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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梁家一行人,除了梁存谨,剩下的几个人,包括阮茶都坐车去了医院。

梁存谨不去也在情理中,毕竟他流量摆在那,风风火火的去医院,必然得见报,事情闹大了都不好看。

而且管家说了梁倩玲性命无虞,他索性待在家里等消息。

至于阮家三口,说来他们对梁倩玲没啥太大的感情,可家里人出事,不去显得不合群,而且阮茶第一个说想去,阮爸阮妈一看,得了,陪着吧。

宋孟雨哭的眼睛红红的,六神无主的抱住梁老爷子,小脸惨白的更咽:“外公,我妈妈从家里二楼摔下去了,一地的血。”

闻言,阮茶紧紧的挽住卫皎的胳膊,嘴唇微抿,心中庆幸自己当时看见玉镯时,觉得心口发堵,留了个心眼,不然说不准现在掉下楼梯,躺在医院的就自己老妈了。

宋家也有人来,他们倒不想让宋孟雨说,可不等拦住,宋孟雨已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原来一向被传对待妻子一心一意的宋昀,在外养了个情人不说,儿子都已经两岁了。

早上,宋昀和情人打电话时,恰被梁倩玲撞个正着,二人争执推搡间,梁倩玲从二楼沿着楼梯滚下去,目前情况不明。

阮茶了解完来龙去脉,大概弄清了玉镯上附加的负作用,估计影响夫妻感情。

书中,老爸老妈的店铺出事,而眼下,自家店铺没出事,准确说,梁倩玲可能不晓得自家除了金桃基地外,再有没有店铺,故而把主意打到了老爸老妈的感情上?

阮茶看了眼正和宋家当家人说话,脸色黑沉的梁老爷子以及梁宗旗,扯了扯卫皎的衣袖,压低声音说:“老妈,咱们先回去吧,反正人在手术室里,咱们又看不到人。”

“你来就想看老二的人?”卫皎一脸纳闷,就老二那样的人,自家闺女想不开了来看她?

阮茶点点头,说真的,她想来看看梁倩玲自己摔下去后,有没有后悔,觉得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来医院以后,阮茶又认为自己多此一举,就算梁倩玲认识到了又怎样,有些事一旦干了,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原谅。

卫皎和阮正非对视一眼,显然猜不中阮茶的心思,两个人登时感叹果然闺女长大了,比不上小时候心思直接,让他俩一骗一个准。

商量完,卫皎上前和梁老爷子说一家三口先回去的事情,反正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宋孟雨脸色一变,“你们不留下等着我妈出手术室,难不成真就单纯来看笑话的?!”

梁家的人公然表现出对自己老妈的不看重,往后自己在宋家能有以前的待遇吗!

“孟雨!”梁老爷子神情难看,原本他打算在老二住院期间,先让孟雨回梁家住,现在一看,真回家住,家里说不准得鸡飞狗跳。

他拦断宋孟雨的话后,扭头看向卫皎,温和的笑了笑,“你能跟来看看,爸已经很高兴了,你们和唐画都先回去吧,有情况我让你大哥打电话。”

唐画闻言,松了口气,同时暗自在梁宗旗的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下,无视梁宗旗控诉的目光,回头直接和阮茶一家三口离开了医院。

路上,唐画开口说了句谢谢,“也就三妹你开口,刚刚我说不来,你大哥不答应,我真不爱在医院里待着,老二的性子,即使醒了,看到我也没个好话。”

卫皎不在意的笑了笑,“大哥觉得一家人在外面得团结吧,我性子直,不喜欢也不爱装,留下来心里憋闷,索性直说。”

她单纯看出来梁倩玲对自己,只有满满的不喜,第一次见面就不喜,往后也没变,既然别人不准备当姐妹,自己也不至于上赶着。

唐画看了眼哪怕坐在副驾驶,听见卫皎说话都记得点头附和的阮正非,但笑不语,三妹能养成现在的性子,和妹夫脱不了关系。

自嫁来梁家后,面对一个个宴会,一位位客人,她早习惯了带着面具,时间一长,真觉得自己性子本就温柔,其实,年轻时,真温柔的话也降不住梁宗旗。

唯有在台上弹琴,能让她寻到一点自己真实的影子。

坐在二人中间的阮茶,看着车窗外慢慢缩小的医院轮廓,不由看向卫皎,很从心的发问,“妈,当年被抱错的,真是你和傅忱妈妈吗?有没有可能二姨被抱错了?”

