫寒舟下了肉丝面。

她此刻还不饿,就没给自己做。

做好之后,卫寒舟已经穿好了朝服。

柳棠溪招呼了他一声。

卫寒舟沉着脸过来吃饭了。

柳棠溪就坐在他的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吃饭。

然后,她发现卫寒舟今日的确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脸色也比以往难看了几分。

难道是因为昨晚……她哭得太惨败了兴致?

“你怎么了,可是在生我的气?”柳棠溪试探地问。

卫寒舟夹面条的手顿了顿,看也未看她一眼,说:“没有。”

“我怎么觉得你今日奇奇怪怪的。可是我昨晚睡觉不老实打扰到你了?”柳棠溪又问。

她想,昨晚不还好好的吗?睡前他还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他还柔声安慰她来着,让她觉得很是幸福。

“没有。”卫寒舟又做出来相同的回答。

柳棠溪又盯着卫寒舟看了一会儿,心想,看这样子,卫狗蛋是不想跟她说了。

她知道,他这个人嘴巴一向很严,若是他不想说,想必她也问不出来答案。

既如此,那他就自己憋着去吧。

“你中午想吃什么?”柳棠溪问。

卫寒舟抿了抿唇,说:“随便。”

柳棠溪瞥了他一眼,说:“好啊,那就生姜炒鸡蛋,生姜炒土豆丝,生姜炒茄子,再多放醋,多放辣,如何?”

卫寒舟不喜吃生姜,也不怎么喜酸和辣。

终于,卫寒舟抬头看向了柳棠溪。不过,他依旧什么都没说,拿起来帕子擦了擦嘴,说:“我吃好了,去上朝了。”

“哦。”柳棠溪应了一声。

见卫寒舟这般冷淡,柳棠溪也不想送他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直到大门打开再次关上的声音传来,柳棠溪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回屋去补觉了。

宅子外,卫寒舟上了马车之后,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睛也闭上了。

他刚刚极力忍耐,才没能在柳棠溪面前失控。

昨晚那个梦,又浮现在了眼前。

太过真实了些。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父亲去世后,母亲的悲痛,家里人被村子里的人欺负的憋屈,伯生的倔强,扶摇的勇敢,舒兰的哭声。可他那时太过弱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受苦。

等到中了状元,他在京城见到了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得知了她的身份是怀恩侯府的嫡女,又是三皇子的侧妃。

而且,他还知道,她逃跑是为了来找三皇子。

见着他时,她眼神中的嫌恶让他此刻依旧难以平静。

母亲心善又被人诓骗,救了她,可她却骗了母亲。

若她没有欺骗母亲,若她没有趁机逃跑,父亲不会一病不起,家里也不会因为没了救父亲的银子而眼睁睁看着父亲去世。

但凡她开口,他定会允许她离开,不至于打了他措手不及,也让父亲一气之下丧了命。

梦中的他,对她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他站在了太子身边,处处与怀恩侯府、与三皇子为敌。

然而,他终究还是输了,败给了三皇子和柳蕴安。

他很不甘心。

而她,也在三皇子登基后,被三皇子处死。

呵。

卫寒舟冷笑了一声。

正想着呢,宫门口到了,东升停下了马车,提醒:“大人,到了。”

卫寒舟收敛起笑,平复了一下心情,板着一张脸,走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走了一段路,卫寒舟就看到了同样来上早朝的谨王。

卫寒舟心头升起来一丝异样的感觉,朝着谨王走去,不过,还没走到谨王身边,就不冷不热地说:“见过王爷。”

谨王同样冷漠地点头,直视前方,看也未看他一眼,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大步从他身边走过。

卫寒舟看着前面谨王的背影,垂了垂眸,继续往前走去。

谨王。

在梦中,谨王在来京的路上被跟了十几年的亲随杀了,不止谨王,还有小郡主,一同死在了离京不远处。

也就是他和娘子来京时歇息的茶棚里。

从这一点看,梦真的很真实。因为,若不是娘子,那茶水里的毒根本化不开。所以,今生,谨王和小郡主还是会死。

是谁杀的谨王呢?

后来,谨王世子跟太子联手,想要打败三皇子上位。

不,不对,世子的目的不是打败三皇子,他的目的是干掉祐帝。后来被太子得知,双方决裂。

所以,谨王是祐帝杀的吗?

卫寒舟抬头看向了宫殿方向,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朝堂,当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波涛汹涌。

柳棠溪睡醒一觉之后就去看铺子了。

被卫寒舟搞的,她没什么心思做饭了,而且,今日天晴了,又热了起来。

出去之后,柳棠溪就在小吃街上逛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逛,还在路边看了会儿杂耍的,听了会儿书,玩儿得很是开心。

她却不知,有两双眼睛正盯着她看。

柳蕴安今日跟三皇子约好一起去皇明寺,路过这里时,恰好看到了笑着看杂耍的柳棠溪。

瞧着柳棠溪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模样,柳蕴安眼睛里流露出来一丝讶异。

三皇子看到了柳蕴安的眼神,嘴角露出来一丝讥笑。

“你那个恶毒姐姐,如今跟变了个人似的。许是脑子摔坏了。你若是看她不顺眼,找人再卖了她,让她远远离开京城便是。”三皇子轻飘飘地说出来凶狠的话。

柳蕴安放下来车帘,转头看向了三皇子,说:“那倒也不必。她回来这几个月,倒是没找过我麻烦,许是真的失忆了。若她不来找我麻烦,我自是不想跟她计较。”

