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呼吸不畅,不由张开了嘴,这才发现不对,嘴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随着她启唇而伺机入侵,倒也没有太过分,只轻柔的在她唇内侧舔舐,气息甚是熟悉。苏婉还未睁眼一探,心下已了然,她此刻有些惫懒,并不想理会,若醒了就得起床送他,折腾一阵再回来睡回头觉,太影响睡眠质量了。
只是好一会儿过去,身上的人还不离去,搅得苏婉想睡不能睡,苏婉这才睁开眼,朦胧中对上一双清透的眸子。
宋子恒不料她这时醒来,与她鼻尖对鼻尖对视半响后,展颜而笑:“不叨扰你了,娘子继续睡罢。”
苏婉也不跟他客气,果真继续闭上眼,而宋子恒也没停留太久,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便听到他下床穿衣的声音,苏婉便安心睡过去了。
宋子恒直接拿了包袱出门,小心把门关上,把包袱放到了堂屋才去的厨房,他娘已经起来给需要赶路的他和老大起来做早饭了,宋子恒进去唤了一声,他娘看了他一眼道:“起来了?你哥估摸着也差不过起了。”
宋子恒点了头,宋母又问:“子恒,你脸怎么红的?”
宋子恒眼神闪了闪,不由得伸手扇了扇:“屋内太热,估计是闷的。”
“不是生病便好,去洗漱吧,早饭快好了。”
苏婉一觉醒来,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她没有立刻起来,而是从床边摸出两三本书,都是宋子恒从书房给她带出来的游记,里面倒是有提高年号,俱让她陌生不已,她后来旁敲侧击的问过宋子恒,才知这几本书的作者俱已去世近百年,想来年号也不知换过几轮了。苏婉只恨自己对历史了解不多,如若不然,知道前几仁的帝王年号,想推测出现任也不是难事罢。
当然也不是毫无所获,其中一本游记中偶然提到了本朝名楚,苏婉脸色不由微凝,答案越来越倾向于她所猜测的那个,即使就快揭晓,她也高兴不起来——如若她所想确是事实,要么她是历史上不存在的人物,要么宋子恒就是陈世美,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值得她高兴。
苏婉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到底是以后该头疼的事,当务之急,是选个合适的时间进宋子恒书房,如果是早些天大伙儿还忙农活的时候,她选个宋小妹不趁眼的时机倒也不难,而现在大大小小都在家,她纵是有借口进宋子恒的书房,也绝无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在里面久待。
这样想着,苏婉遗憾的把书放回去,起身开始穿衣服。
这个夏季出奇的燥热,已有近一个月没下过雨了,午休后,苏婉坐在宋小妹屋子里做针线,她虽惫懒,每日学不过两个时辰,到底这么大人,缝补已是没问题的,现在开始学做荷包。而宋小妹则拿了块布在剪裁,原本宋小妹是想等去镇上扯了布回来给她三哥裁两身衣服的,苏婉一听,想到嫁妆里还有几匹适合男子穿的布,细棉的纯棉的绸的都有,便义不容辞贡献出来了,原就是给宋子恒准备的,她倒也没一股脑儿搬出来,只拿了两匹细棉布,白的青的各一匹出来,宋奶奶识货,一摸就喜得合不拢嘴,直道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布,孙子穿这个定然很好,便想亲自动手。
虽然宋奶奶六十不到,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高寿了,苏婉可不敢让让人家劳累,好说歹说,还是把她劝住了,宋奶奶也没不高兴,古人毕竟孝至上,苏婉财大气粗,给宋子恒裁了布,自然也不能少三位长辈的,还好她不会针线,不用亲自做了供上去,只需举手之劳,她高兴,收的人更高兴,知道她尽了孝心,于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