坠子都被拿下了,梁倩玲依然算计老妈,心里得恨成啥样?自家也没拿她的东西啊。

不等卫皎回答,唐画先笑了,捏了捏阮茶的脸蛋,“你二姨比你妈妈,比傅忱妈妈可大了三岁呢,哪能抱错?”

说来不光阮茶纳闷,家里刚传出有孩子抱错,没有说明出生年份时,圈子里同样有人怀疑老二抱错了,当时老二害怕的不行,天天来家里刷存在感。

再后来,查明白出生年份后,谁被抱错不言而喻,唐画想到梁悦,心里不由可惜,那位小姑子,相处时可比梁倩玲舒服。

一行四人回到家,阮茶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时,惊讶的顿了顿,而后忙小跑上去,“沈爷爷,您不说一周后回来吗?”

现在离二人微信,也就过了一晚上的时间。

留在家里梁存谨正招待沈老爷子,见状,奇怪的看了眼阮茶,沈老爷子来和茶茶有关?可他俩能有什么事?

“刚忙完,想着你先前问的事儿,有点担心,就来了。”沈老爷子相信自己给的法子不假,可心里依然担心真有脏东西,从而害了阮茶,在京市的事情大体处理完后,他顾不上收尾直接飞回了南市。

沈老爷子合上茶盖,神情慈爱望着阮茶,“茶茶,你把东西拿下来,沈爷爷帮你看一看,看完了,咱们都放心。”

“哎!”阮茶爽快应下,来不及和家人说内情,回身就往上楼跑去搬东西。

其实梁倩玲出事,已经能看出来玉镯有问题,可阮茶依旧想让沈爷爷亲眼看一看,说不准有其他负面作用。

梁存谨见状,焦急的喊,“茶茶你慢点跑,别摔着。”

“摔不着的!”

当阮茶和阿姨搬着两个盒子下楼,又把盒子一个个打开时,坐在沙发上等着的卫皎,懵了懵,“茶茶,你拿的不就是老二昨晚带来的玉镯和长颈瓶?”

阮茶没准备瞒着大家,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昨天看见玉镯和长颈瓶后,心口堵的慌,很不舒服,上楼就和沈爷爷说了,沈爷爷说上面估计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又堵的慌?哎呦,茶茶,爸爸现在带你去拍个片,你上次不也心口堵?”阮正非忙弯腰打量阮茶脸色,见皮肤红红润润,心里微松,“比上次看花园严重?”

花园二字让沈老爷子眉宇一皱,而后,他把目光挪到了盒子中的一副玉镯上。

梁存谨前期不在家,有些不了解,“花园怎么了?茶茶你经常心口不舒服?”他想的比较宽,怕阮茶心脏不好,考虑着要不要带人去医院详细的检查检查。

阮茶:“就……看见花园时,容易心里堵,平时没事,后来爸妈在花园里盖了温室,我再也没堵得慌了。”

闻言,梁存谨几乎下意识的看向唐画,“我记得花园是二姑当时让改布局的?”

茶茶看着花园心里发堵,可花园布局一变,茶茶就不难受了?

梁存谨在圈子里曾听说有同行养些能让人爆红,让人身体好的东西,眼下又有沈老爷子在,他的思维一下子从医学奔向了玄学。

不得不说,当时梁倩玲突然让人布置花园,唐画就很纳闷,现在心里不由犯嘀咕,甚至毛毛的,“存谨,你先闭嘴,让沈老爷子说。”

被众人围观的沈老爷子,已经拿着手帕擦上手了,而后,他习惯性的摸上眼角的疤,“长颈瓶没事,可玉镯不干净。”

几乎在沈老爷子话落的同时,全部人不约而同的往后撤了半步。

沈老爷子:“……”

你们装也不装?

