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了丝毫借口,甚至连火车票,第二天一早,我赶去我的私人侦探所,想要将所有的生意处理一下,然后南下安徽。连我父亲那样的术士高手都栽在了七星鬼穴中,我此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既然是爷爷的命令,我也无奈,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违背过他什么意愿。
我刚刚打开我那个私人侦探所的大门,桌子上的电话铃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我皱了一下眉头,难道说我正准备将私人侦探所宣布关门大吉的时候,居然有大生意上门?我走过去接过电话。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袁氏私人侦探所?”
“是的,您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姓徐,双人徐!”对方在电话内介绍说,“我们听说,袁先生武功不弱,想要请袁先生做点事情,价钱好说。”
开私人侦探所的,多少都有着几把刷子,我在潘家园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所以对方找我做事,我丝毫也不决定有什么不妥,出于职业习惯问道:“什么事情?”
“我想请袁先生护送我去安徽!”对方说道。
安徽?我对于这个地方如今很敏感,闻言根本就没有做声,对方大概以为我不愿意,有点急切的说道:“一百万,袁先生,怎么样?”
我的手一个哆嗦,差点就没有能够握住电话话筒,一百万?如果这人不是开玩笑就是疯子,用一百万请我送他去安徽?他脑子毛病了?
“一百万欧元……”电话那头见我久久无语,以为我不满意价钱,忙着又道。
一百万欧元?我见着就比见着爷爷床底下描金红漆箱子内的骷髅头更是震惊,一颗心再次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哆哆嗦嗦的问道:“就是去安徽?”
“对!”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的松了口气,问道,“袁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
如果我还有命从安徽回来,这笔钱足够我一辈子的开销了,如果不能回来,也可以让爷爷有个舒心的晚年,所以我没有多想,直接就答应下了。
“我准备下午就动身,只怕买不到火车票。”我强压下狂跳的心脏说着,我原本就准备下午动身去安徽的。
“车票的事由我来负责,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准备好了,打我的电话就成。”说着,对方报出一连串的数字,我慌忙找纸笔记录下来。
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迟疑着片刻说道:“徐先生,定金你准备怎么支付?”无论什么生意,要点定金并不过分吧?我在心中忐忑不安的想着。
对方听了,轻轻的笑了笑说:“袁先生,我并不准备支付定金。”
我的心“扑通”一声直接掉了下去,同时一股无名邪火冒了出来,什么东西?不准备支付定金,那么要是我将他送到安徽,他一走了之,我找谁要钱去?难道是谁与我开玩笑?就在我准备骂人的时候,电话的那头,那个姓徐的人缓缓的说道:“袁先生,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意,虽然我与袁先生是第一笔生意,但以后想必有的是合作的机会,所以,我先支付一半酬劳,你把帐号给我,我立刻给你汇款。”
我的脑子“轰隆”一想,心中更是不敢犹豫起来,隐隐起疑。对方见我不说话,忙又道:“袁先生,怎么了?把你的帐号给我就成,二十分钟后,你就可以查收,你是直接要欧元,还是折合人民币?”
这事虽然诡异莫名,可是这年头谁嫌弃钱烫手?我想了想,当即将我一个农行的帐号报了过去,我在国外并没有开户,所有的银行卡也仅仅只有这么一张。对方再次有礼的询问,我是要人民币,还是欧元?
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所以,我连想都没有想一下,直接要人民币,对方应约,又礼貌的客气了两句,然后说他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我收拾好行李,随时可以动手前往安徽,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抓着听筒,听得里面传来的“嘟嘟……”的声音,感觉仿佛是活在梦中,什么七星招魂引,还是宁珲的夺魂铃,甚至连我那神秘莫测的爷爷,与刚才这个电话比起来,都算是小菜一碟,这人真的太诡异了,若不是疯子,就是……
余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子的阴影,一种不详的预兆在我的心底蔓延开来,我甚至渴望着这仅仅是某个人与我的恶作剧。但是十五分钟过后,我办公桌子上的电话铃如同是催命符,急剧的响了起来。
我的手有点颤抖,不怎么听从我的指挥,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心神拿起电话,仅仅说了一个“喂”字,电话那头传来刚才那人的声音:“袁先生吗?钱已经汇出,你可以查收……”
他的声音很温和,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悦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震得我的耳朵“轰轰”作响,我的心一直沉了下去,本能的“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然后,我几乎是跑了出去,就在潘家园最近的一个自动取款机上,查询了一下帐户余额……
等到自动取款机上的余额显示出来的时候,我早就被那长长的一连串的零惊得呆住了,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汇了钱过来。
刹那间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蹦,隐隐凝聚成一柄勺子的模样,似乎就是北斗七星?难道说,这个人去安徽,也与七星鬼穴有关?
“先生,你快一点好不好?”旁边一个急促的催促我。
我“啊”了一声,慌忙的取出自己的银行卡,匆匆道歉,反身向我的私人侦探所走去。刚刚走得几步,猛然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正自出神,陡然被人袭击,出于一个自幼习武者的本能,我反手扣向对方的脉门,一式擒拿手将背后一个厚重的身子结结实实的甩了出去。
“哎呦……”一声熟悉的呻吟传进我的耳朵,我神志一清,再看时,只见我的好友木头正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痛苦的呻吟着,“我说袁老大,你……吃错药了,下这么重手?”
“啊……木头,你怎么来了?”我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