三皇子握住了柳蕴安的手,一脸深情地说:“安安,你就是太过大度了,才会纵容你这姐姐欺负你。”

柳蕴安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那嫡母呢?我听说她回府了,最近可还老实?”三皇子问。

柳蕴安想了想,说:“嗯,也跟从前不一样了。许是病过一场,想通了。”

当然了,有些事情她隐去没提。

这嫡母确实比从前好了,不过,却也没少针对她。

比如,府中三个庶女,她却故意给那两个用料子好的做衣裳,给她用差的。再比如,她去请安的时候,她阴阳怪气地暗示自己生病是她搞的鬼。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她自己不在意,也不想讲给三皇子听。因为,她知道,若三皇子知道了,保不齐又要做一些事情。

“嗯,那便好。若她再敢害你,你无须忍着,本皇子定会为你做主。”三皇子说。

柳蕴安无意提这些后宅之事,跟三皇子说起来朝堂上的事情。

“太子那边须得注意,谨王这边也不得松懈。我听闻,郑相昨日去了谨王府……”

柳棠溪并不知这二人在她不远处经过了,吃吃喝喝逛过去之后,就去几个铺子里转了转。

转完之后,眼看着快到午时了,柳棠溪直接在自家酒楼里叫了几个菜,让人给卫寒舟送了过去。

她自己也没回去做饭,直接在酒楼里解决。

卫寒舟吃着嘴里的菜,皱了皱眉。

这饭菜,一吃便知不是自家娘子亲手做的。

她这是生气了不成?

想到今早的事情,卫寒舟突觉有些头疼,心想,不知晚上回去要如何哄她。

可巧,二皇子又来蹭饭了。

卫寒舟这次直接大方地把饭菜让给二皇子吃了。

许是二皇子吃腻了宫里的饭,吃到宫外的饭菜觉得还挺香的。

草草地吃完饭之后,二皇子想到今日的来意,说:“寒舟兄,我跟你说,柳棠溪真的不是一个好姑娘,你趁早跟她和离吧,免得她带坏了你。”

却见,卫寒舟突然冷了脸,说:“二皇子抬爱,下官担不起一个‘兄’字。且,她是我娘子,二皇子说这种话未免不太合适。”

二皇子被卫寒舟的态度惊到了。之前他虽然觉得卫寒舟冷,但那只是脸上冷,心还是热的,可今日他敏锐的察觉到,卫寒舟是真的冷。

“这……我也是为了你好。”二皇子继续说。

“我跟娘子夫妻一体,若您觉得我娘子有什么不对之处,那我也做得不对,卫某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二皇子没想到卫寒舟会说这么重的话,而且太与他生分了。他怎么说都是皇子,见他如此,也不再自讨无趣,转身离开了。

吃过饭后,柳棠溪不想回家,想到几日没见殷氏了,便直接去了侯府。

殷氏醒来之后得知女儿回来了,自是非常开心。

“你刚刚怎么没让人叫醒我?”殷氏埋怨。

柳棠溪吃着葡萄,笑着说:“我常常来,又不是什么客人,何须如何?您身子不好,该好好休息才是。我若是扰了您的觉,岂不是不孝?”

殷氏笑着点了点她的头,说:“你啊,当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母女俩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府中的琐事。

再说起来柳棠溪的庶弟即将会有孩子时,殷氏旧事重提:“你大弟弟都快要做父亲了,可你这做姐姐的还没动静。如今回了京城了,可得好好跟女婿相处。我瞧着女婿性子不错,人又聪明,长得也是一等一的,你们生的孩子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柳棠溪差点被噎到,这话也不好接,就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一会儿你带些补品回去。”

这话却是不得不接了,柳棠溪说:“娘,不用了,女儿身子好着呢。”

殷氏拍了拍柳棠溪的手,笑着说:“你呀。娘不仅给你准备了,也给女婿准备了一些,从庄子上回来,娘就开始准备了。”

柳棠溪听了这话觉得不自在极了。

她若是给卫寒舟吃了补品,不知卫寒舟会是何等反应……

晚上,卫寒舟早早地回府去了。

到了文曲街的拐角处,马车停了下来。

过了一刻钟左右,见着有一熟悉的人骑马而来,卫寒舟让马车继续往前行去。

下马车时,黄府丞的马恰好来到了他们家门口。

两个人虽然阵营不同,但毕竟同朝为官,见了面多少会打个招呼,让双方面子上过得去。

“黄府丞。”

“卫修撰。”

两个人每次都这般,谁也不跟谁多说话,就客套地见个礼就完事儿。

即便是说话,也是黄府丞阴阳怪气挖苦卫寒舟。

可这次,卫寒舟却突然多问了一句:“听说黄大人昨日被人打了,如今身子可还好?”

黄府丞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地问:“我被人打了?我何时被人打了?卫修撰听错了吧。还是说卫修撰盼着我被人打?”说着说着,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卫寒舟却仍是之前那副淡定模样,说:“哦,原来没被打啊。昨儿我怎么听说你被太子打了,刚想过一会儿去探望您。看来是我听错了。”

卫寒舟从来不说废话。

可今日却突然停下来跟他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黄府丞不是傻子。

卫寒舟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也很明了。

“太子为人谦和,想来也不会做这等事。”卫寒舟又道。

想到昨日卫寒舟曾被皇上叫到宫里去,黄府丞立马正了正脸色,说:“多谢卫大人。”说完,掉转马车,不知去了哪里。

卫寒舟收回来目光,仿佛刚刚那一番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随后,他推门进府。

然而,进入府中之后,卫寒舟却发现柳棠溪并不在家。

他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