被爸妈一左一右拽向后面的阮茶,见状,讪讪的往前凑上去,“沈爷爷,您仔细说一说。”

沈老爷子见一圈大人比不上一个高中生有胆子,想笑又忍住了,伸手合上盖子,“死人的东西,那人死前带着很大的怨气,玉镯上刻着的符号寓意也不好,佩戴的话,容易让佩戴人和配偶关系不睦,易生情变。”

阮茶:“!!!”

难怪梁倩玲能发现宋昀有情人和私生子,竟然因着被反弹!

至于她摔下楼梯,估计真就推搡间一不小心被害的,同玉镯一点联系也没有。

相比阮茶的沉静,卫皎直接炸了,“沈老爷子,您说关系不睦?情变?!”

问完,不等沈老爷子点头,卫皎扭头怒气冲冲的和阮正非告状,“非非,老二简直害人,她让我和茶茶一人戴一个玉镯,想干嘛啊,让咱家分崩离析啊!”

唐画和梁存谨面色一变,他们原先就有猜测,没想到玉镯真是二妹/二姑给阮家的,再想到沈老爷子说的话,一时间心底止不住的发凉。

血脉亲人,真能恨成那样?

唐画比梁存谨想的深,抬眼看向已经大变样,装上了亮堂温室和花室的花园,心里不由疑惑当日梁倩玲让人来布置花园的用意,那时候卫皎一家人可没有回来啊。

“皎皎不生气,咱不没有戴吗。”阮正非也不能说跑去医院打人,心里后怕的同时,只能不停的安慰卫皎,又拉着人小声嘀咕,“不怕,咱们也不让她好过,她不在宋家吗?咱们找朋友使绊子去!”

卫皎一想到正在医院里抢救的梁倩玲,气哼哼的,“黑心肝的,难怪一大早就被报应了,活该!”

阮正非忙跟着附和,“活该!”

收拾完玉镯后,沈老爷子指着花园,冲阮茶笑了笑,“茶茶带爷爷去看一看花园吧,看一看以前有什么东西让你心里发慌。”

阮茶点头,扶着沈老爷子往花园去,而其他人对视几眼后,也跟上去了,他们心里也慌啊!!!

下午,由于梁宗旗去了公司,而独自一人回来的梁老爷子,见到客厅里的众人和茶几上摆着的东西时,怔了片刻,拄着拐杖上前,“沈大师,你拿来的东西——”

“梁先生,我没有拿东西来。”沈老爷子面色略有严肃,在疤痕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吓人,他指着桌上的玉镯,桌上散落的符袋,直视着梁老爷子,把先前同阮茶几人说的话,从头到尾的重复说了第二次。

唐画怕梁老爷子气到,忙扶着人在沙发坐下,她面色一改平时的温柔,冷的不像话,一想到自家有可能因着花园里的诡异阵法,而陷入困境,就恨不得杀去医院,狠狠的打上梁倩玲几巴掌。

一个有良心的人,对待不认识的人,尚且下不去狠手,梁倩玲对待自己的家人,自己有血缘的家人,竟然那么狠心!

沈老爷子说一句,梁老爷子脸色就黑一层,握着拐杖的手也愈发紧,待听完花园和玉镯的始末后,已然吹胡子瞪眼,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全身都被气的颤抖,“孽障啊!孽障啊!!!”

梁老爷子拿着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一手捂着胸口,气的两眼发黑,亏他在医院里怒骂宋昀,想着一旦二人闹离婚,自己得给老二撑腰,撑个屁!

“戴个放大负面情绪的挂坠,就能对娘家人下手,岂不说她心里本就怨恨的不行!”

说到挂坠,梁老爷子就想到,自己和沈老爷子给老二治疗时,曾经明里暗里的说了宋昀的情感操控手段。

可老二呢?

左耳进右耳出,满心满眼都想着他未来能留给老三一家的东西!

老二的确没那么看重宋昀了,可更看重梁家的东西了!在老二眼里,老三一家就不该得到的比她的多!

卫皎想到玉镯的事情,忍不住给梁倩玲上眼药,“爸,我记得我们一家三口刚回来时,您身体可不大好,花园说不准就占很大的原因。”

不得不说,卫皎的话真让梁老爷子醒神了,他身子骨当时真的不好,时不时的咳嗽,晚上也睡不沉。

直到卫皎他们回来,情况有了些好转,当时他只以为心情好的缘故,现在一想,全因着皎皎和正非拆去花园,盖了温室!

唐画想了想,也补充了一句,“而且,爸,您记不记得,刚换花园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公司丢了两个单子,宗旗问人,都说被宋家截胡了,宗旗回来时,可差点被醉酒的司机给撞了。”

所谓的截胡,可能也有花园的帮忙,至于差点被撞,唐画愈发觉得和花园有关。

算计娘家的订单扶持夫家,他们勉强能原谅,可算计娘家人的安危,可就犯下无人能原谅的错了。

唐画甚至有些庆幸,梁倩玲自从出嫁后,就再也没有往家里带东西,要不然她真想全扔出去。

听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阮茶乖静的坐在沈爷爷的身侧,深藏功与名。

其实,在梁倩玲把玉镯带来时,她可以直接和外公以及老妈说自己心口不舒服。

然而当时,自己一没有证据,二,没法证明梁倩玲是有意还是无意带来的玉镯,真闹大了,梁倩玲完全能说自己不知情,被骗了!

但眼下情况已经不同。

首先,梁倩玲拿来的玉镯不干净,就算众人相信你不知情,可花园呢,你无缘无故的布置花园干嘛?

一个两个的都不干净,说你不知情,谁信啊?!

阮茶有些感激沈老爷子来的及时,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梁倩玲在医院躺着,一排排的证据就摆在眼前,让梁倩玲压根没有时间去销毁证据,甚至编理由。

倘若沈老爷子真一周后来,说不准其中能生出什么样的变故。

梁老爷子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而非想着去医院,拿着拐杖敲死那个不孝的女儿,“我立刻让人去查一查玉镯的来向,一旦查明老二真和外人勾结,等老二醒了,我亲自将她彻底的从梁家分出去!我们——”

说到一半,他稍顿,似在做心里挣扎,也似在回忆,可依旧一字一句的说完了下半句,“断、绝、关、系!”

有力而坚定的四个字,明明白白的宣告了梁倩玲未来的命运。

梁老爷子目光深沉的看了眼桌上的玉镯,须臾,疲惫的合上眼。

虽然他嘴上说着让人查玉镯的来向,但心里已经认同了沈老爷子的判断,老二当时的挂坠可就沈老爷子看出来不对的,而沈老爷子在玄学圈子里也很有话语权。

老二看不上梁家,他们梁家也不讨嫌的凑上去,让老二在宋家单打独斗吧!

说完,梁老爷子摆摆手,让管家去叫律师,自己则上楼冷静去了。

其他几个人见状都没有上去问,毕竟自己的亲闺女,再失望,心里难受也有,剩下的时间,留给老爷子一个人吧。

两天后,圈子里一下子炸开了三个消息。

首先,一向艹宠妻人设的圈内模范丈夫宋昀,竟然养了情人,私生子都有了;

其次,梁倩玲和宋昀争执推搡间,摔下楼,重度瘫痪;

不得不说,光前两条已经很让人唏嘘了,平时梁倩玲在圈子里不经常说自己老公有多爱她,讥嘲别的夫人不得丈夫爱重?

搞来搞去,最丢人的原来就梁倩玲你自己,都被家暴的摔成了瘫痪!

而第三条,更让人惊讶。

正闹着让娘家来给自己撑腰,让宋昀破产的梁倩玲,在病房里等来了律师,梁家准备和她断绝关系!!!

一时间,圈里人不由纷纷猜测,以前梁倩玲那么作,梁家都没有说断绝关系,现在惨的被丈夫欺瞒,又被推下楼,梁家为何看不上梁倩玲了?

再想到梁家刚认回了卫皎,有人就阴谋论了,说卫皎和梁倩玲争斗不止,把梁倩玲给挤兑了出去!

梁老爷子本来想着家丑不外扬,可看着众人编排的瞎话,没忍住,本来自家就对不住皎皎,眼下岂能让皎皎背黑锅?

绯闻沸沸扬扬的传了好几天,其中梁倩玲在推波助澜,引导舆论,期盼着梁家受不住指责,而放弃断绝关系的打算。

梁倩玲已经清醒了,宋家靠不住,出轨的宋昀更靠不住,自己想以后体体面面的活着,只能依靠梁家。

但凡自己能住回梁家,就有一千种法子把卫皎给挤兑出去!

可梁倩玲的算盘落空了。

梁倩玲在梁家花园里做手脚的事情,梁家未曾宣传,毕竟封建思想要不得,但圈里有声望的几家老人全听说了,一回家就敲打自家小辈,让他们千万防着人,别被算计都蒙在鼓里!

上面的长辈已经发话,家中的小辈再纳闷,也知晓梁倩玲必然做了众怒人怨的事情,必然做了危害梁家根基的事情,梁倩玲被梁家断绝关系,同卫皎没有丝毫关系,全在于梁倩玲为了宋家而害梁家啊!

人干事?!

而且不光花园的事情,梁倩玲在梁家公司里做手脚,帮宋家的事情,也都原原本本的浮出水面。

本来梁老爷子想着梁倩玲被情感操控了,他们也就原谅了,谁能想到梁倩玲醒了以后,竟然宣扬自己被断绝关系和卫皎有关,简直死不悔改!

当天,梁老爷子不管梁倩玲没有出院,自己亲自到了医院,亲自和梁倩玲说了断绝的话。

直到梁老爷子离开,再看不到人,梁倩玲都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看着一个个相识夫人的‘问候’和讥讽,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半晌,整个人突然像发疯了一样,重重的敲着全无知觉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喊着,“啊啊啊啊!宋昀!你一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梁家自己回不去了,只有宋家!只有害了自己半个人生的宋家,得为自己的下半生赎罪!

宋孟雨沿着门缝,看着在床上歇斯底里的梁倩玲,咬了咬唇,没有出声,老妈以后靠不住了,自己有何资本同小三、私生子斗争!

都怪老妈!

竟然盯不住老爸!

——

梁倩玲在医院发疯的时候,梁家正和宋家在分割商业上的各类合作,几乎向圈子里宣告,梁家和宋家往后的不对付。

而梁家花园里,沈老爷子拿着罗盘,帮梁家几人重新划分花园,当时宴会他来时没仔细看,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查出不干净的东西,自然想着帮人搞个好风水出来。

阮茶围观了半天,直觉沈老爷子很专业,她想到郁征的事情,索性凑到了沈老爷子的身侧,小声说:“沈爷爷,其实,我上次在医院有偷听到宋家的人嘀咕,梁倩、二姨当日拿来的玉镯,似乎同郁征有关。”

书上郁征做的事情自己无法开口和家人明说,可自己照样能‘栽赃陷害’,谁管你有没有真的给。

闻言,沈老爷子心里一沉,眉宇间浮出深深的褶痕,“行,回去我让人继续深查一下郁征。”

上次能查到郁征的资料已经很费劲儿,他们甚至查到了郁征的儿子,却查不到郁征的位置,唯一的影像,就郁征参与二中家长会的几个路上监控。

阮茶听完沈老爷子的承诺,心中暖的不像话,真心实意的说了句谢,“谢谢沈爷爷。”

两个人不沾亲不沾故,沈爷爷却一直相信自己,真的太难得了。

沈老爷子摸了摸阮茶的头,温和的笑了下,“无需说谢,以后再有事,你就和爷爷说。”

倘若梁倩玲的两件事全和郁征有关,那么郁征很可能针对的是整个梁家,既然老朋友不在,自己必须帮忙护住了梁家。

阮茶心中大安,重重的点头,“嗯!”